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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岚山下,五平村
村子里四处可见房屋的残檐断壁,一些完整的屋子门前零乱的挂着些白布,从散落村子各处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可以看出这小小的村落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浩劫。
村头处一座带小小院落的简陋木屋里,摆放着一具被白布蒙盖的尸体,赫然是一座简陋的灵堂,而一名身穿孝服的秀丽女子则跪拜在尸体前,旁边的村长和乡老们不停的对女子说着些什么。
“宋先生为了保护村民们不幸惨遭妖魔毒手,我们都为此感到痛心和内疚,但人死不能复生,洁儿你也要打起精神啊。”
跪坐在灵堂的宋洁待到村长乡老们说完安慰的话,便清冷的说到:
“世道险恶,既是对阵妖魔,家父早已预料会有这么一天,请大家不用愧疚,来犯妖魔已是尽皆伏首,家父九泉之下必然也不会有悔!”
回应几句后,宋洁起身护送了几人出门,关上院落的门转身依旧跪坐在尸体前守灵,只是如同白玉般的纤细双手却开始死死抓着自己的孝服衣衫,身躯微抖,一双剪玉双瞳也微微聚起了些许水雾,然而无论身躯如何颤栗,倔强的她却依然没有哭出声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朵骄傲的雪莲,不愿在凛冽风雪里倒下。
就在这时,一只墨黑的纸鹤翩然出现在灵堂中,奇异的是,并没穿过灵堂的大门和窗户,而像是突然出现在空中一般。
宋洁眼光一凝,放开紧握的双手,迟疑的打了一个法决,却见纸鹤突然展开,显现出了“莲生,阁起,开天门”的字迹。
她微微一愣,转身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父亲尸首,喃喃自语到:
“父亲,您说的黑鹤竟然真的存在,可惜您没有等到,血阁,难道不是个空谈吗?难道,真的可以实现?!”
宋洁喃喃自语后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渐渐的她的眼中亮起了光来,那眼神中透出了不可动摇的坚决。
她对着父亲的尸首磕了三个头,决绝的说到:“您的遗志女儿一定为您达成!请恕女儿不能常伴灵前为您守墓了!”
说罢便从孝衣下取出一柄匕首将及腰的满头青丝齐肩而断。
“洁儿以发代身与父亲同葬,便如同女儿侍奉在您身旁。”
宋洁直起身来,看到灵堂上悬立的一把连鞘长剑,想了下,将其取下佩在腰间
“女儿会带着您的剑为天下的百姓生灵搏取一个太平盛世!”
七日后,一座新墓刚立,而一衫倩影已缥缈而去……
“咕噜~咕噜噜~”
一座山上一名白衣剑客放下手中的酒葫芦,略显醉意的打了个酒嗝。
突然另一只手向后一转,手中的长剑已是肆意斩出。
不知何时出现在剑客身后的墨黑纸鹤却是灵巧一退,将剑光一闪的长剑避过。
白衣剑客这才悠悠转过身来,看到纸鹤,却是忍不住拎起葫芦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放声大笑。
长剑再次斩出,此次一剑便将墨黑纸鹤斩的零碎,而碎裂的纸鹤碎片飞快的拼成了那血河旁男子所写的字样。
白衣剑客看完字迹,随手一挥,这次却是一剑斩出一缕凌厉剑光将纸鹤彻底绞成了粉碎。
“斩尽世间嗜血妖魔,剑扫九天邪神诡佛!”
“真是太顺我心了!此行此举方无愧此生啊!”
“吼~!”
正当白衣剑客仰天长啸之时,
山下却传来了微弱的兽类嘶吼之声,白衣剑客一皱眉头
“这陀蓝寺的护寺灵兽不愧是天地异种貔狮,接我一剑犹然不死,也罢,就把你收服,送做一份小小的见面礼吧。”
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弹指而出,玉佩化作一道清光向山下飞去。
清光一略而下,却是可见这不高的山峰上血流四方,遍是一具具剑伤索命的尸体,
行至山脚,一只似龙似狮的庞大灵兽蹲伏着,龙首金鬃,虎纹狮爪,一双紫金瞳孔透着痛苦神色,摇晃着头颅,张开巨口,龇牙低吼,背脊之处一道巨大的剑伤,血流不止。
清光停在貔狮之前,传出白衣剑客的神识,“不降即死!”
貔狮抬头怒吼,却牵动了伤口,又疼痛嘶吼了一声,紫金双瞳里的神采不禁暗了下去,终是伏下头颅表示臣服,被玉佩一照便收入其中,化作玉佩上的一尊灵兽图纹。
白衣剑客收回玉佩,长剑连鞘从腰间飞起,定于空中,化作两尺宽窄八尺长短,纵身上剑,一个念头便是剑去流星,人影全无……
三日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被陀蓝寺派人抓去做苦工劳役,也没有被喝令上供童男童女的附近百姓们,才大着胆子上了陀蓝山,一路见到尸横遍野,不禁又惊又喜,等到了山顶,白衣剑客曾所立之处,看到了一片倒塌的寺院残垣,更是忍不住跪倒在地,大呼苍天开眼。
白衣剑客飞剑直驰,信手在怀中掏出的玉简上写到
“吾某日路火萤国七风山,闻山上陀蓝寺视方圆千里百姓如奴隶私产,予取予夺,盘踞八十余载,残害幼童,奴役民丁,死伤难计其数。
吾心中不平,青锋出鞘,执剑而起,
此战,剑斩三十一名玉虚,三名清虚,及主持方丈清虚顶峰,余者不记,一扫,陀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