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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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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应该想到,我妈和安室见面之后就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状况。她不像我爸,我爸对我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做什么他都伸出双手赞成。我妈则是会让我三番五次地考虑各种可能性,列出所有意外状况并思考对策,一旦有我不可控的意外出现,她就说让我趁早放弃。
  这是她身为一个实验室主任养成的职业病。
  现在也是如此。
  我们来到了爷爷在东京的房子里,我爸难得出现一次,应该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安室和他们俩早就混熟,一副父慈子孝的和睦场面。我妈坐在对面,和我爷爷一起,露出一副老狐狸的神情。
  我就实话实说了。
  她一开口,我们这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她的气场还是一如以往的强大,我爸一个跨国集团总裁,愣是一句话都不吭。
  她把装着抹茶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撂,眼睛眯成一条缝:
  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咲夜,你记住了。你是想试试恋爱的感觉,还是真的想结婚?
  我……
  我感觉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就连一旁端着托盘站着的管家和小女仆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亚历山大。
  ……是的。我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我越说声越小,我本来就内向加社恐,被这么多人逼问这个问题,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
  阿姨,咲夜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能教育出她这样的人,她的家人一定也非常优秀吧。如果能够和大家这样优秀的人一直生活在一起,一定是非常幸运的事情呢。
  (眼神犀利了起来)我们家当然非常优秀了,你呢?我看得出咲夜很喜欢你,你有什么能力给她幸福吗?
  他刚想说些什么,我却打断了他们:
  妈妈!请不要再为难他了!他也很优秀啊!他是爷爷都称赞的公安警察,还帮助你免除牢狱之苦,他一直都对我很好,今天之前我经历的所有苦难都是他协助我摆平的,所以今后我希望我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我看到我妈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但我下一秒就为自己的胡言乱语感到羞耻,我TM都说了些什么!现在我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嘛,西格莉德,别为难孩子了。我看得出他们一定是真心的,你给个祝福吧。
  (看向我爸)你也这么想?
  嗯,我觉得女儿同意就行了,父母不要过多干涉。毕竟今后,日子都是他们过,和我们没有关系。
  她似乎有些不满地瞥了安室一眼。
  我同意你们交往,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你的身份,我不可能把咲夜嫁给你。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嫁到我们家来。
  她身为外国人的奇怪脑回路让在场人士大跌眼镜。
  好,我没意见。
  ……我该不该说点什么?
  我听说,你的本名好像不叫这个,但是那都无所谓,你的孩子必须要姓泉。你可听明白了?
  妈妈!这是什么封建的思想啊!你可是芬兰人啊!
  在日本呆久了。
  我同意。
  看来泉家会有大事发生呢。
  爷爷露出了老狐狸一样的笑容。
  我不为难你们,想离开这里就走吧,以后记得常来。我这老骨头,需要见见年轻人嘞。
  我无语地走出了这间房子。
  路上,安室忽然问我:
  你真的想……结婚吗?
  你不想吗?我以为你会愿意的……难道不是吗……
  不,只是觉得在这种场合提出来,还有点出乎意料。
  他看着我,
  只要是你,就算让我舍弃姓名、遭受试炼,也没关系。想到今后也可以和你在一起生活,就连上司的指示都变得美好起来了。
  ……所以你又有工作了?
  他歉意地笑笑:
  明天出差。抱歉。
  没事,工作要紧,那我们下班再见吧!
  他开着车逐渐走远,我站在阳光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一丝小小的幸福。
  我也要好好工作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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