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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墨染瑜花 / 1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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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之后,孙妃和叶妃才去了樱贵人那里,嘘寒问暖送了一堆补品,我替柳香榭送了两个人参,虽然她什么也没跟我说。
  回来的时候,她站在幽兰殿主殿门口,冷笑看着我,道:“瑜嫔可真是个和事佬,本宫在这谢谢你了。”
  “不打紧的。”我也冲她笑笑,我知道她什么样,嘴巴毒的很,内心却软得很,为了家族只能这样了。
  她白了我一眼,重重关上了门:“多管闲事!”
  “她怎么这样,之前和您还是好好的!”稚兮愤愤不平。
  我淡淡地笑,问她:“你之前和福舟不也挺好的,怎么樱贵人孩子没了之后就不说话了。”
  稚兮错愕,愤怒的表情还凝在脸上,似乎不相信我会这么说。良久,闷声开口:“您之前不会说这样的话。”
  “哪样的话?”我望着瑜花树出神。
  “樱贵人。”她也只是说了个名字,说多了话就不大好听了。
  她比我矮些,我揉了揉她的头,说:“人都会变的,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瑜花树叶在萧瑟的秋风中落了一地,寒意渗透人心底。
  十一月落了雪,临近新年便安了红灯笼,衬得宫里喜气洋洋的。最主要的是,皇上的寿辰到了。
  尽管柳香榭没能夺到办寿辰的权利,仍旧在太后手里。但她也不气馁,只是白日日日练舞,夜晚静静等着皇上。
  后来福舟传了消息,南信那边风寒病重了些,成了流行病,死了一大片人。皇帝忙的焦头烂额,太后忙前忙后准备了四天的寿宴他走了个过场点了个头,更别说妃子姬妾跳舞唱曲,看都没看一眼。
  临近元旦,我做好了一桌子菜,从早上等到中午等到晚上,也不知道在等谁,偏偏自己一口也吃不下去。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扯唇笑了笑,原来我也并不是不精通,只是懒得做而已。
  柳香榭难得心情好,敲了我偏殿的门,拎着几坦酒就走了进来,不客气的坐在我旁边开吃,酒都没给我一口。
  我也不介意,呲牙笑着给她夹菜。
  不久,陈音音也带着雅贵人来了,她越发的活泼,话也越来越多。雅贵人被她带动的也有些口无遮拦,抢着柳香榭的酒喝了之后就开始发疯。
  “我想家,想娘亲,一点也不喜欢皇上。”雅贵人眼底晶莹一片,大口大口灌着酒。
  不知道今日柳香榭为何那么惜酒,抱着坛子死活不松手,冲着雅贵人破口大骂:“你想个劳什子的家,浪费我的好酒,进来的人出去的吗,除非你想躺着出去!”
  “你这人怎么讨人厌,说话也那么难听!”陈音音也醉了,连人都认不清了,指着雅贵人骂柳香榭。
  雅贵人一愣一愣的,还点头,然后抱着柳香榭一口一个娘亲喊的让人觉得心疼的肝肠寸断,偏偏柳香榭还答应的好好的,哄着她说乖女儿不哭。
  一桌子菜她们到底没吃几口,醉成了一片被被丫鬟带了回去。我在门口望着她们,积雪被抖得落了一地,还有几滴落在了我的脸上,冻的我迷迷糊糊的脑子也清醒了。
  我喝酒从来不会醉,小时候跟着肖正卿出去喝酒,他灌我,我也不会醉,最后把自己整醉了,屁颠屁颠跑去找我姐妹哭闹。我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在外面散了酒气才回去。
  “娘娘,贵妃娘娘带来的酒坛上面贴的居然是家!”稚兮收拾东西,在看见酒坛的时候惊叫。
  “可能是家里人酿的吧。”我轻笑,把一坛没喝完的摆到了不起眼的柜子里。
  “怪不得她舍不得!”稚兮恍然大悟。
  叶妃和孙妃一块过的元旦,余答应守着精神不太正常的樱贵人。据说她滑胎了以后,性情大变,越来越焦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些。
  我闲来无事,便做了三天三夜的糕点,给稚兮让她分给了御膳房浣衣局一些地方。还在一年来他们也没有捧高踩低,该给的从来没有克扣过,也是难为他们了。
  大年三十,太后召集组织了“家宴”,在御花园摆了桌子。
  樱贵人到底不算犯了错的人,被放了出来,难得正常了一回,没有摔东西耍脾气,安静地和余答应坐一块。
  我环顾了四周,那日给樱贵人看病的男人居然坐在亲王该坐的地方。他似乎像是认识我一样,回敬了我的眼神,甚至有些含笑。
  我揉了揉眼,在看他已经举起酒杯盖住了脸。
  宋怀染坐在正前方,明明才刚十九岁,身上的威严却越来越重了些,脸也有了成熟男子的轮廓。应当是疫病刚去处理完,疲惫到了极点的样子。
  太后像是高兴极了,穿着绛紫色的夹袄,披着红披风,精心化的妆衬得她越发年轻,应当不过四十左右,头上金钗子插了一头,贵气又俗气。
  众妃不敢说话,皇上不想说话,她便开口,和睦地问三问四。被问到的是余答应,一副受宠若惊,话说的都有些颤抖,气氛便越发尴尬了。
  还是柳香榭,雅贵人孙妃叶妃站了起来,询问太后能否表演才艺,太后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雅贵人弹的古筝,冷冷清清又凄凄凉凉。孙妃吹笛叶妃跳舞,俏皮又暖心,最后才是柳香榭。
  她下去换了衣服又上来,没穿粉衣,还是一身红纱。又用红纱遮面,还有金玲叮叮当当响,几个舞女拥簇着她来回转,有几分神秘又魅惑的气氛。
  一舞必,稀稀拉拉的掌声一片,宋怀染像是没看见一样,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没有人真心关注她跳的怎么样,只是都眼巴巴地看着太后,等她做决定。
  太后象征意义的叫了皇上几声,宋怀染才回过神来,柔声询问:“母后,怎么了,朕今日有些乏的很,疏忽了。”
  太后面色不变,柳香榭受不了这委屈,丢了红帕子直接跑了。太后像是满意一样,又道:“既然如此,皇儿边去休息罢,让,雅贵人服侍你。”
  “不必,瑜嫔便好。”宋怀染声音有了几分清醒,偷着慎人的冷意。
  太后不语,面色却变了又变。
  宋怀染像是没看见一样,起了身,轻轻用帕子擦了擦手:“瑜嫔侍寝,其余人便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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