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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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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子,我爸让我来看看你。”就在我走到宿舍走廊,蚊子在我宿舍门口大声的叫唤到。
  “别咋咋呼呼,我这层还有几个是晚班的。”说实话我对朱大叔也是充满着不满,也算是新仇旧恨了吧,“你爸叫你来干嘛,假惺惺的。”
  “我爸怎么招你了。”蚊子听出我的话中有话,“算了,你头怎么了。”
  “跟个女疯子吵了一架,被他老乡给堵了。”我有些郁闷地说。
  “那你现在准备怎样。”蚊子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知道啊,不知道会不会被开除。”然后我就把早上的事情大致跟蚊子说了一遍。
  “放心,按照以前我们的做法,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而且听你这么说,你还严重了点,还可以跟老黄说去找他们要点医药费。”
  “这样就好,我都上了两个星期的班了,就这么被开除了就什么也拿不到。”我盯着天花板,似乎想从这一片花白看出未来光明又灿烂的前程。
  “你头还痛吗?”感觉到空气突然的沉闷,蚊子随意找了点无聊的话想再次打开场面。
  “蚊子,你回去吧,我睡会。”
  “呵呵,好,那有事叫我。”
  “嗯。”看着蚊子即将掩盖上门,我忽然冲动的问了一句,“蚊子,你说咱们打工为了什么。”
  “啊,为什么,没想过啊,考不上学不想念书呗。不打工能干嘛,打工还能赚点钱,至少要买个什么还是要出去玩抽个烟都不用被家里人控制着。”蚊子没心没肺的朝我笑到,“赶紧睡吧,一会我叫你。”然后掩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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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黄,小程,小张,小罗,你们四个都坐下吧,我们下午来说下你们两个车间的人打架的事。”许姐拿了个本子,本子里还夹了两张薄薄的纸片,“经过两个车间主管的询问,事情经过也比较清楚,小张在检验车间把小王打了,导致小王的老乡把小张给打了,并且导致公司的产品有所损坏,经过人事部的考核,我们决定给予小张开除,2个星期的工资不予发放用作赔偿公司产品的损坏,如果有剩余的钱,用作赔偿小罗的精神损失费。”
  听到了这个所谓的决定,我整个人都炸毛了,“你们整个厂都是骗子吗?什么叫做我打了她,分明是她先把东西丢我,我才把她按到桌子上,两三个小时过去你们调查成我打了她,你们就是想让我走就直说,靠,满厂骗子,这个表我不签,如果你们要开除我可以,工资立马结给我我马上走。”
  “什么叫我打的你,分明是你先打的我,我也不服,我要他赔我表哥去医院的医药费,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小罗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场面再次一度失控,然后许姐也从劝架到最后也大声嚷嚷了起来,“都停下来,咱们是要解决问题的,一人一句”。
  “老黄,你没去我们车间问吗,我去那么久她都不给我看片,况且难不成就没有人说句真话吗,还都以为是我先动手的吗?。”
  “就是你先动手的,我们主管都问了好多的人了。”小罗一脸傲娇的说,而小程也在一旁帮着腔,“我都问过好多人,他们都说是小张先动的手,现在这种小年轻一点都不老实。”
  “我要先动手我不得好死,你敢不敢说。”我气到拿着各种恶毒话开始诅咒着。
  “有什么好不敢的,就是你先动的手。”
  “那你说啊。”
  “说就说。”
  “……”
  许姐终于受不了我们两人的闹剧,把通知书往桌上一放,“老黄,小程,你们两个好好跟他们说说吧。”然后就走开了,再然后,我就跟小罗隔离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各个突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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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张,我一开始是相信你没有打小罗的。”老黄语重心长的开始了我们的聊天,但是可能由于他的普通话远没有他广东话来的溜,说不了几句他就败下了阵,跑去求助了茵姨。
  “小张,你打没打小罗。”茵姨一脸肃穆又显得庄重的问我,像极了所谓的金牌调解员。
  “没有,”想了几秒后,我又回到,“我就按了她那一下。”
  “那你还想不想呆在厂里,还要不要工资。”茵姨聊天技巧果然要好上许多,姜还是老的辣。
  “呆不呆我无所谓,工资肯定是要的。”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或许因为茵姨的年纪确实大了太多,所以我在聊天的过程中也免不了的带上了对长辈的信任。
  “开除肯定是没有工资,公司也不会给才上两个礼拜班的员工发工资,没这个先例,除非你继续做满一个月。”
  “那我就继续做呗。”我理所当然的回应到。
  “那你就去给小罗说两句好话,我跟小程问了,你也拿200块钱跟她私了,我去跟人事部小许说一下,你以后好好做,咱们做事不要冲动了,小罗也有不对,我也相信你去等了,丽园说你拿出去了有一阵子,不过谁先打的谁大家都说是你打的她。”
  “还算有个说真话的人,茵姨,我看你也是年纪大,我敬你长辈我也不跟你吵,反正绝对不是我先动手的,要开除可以,钱不发也可以,但是要两个人一起开除,做不到公正,至少做到公平,我的要求不过分吧。”我有些心灰意冷,回想起今天一天的生活,总觉得过得前面的人生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委屈过。
  茵姨看着我,摆出了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人小罗也是受害者,你先动的手,他们车间的人都看到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们说什么了,我现在就要一个公平,钱我也可以不要,但是前提是两个人都要开除。”我坚持到。
  “真是……”茵姨被我的固执也是气得发抖,然后一个甩手,也去找许姐了。
  不一会,也不知道是经过了什么妥协,许姐上来找了我,“我刚去找了厂长,把你的情况也跟他说了,厂长答应给你工资,但是还是要开除。”
  “那小罗呢?”我执拗的问到。
  “你就别管了,反正你有工资就好了,明天早上十点来财务部结账。”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继续追问到。
  “那你还想怎样?”许姐火气也就上来了,“你还以为厂里开除个工人有那么难吗?就算你不出这个事,想开除你也有千百万个理由,能拿到工资算是不错的了。”说完,许姐头也不回的走了,留我一人在空空荡荡的会议室,看到没有人理我,我自己呆了一会,也就意兴阑珊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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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子,谈的怎么样了。”回到宿舍后,阴魂不散的蚊子再次出现。
  “拿钱走人。”我躺在好不容易收拾干净的屋子,经过了我每天一个边一个边的擦,从原本略显陈旧的一间小破宿舍,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爱干净的人居住的独居室,我调整了下我躺着的姿势,“喂,蚊子,我走了你看看能不能申请来我这屋子住,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的。”
  “怎么会拿钱走人呢,不符合厂里的逻辑啊,”蚊子怎么想也想不通,更何况经过了几天的相处,自己也觉得耗子不是那种会主动动手的人。
  “算了,没事,有钱就好,我再去找个厂,你能不能出去呢,我很累了,要睡一觉。”我努力的忍住自己要掉下的眼泪跟可能随时都要哽咽的声音。
  “行吧,你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晚上上班也问下到底什么情况。”
  随后我就一言不发的蒙着头,而蚊子也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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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之间,就半夜了,茹姐说的话也开始应验了,激情与愤慨,委屈与不甘全部退却之后,身体最真实的感受如潮水般袭来,虽然我对此有过准备,但现实在有些时候远远比想象来得更残酷,我除了感到头上伤口时而陡然摩擦的疼痛,然后就是一阵对万一感染的后怕,相比之下,被拳击在身上各个角落的淤伤也伴随着时而的咳嗽,有种疼到不知道应该先去安抚哪里,只能更用劲的憋住不让自己咳出来,然后就越发的想咳了。
  我躺在床上,拿着刚买不久的闹钟,看着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越发的觉得自己悲凉起来,忽然间,自己有种呕吐感如排山倒海倾袭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导致的生理问题,还是确确实实是生理问题,我小心翼翼的爬下了床,四处搜索能喝的水,最终找到的也还是只有一点点剩余的可乐,而当我一饮而尽后,那种身体的不适更加的突出,感觉不知道是要捂住肚子还是是抱着胸口,当我发出了一阵阵干呕后,我忽然开始想起来家,想念家里生病随时能喝到开水的幸福,想到在学校无论你跟宿舍的同学关系有多不好,都会有人关心你好不好,我忽然很恨自己没有买个热水壶,然后就在各种冷颤、思念、出去买瓶水还继续躺着的纠结中,继续迷迷糊糊的又度过了一两个小时。
  最终,我还是选择出去一趟,看下周边那几家开通宵的超市有没有卖点热的东西,我穿上了所有能穿上的衣服,再次装作坚强的向外走去,然后沿路的呕过去,像极了醉酒的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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