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跟曹大少抢女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齐飞鱼便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熟练地从小院角落的木架上取来木盆帕子，从水缸里打好水，洗漱完毕开始晨练。
　　扎好马步开始趁着清晨万物复苏之际呼吸吐纳，自小少年便在娘亲的教导下开始日复一日的晨练，虽然娘亲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齐飞鱼还是风雨无阻地坚持了下来，少年年纪不大，马步却已经十分扎实，仿若扎根土地，磐石一般，气息绵长，从小日复一日的坚持锻炼让少年的身体比之同龄人强了不少，看着清瘦，却有一把子力气。
　　等到完成晨练的少年冲完澡时，街上行人已经多了起来，坊市卖包子的小贩的叫卖声，卖豆腐脑小娘招揽客人的唱曲声，都透过小巷隐隐约约地传来耳边，少年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准备去来一碗自己最爱的馄饨面。
　　来到混沌摊前找了个长凳刚坐下，曹大少就一屁股坐在一旁，大大咧咧道：“张哥！来两碗馄饨面，多放点辣椒！”
　　“好嘞！”馄饨摊生意火爆，忙的热火朝天的张哥不忘答应一声，熟练的下起了馄饨。
　　齐飞鱼有些纳闷的看着曹大少道：“你今日起的这么早？”
　　曹大少神秘一笑，凑近少年耳旁道：“我昨晚托人忙乎了一宿，终于打听到仙女姐姐的落脚处了！”
　　齐飞鱼无奈道：“马车里的女子？你可别去惹是生非，那女子看着不像普通人。”
　　曹大少摆摆手道：“惹什么事，生什么非？在杭丰城这一亩三分地，我能惹什么事，认识一下都不行吗。”
　　少年还要说些什么，张哥已经把两碗馄饨面端了上来，曹大少嘴馋的打断少年：“赶紧吃，吃完本少爷还要抓紧行动，免得仙女姐姐跑了。”
　　少年只得跟着曹大少两人大快朵颐起来。
　　张哥的辣椒给的又劲道又足，两人辣的满嘴通红，齐飞鱼与曹大少分别之后，赶到当铺上工，正好撞见何掌柜在店铺当值，看到少年辣的红彤彤的嘴，何掌柜笑了笑，倒了杯茶给少年。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茶，道了声谢。
　　何掌柜突然想起什么，叫住少年道：“昨晚你遇见小姐了？”
　　少年回答道：“是遇见秦小姐了，不是她说起，我都不知道咱们当铺是秦家产业。”
　　何掌柜呵呵一笑，道：“咱们裕丰当铺和德通钱庄一样，都是秦家的产业，遍布中州，昨晚遇见你的事，小姐跟我说了声，说实话你能来这当学徒，是你的街坊们求到小姐头上来，小姐点了头你才能来的，所以小姐认得你，你小子倒也机灵，没有演砸，帮着小姐摆脱了那黄家二公子。”
　　齐飞鱼想到昨晚不是女子叫住自己，自己恐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有些赧颜道：“这没什么，不过昨晚那黄家公子说要求亲什么的，秦小姐听了好像有些烦心，不知道怎么样了？”
　　何掌柜听了有些恼怒道：“黄家那德行，想取我们家小姐，真是痴人说梦！”
　　说罢又皱了皱眉道：“如果秦家不答应的话，黄家恐怕会仗着与官府关系密切，给秦家使绊子，强行逼小姐就范。”
　　齐飞鱼有些担忧道：“难道秦老爷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何掌柜看到少年担心的神情，欣慰道：“秦老爷当然不会任由黄家肆意妄为，小姐可是老爷的掌上明珠，他们黄家要是敢用强，秦家也不是吃素的！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不用担心。”
　　少年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
　　杭丰城内的太白酒楼，是城内最大的酒楼，占据城内中心的繁华地段，里头的厨子手艺拔尖，各系菜色一应俱全，号称没有吃不到的人间美食，加上服务周全，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锦衣少年独自一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酒楼，马上就有机灵的小二迎上来：“曹公子，今日还是雅间？”
　　曹骏摆摆手道：“大厅给我找一个僻静点的位置。”
　　小二楞了一下，还是很快将锦衣少年带到满意的位置。
　　曹骏落座后便四处打量，据他打听来的消息称，昨日他看见的马车便停驻在这家酒楼，显而易见，视若仙女的女子也是落脚此处。
　　没过一会儿，四处张望的锦衣少年便瞅见店小二带着一位老人走了过来，神情有些尴尬道：“那个...曹大少，这位老人家来吃饭，但是现在实在是没了位置，小的也跟他说了，劝他去别家看看，可这老先生就是不吭一声站在店门口不肯挪步，赶也赶不走，小的实在没办法了，只有您这还有些空位置，您看...方不方便让这位老先生拼个桌，小的等会催他赶紧吃了走！”
　　少年打量了会老人，素衣长袍，普通布料，却很干净整洁，待看清容貌，少年讶道：“你不是昨日槐树下的说书老人吗？”
　　老人只是平淡的点点头没有吭声。
　　锦衣少年也不介意，大方道：“没事，就让这位老人家坐这吧，上壶好酒，算我账上。”
　　店小二赶紧感激地离开接着忙活。
　　说书老人坐下后不久他点的菜便上齐了，老人细嚼慢咽，就着曹大少送的好酒，看也不看对面的锦衣少年一眼。
　　曹骏也不理会，四处寻找着仙女的身影，突然锦衣少年眼前一亮，一位白衣佩剑女子正拾级而下，身段修长，正是曹大少朝思暮想的仙子姐姐。
　　曹骏心中一喜，就要迎上前去来一番风流倜傥的自我介绍之时，一旁一位年轻男子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抢在了少年之前。
　　年轻男子剑眉英挺，仪表堂堂，将少年挡在身后，微笑道：“姑娘生的如此花容月貌，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在下可否得知姑娘芳名？”
　　被挡住去路的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安静等在原地。
　　年轻男子也不介意，笑容不变道：“姑娘，相逢便是缘分，何不与在下共饮一杯，聊聊风花雪月？”
　　白衣女子神色冷漠，手默默的摸向腰间佩剑。
　　年轻男子脸皮厚如城墙拐角，装作视而不见，刚要再说些什么，身后的锦衣少年忍无可忍，就要强行扒开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头也不回，一只手按住身后的曹大少，笑容不变道：“姑娘，在下自山海镇而来，有几件江湖趣闻想与姑娘聊聊。”
　　听到山海镇三个字，白衣女子眉毛挑了一挑，干脆道：“好，我跟你走。”
　　年轻男子笑了笑，松开身后的少年，先行出了酒楼。
　　锦衣少年看着跟年轻男子远去的白衣女子怔了怔，蓦地咬牙切齿道：“兔崽子一副阴险狡诈的猥琐模样，跟本少爷抢女人，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