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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监考—— 温亦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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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亦谦时间线——一切尘埃落定。
  上章忘了,002,温亦谦。我咳温亦谦和原主,后面一定会让他们分开。
  从今天起,因特殊原因,每天更文变少。
  “我有那么可怕吗?”温亦谦看着又要吐的154,一脸无语。
  
  “你,现在是002,还是温亦谦?”922不怕死的问002。
  
  “有区别吗,还有,我真不是双重人格。”温亦谦也不知道怎么说922,这家伙自从见过原主后,就认定温亦谦是双重人格。
  “好,你是温亦谦。”922松了口气。
  温亦谦也不好解释原主的存在,总不能跟他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本小说,原主是这部小说的作者,然后他穿越到我——这部小说的男主身上。
  
  而且,原主和他都怀疑现在这个系统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毕竟两人都体验过穿书。(虽然真正穿书过的只有原主)
  
  考生刚进场时,船员当他们是不速之客,总是一脸菜色。
  
  当然,在孤岛生活8个月,想有肉色也不可能。
  
  现在因为考生主动送药,他们的态度有了明显改变。
  
  为了表示感谢,船员决定跟考生分享火堆。于是,所有人都搬进了里面的石洞。
  
  ·
  
  这个石洞确实小,考生一进去,就把剩余空间填满了。
  
  平头男人抵着嘴唇“嘘”了一声:“船长守夜熬了很久,尽量小声一点不要吵醒他。”
  
  他指了指角落的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中年人,蜷曲在离火较远的位置,把近处留给了其他船员。
  
  他面朝火堆,皱眉睡着。火光也没能改变灰白的脸色,反倒将他凹陷的脸颊,突出的颧骨照得更为明显。
  
  “船长?”狄黎好奇地大量了一番,悄声问:“是叫巴伦支吗?”
  
  一干船员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怎么了?”狄黎被看得有点慌,补充道:“我只是——”
  
  话音未落,一个年纪很小的船员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你是巫师吗?”
  
  狄黎得意极了,露出两枚犬牙说:“我是狼人。”
  
  平头男人慢吞吞地说:“狼人?哦,不太清楚真假……反正不管女巫还是狼人,都小心点为妙。在岛上还好,出去会被抓起来烧死的。”
  
  “……”
  
  狄黎的嘴当时就笑硬了。
  
  ·
  
  吴俐给所有船员做了简单检查,有伤口的一共14人,包括平头男人和巴伦支船长在内。
  
  这位女士做正事的时候,很讨厌被人围观。
  
  但看在药的份上,她给游惑、秦究、阮南烛和林秋石破了例。
  
  因为她需要有人摁着这群带洋味的封建余孽。
  
  比如消炎药。
  
  这药是针剂款,一盒12瓶,附送一支注射剂。这里没条件扎一个换一个,只能借助火烤消毒。
  
  吴俐拧上针头的时候,几个船员轮番后退,一脸怀疑地嘀嘀咕咕。结果没退两步就被游惑抵住了脚后跟,当即一脸绝望。
  
  “干什么?”吴俐板着脸问。
  
  船员的表情好像她不是来救人的,而是来宰人的。
  
  平头大副解释说:“他们说,你的医术太奇怪了,正常医生不会拿着这东西滋水。”
  
  吴俐推气泡的手一顿:“……滋水?”
  
  平头敏锐地感觉了她的不悦,立刻补充:“只是形容,别当真。”
  
  吴俐依然板着脸:“他们的正常医生怎么做?我听听。”
  
  船员叽里呱啦连说带比划,还发出“啪——啪——”的拟声词。
  
  平头简单概括:“一般会有一根这么长的细棒,靠这个来鞭打病人。”
  
  吴俐:“……”
  
  “靠什么?”舒雪没听清。
  
  秦究更言简意赅:“往死里抽。”
  
  舒雪:“……”
  
  游惑反讽:“你怎么这么会概括?”
  
  秦究笑说:“过奖。”
  
  船员又比划了一气。
  
  平头大副继续解释:“或者放血也是个好办法,很多医生也会选择这样做。”
  
  “……”
  
  吴医生实在听不下这种洋屁,对游惑和秦究说:“帮忙控制一下,我一个人恐怕不行,谢谢。”
  
  舒雪刚想上前一步,吴俐背后长眼一样说:“你给我坐回去。”
  
  “……”假孕妇快憋死了。
  
  那些船员一听要控制,纷纷要溜。
  
  其他考生也没干坐着,四处拦截。
  
  他们正劝得苦口婆心,就见秦究抽出那根常用的皮绳,眨眼便挽了个绳结,套上一位船员的双手。
  
  他极其熟练,三秒一个结,眨眼就捆了一排。
  阮白洁也没闲着,拉着林秋石一块帮忙。
  一下绑7个,刚好勒成一束人送给吴医生。
  
  就在秦究正要去套的时候,横空插过来一只筋骨修长的手。
  
  正是游惑。
  
  这位大佬五指并拢成掌刀,一刀一颗头,精准地敲晕了其他船员。独留下平头这位大副兼翻译。
  
  平头目瞪口呆。
  
  吴俐看着一束人和一地人,脸都快绷不住了。
  
  她叹了口气,挨个清创打针。
  
  ·
  
  游惑注意到,船员的伤口很奇怪。
  
  有的皮开肉绽,有的在背后或者手臂留下一道淤血长痕。淤血久久不散,就开始发青发黑,触目惊心。
  
  这可不是猛兽利爪的抓痕,更不是咬痕。
  
  可这种冰天雪地,不就是北极熊、北极狼一类的?
  
  哪种猛兽的袭击会留下这种伤?
  
  趁着平头没晕,游惑问了他。
  
  他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这事其实是最近才开始的……”平头说。
  
  最近是指大约十天前。
  
  他们那天碰到了冰下的鱼潮,趁机捞了一批,吃了个撑。
  
  这是孤岛上少有的幸运日,他们吃完便围着火堆取暖,聊点值得期待的事情相互鼓劲。
  
  结果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全都睡着了。
  
  等他们突然惊醒的时候,火堆不知怎么熄灭了,洞里一片漆黑。
  
  他们听见了一声尖叫,就在平头大副旁边。
  
  “还好我的手总是快过脑子,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捞一把。”平头男人说:“也是运气好吧,刚好抓住了他的脚踝。他当时正被什么东西拖出洞去,反正劲奇大。我招呼了一群人在后面缀着都没用,差点连我们一起拖出去。”
  
  这种惊心动魄一直延续到火堆重新亮起。
  
  拖拽他们的力道陡然一松,他们就摔成了一串狗啃泥。
  
  “第二天,被勒拽过的地方就变成这样了。”平头叹了口气说:“我们后来白天火也不敢熄,只要有人就必须有火,所以才轮番守夜。就这样有时候还是防不住。”
  
  “我们后来发现,火团越大越安全,于是燃料木柴用量直接翻倍,越用越多。”
  
  “燃料用完了,不得已只能拆了一部分甲板来烧。本来是足够坚持到雪化的,被这件事一搅和,今天就要断火了。”
  
  “不行。”吴俐打断道:“火一分钟也不能断。”
  
  众人看向她。
  
  她说:“打针吃药又不是万能的,体温必须得保证,火灭了,洞里温度要不了几分钟就会直降下去,药就白打了。不仅要有火,还得大一点,柴多一点,最好里外两个石洞都点上,才能保证健康的温度。”
  
  “道理都懂,实行起来有点困难。”一位考生说:“来的时候我大致转了一圈,这岛上几乎全是石头。”
  
  “实在不行,还得靠商船。”狄黎对考题的印象太深了,总惦记着商船的木头。
  
  平头急了:“不行!货物不能动!真动了我们也没脸回去了。船长说过,丢了货他跳海谢罪,我跟他一个想法。”
  
  众人:“……”
  
  狄黎连忙说:“不动货物,知道你们货比命重,就这主观题我写了一年呢。我是说拆甲板!”
  
  “甲板也不能再拆了。”平头说:“再拆下去,船就没法用了,风雨都挡不了,货还是要遭殃,最后还是要跳海。”
  
  狄黎:“……”
  
  你们死因怎么这么丰富?
  
  “一根都不行?”大家试着讨价还价。
  
  平头说:“不行,而且也不够烧的。”
  
  ·
  
  石洞里,拳头大的火苗微微晃动起来,又比之前小了一圈。
  
  “不行,真的要熄了。”狄黎年纪虽小,但毕竟占着第一的排名,觉得自己是命中注定的考生代表。
  
  他拍了拍屁股站起身,说:“这样吧,一部分人再去岛上找找,看能不能找回一点儿树枝。另一部分人跟着这位叔——”
  
  平头:“……”
  
  “——大哥去商船再看看,万一还有漏网之鱼呢?有一块是一块。”
  
  其他人年纪都比他大,有点让着他。
  
  更何况这小子说话也挺有道理的,于是大家分头照办。
  
  吴俐则留下来照顾伤员。
  
  舒雪在心里准备好了十条借口,打算一起出去。
  
  她想跟着游惑和秦究,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毕竟这两位知道她不是真孕妇,不用束手束脚。
  
  谁知两位大佬不慌不忙缀在队尾,临出洞前把舒雪拦住了。
  
  游惑说:“我单独去转一圈。”
  
  秦究瞥了他一眼说:“巧了,我也是。”
  
  游惑“哦”了一声,冲洞口一抬下巴:“不同路,你可以走了。”
  
  秦究舌尖顶了一下腮帮,想了两秒眯起眼说:“行吧。”
  
  等秦究离开,游惑这才转过头来。
  
  舒雪温声问:“你确定不用帮忙吗?这种情况下找柴是个麻烦事,你们都在忙,我干坐着不好。不过如果不方便,我还是回去陪吴俐。”
  
  游惑说:“不麻烦,顶多有点不合规。”
  
  舒雪:“……”
  
  他摆了摆手,转头就走,临到洞口又回头说:“你就在这吧,那谁的行李箱给他盯一下。”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吃的多。”
  
  舒雪:“……哦。”
  
  ·
  另一边。
  “秋秋,我们也走啊!”阮白洁拉着林秋石。
  “祝萌,你有办法?”林秋石无奈。
  一听到”祝萌“,阮白洁的脸刷的黑了下来。”秋秋,你说什么?“
  ”不,我是说白洁。“林秋石慌忙改口。
  果然,阮白洁的脸色稍有好转。
  ”船,送我们来的船。“
  
  
  
  
  暮色下,系统用来接送考生的小船整整齐齐停成一圈,跟题目中的三艘商船隔了一小段距离。
  
  按照最初宣读的考试规则,到考试顺利完成时,这些系统配置的小船才会重新启航,带着各组考生离开考场。
  
  除此以外,这里都不该有人。
  
  但此刻,其中一艘系统船的甲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他刚从绳梯翻上去,弯腰在舵台旁挑挑拣拣,寻找趁手工具。
  
  正是刚刚说要单独转一转的游惑。
  
  他在找上船时候用过的长铁钩。
  
  印象里明明丢在这里的,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
  
  游惑转了一圈,没了耐心,翻了个比手略长的匕首就打算办事。
  
  他手指顺着甲板拼合的缝隙摸了一下,抬刃就要撬。结果船舱里突然响起了“咔啦咔啦”的断裂声。
  
  有人?
  
  游惑愣了一下,皱着眉走到楼梯旁,用脚挪开活板。
  
  他本以为会看到留守的老头船长,结果看到了秦究……
  
  对方一手拿着失踪的长铁勾,一手丢开一块撬好的木板。
  
  咣当一下,木板落在旁边,那里已经堆了一小堆了。
  
  秦究听见头顶的动静,手里长勾转了一圈,搭在肩上,仰头道:“好巧啊优等生,你也来逛系统的船?”
  
  游惑:“……”
  
  他垂着眼皮看了一会儿,拎着匕首在活板门旁蹲下。
  
  “你还记得自己是监考官么?”他隔着高高的木楼梯问秦究。
  
  秦究笑起来:“是么,有点印象。不过眼下看来,我更像你的同伙,你觉得呢?”
  
  游惑居高临下地看了片刻,终于转头哼笑了一声:“行吧。”
  ”你们还有工具吗?“阮白洁拉着林秋石爬上船,问正在拆船的两位大佬。
  看着阮白洁、林秋石,游惑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拆船,这姑娘能行吗?
  很快游惑就不这么认为了,这个叫阮南烛、林秋石的姑娘,拆船不要拆的太熟练。
  
  
  半小时后。
  
  狄黎他们分批回到了石洞里,带着他们的战利品:两捆湿漉漉的树枝,三块用来续命的甲板。
  
  没了。
  
  这显然差得远了。
  
  众人郁郁寡欢的时候,离洞口最近的那位考生突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大家紧张起来。
  
  “我听见了声音……等等,我去看看!”考生说着便钻了出去。
  
  没过半分钟,他又狂奔回来。
  
  “我操……”
  
  他进门就是一句粗话,然后大喘了两口气。
  
  “怎么了?别喘气快说!”
  
  “倒数第一、二那四位!”
  
  “嗯?”
  
  “带了一大堆干木材回来,就在门口!”
  
  “一大堆?怎么可能?哪来的?”狄黎话没问完,人已经飞出去了。
  
  飞出去的瞬间,他听见那位考生说:“船上撬的!他们把系统船给拆了!”
  
  狄黎:“……”
  
  啥???
  
  三十多名考生风风火火出了洞,当即就被洞口大半人高的木材堆惊到了。
  
  还没等他们合上嘴巴,洞外的死兔子诈尸了:
  
  【考生游惑、秦究、阮南烛、林秋石违规拆除系统船只,已通知本场监考154、922、078、021、002正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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