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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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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等这五岁的陌玉只当这是黄梁一场,他能感受到的只有他们没有错,错的是战争吧,国不同,人不同。
  玉儿他生在王府这四方天地,他理应不懂这战争,可他那位纤依兰萱的娘亲不会让他坐吃山空。
  他识大体懂民生,谦逊有礼是因为他曾被岚清带上过战场,让他真正见识了血流成河,人头霎时落地。
  那时他年仅三岁。
  岚清在事后把他从马上抱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蹲下身来看着陌玉:
  “玉儿,你怕吗?”
  陌玉只回了一句“怕。”
  他的神经在为之颤抖,他害怕。
  屠戮,杀亡,血尸骨露。
  直至听到一位将军拔旗挥舞,铜铃声声,他嘴里噗噗的往外冒血,仍在作战
  “王旗未倒,将士不休。”
  梦境与现实相接,梦中的言语,血流河染。
  陌王晨起推开幼子的门,他早已醒来。
  寒萧孤溧,陌王看着他无故背着寒风,脊骨透凉。
  此刻在他面前的仿佛不在是当初那稚子取而代之是一个真正运筹帷幄的王。
  “玉儿?”他试探着出声。
  “嗯,爹爹。”所回应他的是稚子的童语温言。陌王能确定现在这个半坐在床上双脚离地的孩子是玉儿。
  他快走了几步将玉儿抱在怀里,“玉儿,刚刚是不是有事情?”
  “爹爹,玉儿梦到了江边,两个归属不同国家的人在打架,一位赢了一位输了,血染江上。”
  陌王低头看着玉儿,他,该,明白这些了吗?他,真的能颠覆这……
  算,只要我还在,清儿和玉儿决不会再受到一点委屈!这些年委屈了。
  “玉儿怕吗?”陌王把玉儿举了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
  玉儿身体有一瞬间的失重,“不,不怕。”等他平稳后又说了“不怕。”
  “好,不怕就好!爹爹真为你感到骄傲啊!”言语间皆是对于玉儿的自豪也藏了一些不易察觉的为人父母的不安。
  这难得的温情时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给打断了。
  “玉儿。”这一柔声,他俩父子抬头望去只见她着了件水蓝色的柔裙,原本的青丝蓼兰被一根水蓝色的綮簪挽起,只露出白皙柔软的脖子,簪末那一截雍景墨染衬着她的白。
  簪子随着她柔裙的摆动却未动,宛若曦光,眉眼带笑,清流絮美。
  陌王眼中尽是对夫人的欣赏与赞美,夫人生的可真是极好的阿,特别是那纤纤柳腰。
  嘶,冷从脊背一路顺着向下直达大腿根,嘶,完蛋了。
  “娘亲。”玉儿奶生生的回答道。
  “夫,君。你在干嘛呢?!”
  陌王看了眼怀里的陌玉,瞅了瞅自己的动作,嘶,“咳,咳”被呛到了。
  “嗯,咳咳,玉儿,爹爹放你下来啊。”往岚清那撇了眼后立刻做出的决定。
  岚清往前走了几步在陌王身前,玉儿朝着岚清的方向伸出了手“娘亲抱。”
  陌王看着眼前的这一大一小,默默蹲下了身,他深知此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说明自己这个。
  玉儿如愿被岚清抱在怀里,奶团重了不少啊,整个人生的真是又奶又胖。
  “娘亲,玉儿饿了。”陌玉挣扎着要下来。两条小短腿胡乱得蹬着,没敢踢岚清身上。
  “走吧,用早膳去。”岚清抱着玉儿转了个身便走出了卧室,陌玉急忙朝陌王那投去了个眼色。
  唉,伺候自家夫人比上阵带兵还难啊?怎么一时晴,一时阴,一时要人命呢?
  就是这样发过牢骚以后再继续追上去,护着自家夫人和用膳吃饭,带他们去花园逛一逛,让夫人尽力多走一走。
  本来这王府中的一花一草,一木皆是岚清她自己选的,也有不少是岚清她自己曾经游走江湖时见到的一些奇珍异草,未见的草药。
  有了玉儿以后需要这些草药的机会更多了,还有一些是之前带玉儿出去看这大千世界是跟玉儿一起发现的。
  不过是这段时间因为“某张狗皮膏药”而疏忽了,但总归还是专门找了人在照看着的。
  与小园中欣赏树荫摇曳之美,树叶声婆娑,绿叶伴随着风舞动。静静的享受着这属于沉醉夹杂着肆意妄为的风。
  水蓝色的綮簪随着晨风轻扇曜,温婉且美好,曦光照耀下她一身湖蓝色的水袖长裙掩于腰际。
  她容色绰觉,体仪优雅,牵着稚子的手慢慢向前走,稚子的疑问,她俯下身来轻声回答,沿路皆是如此,从未嫌烦。
  与此刻见证所有的陌王感叹:当世绝无仅有,如此明珠竟被我捡了这大便宜。可幸,我之幸。
  多年后的感慨之下依然会记得那年的曦光映衬着娘亲,娘亲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都没有停下过。
  对于我的疑问,娘亲回答我的问题声音温柔极了,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是属于温婉至极的味道。
  那味道我在我家谢伶身上也闻到过,这为什么会记得那是因为那是母亲带我极其温柔。
  是那么久的记忆中,对于母亲我能记得最详细的事了。
  那个梦早有预告,不过当梦境与现实重叠时,陌玉在广赜。
  现在的陌玉没想到十几年后的自己会为了当初自己亲手抱下来的孩子,死活都要跟他定下婚事的小郎君放弃剑灵,只为想让剑灵护他周身安全。
  那位体弱多病的小郎君会为了自己拿起那利剑,不再屈居于朝堂之后,上阵杀敌。
  或许真印证了那一句话:陌家以鲜血与江遇供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极端。
  生在帝王家,要么你心无杂念,要么你为情所困。
  那很显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阎罗在出征的前一天,陌王把岚清最后一次叫了过来拥她入怀,轻声在她耳边低语:阎罗与燕落同出,如果将来阎罗给他,如果他不那就安稳。
  说完陌王穿着甲胄抱了岚清,两人又何尝不知这一别可是永别啊。
  温情,但也带着诀别。甲胄与燕落冒着寒气,和着寒风顶着月光此去一别。
  岚清眼里噙满了泪水,但不能哭,不能让他知道,舍不得。
  真正泪崩的是他走后莫名翻到了那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次我定会凯旋归来,娘子勿哭。
  可真正到那一日呢,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我把鲜活的他送到了那里到最后血尸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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