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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不是还有一学期呢嘛……”
“确实不急，但是老师给你分析一下啊。”老黄拿起她的试卷，“你语文在年级排名都能进前十的，这次还进了前五，进步很大，政治、地理也很稳，还有历史按你正常发挥……”
老黄还在说着，门口有敲门声响起，陈念念听到后看过去，只见李慕成拿着一沓作业站在办公室门口。
“老、老师，有人敲门……”陈念念看到他，一个激灵差点咬到舌头。
“进来。”老黄说了一句后继续念叨，“你这次历史要是像平常那样发挥，准也能进前十……”
陈念念看着李慕成离自己越来越近，走到老黄的桌子前才停下来。
他看了她一眼，眼中居然带着笑意。
陈念念心想，一定是错觉，就听到他喊了一声老黄。
“你先等等。”老黄冲他摆了摆手，“你再看看你的理科成绩啊，哪一次不是理科给你拖后腿？数学只能徘徊在及格边缘，物化生，也就生物好点吧堪堪能及格，你物理这次居然考了30分，你看看你偏科实在太严重了……”
陈念念听着老黄一条一条数出来，差点找条地缝钻进去！
第一次跟学长这么近距离面对面，可居然被老师一条一条数着极差的理科成绩，这简直是原地处刑好吧！
“刚刚夸我的时候怎么不来，偏偏现在才来……”陈念念轻声嘟囔着。
呜呜呜，我只是偏科，不是学渣呀，学长你千万别误会……
“什么？”老黄听力极好。
“没、没什么。”陈念念连忙摇头。
“陈念念？我认识你。”李慕成看着她试卷上的名字，似是无意地念了一声。
陈念念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她发现，他的眼里，真的有笑意。
见老黄也看着他，李慕成笑着说：“印象中有过……两面之缘。”
“这也是我的课代表，李慕成，他的历史成绩在高二年级可一直保持着第一的。”老黄向陈念念介绍，语气中颇有些自豪。
陈念念确信，老黄就是赤裸裸地在嫌弃自己。
但她只是点头，呆呆的看着他。
两面之缘？她也才见过他两次。
这么说，他一直知道自己是谁，所以他一点也不好奇她长什么样，是因为，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老黄，这是昨天的作业，刘琴琴请假，其他交齐了。”李慕成将作业放在老黄的办公桌上。
见老黄点了点头，李慕成抬脚便要离开，顿了顿，看着她说：“那我先走了。”
陈念念依旧是呆呆地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喜悦一点一点的滋生。
他这是，在和我说话诶……
“回神了啊。”老黄敲了敲桌面。
陈念念这才转回头，生怕被看破心思，低着头硬是压抑着不自觉弯起的嘴角。
老黄也当了几十年的老师，哪能不懂他们小孩子之间这点小九九。
但他没有捅破，反而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等明年高三分班，李慕成应该是稳进重点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