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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中蕉 / 第二十二章 童男童女

第二十二章 童男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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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汉子的风波就这样渐渐平,木行又恢了往日的静。至于那两汉子,水云升没有看到从后院出来,不知去了何处。
  蒋立仍是对水云升爱答不理,天天阴沉着个脸,倒是在店里的时间多了些,心着棺材。
  棺材已经了八个,天是最后一个。前铺没有顾客,水云升在木场中帮忙刨平一块块木板。
  一卷卷沁着樟木香的木屑落下,水云升的心也渐渐沉静。现在,水云升已经能够一心二用,一面干着手头的活,一面默默修炼魂诀。
  上次那汉子用墨线压制自己神魂的经历,让水云升对神魂修炼加上心,也加谢当初沈浪的见之明。
  一阵摩擦的声音从铺子那边传来,一个面苍白、尖嘴猴腮的老人背着手走了进来,双脚几乎是在地上拖行。
  宋星一见,赶紧招呼道:“阴掌柜,天怎么有过来,你要的棺材可是还差着一个。”
  阴掌柜磔磔笑道:“小子,在阴阳人面前讲话可肆无忌惮,我是买你的棺材,若是你要,自可留着自用。”
  宋星呸呸吐了两口,“大吉大利,无禁忌。阴掌柜你不能咒我啊。”
  水云升正在默默修炼,忽然一道寒意上身,仿佛有人在直视自己神魂,顿时警觉起来,从恍惚中醒了过来。
  抬头一看,那个老头正盯着自己。宋星开口道:“云升,这是隔壁阴阳铺的阴城阴掌柜。阴掌柜,这是铺子里新来的伙计,您老平日里可要多照拂。”
  阴城皮笑肉不笑道:“好说,老头子平日里都照顾死人了,天有活人上门,倒是个新鲜事。”
  水云升上前施礼,满脸笑,乖巧的问了声好,这老头给自己的觉十分危险,好汉不吃眼前亏,伸手不笑脸人,没必要惹上这种凶人。
  阴城挑挑眉,上下量了一下水云升,点点头:“不错,天庭饱满,神魂壮,倒是块干阴阳事的料子。”说向后院走去。
  蒋立哼了一声,转身了屋中休息。宋星冲着水云升眨眨眼,“不必理他,他就是这个性子。”
  到了晚上,水云升照常去给铺子上门板。天烊的时间比较晚,主要是有个客人晚上方来,左挑右拣,一直拖了很久方离开。
  水云升站在巷子里,街上已经没有一个行人,一轮弯月冷,四一片惨白。
  将最后一块木板装好,水云升四下扭头一看,就准备屋休息。忽然两道目落在了自己身上,转头一看,两个矮小的身在不远处站着,直勾勾盯着自己。
  水云升不禁了个哆嗦,走一看,这两个人面色惨白,身上绿绿,正是阴阳铺门口的两个童男童女,不知何故走了出来。仔细看去,眼睛上人点了两个红点。
  纸人僵硬的迈着子,缓缓向水云升逼来。水云升想着抬脚离开,可双腿如同钉在了原地,一也挪动不得。
  恍惚间,水云升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条路上,身边都是密密匝匝的树,阴风阵阵,雾气叆叇。
  走了许久,四还是浓雾缭绕,两侧中绰绰。这条路蜿蜿蜒蜒,始终看不到尽头,焦急之下不由得加快了伐。
  正彷徨间,前方出现了两点红,若有若无的在间飘荡,水云升急急跟了上去。走到前一看,却是一男一女两个童子,正手提灯笼,在间穿行。
  看到水云升,两个童子咧嘴笑了笑,招招手示意跟上。
  看看四亦无处可去,只得不远不的跟在其身后。一路无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三人走出了子。前方出现了一座阴沉沉的村庄,村庄上黑雾缭绕,黑漆漆不见一点灯。
  走村庄,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幽幽传来,如泣如诉,隐隐还看见有人活动。
  走的了些,水云升发现,原来是村口搭了个戏台,有两个戏子正在台上表演。台下,稀稀坐了几排人,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两童子着水云升走到台下,示意其坐了下来。借着灯笼的亮,水云升看了两童子的面。二人脸上惨白一片,嘴唇一点血红,双目无神,呆呆的盯着台上。
  台上有一男一女两戏子,水袖起舞,莺啭入耳。二人相对而唱,长歌凄惨如哭,好一个霓裳寂寞,胭脂沾泪。
  水云升听了天,不知所以然,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起身想着离开。可刚起身,两童子死死拽住其衣袖。扯了几下,一童子的胳膊竟然水云升扯落在地。
  “当”的一声,台上一声脆锣响,两戏子同时恶狠狠转头看向水云升。随着二人的动作,台下的观众也是齐刷刷转头,看向水云升。
  水云升悚然动,此时发现,这些观众竟然五官皆无,面上荡荡一片。一个个无脸人盯着自己,着实有些不寒而栗。
  一把甩开两童子纠缠,水云升大向外走去。女戏子将手一,观众纷纷起身,一声不吭,向水云升围堵而来。眼见无法脱身,水云升奋而还击,与这些无面人战了起来。甫一手,这些无面人就纷纷飞了出去。
  水云升冷笑道:“些许魑魅,也敢拦着我。”拳脚并用,手尽出,面前几无一人可拦。自从经历了血河一行,水云升对这些鬼魅之物就不发怵,只要神魂足够大,对方就难以奈何自己。
  台上的女子见无面人无法拦下水云升,勃然大怒,长袖一甩,如白练飞出,层层缠绕在水云升身上。长袖急缩短,将其到台上。女子娇叱道:“白毛小儿,竟然胆敢如此肆。”
  俏嘴张开,嘴角向两旁裂开,几乎延伸到脑后。原本姣好的面如妖魔狰狞,向着水云升的头咬下。
  水云升用力撑住女子的上下腭,双脚死死蹬在女子身上,猛然用力之下,裹在身上的长袖寸寸碎裂,落在戏台之上。那一男一女有些错愕的看着水云升,好像也没料到,这个小子竟然力气如此之大。
  二人转身跑到台后,捡起斧剑等道,一前一后围拢过来。
  水云升抓了抓腰边,手中荡荡无一物。
  忽然想到魂诀中所说,在神魂间中可以虚化物,此处虽然不知在何地,但应是似的间。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了昆鸣刀的模样,只是小的可怜,只有巴掌大小。
  一男一女见状,嗤笑失声,执刀舞斧冲了过来。
  见势不妙,水云升掉头跑,边逃边琢磨,双目死死盯着这小版的昆鸣刀,应是自己的神魂之力小了些,致使幻化出的刀如此娇小。
  暗自运诀,大力将魂力向昆鸣刀输入,轰的一声,昆鸣刀暴涨,重重砸在戏台之上,硬生生斩出一道坑。
  水云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原来虽然刀涨了,是自己的身体却缩小了,还没有原来的一高。
  一男一女吓了一跳,待看到有些小巧的水云升拎着有自己两倍高的大刀,跌跌撞撞奔二人而来,不禁哈哈大笑。“斩。”水云升大喝一声,奋力一式横斩,二人手中的兵应声而断。
  场上顿时形势反转,轮到一男一女狼狈而逃,水云升大呼小,两条胳膊费力的抱着刀,凶神恶煞追来。
  遭一片混乱,水云升一人一刀,如撵鸡狗,追的男女戏子和一群无面人四下奔逃。
  不知不觉间,水云升追入了村庄。
  见水云升进入村子,那两戏子忽然停住脚,转头道:“白毛小儿,既然进了我俩的地盘,纵然你神魂大,也休想逃的出去。你的魂力迟早有耗尽的时候,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说着,二人一挥手,那些无面人化作丝丝缕缕黑烟消失不见。
  水云升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追去,这二人应是此地诡异的源头,只要斩杀了二人,自然能够脱离。
  二人冷笑一声,身形模糊,凭消失不见。水云升四处寻找,却不知二人逃往了何处。正疑惑间,身旁的一座院子传来响动,大门一开,两戏子携手走出,似笑非笑的看着水云升。
  水云升急急冲上前,正要将二人拿下,身后的另一座院门开,又走出一模一样的男女戏子。很快,各个院落中俱出现同样的两人。这些人或笑或怒,或喜或悲,有的坐在屋顶,有的趴在墙头,有的立于街上。
  “没用的东,让一个外人欺负你的女人,还不快上去将那人拿下。”这无数个女子忽然同时出声,怒骂起身旁的男人。
  男人吭哧了天,似是忍不了女子的责骂,或拎刀,或执剑,有的甚至手里拿着毛笔,一三头,从各个方向缓缓走向水云升。
  水云升看着面前这一大片有些懦弱的男人,高举宝刀,“来来来,人多又何妨,看你死还是我早亡。”大向前,冲入了人群之中。一手,水云升就发现,这些村庄里的人与无面人相比,凝实了不少,斩杀起来也费力了一些。
  此处村庄应是这二人的老巢,似于道场之,所以会结实不少。相良久,面前的男人斩杀了不少,但后续却仍源源不断。
  终于,水云升面前的男人一扫而,尸骸遍地,剩下的男人都远远躲在女子身后,凭女子如何责骂,却也不肯出战。
  水云升瘫软在地上,同时面对如此多的对手,自身消耗也不少。噗的一声,手中的昆鸣刀变小了一,已然无法维原状。
  女子哈哈大笑,“小贼,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是个雕的扁担,中看不中用。”
  水云升斜晲对方,拍了拍手中的刀,“中用不中用不是用嘴,不如你来试试。”
  女子冷笑着走到水云升面前,“试试就试试,在此处我二人就是不死之身,等把你魂力耗尽,把你生吞下去,化为伥鬼,日日在台下听我唱戏。”话音未落,女子就欺身而上,与水云升缠斗在一起。
  到了此地,水云升连番大战,渐渐有些慌乱,慢慢乱了阵法。手中的刀也缩的来小,到最后只有一尺多长。
  女子见状,心下大,是不要命的向水云升攻击,就连男人见有机可乘,也一起上来围堵。渐渐的,水云升边边退到一处柴门前,手中的刀微微颤抖。
  忽然,水云升一个高高跃起,手中昆鸣刀暴涨到一丈多长,全然不似方的萎靡状,直冲在柴门后正不住探的一对男女分身。猝不及防之下,二人拦腰斩为两截。
  惨声四起,所有的男女分身都发出凄厉的嚎声,纷纷化为黑烟四处逃窜,在远处重新化为两男女戏子,那些分身却都已不见。
  “你为何能找到我二人的本体。”女子有些惊惶的问道。
  水云升手中挽着刀,“蠢。这么多分身都在与我斗,只有这两个从始至终躲在此处观望。我看你二人,身前蠢,死后蠢。伤了本体,我看你们能坚多久。”
  女子恨恨道:“我们承认不过你,但还是能困的住你。既然入了引地,你却也休想离开。等时日长了,你魂力耗尽,看谁笑到最后。”说,二人身形化为黑烟,就连旁边的树庄也一并消失。浓烟笼罩于此地,着实难以分东。
  水云升摸索着往四处走去,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黑烟,全然看不到出去的机会。难不成就要一直呆在此地,水云升心下有些绝望。。
  咔嚓咔嚓,从远处传来两声巨响。边的黑雾一震,如潮水退去。远处出现了一把巨大的灯笼。
  蓦然看到此物,水云升大喜,不管是不是陷阱,总比呆在此地。脚下生风,飞向灯笼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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