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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独招剑法 / 第二十三章:途中截宝

第二十三章:途中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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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途中截宝
  话说熊飞飞辞别夏云奔秦都去。夏云把他送出房门外。这里熊飞飞又出了院门,下来青山,接着入了去秦都的大道,就直奔秦都来。他一路来到秦都,进了秦都城后,又按照夏云告诉他的位置,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向往客栈。
  此时已近中午,客栈内冷冷清清。熊飞飞走进来客栈,却是没有看到客栈里有人,他就满客栈里,前前后后,转了一遭,还是没看到有人在,就又回到院子里,心里纳闷,心想:“夏云姑娘明明说是她的师兄弟就在这里安身,怎么看不到人呢?”
  就在这时,客栈里的老板从房里走了出来。就见他:
  七旬出头身材廋,皱纹满脸无肌肉。
  尖口猴腮胡须白,棕色礼帽遮白头。
  身高不过七尺外,两手下垂平膝口。
  老板刚才是在房里忙活着事情,并没有发现熊飞飞进来客栈。熊飞飞找人时,错过了房间,也没有看到房里的老板。等老板忙完手头的事情,抬头往房门外,看了一眼,才发现房外有人来了。这时正是熊飞飞在客栈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院子里。老板觉得大中午来了客人,心里一高兴,就走出房门来,迎着熊飞飞打招呼说:“客官来了!你是来投宿住店吗?”老板这样问熊飞飞,是觉得客人来投宿的时间不对。
  熊飞飞正纳闷间,听到有人问话,迎声音回头一看,见一个老者来到了面前,也没回答他的问话,就开门见山的反问:“你是这客栈里的老板?”老板听熊飞飞的话音有点生硬,心里感觉不舒服,点点头,就有气无力的说:“正是。”熊飞飞听后,就上下打量了老板一眼,然后又问:“你这客栈里住的客人哪去了?”
  老板听的一愣神,他不知道熊飞飞问这话的目的何在?心想:“我这客栈里已是两天没有人来投宿了,怎么这人问起客栈里住的客人哪去了?”接着慎重的看了熊飞飞一眼,见他一表人才,猜不透是什么来路,也就对他不敢怠慢了,笑嘻嘻的说:“客官。你找错地方了罢?我这里地处郊区,来投宿住店的人稀少,客栈里已是两三天没生意做了。哪里有人在呢?”
  熊飞飞这是没有江湖阅历,才这么直接问的。他不知道要向别人打听像夏云的师兄弟这样犯过事的人,就得私下里打听。只因为熊飞飞在土地庙里动身前,听夏云交代过:她的师兄弟会躲藏在这个客店里,也就这样直接的问了。他不相信老板回答的话,就直截了当的说:“你这里不是一直住着不少人的吗?怎能说店里没有客人住呢?你就实话实说罢。我是来这里找他们的。”老板听出了来由,就是恍然大悟,忙笑着说:“客官是说前几天的事吧?在前几天的时间,我这里是住了不少的人。不过,他们已经不声不响的搬走了。我前天在外面回来时,就不见人了,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老板说的没有错,赵贺铜把他的客栈包下来后,他叫到处游荡去了,接连多天过去,他在前天想来客栈里看一眼,却发现客栈没人了。
  且说赵贺铜见夏云逃出秦宫后,接着见有四个锦衣卫追了出去,心里为夏云的安危,捏了一把汗。他也想跟着跃过宫墙,去助夏云一臂之力,让夏云快点脱离危险,却被剩下的一名锦衣卫死死地缠着搏击,又不得脱身。他只好一心的迎战这名锦衣卫,料想尽早的处理掉这名锦衣卫,然后去救夏云。就在这时刻,又有好多秦兵围了上来,给这名锦衣卫助战,赵贺铜眼见秦兵越杀越多,更加心急。他为了尽快的脱身,那是使尽了全身的解数,与秦兵进行厮杀。这时只见他手中的剑,上劈下撩,左刺右戳,那是惨嚎声不断。但无论他怎么威猛厮杀,还是有杀不尽的秦兵涌上来。
  这时面前的锦衣卫又是一剑向他刺来。赵贺铜忙挥剑礚开,接着心想:“此地不可久留,等大批的秦兵和大内高手涌来,那就更加难以脱身了。现在眼前只有一个锦衣卫是劲敌,我得赶快解决了他,也好摔领师兄弟们尽早的脱身。”他想到这,就暗运内力,手中的剑,一势“力劈华山”直对着锦衣卫的脑门劈下。锦衣卫慌忙横剑架开。赵贺铜见剑被架开,接着又抽回锐剑,跟着一势“蜻蜓点地”直刺锦衣卫的胸口。在他刺出这一招的同时,跟着又是一招“艳女插针”一脚踢向锦衣卫的裆部。这两招同时并用,是赵贺铜多年苦练出来的看家本领,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会使用出来的。锦衣卫见赵贺铜一剑刺到,慌忙挥剑挡开,但没防备到赵贺铜的脚,待他发现赵贺铜一脚踢来时,再想躲闪时,已经晚了。这一脚踢了个正着,踢到了裆部,把锦衣卫踢的飞后几步,然后就听“噗腾”一声,仰面朝天的摔到了地上。这名锦衣卫摔到地上,手中的剑,也抛开手了,他是痛的两手抱着裤裆打了几个滚,人就昏死过去了。围上来的秦兵一见锦衣卫倒下,都也不敢上前围攻了,只是围着赵贺铜摇声呐喊。
  赵贺铜手握利剑,站在原地,眼见秦兵一时不敢攻击,就回头看了眼混战中的师兄弟,见他们都已厮杀着靠近了宫墙,就大喊了一声:“大家撤!”所有的武当派弟子听到赵贺铜的号令,也顾不得再与敌人厮杀了,都先后跃出宫墙,逃出了秦宫。赵贺铜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锦衣卫,随后也跃身出来宫墙。等他在宫墙外落地站稳身后,左右的看了看,却没看到夏云的身影,只看到四名锦衣卫和一些秦兵的尸体,心里料想夏云脱离了危险,已被人救走了。既然夏云被人救走,料想救她的这个人,肯定是友非敌,心里对夏云的安全,也就放心了。他怕秦兵再从宫墙外围追过来,又命师兄弟们火速撤离了宫墙外。
  他们离开宫墙外,又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里已是离秦宫好远了。这时赵贺铜见后面没有秦兵追来,就让师兄弟们把夜行衣换下来,又都盼成百姓的服装,又怕大家身上带剑反而不安全,就把所有人的剑收到了一起,和夜行衣一道藏在了一间破房子里,想等到他们逃出秦都,回到武当山,等日后安全了来取。
  这时他们没有夏云的下落,赵賀铜就决定自己留在秦都寻找夏云,他又留下来一个师弟帮他,其他师兄弟就让他们连夜出了秦都,回武当山去了。赵贺铜留下的这个师弟,是武当派新收的一个弟子,年龄不满二十岁,身大有力。此人能吃苦耐劳,上进心强,人又机灵,悟性也好,在短短几年里,就把武当派的武功练到了超凡的本领。
  其他的师兄弟走后,赵贺铜和留下来的这个师弟,并没有回向往客栈,而是走进了最繁华的闹区,就连夜投宿到了“夜来香”歌楼。夜来香是秦都出了名的窑子,赵贺铜认为进了这种地方,反而最安全。所以,在这两三天的时间里,向往客栈就没有人来了。
  再说熊飞飞听了老板的话,就看了眼老板的表情,觉得他说话是认真的,又心想:“我们又没识过面,老板没这个必要骗我。”想过,接着就说:“既然人都走了,那我就不打扰老板了。”话后,就转身走出了向往客栈。老板笑眯眯的把熊飞飞送出门外,说了句:“客官走好。”就回了。
  熊飞飞出来向往客栈,心里却是一片茫然,从青山来时,夏云交代的地方找到了,却是没有找到她的师兄弟。他现在找人又没有目标了,心里感到为难。他站在路口,心里想起逍遥子来,就低声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师傅,你到底在哪?”
  接下来,他又想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师傅会去人多的地方找夏云的师兄弟,不由的又是转忧为喜,就迈步奔繁华的闹区走。他来到繁华的闹区,见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他就穿梭在大街小巷,到处找人。他中午感觉肚子饿了,就走进了一家饭店吃饭,吃过饭,又接着在这一带找人,一直到了太阳平西,他也没找到逍遥子和夏云师兄弟的下落。他感到很失望,心里又惦记起夏云一个人在青山,也就回头回青山了。
  熊飞飞回到青山,已是黄昏时分。他上山进了土地庙,又入了殿堂,一眼看到夏云已做好晚饭,在等他回来,心里又喜又悲,他觉得没有找到夏云的师兄弟和师傅,不好向她交代。夏云见熊飞飞回来了,心里很高兴,后来看到只他一个人回来,又是心里一凉,就急着问:“你师傅和我的师兄弟找到了没有?”熊飞飞有点难为情的摇了摇头,黯然的说:“没有。我去了向往客栈找过,你的师兄弟根本没回那里去。”夏云听的心里一惊,又急着问:“人没找到,也听到什么信息了没有?”
  熊飞飞听了,一愣神,他没听明白夏云问的是什么意思,那是一头的雾气。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夏云,不解的问:“你问的是什么信息?”夏云见熊飞飞没听明白她的话,就解释说:“我在问你,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传闻:比如我的师兄弟被抓了,或见到秦兵满城里在搜查抓人。”熊飞飞这才明白过来,就说:“没有听到传闻你师兄弟被抓的事,倒是碰到有不少秦兵在秦都内搜查抓人。”
  夏云心里有了底,心想:“都两三天过去了,秦兵还在秦都搜查抓人,这说明师兄弟们已是安全的逃脱了。至于他们逃到了什么地方?那都不重要,只要他们安全了,就是让人最放心的喜事。”接着就安慰熊飞飞说:“一天辛苦你了!找不到人,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事不能怪你。秦都那么大,找几个人等于大海捞针。我已做好了晚饭,本来打算等你找到师傅和我的师兄弟回来一块吃的。现在你一个人回来了,那就咱们两个一起吃罢!”
  熊飞飞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没有找到师傅和夏云的师兄弟,很对不起夏云,就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找到师傅和你的师兄弟。”夏云一笑说:“好了好了!咱们别说这个啦!你洗洗手,就吃饭罢。我料想你还饿着肚子呢。”她心里不再为师兄弟们担心,就像放下了一付沉重的担子,此时感觉一身的轻松。
  熊飞飞听了这话,就转身去弄水洗手,眼看着冒着热气的饭锅,又好奇的问:“原来夏云姑娘也会做饭?”夏云笑着说:“这是我做习惯了的事,从前爹爹常不在家,母亲多病,我就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洗衣做饭,样样都行,空了就习文练武。后来母亲病逝,我为母亲守孝三年,在母亲坟前,每天都是做三顿饭吃过,就是习文练武了;再后来,我就到了武当山,那里专有做饭的武当弟子,就不用我自己做饭吃了。”说完这话,高兴的格格一笑。熊飞飞说:“我怕你身上有伤,现在动手做饭,能行吗?”夏云说:“这样的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不似其它疾病,那么折腾人。再说了,事情已过去两三天了,伤口也感觉不到疼了,慢慢动手做饭,还是可以的。”
  熊飞飞边和夏云说着话,边在水缸里舀了点水,又倒进脸盆里,就蹲下身来洗手。等他洗过手,擦干,又把水倒到了外面,回头说:“夏云姑娘,咱们就开始吃饭罢。”说着话,已走到了饭锅旁,伸手拿起碗来,在锅里盛了两碗饭,摆到了饭桌上,又把菜盛了,摆好,接着又给夏云放好了筷子,然后坐下来,等夏云一起吃饭。
  夏云见熊飞飞忙上忙下的把饭菜摆到了饭桌上,心里一乐,就动身走到饭桌旁,坐了下来,就和熊飞飞一起吃饭。她伸手拿起熊飞飞为她放好的筷子,又夹了棒菜,送到熊飞飞的碗里,就脸挂笑容的说:“尝一尝,我做饭的味道怎么样?”熊飞飞欣喜万分,抄起筷子,把夏云送过来的菜,从碗里夹起填到嘴里,品了一下滋味,就说:“不错不错。想不到夏云姑娘还有这般好手艺!”夏云一笑,接着说:“别再夸我了,你就将就着吃罢。”话后,抬手将碗端起在手里,就自顾开始吃饭。
  两个人吃了一阵子饭,这时熊飞飞抬起头来问夏云:“夏云姑娘,今天没有找到师傅和你的师兄弟,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夏云正一心的吃饭,听了熊飞飞的问话,就停了下来,想了想,说:“那就不用去找了。咱们就在这里等,等着你师傅带着我的师兄弟回来。”熊飞飞问:“那你心里不急着找人了吗?”夏云说:“我还急什么?我的师兄弟没有被抓到,只要他们都安全,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熊飞飞觉得夏云说得有道理,只要大家安全,也就没什么心思了。接着就说:“这样也好!从明天起,你在这里安心养伤,我就开始一心练剑。”夏云听到熊飞飞要开始练剑,就笑着说:“你在我面前练剑,就不怕我偷学你的剑招吗?”熊飞飞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好偷学的?你想学,就在一旁看我练一遍,也就学会了,反正我练的就只有这么一招剑法。”
  夏云不相信熊飞飞的话,就问:“你师傅教你功夫,难道就教你一招剑法吗?”熊飞飞说:“我师傅自己就练了这么一招剑法,他也教了我这么一招剑法。”夏云还是不相信,又说:“你是在忽悠我的吗?一个成名的武林人物,不知要习会几门几派的武功。你师傅就会这么一招剑法,怎能又成为一个大侠呢?”熊飞飞豪迈的说:“此言差矣!师傅不但是个武林高手,还是个高级杀手。他曾说,‘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精。’就这一招剑法,我师傅练习了上百万次。我也时刻在学着师傅那样做,等练的赶上师傅了,也能成为一名像师傅一样的高级杀手了。”
  夏云一笑,听的半信半疑,接着又劝熊飞飞吃饭。一会儿的工夫,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吃罢了饭。此时已是入夜,夏云想收拾碗筷刷洗,熊飞飞没让干,夏云一笑,也就把活儿推给了熊飞飞,自己起身回到了床前。这里熊飞飞收拾了一下碗筷,回头在水盆里洗过,然后放好,又洗过锅,接着从水缸里舀了些清水,倒进锅里温了温,又舀到洗脚盆里,就端来送到床前说:“夏云姑娘,天也这么晚了,你就洗洗脚,休息罢。”夏云见熊飞飞对她如此殷勤备至,心里特别感激,就坐到床沿上,开始洗脚。
  在夏云洗脚时,熊飞飞又去房外抱来了一抱干草,回头铺到了地上,做好了休息前的准备。此时夏云也洗过了脚,又上了床。熊飞飞走过来端起洗脚水,回头往房外去倒。夏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让熊飞飞给倒洗脚水,心里感到过意不去,就说:“又让你倒洗脚水了,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话落音时,熊飞飞已端起洗脚水往外走了。熊飞飞也没回答夏云的话,但他听到夏云的话,心里感到特别的受用。他去外面倒过洗脚水,回头来到铺好的干草上,向夏云说了句:“夏云姑娘,咱们就各自休息罢。”接着就躺下睡了。夏云见熊飞飞睡了,自己也就躺倒了床上,想了会儿心思,就慢慢的睡着了。夜间无话。
  次日天明,熊飞飞起来做好了早饭,回头又把夏云叫醒。夏云起床后,洗了洗手脸,就和熊飞飞坐下来,一起吃饭。他们吃过饭,熊飞飞洗过锅碗,就走过去,伸手拿起剑,又转身来到院里,开始练剑。夏云也跟着来到房外,站在一旁看着熊飞飞练剑。熊飞飞练了大半个中午的剑。夏云站在一旁看了大半个中午,她看来看去,见熊飞飞真的就练这么一招剑法,心里才明白,原来熊飞飞昨天没有骗她。
  到了这个时候,已是眼看着天近中午。夏云不声不响的回到殿房里,就开始生火做午饭。过了不多时,把饭做好了,她又来到房门外,接着看熊飞飞练剑。她看过一阵子,这时见熊飞飞一剑刺过后,脚落地站稳身时,就叫了声:“熊公子,快停下来罢。该吃中午饭了”
  熊飞飞听到夏云的话声,刚想接着刺出的一剑,随即停了下来。他手握着剑,抬头看了眼太阳,见此时正当中午,又回过头来,向夏云一笑,就惭愧的说:“我练剑练的把做中午饭的事,都给忘了。”话后,又是向夏云一笑,就迈步走向殿堂内。夏云笑着说:“以后做中午饭的事,就不劳累你了!你只管练你的剑。”说着话,也跟在熊飞飞身后回殿堂内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殿堂。熊飞飞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饭锅,把剑放到了一旁,然后走到了水缸前,在水缸里舀了点水,又倒进脸盆里,回头端到夏云面前,又放到地上后,就抬头看着夏云说:“夏云姑娘,你快洗手。”夏云也没客气,脸布笑容的慢慢弯腰洗了洗手,又直起身来,转身去了床前,去拿手巾。熊飞飞也洗了把手,又把洗手水端到外面倒掉,接着回头回到了殿堂里。
  这里夏云来到床前,拿起床上手巾,擦了擦手,然后又把手巾递给刚回到殿堂里的熊飞飞手里,一笑说:“把手擦擦干罢。”熊飞飞接过手巾,擦了擦手,然后又把手巾放回床前的板凳上,就回头和夏云来到了饭桌旁,两个人又忙活了一阵子后,就坐下来,开始吃饭。
  饭间,夏云边吃饭,边看着熊飞飞说:“我看你练剑练了半天,还真的只练这么一招剑法。不过,这一招剑法,你已练到了剑气寒森,凌厉逼人的化境,如果行走江湖的话,也能算得上一个成名人物了。话又说回来了,就这么一招剑法,如果碰到江湖上的仇敌,与他们厮杀起来,敌人在两三个人之间,还可以以这一招剑法之快,来击败对方;如有大批的敌人来围攻你,仅凭这一招剑法,与他们搏击起来,就恐怕难以克敌制胜了。”
  熊飞飞听后,就不以为然的说:“那倒未必。我师傅仅凭这一招剑法,不知杀了多少武林高手。”夏云一笑说:“一码归一码。我是说,一个人与一个人单打独斗,凭着这一招剑法,那是有必胜的把握。如果碰到一批的强敌,在敌人的乱刃之下厮杀,恐怕就难以取胜了。”这话让熊飞飞一时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熊飞飞自拜逍遥子学艺以来,他只是在一心的刻苦练剑,从没有和别人过招打斗过,不懂得什么是克敌制胜,更不知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与敌人厮杀,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听了夏云的话,心想:“夏云姑娘说的蛮有道理,我该怎样回答她呢?”熊飞飞的心思,被夏云看穿,她眼看着熊飞飞一笑,便说:“看样子,你还没有行走过江湖,没有江湖阅历,根本不懂得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与敌人厮杀的凶残。我想,你要是也学会武当剑法,再加上你这精明的一招,以后就足以在江湖上立足了。”
  熊飞飞听的一愣神,觉得夏云在有心说服他加入武当派,就笑着说:“你想收我做你的弟子?”夏云莞尔一笑说:“这倒不是,就我这样一个女子,心里还没有打算收徒的事。我只是想让你也拜在武当派门下,做武当派弟子,再练了武当派的武功,到时咱们就是师姐、师弟相称了。”
  熊飞飞辩驳说:“你说的不妥,我师傅仅会这一招剑法,就成为了一个武林高级杀手。我也像师傅一样,就练这一招剑法,以后做一个合格的杀手。我决不会背叛师门,投在武当派门下。”熊飞飞的话,让夏云听的心里不自在,心想:“这人的脾气是有点顽固不化!”就淡淡的一笑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愿不愿意,就在你自己决定。我可没让你背叛你师傅,去学武当派的武功。”熊飞飞觉得自己有点说话重了,向夏云点了点头,接着说:“我说的是心里话,夏云姑娘别见怪!”夏云嫣然一笑。
  两个人说着话,边吃着饭,又过了一会儿,就吃罢了饭。夏云在饭桌旁,坐了一会儿。熊飞飞收拾完碗筷,又用水洗过,又洗过锅,回头拿起剑,就去院里练剑去了。这里夏云在殿堂里,就多坐了一会儿。过了不多时,她又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板凳,接着又来到房外,就坐在院中的一角,一边晒着太阳,边看熊飞飞练剑。一直到了太阳落山,熊飞飞停下练剑,就和夏云一起回到殿堂里,两个人就开始忙上忙下的做晚饭。等他们把晚饭做好,又吃过,接着收拾好饭桌,就各自休息了。这一天,两个人谁也没提逍遥子和夏云师兄弟的事
  时间很快几天过去,一直没见逍遥子回来。熊飞飞和夏云虽然心里着急,都又很放心。在这几天里,熊飞飞每天都是在院子里练剑。夏云也是坐在一旁,看熊飞飞练剑。在这时间,夏云身上的伤,也慢慢的好起来了。
  这天刚吃过午饭,夏云觉得心里闷,想走出庙门,散散步,就向熊飞飞说:“熊公子,今天下午,你就自己在家练剑罢。我想出庙门走走。”熊飞飞听夏云一个人出去,心里不放心,就说:“夏云姑娘,我这几天老是练剑,也觉得闷得慌,干脆!我下午就不练剑了,陪你一块去外面转转,也解解闷。”夏云觉得这样也妥,就点了下头。
  两个人一起收拾过碗筷,洗过,又洗过锅,就动身出了院门,顺着上山的小道往前走。他们边走边欣赏着道两旁的高大树木。熊飞飞就把两旁的树木一棵一棵的指给夏云看,并介绍着:“这棵是落叶松;那棵是迎客松;那边那棵是刺松······”熊飞飞懂得各种各样的树木,这都是他从小跟外爷爷学的。夏云听着不住的点头,其实她也是在山里长大的姑娘,对一些品种的树木,也深有了解。他听熊飞飞一一的向她讲解,心里觉得也是一种享受,却也不想拒绝。
  两个人说话间,不停步的往前走着。他们一路走到了石阶小道,接着又沿着石阶小道往山下走。走过一阵子,这时熊飞飞感觉要小便,心里又不好意思向夏云说出口,就又坚持走了一阵子。一时熊飞飞实在憋不住了,心里就恨自己在女孩子面前不争气;但这事也犟不过去,就低声向夏云说:“夏云姑娘,你在这里等我一时,我去去就回。”说完这话,就转身下来石阶,接着钻进了树林里。夏云已猜到熊飞飞要干么去了,心里默默地偷笑,就站在一登石阶上,停下身来,等着熊飞飞回来。
  熊飞飞进了树林里,一直往里走,心里想躲开夏云远一点。他走过一阵子,往后看了一眼,见看不到夏云的身影了,心里还是不放心,接着又往前走了一截。等他来到了一处树木密一点的地方,觉得这样已经躲过夏云了,就停下脚步来,接着开始撒尿。在熊飞飞撒尿的时候,他就随便往前,看了看,就忽地发现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树的干枝上,挂着一个红色荷包。荷包在黑青色树杆的映衬下,又显得特别的艳红。他见到荷包后,心里生了好奇,心想:“我在山上住了这么长时间,从没见到过山上来过外人,这里又哪里来的荷包呢?”他撒罢尿,提上裤子,又系好腰带,就迎向荷包走了过去。
  等他来到了挂荷包的那棵树前,见荷包是有一根红线连起来,挂在一根不怎么粗的树枝上。他就伸手把荷包摘下来,拿在手中反正的看了一会儿。他见荷包上,还绣着一叶荷叶,心想:“这荷包真的好看!我把它拿回去,送给夏云姑娘,她一定喜欢。”之后,就拿着荷包转身往回走。
  他一路回到夏云近前,就把荷包提在手上,边摇晃着,边向夏云说:“夏云姑娘,你看这荷包多好看!是我在一棵树上捡到的。我把它送给你了。”夏云抬眼看到荷包,就认出来这荷包的来头了;这是武当派的信物,所有武当派弟子,人人都有一个荷包藏在身上;男子的荷包上绣着荷叶,女子的荷包上绣有荷花。这是武当派的秘密,外人不知道。这时夏云装作不知的样子,待熊飞飞来到面前,就从他手里把荷包接过来,搭眼一看,见这荷包正是师兄赵贺铜的。他看后这荷包,心里就明白了:这是赵賀铜要见她了,师兄不好露面,就把荷包挂到了树上,让熊飞飞看到后,拿来见我,也是发信号给我。就急着问熊飞飞说:“你这是在哪里捡到的?”
  熊飞飞说:“这个荷包是在一个树枝上挂着的。我看到后,就走过去,摘了下来。”夏云听后,心里就有了底,接着问:“熊公子,你是在哪棵树枝上摘到的?快带我去看看。”
  夏云的话,让熊飞飞有点感到莫名其妙,心想:“不就是一个荷包吗!你愿意要的话,就拿了去,怎么还非要看看从哪棵树上拣到的不可!”这时他看夏云的表情,见她说话是认真的,琢磨着夏云说过了话,又不好意思拒绝,就是一笑,说了句:“请你跟我来。”然后,就转身往树林里走。夏云下来石阶,跟在熊飞飞身后往里走。
  只一会儿的工夫,熊飞飞带头来到了挂荷包的那棵大树前。他回过头来,好奇的看了眼夏云,用手一指说:“夏云姑娘。你看,荷包就挂在这棵树的树枝上。”夏云顺着熊飞飞的手,看了眼眼前的那棵大树,接着又走前了几步,来到了那棵树的近前,伸手把手里的荷包递给熊飞飞说:“给。这个荷包,原先是怎么挂着的?你再重新挂上去,让我看个清楚。”
  熊飞飞见夏云这样,心里疑惑不解,接过夏云手里的荷包,又反正的看了看,并没看出什么端倪。其实,夏云的话,让他觉得荷包里有什么蹊跷,看过也没发现什么,接着就把荷包按原来的位置挂好,然后说:“夏云姑娘,荷包原先是这样挂着的。”
  夏云就往荷包所迎着的方向,看了看,心里全部了然。然后回过头来,把树上的荷包摘到手里,笑着说:“熊公子,你把这个荷包送给我,我就收下了。”熊飞飞不知荷包的来龙去脉,心里并不在乎这个荷包,心想:“反正这是女人带着的东西,你要的话,就拿去好了。我正想送给你,还怕不成呢!”想过,就神经兮兮的向夏云点头一笑。夏云把荷包收到了怀里,然后又说:“熊公子。咱们就回罢。”话后,就率先回头往回走。熊飞飞也一声不响的跟着夏云身后回。
  两个人穿着树林,又回到了石阶小道前,接着登上石阶小道,夏云就带头往土地庙回走。熊飞飞见了,就问:“夏云姑娘,你怎么往回走了?”夏云说:“我感觉有点累了,咱们就回去罢。”熊飞飞本想陪着夏云下青山,去小城里转转。这时他见夏云执意要回去,也就跟着往回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土地庙的院门前。这时夏云往怀里一摸,就“唉”了一声,接着自言自语的说:“这东西怎么掉啦!?”熊飞飞听了,不知是怎么回事,就问:“夏云姑娘,你的什么东西掉啦?”夏云说:“你给我的荷包呀!刚才我把它揣进怀里了,怎么不见了?”
  夏云往怀里揣荷包时,熊飞飞看的清清楚楚,现在听夏云说是荷包不见了,也感到奇怪,跟着说:“是呀!我也见到你把荷包揣进怀里了,又怎能掉了呢?。”其实,夏云的荷包没有掉,这是夏云为了回去见师兄赵贺铜,才想出这一计的,好骗过熊飞飞。熊飞飞不知,却蒙在鼓里。这时夏云又惊讶的说:“莫不是掉到了路上?”
  熊飞飞听夏云说是怀疑荷包掉到了路上,就说:“我回去给你找。”话后,转身就要往回走。夏云见熊飞飞真的要回去帮她找荷包,忙阻止说:“熊公子,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找一找,就是了,说不定掉到路上的哪个地方了。等我找到荷包后,马上就回来了。”说完这话,转身就往回走。
  熊飞飞见夏云诚心诚意的不让他去找荷包,也就只好停住了。他心里料想夏云肯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他,又不便明问,就眼看着夏云转身离去。一时他又不放心她的安全,就交代了一句:“夏云姑娘,路上小心!”夏云“嗳”了一声,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
  等夏云一路来到挂荷包的那棵树旁,她就往荷包所迎着的方向,看了看,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段地,就发现前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正背对着她,在凝神看着树上的一个鸟巢。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夏云的师兄赵贺铜。夏云一眼认出他来,又往前走了几步,就说了声:“师兄。你来了?”
  赵贺铜听到夏云的声音,就回过头来,向夏云一笑说:“师妹的伤,看样子已经痊愈了?”夏云一笑,点了点头,就说:“谢谢师兄的关心!你和其他师兄弟,都回到武当山啦?”赵贺铜说:“回了。”夏云又问:“都平安吗?”赵贺铜说:“平安。”
  说话间,夏云就来到了赵賀铜面前,她高兴的从怀里掏出荷包来,伸手还给赵贺铜,边又问:“师兄,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来见我,也不去庙里会面!”夏云猜到赵贺铜已经去过土地庙的周围了,他不肯进去庙里,事情肯定是隐秘的,怕被熊飞飞知道。
  赵贺铜从夏云手里接过荷包,接着揣到了怀里,便说:“至于有什么事?我也是不知道。师父只是让我来,传你火速回武当山,说是有要事去做。”接着又说了句:“师父的话,我已传达到了。我就先回了。”话后,就向夏云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夏云见赵贺铜这么急着离去,就问了句:“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就听赵贺铜说了句:“有人告诉给我的。”话落音时,人已去远了。
  夏云听着赵贺铜远去的声音,心里很遗憾,她有很多话,都没来得急问清楚,人就走了。这时夏云又注视了一阵子赵贺铜离去的方向,就回头慢慢的往回走。路上,她心想:“师伯让我火速回武当山,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等我回去完成。我要马上回武当山,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其实,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夏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苦衷。说心里话,在这个时候让夏云离开这个地方,她心里有点不甘愿;他想到逍遥子还没有回来,她想要等;熊飞飞对她的一片热情,让她心里恋恋不舍。但师伯的号令,她又不得不听。他一路想了好多,一直神情惶惑的边想边往回走。
  夏云回到土地庙院门前,还在不住的想着心思。她也没看一眼熊飞飞还在门前等她回来,就接着往院子里走。熊飞飞正站在院门口等她,这时见她回来了,就迎头问一句:“夏云姑娘,荷包找到了没有?”夏云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看了眼熊飞飞,又淡淡的一笑说:“荷包找到了,就掉在了那棵树旁,可能是我不留意,把荷包给揣漏掉了。”
  熊飞飞听夏云说是把荷包找到了,心里很高兴。他没注意到夏云的表情,不知夏云有心思,就说:“找到了就好!以后要留心,别再弄丢了。这荷包要让别人捡了去,就不会还给你了。”夏云回答说:“我会的!我要把它当成宝物一样的保存着。”说着话,已迈步走进了院中。熊飞飞转身跟在夏云的身后走。
  夏云边往院里走着,边又向熊飞飞说:“熊公子。咱们进殿堂去,我有话要跟你说。”夏云说话时,头也没回的往殿堂里走。熊飞飞跟在她身后,心里总觉得她的话,说的有点怪怪的,心里像揣了个小鼔一样“咚咚”跳个不停。他猜不到夏云要给他说些什么话,就狐疑着往殿堂里走。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进了殿堂,刚入了房门,夏云回过头来,就面对着熊飞飞脸沉似水的说:“熊公子。我心里非常你在这段时间里,对我的殷勤照顾!”熊飞飞听到夏云话里有话,就说:“这是师傅交代我做的事,用心照顾你,是我分内的事。夏云姑娘,你说这个干么?莫非你要离开这里了?”
  夏云默默的点了下头,此刻的眼眶里,已含满了泪水。熊飞飞见后,心里急了,就心情激动的说:“夏云姑娘,你真的要走?你干么要走?你不是说,在这里等着师傅带着你的师兄弟回来吗?”熊飞飞这是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夏云很理解熊飞飞此时此刻的心情,听到熊飞飞一连串的问话,心酸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流下来脸颊。他又轻声说:“其实,我也是不想离开你们。”熊飞飞又急着问:“那你干么要走?”夏云悲伤的说:“掌门人有令,让我回武当山有要事去做。我又不得不回。”
  熊飞飞一时懵了,痴呆呆的看着夏云,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夏云又说:“我走后,你师傅回来时,请你转告他,我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等我忙完事后,还会来这里找你们的。”接着又说了句:“熊公子,保重!”就转身向房外走。
  熊飞飞傻了眼,当夏云向他说了句“熊公子,保重!”时,他却傻傻的向夏云一笑。一时他眼看着夏云转身出了房门,又一步步的走出院门,这才醒过神来,就迫不及待的追了出来。等他追到院门口时,却不见了夏云的身影。夏云一去,熊飞飞的神情一落千丈,他站在院门前,高声喊叫着说:“夏云姑娘,你一定要再回来,我和师傅在这里等你!”声音在山林里回荡着远去,却听不到了夏云的回音。这就是:
  日久生恋情,分别心伤痛。
  门前劝君归,他日叙别情。
  只这么展眼间的时间,夏云走了,熊飞飞心里感到空荡荡的。他站在院门前,出了一会儿神,就晃晃悠悠的转身进了院里,又回到殿堂里。他站在殿堂内,满殿堂里看了一遍,心想:“有夏云姑娘在时,真好!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让人好开心。现在殿堂内没了夏云姑娘,师傅又未回来,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也不知师傅到什么时候回来?”他感到自己很落魄,就动身慢慢的来到床前,看了眼夏云曾睡过的床上,心潮起伏万千。然后一屁股坐到床沿上,鞋也没有脱掉,就反身躺倒了床上,又用被子蒙上了头。此刻的床上,还弥留着夏云身上的余香,又钻入了熊飞飞的鼻孔,他觉得夏云仍在,心里又想起和夏云在一起时,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甜蜜,想着想着,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再说夏云出了院门,已是泪流湿襟。她怕熊飞飞不顾一切的追出来院门,给她带来心理上更大的痛苦和悲哀,又不想让熊飞飞看到她离去伤心的样子,也就没有顺着小道走,而是一转身,就走入了门前的树林里。待熊飞飞追出院门,又狂声高呼时,她在树林里听的清清楚楚,却是忍着悲痛的心情,没有再回头搭理他。她停住脚步在树林里呆了好大一阵子,待熊飞飞回头进了土地庙后,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才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她又回头看了眼院门,轻轻的叹了口气,才转身沿着小道慢步下山走。
  夏云下来青山,直入了小城。她在城里买了匹快马,就骑马回武当山奔了。
  夏云昼行夜宿的一路回武当山,经过几天的奔波,这天回到了武当山脚下。接着她又上来武当山,直回到了后山,就直奔赵先知的住处。在她经过后山练武场时,看到和她一起去执行“刺杀”任务的师兄弟们一个个的在练武,心里特别的高兴,心想:“他们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谢天谢地!总算这趟行动没有什么损失。”
  这时有不少武当弟子看到夏云回来了,都过来向她打招呼。一个新入武当派的弟子走过来,伸手接过夏云手里的马缰绳,把马牵去喂草。这里夏云边向大家回话,边不停步的往赵先知的住处走。只一会儿的工夫,夏云来到了赵先知住的山洞。夏云一入洞口,就见赵先知正坐在洞内的椅子上,在笑嘻嘻的看着她。
  夏云来到赵先知面前,就跪下来,给他磕了个头,又向赵先知问候了句:“师伯好?”赵先知忙让夏云起身。夏云站起身来,低下了头,轻声说:“侄女有罪,没能完成刺杀秦始皇的任务。”
  赵先知就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事不能怪你!都怨老夫没有考虑周全。”夏云说:“师伯不要自责!谁也料想不到秦兵会布置的那么严谨。”赵先知却说:“怪只怪欧阳兵那小子给秦始皇通风报信!出卖了武当派。咱们才遭到失败。”夏云听的心里一惊,急着问:“师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先知说:“这事还要从头说起:你们刺杀失败后,你的师兄弟都逃出秦宫,又陆续的回来了,唯独你和赵贺铜、还有一个新弟子没有回来。我问明情况后,才知你受了剑伤,不知下落,赵贺铜和这个新弟子留下来寻找你。赵贺铜和这个新弟子在秦都内找了你两天,都没找到你的踪影。就在第三天的中午,有个人悄悄来到了他俩面前,向他们说出‘你们要找的人,就在小城后的青山上,一座土地庙里’的话来,并还说‘你们武当派有奸细告密’的话。后来,赵賀铜和这个新弟子就去了趟土地庙,结果见你真的在土地庙里养伤。他们看到你很安全,也没进庙里打扰你,后来他俩就直接回武当山了。他们回来后,赵贺铜向我回报了你的情况,我才知道你的下落和咱们失败的原因。”
  赵先知说到这里,夏云忽地想起逍遥子来,就问:“师伯。那个传信的人,他是个怎么长相?”赵先知惊疑的看了眼夏云,便说:“听赵贺铜说,是一个乞丐打扮的人,满脸都是泥巴。”接着又问夏云:“难道你认识此人?”夏云觉得这人不像逍遥子,起码逍遥子是身穿白衣、腰中悬剑的大侠,就说:“我也不认识。”
  赵先知点了点头,接着说:“赵贺铜起先见此人是个乞丐,并没有理会他,认为他的话,不可相信。后来又琢磨着不可不信,心里总觉得这人作为一个乞丐,又与他们两面生生的,没有必要生事来骗他们。他就想去小城后的青山上,去看看,等看明白了,才知真假,两个人才动身去了那座青山。结果他俩一到了山上,又找到了土地庙,就看到了你在庙里,并且还见你身边有一个小伙子陪伴着。”赵先知说到这里,就打住了,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夏云听后,脸一红,刚要开口说话,又听赵先知说:“赵贺铜把实情告诉我后,这事,我也没有让他向外张扬,就秘密的在山上仔细观察每一个人。我观察了几天,结果见欧阳兵鬼鬼祟祟的有点可疑,把他抓来一问,他就吓的什么都招了;原来他是高公公派来的奸细。我听后气的扬手一掌拍下,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夏云就笑着说:“师伯清除奸细,这是咱们武当派大快人心的好事。”赵先知也是开心的一笑,接着又问夏云说:“你是怎么到了那里养伤的?是那个小伙子救了你吗?”夏云把嘴一贬,娇滴滴的说:“师伯说的这个小伙子,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下我的人,就是他师傅。”赵先知听后,神情可疑的看着夏云,跟着问了一句:“救你的是他师傅?”
  夏云点了点头,就轻声解释说:“事情是这样:那天夜晚,我带着师兄弟从秦宫的后院墙越墙进了秦宫里,随后我们就按照赵贺民师兄给的路线图,沿路往秦始皇寝室走去,谁知我们刚走不多远,就听秦宫内有人喊‘抓刺客’。我知事情有变,刺杀行动被敌方发现,就号召师兄弟后撤,这时埋伏在外围的秦兵,就围了上来,其中还有几名锦衣卫高手在内。这时我们后撤已是来不及了,接着就与秦兵交上了手。我们师兄弟一起与秦兵边厮杀着边往后撤,后来就慢慢的撤到靠近了秦宫的后墙。”
  赵先知问:“你是怎么受伤的”夏云回答说:“我们在与敌人激战中,有几名锦衣卫专心围攻我,我一个不慎,被一个锦衣卫从后背刺了一剑,左臂就受了剑伤。在我伤口流着鲜血,眼看着身体支撑不住时,赵贺铜师兄杀了过来,解了我的困。赵贺铜师兄见我有危险,就让我先逃。我还想坚持下去,但觉得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又怕自己昏倒后,拖累其他师兄弟,就先逃了出来;谁知几名锦衣卫并不放过我,我刚出来宫墙,几名锦衣卫也跟着跃出来宫墙。在展眼间的工夫,他们又把我围住了,我强打精神,摆开架势想与他们拼杀。后来由于失血过多,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就昏了过去。后来,我被白衣大侠救了下来,等他把我叫醒时,就见自己已躺在了他的怀里。”
  赵先知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夏云说“这个白衣大侠,在我们去秦都的路上,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赵先知又插嘴问:“后来你们就认识了?”夏云有点害羞的说:“并不是这样。我们只是路上碰到过一面。”一顿,又接着说:“后来,我强打精神,恳求他去救师兄弟,然后就又昏了过去,就人事不知了。后来的事,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待我再次醒来后,就已经在青山上的土地庙里了,并已是次日的晚上。两个师兄就在庙里陪伴我的那个小伙子,是白衣大侠的徒弟,就是他告诉我的实情。”
  赵先知听到白衣大侠,忽地想起秦国杀手闯凌霄城时,白衣杀手偷袭他的事,心想:“这个白衣人的剑法,那是凌厉无比!但救下夏云之人,不知是不是此人?”他还想接着问下去,只见夏云又惊喜的说:“对了!那个陪伴我的小伙子,就是楚国忠臣熊建成的儿子。”赵先知听后,点了下头。那是过去的事了,心里并不足以为奇。
  此刻,赵贺铜从洞外走了进来,他首先看了眼赵先知,然后又把眼光移向夏云,就笑着开玩笑说:“师妹回来啦?你到了那山上,有人陪伴着好开心,就把我们武当山上的师兄弟,都给忘了。”夏云听的心里一阵害羞,转过脸来,瞅了眼赵贺铜,便回驳他说:“就是师兄心眼多,我不是在那里养伤嘛!”赵贺铜又笑着说:“师妹的伤,养好了时,不是也没想着回武当山吗?”
  夏云一笑说:“我是在等着救命恩人回来,想向人家当面说几句感谢的话。”这就是:
  有缘奇相遇,无言心相通。
  难掩脸面羞,爱意藏心中。
  赵贺铜听的心里一笑,又问:“师妹,那个小伙子还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夏云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把我救到山上,又给我包扎好伤口,在我昏迷不醒时,又去了秦都找你们去了,却是一直未归。”赵贺铜听的半信半疑,眼看着夏云点头一笑。
  夏云转而又问赵贺铜说:“师兄,你们那天夜里是怎么在秦宫逃出来的?”赵賀铜就把经过向夏云说了一遍,话后,又得意的向夏云一笑,接着说:“等我落脚站稳身后,就原地左右的找你,后来在地上只见到锦衣卫和秦兵的尸体,却看不到你了。我就知道你已被人救走了,要不然的话,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杀不了那四名锦衣卫的。”夏云听了,就是一笑。
  赵先知说:“大家都安全回来了,就好!看样子,侄女逃过这一劫,这还得感谢那位白衣大侠。”夏云听的心里一乐。赵贺铜听到白衣大侠,心里很迷惑,因为他一直没有见过逍遥子,不知白衣大侠是怎么一回事?但此刻他也没有追问下去。
  这时,夏云又眼看着赵先知问:“师伯,你传我回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去做?”赵先知说:“我让你回来,就是我们武当派有一次行动需要你参加。”夏云急着问:“师伯,是什么行动?快说呀!”赵先知看了眼夏云,又看了眼赵贺铜,接着说:“不瞒你们说,你们赵贺民师兄飞鸽传书来,说西域要向秦始皇进贡献宝,很快就要起程。我接到信息后,打算在半路上截下这批财宝,以后为我们重振武当派所用。”夏云又问:“师伯。赵贺民师兄还说了些什么?”赵先知说:“他说那天夜里,在秦宫第一个喊‘抓刺客’的人,是他,他当时见秦兵有埋伏,怕你们入了圈套,才这么喊的。后来秦宫内,就乱了套了,他又把大批的秦兵和锦衣卫高手引向了反方向。围攻你们的只是一少部分秦兵,你们才得以侥幸逃脱的。”
  夏云听后,觉得此话没错,心想:“秦宫内高手如云,当时却只有几名锦衣卫在场,就足以证明赵贺民师兄的话,没有错。”想后心里一寒,觉得此次行动,真的有点险象还生。
  这里赵贺铜看了眼夏云,又转脸看了眼赵先知,就问:“师父。咱们这次行动,要选在什么时候?”赵先知说:“刚才我大体盘算了一下西域进宝要走的路线;他们从西域出发,一路入虎头关,去秦都必经青云山。青云山地势险要,又复杂,我们就选在那里动手。”接着又说:“我让你现在来这里,就是有一项任务,需要你提前去完成。”赵贺铜就问:“师父,什么任务?我马上就去执行。”
  赵先知说:“我让你火速奔往虎头关。等你到了虎头关后,就等待西域进宝的消息,一旦发现西域押运财宝车辆进入了虎头关,你就赶紧回武当山报信。然后,咱们就动身去青云山截宝。”赵贺铜听后,答了声:“是。”随即又说:“师父。如你没有其他事的话,弟子就回去准备起程。”赵先知说:“没有其他事了,你回去准备罢。准备完毕,就即刻就得动身。”赵贺铜答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接着赵先知和夏云又聊了一些武当派的事,过了不多时,夏云也退出了山洞。此时已到了傍晚时分。
  这里赵贺铜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一下行李。等到了次日早上,他向赵先知辞行过,就动身一路直奔虎头关来。
  再说西域国侵犯秦国,被秦始皇发兵打败,西域国愿向大秦俯首称臣。西域国国王为了讨好秦始皇,决定送一批财宝给他。西域国国王首先派使臣哈勒特报信给秦始皇,随后就紧锣密鼓的搜集财宝。没用多时,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搜集了三马车,又派国师秃头僧护宝押运,择日就要起程。秃头僧是西域有名的高僧,有着盖世的武功,手使一把七八十斤重的月牙铲,万夫难挡。他起先是西域国国王的爱臣,后来受国王器重,把他封为了国师。
  这里秃头僧接到国王的旨意后,挑选了一批精兵良将作为护宝的队伍。这天,他辞别了国王,就起程离开了国都,押运着三马车财宝,一路向秦国进发。但见是:
  一队车马行,队前秃头僧。
  僧相威风在,脸大头如灯。
  身高有丈二,腰粗水缸型。
  手握月牙铲,一路轻步行。
  秃头僧押着车队往前行,这日入了虎头关,又走了半日,就进入了红旗镇。
  红旗镇是秦国一个边缘小镇,地处要塞,人烟稀少。最近镇上涌来一些形迹可疑的人,有乞丐,有相面的,有经商的,还有一些带剑的江湖侠客。往日冷冷清清的红旗镇,现在倒是变得热闹起来了。
  再说秃头僧押着财宝车队一路入了红旗镇后,他见镇上人口混杂,人的动向可疑,总觉得镇子上不安全,就不敢掉以轻心。他率领着车队,也不敢在镇子上停留,就催着车队继续往前行。在他们经过镇上的大街时,街两旁聚了不少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财宝车,指指戳戳,看样子,都是意在夺宝,只是畏惧秃头僧手里的月牙铲,没有人敢上前动手。
  秃头僧押着财宝车,一路穿过镇子,接着往前走。他们又往前行了一段路,这时车队行累了,就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动身接着往前行。他们又往前走了两天的路,这天正往前走着,前面探子来报,说:“国师,咱们再往前走上半天的路程,就到了青云山了。青云山地势险要,是劫匪经常出没的地方,咱们经过此山,恐怕有一定风险。你看,咱们是不是绕道而行?”秃头僧听了探子的话,就不以为然的一笑,他是艺高人胆大,就把手里的月牙铲一晃,大咧咧的说:“有洒家在,哪里怕他什么劫匪!”说完这话,又大踏步的接着往前走。
  探子见秃头僧不畏劫匪,又接着往前走。他就回身又奔前面探路去了。
  却说赵贺铜一路长途跋涉的经过红旗镇,奔到虎头关。他到了虎头关后,见虎头关只不过是道关口,地势偏僻,荒无人烟。这里只有大批的秦兵在此把守,并没有什么乡村寨子存在,就又返回了红旗镇。他在红旗镇投了一家客栈安下身来,就开始白天在街上转悠,晚上投宿到客栈,专等着西域押运财宝车到来。他在这里一呆就是几天过去,这天正在大街上转悠着,忽见路上行来三辆马车,前面是一个秃头僧带路,后面拥着西域兵。他猜定这三辆马车上,肯定就是西域国给秦始皇送的财宝,就不声不响的回到客栈,拿了行李,也就火速回武当山了。
  赵贺铜回到武当山,见到了赵先知,就把情况说给师父知道。赵先知听后,心里一喜,就说:“按你说的情况,我大约盘算了一下行程,大概他们后天就要经过青云山了。咱们就在明天傍晚动身奔青云山去,一夜间的时间,到达青云山后,找个有利的地形隐蔽起来,等待时机夺宝。”赵贺铜听了,心里高兴。这时赵先知又安慰赵贺铜说:“这几天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一下罢,准备明天傍晚与大家一块去青云山夺宝。”赵贺铜答了声:“是。”又说了声:“弟子告退。”就转身走了。
  一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转眼又到了次日的傍晚。赵先知挑选了几名武功高的弟子,加上夏云和赵贺铜一块参加,又自己老当益壮的亲自出马,大家就连夜起程,奔青云山去。他们一路走到了青云山,已是次日东方拔白,赵先知在去秦都的必经山道上,选了一块山势险要的地形,让大家隐蔽起来,就等待着西域押运财宝车队到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已是时近中午,这时就见前方的山道上,远远的姓来一队人马,前头正是手拿月牙铲的秃头僧。秃头僧的身后,是三辆载满财宝的马车,马车的后面,还族拥着不少西域兵。
  夏云见后,就向赵先知说:“师伯,押运财宝的车队到了。”赵先知眼看着前方“嗯”了一声,其它什么话没说,就观察着运财宝的车队慢慢的走来。
  这里赵贺铜看着运宝的车队,心里等不及了,就问赵先知说:“师父,咱们这就过去动手罢?”其他武当弟子都赞成赵賀铜的话,个个摩拳擦掌。赵先知却说:“且慢!等他们走近了,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就在这时,秃头僧押运的车辆刚好行到一处山崖下。他们正往前行着,忽从山崖上跃下一个白衣人来,白衣人手持凌厉的宝剑,动作麻利的从山崖上往下跃,就顺势一剑刺向秃头僧。在白衣人落地时,剑尖已刺进了秃头僧的胸膛。秃头僧一点防备都没有,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应声倒下了。这时白衣人从秃头僧身上抽出剑来,接着又转身跃上山崖,随即入了树林,只展眼间工夫事,就不见了人影了。
  这一晃眼的过程,夏云看的最清楚,嘴里喊了声:“白衣大侠。”就从他们藏身的山崖上跃下,接着又不顾一切的去追白衣大侠。这就是:
  靓女痴情意中人,山崖之上见君身。
  来人剑刺秃头僧,一剑夺命成冤魂。
  转眼又是君离去,女郎舍生追郎君。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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