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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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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文娟醒来,环境陌生,不知身在何处。她转过脸,竟看到一个陌生男子躺在自己身旁。
  她大叫一声。男人醒了,睁开惺忪双眼。嘻嘻的冲着她笑。
  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牙齿,还黑黄,散发着口臭的男人,瞬间恶心。
  她猛然起身,大骂:“你,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睡在我的身旁?你!啊!你这个畜生。”
  被子滑落下去,她竟然赤身裸体。男人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要拥她入怀:“我是你的丈夫呀。你是我媳妇。”
  “谁,谁是你媳妇!你这个强奸犯。”罗文娟一边指着他大骂,一边随手抓住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跳下炕。
  男人全身赤裸,也跟着跳了下去。想要抓住她。
  罗文娟反抗很激烈,随手能抓住什么就抓住什么,抓住什么就往男人的头上嗑。
  男人被罗文娟随手拿到的杯子打在额头上,鲜血直流。
  “血,血。你个臭娘们,竟然打老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你爷们。你得供着我,伺候我,竟然还打我,真是反了天。我花三万块就买了你这个扫把星吗?”他一边骂,一边打罗文娟。
  很快罗文娟就被男人制服。
  “大壮,你怎么了。你轻点,轻点,你是怎么了。新来的媳妇,你要疼爱些,怎么打她呢?你不心疼她,也要心疼钱呀。娘可没有买第二个媳妇的钱了。”房间里的打斗惊动了外面的母亲。母亲推门而入。
  “妈,她打我,世间哪有婆娘打老子的说法。不行。”说着,就拽住罗文娟的头发拉到拆房。
  男人狠狠的关上拆房,用很粗的铁链子锁上。怒气冲冲的冲她瞪着眼珠子。
  罗文娟被男人的拉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耻辱,她大叫一声。可是,四周突然寂静,无人搭理。
  中午时分,有人往拆房扔进两个馒头。
  她起身拿起馒头愤怒的往柴房外扔去。拽住房门大声嚎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无人理睬。她大喊大叫,拍打着柴房的房门。直到累的筋疲力竭。
  她昏昏沉沉的躺在麦秸秆上。耳边传来说笑声。
  她睁开双眼,再次站起身大喊大叫:“救救我,救救我。”
  几个男男女女走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有人说,这个妮子真不错。
  大壮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性子烈的狠。”
  一个中年女人推搡着大壮。“女人是马,性子怎么样,要看男人怎么训。”
  说完,大家齐刷刷的笑了。他们观看着柴房里的罗文娟像就观看一个动物。
  罗文娟越是喊的大声,越是表现的痛苦,这些人越是兴奋。
  推搡着大壮,让大壮早日办孩子满月酒。说着,笑着,磕着瓜子。
  罗文娟此时,不光是绝望,还有愤怒,此时的她若是手里有把刀子,一定挥舞杀过去,一个都不剩。全部拿下。
  罗文娟不再喊叫,她蹲下去。双手抱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整个人都崩溃了,瘫倒在地上。
  当她再次醒来,依旧在床上,大壮骑在她的身上。此时的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直到大壮累的翻身躺下。罗文娟蜷缩着身体,盖好被子。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耻辱。
  她在等,等到大壮传来鼾声。她把手指放到大壮鼻子前,确定他熟睡无疑。
  她起身,手脚轻慢,屏住呼吸,趁着月光,找来一把菜刀。刚要往大壮的头上砍去。大壮突然睁开双眼。
  大叫一声,猛的躲开。致命的一刀躲过去了,可是,刀子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猛然起身,制止了罗文娟,一把按住罗文娟的手臂。
  “你这个臭娘们,还想杀我,你好狠呀,你好狠呀。”男人夺过罗文娟手里的刀子,仍在地上。
  用拳头疯狂的抽打着罗文娟。直到把罗文娟打昏。
  罗文娟醒来再次躺在柴房里,这次,脚上多了一个拴住自己的链条。她被关在柴房几天几夜。
  摆在眼前只有两个狗盆子,一个放水的,一个放着馊米饭。
  晚上,月光透过柴房的缝隙,洒落在罗文娟的身上。
  月光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安静。她张开双手,望向月亮。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此生就要在这里度过了吗?过着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感叹自己的悲惨命运。
  没想到无意中发现自己的手腕不痛了。手掌上的黑紫印记也消失了。更没有了腐臭的味道。
  “天呢。”罗文娟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这就是月老对我的惩罚吗?
  红绳另一端就是这个畜生,大壮。
  每日被他凌辱,殴打,强暴。做完这些就被关在柴房里,锁上铁链。
  日日如此,生了孩子,都是些孽种,他们一样不认我这个亲娘,和他的亲爹一样殴打,凌辱。把我拴到柴房,像猫,像狗一样的对待我。
  “不,我不认输。你好毒辣。神原来是这样的狠毒。就因为,我破坏了你的规则,就这样的对待我。”罗文娟使劲的摇着头。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闭上眼睛,不敢想象眼前的一切。“我要反抗。我不认命。”罗文娟努力想办法要离开这里。
  还没等办法想出来,她再次被大壮拉出柴房,狠狠的摔打在炕上。
  就在大壮再次想要对她施暴的时候,罗文娟瞪大眼睛,眼前的景象吓的她差点魂飞魄散,远远超出对大壮的恐惧。
  她看到一个头蓬头垢面,呲着獠牙,面色铁青的女鬼,趴在大壮的身上。
  “鬼,鬼呀。”罗文娟不再反抗。一直喊着有鬼。
  大壮根本没有理会,“鬼,你就是个鬼。我这就降服你。”说完,就要往罗文娟的身上扑。
  罗文娟大叫着,“有鬼呀。”
  大壮刚要撕扯罗文娟的衣服,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昏倒在罗文娟的身上,女鬼的脸和头发也随之趴在罗文娟的脸上。
  罗文娟惊恐大叫,推开大壮的身体,不顾一切的往院子里跑。大壮的母亲跑出来,听到吼叫,她不知情,以为是罗文娟在反抗大壮。
  她紧跟罗文娟身后,死死的抓住她,大壮的母亲很有力气。罗文娟当时又是惊慌失措。
  她再次被拖进柴房。嘴里仍旧念叨着:“鬼,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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