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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十四 章 三湘四水群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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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晴芷、宋景天、刀绝生骚扰湘江河朕各地分会,至罗县罗水竹外,遭遇四江堂绿青红袍袍五哥及杀手组织围捕。解围之后,沿汨罗水而下,经汩罗、湘阴至益阳城外,想找个栖身之所。
  忽见灯在前,四人往前奔上十余丈,其时星月无,四下仍是一片漆黑,宋景天、刀绝生凝神屏气,耳听八方,忽尔晴芷拔出长剑,唰唰唰风刃剑已然出手,小五双手气灵神剑气凝嵩山式,随之嗤嗤而出,黑暗中只听得剑吟刀剑呼啸声,不断从道旁两侧长草草丛中劈开晴芷风刃与山五的袭击,只是料不到小五、晴芷竟有如此功力,剑气能达丈之远,不免惊惶失措,苍惶抵挡,出声音来,露了行迹。
  刀绝生大讶,敌人原来如此之,可见敌人潜行与轻功不凡,竟未听得一丝声息。却听宋景天道默默祝祷:「无救苦救难,晴芷天大玄女,广大灵、观气如明,护佑宋胖子全。」刀绝生这了然,同时是好奇又佩服,小五、晴芷观气之能。
  晴芷笑道:「这些人以为伸手不见五,蹑手蹑脚躲在长草之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只听宋景天胡诌道:“晴玄女火眼金睛,鬼怪无所遁形。”
  晴芷微怔道:“火眼金睛,识破鬼怪身,与现在乌漆麻黑有何干系?”
  宋景天理直气壮道:“火眼金睛第一重,识得妖魔气,第二重识得妖魔身,第三重眼出三昧火,灭妖除魔,第四重眼现神,惊动重天。”
  晴芷怒道:“你在胡扯么鬼?”
  宋景天道:“玄女莫气。怒金刚没有开法眼的火眼金睛,暗黑地狱见不了鬼魂身。这趟非是怒金刚护佑玄女进地狱,是玄女牵着宋胖子来幽冥路了。”
  小五笑道:“怕么,怒金刚一动不能停。眼睛不行,耳朵也不行?赶紧滚去前线,冲锋陷阵。待会儿,战况激烈,玄女耗用过头,我可找你帐。”
  宋景天正声道:“是,得玉天师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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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宋景天胡口鬼扯当头,黑暗中刀剑拳掌呼啸声仍是不断,夹杂着各种呼喝声,响在平静的四原野。对手却是一波接着一波而来。黑暗之中,蓦地陷入重围,经晴芷的风刃剑、小五的气灵神剑,对手不掩盖行踪,是开手脚,全力狙杀。
  而宋景天金刚身的护体,听音辨位,来袭对手,对手怎料得到,竟有人不怕死,出阵横冲直撞,一个个剑刺刀劈往宋景天招呼,岂料宋景天的怒金刚,一动不能停,偏又动如雷霆,金刚护体,促不及防情况下,加混乱,
  在此时,前方有人大声喝道:“住手!何方高人,扰乱三湘四水群仙会?”听声音苍老沉,内力甚是浑厚,应该是位老者。
  刀绝生凛然一惊,群仙泛那些不隷属何江湖组织或门派之士,天下十道纷争当中,大头欺负小头,大组织欺负小组织,这些人组织个松散的群仙会,定聚会,以定行止,尤其是遇到重大事件。这些人形形色色,大都在山幽中隐居潜修,江湖戏称之为散仙。武功都有一定程度,人品却有好有坏,喜好独来独往,不知为何日在此聚会。
  三湘系漓湘、潇湘、蒸湘,四水为湘江、资江、沅江、澧江,泛江道大部份之地但瞧这些人大部份来自岳州、潭州、朗州、澧州等湘之地,说是三湘四水,有灌水之嫌了,不过也有可能湘不在此次群仙之会。
  晴芷一听群仙会,不是四江堂、荆楚盟、江河联的聚会,没有热闹可瞧,泄了一口气,心想:与这些人无寃无仇,夜是不起来了,道:“咱们走吧!”
  四散仙登时哼声不断,初时还止一二声,渐渐议论四起,哼哈嘿赫不断。有的嘲讽、有的冷笑,有的不理解。
  前方老者沈声道:“小姑娘说来来,说起走,无端扰乱我群仙大会,又伤了几个人,前言后语都不代,就想走了,也太看不起了三湘四水的散仙了。”
  小五靜下心來,凝目眼望去,只見田野聚了密密麻麻人潮,後頭陸陸續續還有人加入,不下數人在這埸大會。
  宋景天气运崇山,朗声道:“我等四人,摸黑赶路,想借住民家一宿,不知群仙在此大会,无意中冲撞各位,谨此谢过。”
  前方老者道:“四位已然伤了几位仙友,若让四位就此离去,岂不让江湖人笑话。”
  晴芷闻言大怒道:“老头子不讲道理,这些人偷袭在前,群殴在后,到底是谁吃亏了?”
  小五伸手抚晴芷,朗声道:“各位散仙加入群仙会,不就是为了不欺侮吗?还是要恃众凌弱吗?我等四人,敬重各位是江湖前辈,有礼在。若有,诸位前辈划下道来。”
  左方一人高声道:“好大的口气,凭你们四人,也想挑战三湘四水的群仙吗?”
  宋景天不卑不亢道:“诸位前辈无礼在,既偷袭,又群殴,尚不依不饶,如硬派我们挑战三湘四水诸位散仙,是何道理。
  前方老者道:“四位面对数人围攻,大压力下,尚能理力争,老朽佩服。来人,掌灯。”
  忽尔角一盏火燃起,接着在高高的石柱上腾飞,点燃一盏盏火把,竟是二排石柱,场面亦是盛大壮观了,刹那间火把灯一盏盏亮起,登时将场面照着亮。
  只見場中群仙形形色色,服饰各异,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孤峻不群的儒生,有肌肉橫肉的大市井大汉,有法相莊嚴的和尚,有仙道風骨的道士,有大家閨秀,有妖艷媚生、腰似楊柳。
  众散仙见小五四人,也不禁啊了一声,由声音判断,知道此四人年纪尚轻,此时一见,本刚过弱冠之年。众人甚讶异。
  首一蛾眉螓首、目流盼的少妇惊声道:“还只是个孩子。”
  小五朝四方抱拳施礼道:“诸位江湖前辈宿请了,小辈玉飞五失礼了。”
  首一紫面虬髯大汉,手狼牙棒,粗声大气喝道:“武陵桃源仙子,莫要轻忽。这四个小鬼头只怕是来传得沸沸扬扬的江河四煞星。眼前这小子正是玉天师。”
  前方老者道:“紫面大仙所言,莫非是玉天师、晴玄女、怒金刚、刀天煞,江河联颁下江河金令的江河四煞星。”
  武陵桃源仙子蛾眉微蹙道:“江河联颁下江河金令,来江湖追杀四个小鬼,未免小题大作了?”
  紫面大仙仍是橫眉豎眼,大嗓門道:「里耶惹巴潛居龍山,桃源仙子隱跡武陵,久不問事,萬不要迷惑了,這四人沒好心眼。」
  惹巴是湘土家首领之意,宋景天定眼瞧着里耶惹巴老者,头缠白色幔,身穿大襟衣,衣袖长而小,裤短而大,服饰与他人相异,绛紫脸色,一道道皱绞,朴实的脸孔下,透出一丝智慧的芒,他小时在疑山下老家住过,对者者里耶惹巴甚有好。不像对面那紫面大仙,一副要吃人恶狠狠的模样。
  宋景天拱手出言道:“代锅木饶(老人家你好)。”
  里耶惹巴闻言倍亲切道:“代代(小伙子),你会说苗语。”
  宋景天用简单生涩的苗语,与里耶惹巴谈了几句,老者笑颜逐开。
  武陵桃源仙子软声道:“惹巴,这会儿不要话家常,谈谈正事要紧。”
  这群三湘四水的散仙松散组织,四水各有一头目,年聚义一次,四水头目轮流发起聚会,次以里耶惹巴为头,桃源仙子、紫面大仙为副了,虽然组织制约力不足,但在湘有个组织,有说上话的余地。
  紫面大仙凶狠狠道:“就是,里耶惹巴,咱们三湘四水散仙,聚众群仙会,为的是三湘四水的情势,这四个小鬼坏了我们聚会,得有个处置行。”对着宋景天,又是粗声无礼道:“小鬼,仅靠关系,套情,可是不行。尝尝我的狼牙棒。”
  宋景天见那狼牙棒,棒头似枣,植钉于上,长约尺,硕大的棒头,恐的杀气,不禁吞下一口口水。又见那紫面大仙手狼牙棒,往地上一砸,蹬一声,地上微微震动,扬起一阵尘沙,往四方散失,声势声夺人。左手棒中,右手棒尾,陡然一震,四憾天动地之势,起手式杀气腾腾,围散仙自然往后退开三丈,以利两人展开架势,也免遭池鱼之殃。
  宋景天赫然运起崇山心法,金刚护身气,法相立时庄严,气势似组成一层看不见的气场,金刚气隐与紫面大仙相互分庭抗礼。
  武陵桃源仙子道:“好一个怒金刚,全身不帯一丝邪气,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功力,是难得。”
  两人这么运气对峙,埸面气氛登时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陡然间,紫面大仙全身肌肉暴涨,似涨大了十倍,狂吸一口气,倒似要吸尽围气息,引动狂风急流,袭卷而来,长喝一声,又似吹出暴风扑面而来。这是幻觉,但场中三湘四水的散仙,都有这样的觉,沅陵紫面大仙,这一动将憾天震地,惊天地、泣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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