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兰溪遇鬼

　　躲在树丛中，听了这许久，兰溪众弟子已在身前不远处了。从树缝瞧去，兰溪弟子分左右前后中，五小队走，分批到此。看陣仗，倒似小时候梅山绿梅坡，鬼书生来袭时，柳白衣摆下的阵形。
　　兰溪弟子往前走是黑衣人的埋伏处了。心想这时冲上去与之相认，得费一番口舌不说，还不一定尽人意，而黑衣人见状况不对，不会等候，会立杀过来。不如....
　　从隐密处走了出来，学那地痞泼皮耍赖，大摇大摆，心想：赵大叔说书老是说流氓地痞，趾高气扬，当年玉梅疏居杀手十三一剑刺掉的，那个那个屋顶上马家寨，那个盘子就是了。
　　当下天骂地，出口大声骂道：「他奶奶的，么狗屎运，东巷口的两天师，的两，害得老子输钱。」一边骂一边抖抖身子，续骂道：「他奶奶的，刚走过去很多妖魔鬼怪，咻一下不见了，还以为是碰到鬼了，晚得去山观音庙，去净净身，免得倒楣鬼缠着我。」
　　转身假装看到兰溪弟子，起到说不出话，食连连着兰溪弟子，不一会儿，唉声叹气道：「又来这么多狐仙，喂！你们是人是鬼？」
　　一个丹云的弟子，上前朗声道：「老兄行行好，劳驾，劳驾，我们赶路呢？」
　　小五却没移动，手暗运通心咒，此咒为启窍养气，属第三石室。意是说修道者炼体之后，可启炼体之窍，以通天地正气。小五在岩松涛洞练习此法时，想此法通天地之气，若能通生物之气呢？若与他人正气同，会怎么样呢？他曾用此方法与一只山羊小不点同，费尽心血，结果可想而知，咩咩咩，小不点直追着他跑。
　　原来可以灵犀一点通，来传达讯息，他为通心咒。
　　此时小五暗通心咒，寻找与晴芷同的正气，传道：「我是小五。慌！」一连三次。
　　没有人觉得异样，但对晴芷而言，脑门好像雷鸣一样。有股声音很沉，在脑中浮起。疑神疑鬼，却又不敢有何异样。待第三次声响起，虽不楚其中道理，但明显眼前这人在“说话”。
　　小五见晴芷神色，显已领会。当下传话：「怀疑，前有伏击。假装不耐烦，戒备。」一连三次。一边续嘟囔道：「倒了八辈子霉了，刚遇到妖魔鬼怪，又来了狐仙？」
　　晴芷似激怒，喝道：「哪里来的混混，不知死活。全员注意，兰陵下寨，潜龙在渊。」意是前有伏击，结阵就地警戒。
　　见晴芷无缘无故大怒，又听到传令，甚讶异。但晴芷自梅山会兰溪之后，常有惊人之举，是绝佳的前哨兵，当下不敢怠慢，传下命令，全体戒备。但不见何征兆，无风也无雨，心下疑惑，眼前这个地痞，要大惊小怪，发走是？
　　只听小五疯言疯语，胡乱鬼扯，说道：「他奶奶的，定是昨晚偷吃了那只鸡，济公老人家不高兴，害我肚子痛。」踉跄摔了一跤，爬起来，又骂道：「他奶奶的，喂！早前躲起来的朋友，昨晚那只鸡下了药了。老子肚子疼的厉害。」
　　这句话就楚明了了。兰溪弟子全神贯注，警戒前方情况。
　　小五传话道：「三十几个伏击。点子不耐烦了，来了，不好！有暗。」
　　晴芷急道：「小心暗气，就地掩护。」
　　一言甫毕，只听前方树，咻咻咻声传来。小五运起崇山心法，护住前方这队，咻咻咻将暗在身前三尺落下。左右两侧的弟子，幸亏提醒的早，及时躲到树干后，因此兰溪弟子并未伤。
　　小五一起身，着前方黑衣人骂道：「他奶奶的，居然暗，偷袭老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小爷我会作法吗？」
　　传话道：「晴芷，姐右侧，我，左方，前方，其余，我身后。」
　　情况危急，他无法兼顾传话。只能简短扼要传话。
　　晴芷倒也领会，下令道：「全体断后寨。姐，随我右侧迎敌。」
　　晴芷立马提剑上阵，随后，黑衣人出现，迅围攻上来，明显早有计划，四黑衣人上前围攻。一去攻秋，其余也分队攻上兰溪弟子。
　　瞧着晴芷剑法幽高雅，不见凶狠，身法似幽兰谷，雅脱俗，总是蕙质兰心一攻向敌人破绽。
　　秋随后攻向一黑衣人，剑法严谨慎。见招拆招下，不弱于敌。另一黑衣人围上，以一对二，秋剑法仍丝毫不乱
　　小五看了几招，暗赞晴芷得兰溪剑旨，看来短时间两人无大碍。
　　兰溪弟子遇袭，迅结阵成五小队，队人，结阵后敌而御敌。烟，雨兰，丹云，凌，语蝶负责小队，攻上的黑衣人，或三个或四个，挥若定，暂时料也无大碍。
　　另一方面，小五似学庙庭天师作法，口中念咒，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天将神兵听我令。去，去，去。同时小五展开风动心法，飘忽不定。暗踩星，手上天入地式，引气伤敌。故意时灵时不灵，令黑衣人心有所忌。
　　左侧前方一个高大黑衣人，正全力往烟一队冲去救缓，小五跌了一跤，刚好滚到高大黑衣人跟前，护住烟。口中哇哇大：「....显神灵，唉唷！我的妈。跌个狗吃屎！急急如令，去」。
　　去声一停，小五右手中食往黑衣人一向右腿划过，黑衣右腿登时血流如注，抱腿应声哀嚎倒地。对旁人而言，小五无刀无剑无兵，虚虚胡画，能伤人。
　　小五哈哈大笑：「就告诉你了。小爷会作法捉妖，这群妖魔鬼怪就是不。他奶奶的，济公老人家日要小爷跌个狗吃屎，肯帮忙，专妖魔鬼怪。你看漂亮仙女神女玄女，连狐仙都没事！」
　　这时左方二黑衣人也已攻向前，加上前方两个，四个围攻小五。小五在黑衣人前，前滚翻，后滚翻，右手手来划去。这次却不灵，小五去去去天，右手天，毫无动静。黑衣人见此，加肆无忌弹，啐了一声，咒骂了几句，又见围上来。
　　小五的风动心法，可以迅疾如风，也可以随风不定。身形动作固然可以潇洒，也可以踉踉跄跄，重点在随敌不定，出奇不意。
　　小五身形笨拙，口中胡诌，只是大声嚷嚷：「济公佛，不要气，快把妖魔都捉去，急急如令。」
　　小五东一跤，撞个黑衣人满怀，右手令，擢中黑衣人腰眼，黑衣人一怔，怔道：「这次灵了。」往后倒。一跤，时灵时不灵。身形似醉汉疯婆爱冲冲，爱停停，嘴上续念咒。当去声响起，倒霉的黑衣人遇灵咒凌伤，或手，或腿，或胸，或腰，必定倒地不起。
　　不到一柱香，前方左方敌人已伤个八八，躺在地上哀嚎。这一来，不仅黑衣人吃惊，边攻击还偷看着这桶天师。兰溪书院也弟子吃惊，似是小五会作法显灵。人人看着他的右手。
　　小五自己也吃惊，想不到威力这么大。
　　小五依然哈哈大笑：「他奶奶的，天化日之下，这群小毛贼看上人家大姑娘了，居然当街抢民女，当无法无天。天天师大展神威，谢济公师父赏。」
　　那边右侧黑衣人，个围攻晴芷，晴芷以一敌，使开兰溪剑法，态度从，举止淡雅，以防守严密著称，只是形势却也不易逆转，已略见汗珠。秋亦也四黑衣人，剑法略显混乱，左肩右胁处已见血色。
　　小五见势道不好，当下大喝：「天化日，朗朗乾坤，一群毛贼居然欺负小女生。这还有王法吗？看我天师作法，除魔卫道，天灵灵，地灵灵.....」
　　当下风动往的使棍的黑衣人去。使棍黑衣人不敢怠慢，谁知这次灵不灵，往后撤开。见小五右手并无声息反应，大怒，抢上攻击。谁知小五在他后撤时，似左脚绊右绊，往他方向跌来，小五右手由左上至右下，书着他左肩，刚好急急如令，去。只觉大股力道，迎面而来，无声无息，登时往后倒。
　　这次不装蒜，去去去三声，三个黑衣人前扑后躺，全重伤。口中兀自嚷嚷：「济公大显神威。哈哈哈」
　　脸朝向晴芷的黑衣人望去。众黑衣人背上一寒，三黑衣人，下攻击，全都后撤十，警戒着小五右手。
　　那使大斧的黑衣大汉不邪，挥斧疾扑而来，小五拔腿跑：「我的妈啊！黑旋风使大斧来了！」那大汉随，发足追上，二黑衣人跟上，不料小五忽然停，首侧身莲蹲身，右手斜上而出。那三黑衣人正全力奔上，煞车不及，正好撞上，正好小五一声去去去。脸现不而古怪神色，身体慢慢蹲下来。
　　小五手按莲，演起何仙姑，细声道：「莲献酒，庆贺人间福寿绵。」
　　小五咳了一下，头见兰溪弟子大部份已与黑衣人对峙而立。
　　小五笑怒道：「还不走，好！好，看来只有使出五雷轰顶的藏箱底的符咒。这符咒厉害至极，天上雷神轰，必留下焦尸，魂飞魄散。看我作法，天灵灵，地灵灵......」
　　众黑衣人一脸不可置的眼神，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盘点情势，两边实力斗然互换，这两天师几番冲进来，跌跌撞撞，东灵灵，灵灵，说不灵，同行来的同伴，有一大是他伤。看情势不走，反而成为兰溪书院俘虏。在小五咒语未念，众黑衣人口哨一吹，身形一展，跟飞得一样，生怕落在最后，遭雷神雷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