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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老张家门口。
邻里乡亲们围着大槐树,向老张家院里面张望着。
有几个胆大的,撸起袖子进去帮忙了。
……
后院。
老张头的尸首早已清理干净,地下只留着一滩干涸了的血迹。
听来帮忙的人说,老张头的脸色惊恐到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半截身子也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啃了,和前几天死的几头牲口一样的下场。
“娘,俺爹咋的啦?!”
张启推开了水泄不通的人群,挤进了家门。
他进了屋,看见母亲正在炕上哭泣,身边围着一群相熟的亲戚邻居。
“娘?”
“娃儿,你爹……你爹没啦……”
屋里沉重的气氛此刻更加的沉重,张启先是招待了来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随后让堵在门口的乡亲们都散了。
时间很快过去,家里的客人都走了,只剩下娘俩。
“娘,你说实话,我爹咋没的?”
张母并未打算瞒着他,所以和盘托出。
“唉,我爹咋能……都说了这样不行,我爹拿出来那东西呢?”
张母拿出了一块布,布里包着一块青铜。
“他指定在底下碰着啥了,估计那东西是来找这个的……”
……
“我爸死之后的那几个晚上,我总是能梦见他拖着半个身子,往我这来,离我越来越近,嘴里一直说些什么……”
龚常回忆了一下,继续道。
“更邪门的是,我爸出殡的那天……”
……
到了出殡的日子了。
老张头半截身子下面接上了半截纸人,张启作为长子,在前面抬着棺材。
村子里的依旧是崇尚入土为安的,所以他们选择了土葬。
张启一直觉得棺材在动,不过询问了剩下的三个人,他们缺什么也没感觉到。
“张启,你可别吓俺们啊!”
……
队伍继续向前行进着,不过张启的脑子却愈发的昏昏沉沉起来,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
忽然,他眼皮一沉,倒了地。
“娃儿?”
张启是被叫醒的。
他环顾四周,此处倒是有些熟悉——是古墓。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只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娃儿……”
“爹?”
张启环顾着四周,不住地问着:“爹,你在哪儿?”
“娃儿,记得把那块儿铁片子……”
声音刚刚响起,便消失了。
张启看着眼前的五座石台,眼前渐渐昏黑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张启看见的是自己家的天花板。
“娃儿醒了!娃儿醒了!”
张启躺在炕上,有些木然,呆呆地望着天。
他猜测着老张头的话。
“铁片子”无疑是那块儿青铜,那个地方看上去是古墓,应该也是青铜被发现的地方……
莫非……俺爹是让我把它放回去?
正当他想着老张头的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笑声。
“哎呀,不愧是柳先生给的符纸,烧一道喝下去就醒了!”
一个村妇笑着对张母说。
“是啊,多亏了柳先生,还帮我家老张办了场白事儿。”
张母不好意思地客气笑了笑,眼中还带着些许悲伤。
“还是小心点儿吧,这几天还有几家丢了牲口,村长正挨家挨户提醒呢!”
老张头下墓拿到青铜的事情,张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不然村民们都会怪罪到他们头上,群情激愤的后果,是他们所承担不起的。
张母和客人们寒暄着,便一个个告别送走了。
……
夜里
“娘……”
“咋了,娃儿?”
“我想回考古队……”
张启把自己所见的告诉了张母。
“看来是你爹给你托梦呢……去吧,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别让人再发现这东西了。”
……
隔日。
张启停了假,以一副热爱工作的模样回了考古队。
“之前展开工作的两批同志都没了下落,我们是最后一批,如果有什么情况不对立即警示并且退出工作范围!我再重复一次……”
记着之前小王就进去再也没出来,还是小心点为好。
张启如是想着,也跟随着队员们,从第一个山脚下进入了古墓。
一开始都很顺利,不过还是会有机关等物。
直到到了通往主室的墓道,他们才发现,世界上还有如此恐怖的怪物。
怪物的出现令他们不知所措,大部分队员们殒命当场。
张启为了私心,没有按下对讲机求救,因为他知道,按下就要出去。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用队友的尸体引开了怪物,顺着散落一地的文物,终于到了后室。
终于,他看着面前的五座石台,感到了莫名的熟悉。
张启从包中摸出了青铜,放在了石台上。
“呜——哇啊啊啊——”
一阵苍老沙哑的尖叫声从石台的青铜上发出,吓得张启弯腰逃窜。
阴风怒号,从他的头顶飞过,一瞬间他感到头晕目眩。
警示,对,警示!
张启按下了对讲机:“我是张启,我们遇到了袭击,古墓里有不明生物!”
对讲机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无信号。
张启忙向前跑,他知道再继续走下去是死路一条,他试图从入口出去。
可谁知,机关已经重重封锁,入口的夯土层也已经堵死。
……
张启走累了,也出不去。
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野兽的低吼声从耳边响起,求生的欲望促使着他逃窜。
就这样,他苟活着,在这墓穴中呆了整整七年。
期间,一个盗墓者的手机被他拿到,他发现耳室有信号。
不过在这古墓中自己早已如同一个活死人,手机并没有多大作用,因为自己早已不记得任何人的联系方式了。
他的目光瞥见了手机上的一个信息。
“需要我们救您出去吗?——D.W.D.。”
张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点了进去。
……
“这就是我的故事,本来我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你们来了……家母在我执行任务时候就已经驾鹤西游了……”
龚常不管大家如何看自己,只是把这个故事讲述了出来。
从某种方面来讲,他还是勇敢的,起码他敢于揭露真相,把自己的事情讲述了出来,不论自己有任何过错,都公之于众。
大家都听着龚常的讲述,唯有时羽一人并非如此。
他摸着鼻子,有些呆呆地张口了。
“龚常,你讲的故事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或许你对他印象不深,总之,这个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