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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雷鸣夜雨斩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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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州东北之地,初春的绿意嵌不进一片白芒,山高峰尤险,未闻鹰翱过。俩人自山上走下,高个子青年问向身旁容貌英俊似妖的青年道“咱们不招呼声就这么走了?”那人答说“他们不会在乎的,说不说都一样。”高个子又问“直接回盛安吗?”英俊青年说“先去北方边陲看看,不是太想回去。”高个子神色古怪道“不想回去那下山干嘛,我还没把青松打服气呢。”英俊的脸庞漾起一波淡笑,他说“青松习武几十年,每次切磋却被你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心里其实早就服气了。”高个子咧嘴道“哎,可惜那些个厉害的老家伙都不与我动手啊。”英俊青年说“二十多岁已经是山河之下你无敌了,那群老家伙打赢了不长脸,打输了更丢人,自然是没人愿意与你比试了。下山后估计你李阔勇的名字很快就会登上那《风流》吧。”名叫李阔勇的高个子闻言道“这些皇子里就属你李昊然会说话。”
  此山名作凌绝峰,山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凌绝顶,御剑驽物之术举世无双。李阔勇皱眉说“还是没想明白咱们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李昊然笑笑说“咱们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无需告别。”他又问“哪里不一样?我怎么没看出来?”停下脚步李昊然认真道“因为我们脚下没有莲台。”李阔勇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说“你再这般说话,信不信我揍你?”向后退了两步,英俊青年留出可以随时逃离的距离后才款款道“给你讲个小故事,从前有个和尚法号‘金蝉子’,他生来一颗佛心,在寺中长大又修得一身佛性。每日他都与寺中高僧一起聆听拜佛之人讲述的各种苦难,他们再以禅理度之、化之。突然有天金蝉子说要下山去,他要去度万民悲苦,化世间凄凉,经百劫,历千难方回,他说待他归时可我见如来、我即如来。众高僧劝他不住就任由他下山去了。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
  李阔勇微笑着从后背抽出一根怪异的大木棒,他一脸邪笑说“你最好还有下文,或者你比青松抗揍。”李昊然看着这个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莽夫道“你没听懂?”手中掂量着怪异木棒李阔勇说“我听懂个屁!再说金蝉子不是唐僧吗?他下山取经去了啊?他取经关咱什么事!”示意对方别冲动,李昊然继续解释道“唐僧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方到西天取得真经,这九九八十一难里遇到的几乎都是一眼可断是非善恶的妖魔鬼怪,所以他成功了。若他走一条尘世路,逢力有不逮之事,遇执迷不悟之人,陷至死不渝之情,那他还能不能走到西天就难说了。就如我故事里的金蝉子,他跳下莲台入尘世弘佛法,想着与在寺中听人言苦一般再以禅理说之。但当他自己看得见、摸得着这世间所有的意难平时,他便赏画反成画中人,那寺庙自然就回不去了,因为庙里住着的都是佛,人就该活在人世。”见木棒高举,李昊然加快语速道“这凌绝顶里的都是‘佛’,他们只关心自己的修为与境界。而我们俩是人,自然要回那人世去,与这一山诸‘佛’告不告别也就无所谓了。”收回木棒李阔勇不屑说“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废什么话啊。不过这‘佛’也忒不经打了。”
  洪裴吃完早饭先去找李景升说了会儿话,见老者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便识趣离开。走出内院,三夫人卫氏含笑在树下静候,洪裴迎上去说“三夫人要的东西洪某带来了。”卫氏小心翼翼接过一个木质小盒道“妾身替襄樊卫氏谢过洪大人,他日若有用得上的地方任凭大人吩咐!”洪裴捋须笑说“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了,夫人无需客套。”卫氏附在洪裴耳边低语道“洪大人,我襄樊卫氏愿派族中高手护您去渔州,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洪裴收敛笑意说“这样不好吧,若是被李大人知道了你怎么解释?再说一切都在老夫洞察之中,他们翻不了天,洪某谢过卫家的美意了。”
  亲自在陵津城里转了转,这里虽比不上盛安的富丽堂皇,但白瓦青灰下亦有种水墨画般的淡雅。一名属下在街上寻见洪裴,快步上前将刚从渔州传回的情报奉上。看完信的洪裴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那信竟自燃起来,阴郁的脸更显苍白,洪裴道“好消息是监视下的渔州高手依旧没有异动,坏消息是漆园书院庄兴邦已晋升天人,而且为了他儿子他还去堰塘把江自易废了…”属下闻言满脸惊恐说“江大人他?”洪裴默默前行道“人没死,重伤昏迷了,不过就算医治好恐怕也…哎,万没想到庄兴邦这个时候晋升天人,更没想到这次漆园书院竟公然与张家站在一起。”
  回头看了眼已成灰烬的情报属下快步跟上,见洪裴一脸凝重他问说“大人,就算庄兴邦成天人了也不敢把咱们怎样吧,毕竟只是一个书院而已。”洪裴叹口气道“你哪里懂得,一个天人就抵上一支强军,这番庄兴邦所为就是告诉天下人他们书院要与张家共进退了,更重要的是你可知这庙堂诸公里有多少人出自漆园书院?以后的事难办了啊,回去收拾东西,咱们下午就启程,老夫要尽快赶到渔州。”
  与迎接时的队伍一样,李景升三个儿子亲自相送,在城门处作一番客套与不舍后洪裴一行十人出城而去。望着远去的谛听众人李新念对身旁俩个兄弟说“愿洪大人一路平安吧。”二公子默然,三公子笑笑,都没有言语。
  “大人,天色已黑,我们就地扎营吗?”黑衣属下问向马车里的洪裴。掀起窗布看眼天色洪裴道“继续赶路,等过了子时再扎营,我要尽快赶到渔州。”驾车之人一挥马鞭众人继续前行。陵津城外三十里树林中,一张用树木简易做成的桌子,一把简易椅子,一坛酒,一杆方天戟。
  黑色短打装的手腕脚腕上缠着嵌有蓄雷珠的束带,张鸿对身前众人道“兄弟们休息好了?据陵津城传回的消息,洪裴算算时间应该在今夜或明日晌午前到达此地,我们在见到他前就不要睡了。”峰哥说“放心吧少主,咱们从早上睡到现在,莫说蹲守到明日晌午,就是到后日也是无妨的。我们这就依计划去周围树上设伏,只是少主你自己要直面洪裴能行吗?”饮杯酒下肚,张鸿一笑道“放心吧,我会坚持到你们把谛听其他人都处理完的,之后就按我的计划一齐抗敌,一个山河士而已。”面露忧色,峰哥说“少主,就怕届时我们支援的速度不够快啊。”张鸿看着眼前二十个高手道“我可是十分信任你们,你们自己反倒不自信了,张拔天今日就把命托付各位兄弟了,你们看着办。”闻言众人皆是一笑,峰哥领头走向各自的埋伏点。二十人黑色轻甲包裹全身,脸上的面护狰狞;左手持刃盾,盾乃上好钢材打造,盾的上下沿皆有宽大锋利的剑刃探出;右手锁链弯刀,刀刃映着月光泛出丝丝寒芒,刀柄上的锁链与刃盾相连,弯刀可随时投出再由锁链拉回。极擅林间作战的二十人身形一跃便隐于树上消失不见。
  深夜的凉风吹冷汗更寒,停下马,谛听打头骑行的那人颤巍巍回头道“大人,路边树林里好像有个人点着烛火在饮酒。”睡意刚袭上心头的洪裴闻言猛然一惊,掀起马车帘布他放眼看去,林中一片静寂,只有一抹微弱的烛火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尚不待洪裴开口,林中传来一个兴奋的嗓音道“洪大人,此林埋尔骨,敢饮一杯无?”
  定神看清那个刚毅的身影,洪裴难以置信道“你是张鸿?”放下酒盏一把握住插在地上的方天戟,张鸿起身说“张拔天在此恭候洪大人多时了。”马车放下帘布后传来洪裴的大笑声“哈哈哈,张家人疯了不成,竟让你来拦截老夫,此地应还藏有其他高手吧,且让老夫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找出来,想瞒过一个山河士的勘测,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微弱的烛火突然变得旺盛,张鸿托戟开始急速前冲,四肢与戟尖上雷光四起,距马车尚百米处张鸿高高跃起一戟挥下,如腰身般粗细的雷柱瞬间袭向马车。车内洪裴本想运功感知周围隐藏之人,突来的攻击令他只能作罢,吃惊于张鸿这个小辈的实力,车厢中他举双手挡向雷柱。‘轰’一声巨响后马车炸裂四周更是人仰马翻,洪裴自尘雾中走出,他边走边带上一双银色手套道“此处应该还有其他人埋伏,你们小心,待我生擒这小辈后他们定会现身。”看着不断逼近的洪裴,嘴角上扬张鸿不屑说“就凭你?”
  犹如鬼魅,原本慢步走来的洪裴瞬间飘至张鸿近前,泛着淡绿微茫的银色手套骤然拍向张鸿额头。后退几步躲开洪裴拍下的两掌,用脚一踹戟尖,张鸿甩着大戟携万钧之势重重斩下。洪裴双手挡去,顷刻间他浑身遍布雷芒,针刺般的酥麻感让他倍感不适,更令他惊愕的是张鸿的力道,挡下的大戟竟缓缓压向自己面门。侧身躲过大戟,洪裴以掌化剑刺向张鸿心口,后者在洪裴不与之比拼力气选择避开大戟时就开始后撤,大戟在腰间环绕一圈再次横斩而去。洪裴气息不断攀升,衣袍无风鼓起,身子不断逼近张鸿的同时连续三次拍击在大戟之上才将力道卸去。来不及反击,只见张鸿一个后空翻的同时刚被推开的大戟又从下方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上撩而来,双腿一跃而起在空中横向劈开,左手压着右手向下抵住大戟的洪裴借力飞向张鸿。见彼此距离越靠越近,张鸿握住戟把将大戟向身后投去的同时自己转身就跑,奔行几十米一把抓下飞在空中的大戟后张鸿看向在自己面前几米处落地的洪裴。在他且战且退的引诱下二人已从路边打到了林中自己饮酒之处,直视洪裴那噬人的目光张鸿道“洪大人,让拔天为你敬杯酒再上路吧。”
  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洪裴道“小辈还敢嘴硬,你气势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此时你已无法继续刚才那种程度的攻势了吧?还不让你埋伏的人现身?”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属下们的嚷着‘保护大人’一齐冲入林中,暗道一声‘不好’洪裴忙回头喊道“你们不要进来,我自己无事!”不过为时已晚,高树之上数把弯刀如飞矢般无声无息掠下,谛听众人只关注着自家大人哪能察觉到偷袭,‘噗噗噗’几声后九人悉数倒在血泊中。以峰哥为首的二十人自高树上跃下,将弯刀插回背鞘只持盾将洪裴围在当中,众人皆神色坚毅,少主以命托之我等必以命报之!
  属下的阵亡令洪裴不见一丝悲伤,感受完周围众人的深浅后他竟然笑了起来,拍拍手洪裴道“张家莫不是以为你凭着这杆怪异的大戟和这些杂鱼就能截杀老夫吧?”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张鸿将大戟往地里一插说“哦?既然洪大人说拔天靠着此戟胜不了你,那我便不用了。”在洪裴不解的目光中张鸿四肢处再次泛起雷光,战意炽热如火,身形迅捷如风,方才一味靠着大戟拉开距离作战的张鸿此时突然近身肉搏。
  爆喝一声‘崩雷’拳上青光大作,感受到眼睛的刺痛洪裴只得闭眼迎上,掌与拳不断对碰,此时的张鸿只顾猛攻全然不做任何防守,拳、肘、膝甚至脑袋都化作利器狂风暴雨般砸向洪裴。挡下猛如虎的一记肘击,洪裴终寻见张鸿一处破绽,抬腿重重扫去,张鸿依旧不躲不闪,只听‘嘭’一声响,有人持盾急速切入战场替张鸿挡下一脚后被踹飞出去。倒地起身后那人吐出一口鲜血,虽有盾保护,但他依旧受了不小的内伤,山河之威可见一斑。
  飞起右膝撞向洪裴腰腹,后者又如鬼魅般化作一抹残影移到张鸿身侧。眼中凶光大射,洪裴嘶哑声‘刨心摧肝手’后两只巨大鬼手凭空出现,只是鬼手没有攻向张鸿而是一把将前来护卫的俩人握住,悄无声响间鬼手散去,那二人竟七窍流血的缓缓倒地。张鸿大惊,急忙吩咐峰哥前去救治,将自己双拳相对,一个耀眼的雷球浮现在身前,充斥着巨大威能张鸿大喝一声‘雷赦神威’,双拳轰向大地后脚下地面震动不止,尔后数道雷柱自地下喷出射向洪裴。
  浮在当空的洪裴脸上露出一抹凝重,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他嘶哑道‘碧麟青衣’,宛如麟甲一般的青绿光球将他护在其中,雷柱轰击光球下爆出耀日强光,余波竟引得周围树木自燃,原本漆黑的树林此时一片光明。在张鸿只攻不守的打法下洪裴已然负伤,他左肩与腰腹均遭受张鸿重创,不过代价却是将前来替张鸿防守的十余人重伤,再加之刚刚以秘术毒倒的两人,此时尚有一战之力的人除张鸿外只剩八人。洪裴环视战场自觉大局已定,他不紧不慢道“张鸿小辈,你知老夫不善近战,你这打法确实颇有效果,不过你们还是太弱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要这八人护你逃跑了?”喘着粗气,张鸿此时已是消耗颇巨,不过他依然昂起首说“让洪大人失望了,在我的字典里可没逃跑二字,此间不是你死就是你亡!”洪裴闻言大笑道“哈哈哈,放心吧小辈,老夫不会杀你,活捉了你日后还有大用呢。”言毕,‘徒伤悲’自空中掠下。
  任由洪裴踹向自己肩膀,张鸿不待护卫支援便直接迎面而上,以伤换伤!被洪裴一脚踹飞的同时张鸿亦是一拳砸在洪裴腿上,倒地后立刻爬起,大喝一声‘天南势’后张鸿奔行的速度突然暴涨,带出一排残影掠到洪裴身前。依旧不做任何防守,张鸿以受损三比一的劣势继续与洪裴换伤,见少主如此搏命,以峰哥为首的众人眼中浮现决然之色,八人抽出腰间弯刀一齐冲入战场。放低身形张鸿一把抱住洪裴腰腹,洪裴双掌化拳不断砸击着张鸿后背,任凭背上传来剧痛,张鸿不管不顾的推着洪裴撞向前方大树。‘嘭’一声响,洪裴后背撞上大树那一刻如遭巨锤砸击,他口中咳出一口鲜血,此时与张鸿一样玩命进攻的峰哥终于借机攻破了山河士高手的护体罡气,弯刀自洪裴腋下插入肋中。剧痛下的洪裴反应依然迅速,抬起脚把峰哥踹飞的同时还将他身后急速赶来的俩人一并撞到。
  一击之下峰哥便重伤不起,身后压着的俩人亦是咳出大量鲜血。洪裴眼中凶光毕露,不去管插在自己肋中的弯刀,他伸出右拳朝着张鸿后脑重重砸下。此时张鸿一口气已泄,他努力挣扎着想侧身避开要害奈何却眼见来不及了,突然双腿感受到拉力,剩余五人终于赶到,俩人拉着张鸿双腿,一人抱着张鸿腰,三人一齐用力将他甩离洪裴,另俩人则持刀向着洪裴斩下。洪裴双拳化爪,在弯刀斩下之前便掐住二人脖子,只听‘咔咔’两声这俩人便生机全无。咬着牙拔出肋中弯刀,洪裴为自己止血后恶狠狠盯着挡在张鸿身前的三人以及在地上不断挣扎欲起身的张鸿道“很好,很好,张鸿小儿,老夫万没想到你能强到如此地步,老夫改变主意了,那渔州老夫便不去了,老夫要将你带回去百般折磨!这该死盛声笙真是无能,此前对于你的情报竟然如此不符!实在可恨!”尚不待张鸿回话,只听高树之上传来‘啪啪’俩声轻响,一人灰袍背剑蹲在枝头,眼中迸出的无尽杀意婉若实质;一人负手站立,白衣玉带好不逍遥,二人皆是俊逸非常,本应是谪仙下凡的场面却被那白衣公子毁了,怒视洪裴,盛悠文斥道“草拟吗洪裴,你这孙子竟在背后说你爷爷盛声笙坏话!看你爹我不打死你!”
  庄荀将药喂入张鸿口中,他吩咐三个护卫将众人尽快抬离此地,剩下的交给他就好,三人立刻回复说“是,少主。”洪裴眼中冒火,他怒视挡在自己面前的盛悠文道“混账!盛悠文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双手展开,两把飞刀已在掌心,盛悠文认真说“你爹我要帮着你俩个叔叔挡你一会儿,放马过来便是!一会儿等你张叔叔恢复好了,你爹我就去一边为你加油!”
  自树上跃下后庄荀便没有再看洪裴一眼,见盛悠文极其默契的主动挡住洪裴,他便一撩道袍坐了下来,双袖向外一甩四只小旗插入地中正是那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闭目凝神庄荀口中念道“云叠杳杳,重重九霄。”天空之中雷云层层卷起,庄荀又道“风厉飏飏,滚滚鸱张。”树林之间霎时狂风大作,庄荀再道“雨沱潋潋,泱泱生电。”苍穹之上雨水伴着一闪一闪的电光骤然而降。衣衫被淋湿的洪裴皱眉感受着这突来的天地异象,尔后他又望向庄荀不确定的问说“你便是那庄荀?这风雨是你唤的?”见庄荀不答,莫名不安的感觉笼上心头,洪裴向着庄荀走去,只是他刚抬起脚就听一侧传来盛悠文的话语“洪裴你他妈是不是瞎啊,看不见你爹从这站着吗?”来不及开口,洪裴便见盛悠文双手向着自己挥出,数百把飞刀竟破空袭来。
  再使一招‘碧麟青衣’后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悉数挡下无数飞刀的洪裴耳边传来两个声音,盛悠文道声‘追星逐月’便见两缕银芒接踵而至,力道之大震得洪裴连退数步,那边庄荀口中念出的法决也传入耳中“雷霆熠熠,惶惶大地!”苍穹之上雷鸣震彻九霄,天地间刹那如白日!庄荀双眼猛然睁开,立一个剑指指向坐地恢复的张鸿大声道“引!”施法完成,庄荀急忙对盛悠文吼道“文哥!先别打了,快跑!”旋即一白一灰两个身影急速遁去。洪裴一时有些呆滞,感受到无尽天威后他亦是飞速逃离此地。天空之上雷云翻滚,一道雷柱向着张鸿劈下,然后就是第二道第三道…百川汇海后银瀑挂天幕,雷鸣之下人间具静!
  云散、风停、雨歇、雷止,末世之威过后此间一片浮尘,庄荀、盛悠文与洪裴竟同时归来。洪裴看向庄荀轻笑说“庄家小子,你这术法威力真是吓到老夫了,不过这般术法怎可能击中我?既然你们愿意陪张家小辈一起死,那老夫便如你们所愿!”庄荀虚弱无力的靠在盛悠文肩头,此时脱力的他连开口都难,身后却有一个声音替他回了洪裴,那人朗声道“洪大人,你搞错了一件事,你的对手自始至终都只是我张鸿一人。”刚毅的身影自尘雾中走出,他边走边低声念说“双莽历劫意化蛟,我言天威何足道。雷之体.不墜神灵。”
  衣衫尽毁,张鸿只穿着一件银丝短裤与四条束带走进三人视线,赤裸的身体上无数道灼伤看起来由来已久,不经间伤口上还能泛起雷光,由雷霆凝聚而成的两条蛟龙环绕周身,蛟首自张鸿双肩探出。头生一角胸前两爪,似有生命般给人以强烈压迫感,它们咧开两张巨口向着洪裴发出一声声咆哮。停下脚步张鸿道“洪大人,拔天这里有上好的良药,你可以恢复下再上路。”洪裴眼中的惊惧之色外放,他颤抖道“你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张鸿嘴角上挑学着庄荀口气说“以为那雷是劈你的?也不照镜子看看就你这德性也配?”
  用力一踏,张鸿如离弦之箭射向洪裴,依旧是以拳对掌,不断对拼下此时却是洪裴节节后退,闪电般的一脚将洪裴踹飞出去,张鸿跃到当空大喝一声‘御鸣’,插在地中的方天戟先是颤抖不止旋即冲天而去,握在张鸿手中的那一刻大戟被雷光包住。抬手后举再用力向着洪裴数次投射,大戟依旧握在手中,却见数把雷光凝聚的雷戟轰下。洪裴再使出‘碧麟青衣’防御,原本万无一失的青绿光球此刻在雷戟的轰击下竟有了一条条裂痕。洪裴暗道不好,空中的张鸿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双手握着真正的大戟凌空斩下,‘嘭’一声巨响青绿光球炸裂,吐出一大口鲜血的洪裴此时脸色苍白如纸。张鸿攻势依旧不停,他看着前方大坑中的洪裴神色平淡,伸手一指道“雷法.双蛟灭。”雷霆所化的两条蛟龙相互缠绕着射进大坑,雷鸣声再次响起。少时,轻风吹散硝烟,大坑之中的洪裴已然昏死过去。
  长舒一口气,张鸿回身看向庄荀说“幸不辱命,没给你丢人吧。”原本期待的赞扬没有听到,却见庄荀无力的回头对着身后道“二位,戏看完了也该现身了吧。”闻言盛悠文与张鸿皆是一惊,俩人如临大敌般顺着庄荀视线看去。中年男子一袭青衫,他挽着一名身穿湛蓝色长裙的女子款款走来,行至近前甘凭鼓掌道“真是精彩,有你们这几条新鲤,这江湖看来又要澎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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