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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安排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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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建!你给我住手!无凭无据的你跑来发什么疯!”付晚晴高喊着从人群中费劲挤出,一把拽住傅建握刀的右手后站在傅建与庄荀视线之间。“付晚晴你给我滚开,昨夜青鸾出城与他见面未归,我不放心派人出城查看,结果却发现我那青鸾倒在城东树林里早已气绝!定是这狗东西想玷污青鸾,见青鸾不从后痛下杀手!我傅建把话放在这儿,今天谁也救不了他!天王老子也不行!我说的!”怒极的傅建瞪着一双红眼咆哮道,付晚晴刚想开口身后却传来庄荀轻佻的打趣声“哦?听起来还是奸杀呢?付姑娘当真好手段啊~!”闻言付晚晴明显一滞,回头眼中含泪怒道“公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青鸾被人所害,你又何故折辱我们!”身陷包围的庄荀不紧不慢走了两步说“小生也好奇,青鸾死了这疯狗又是何故来找我麻烦?”谢明明跑到庄荀身前挡住书生道“青鸾姑娘被害我们这才知道,小僧一直与贤弟呆在府中未曾外出,况且我们与青鸾无仇无怨又怎么会去加害她?”傅建一脚踹开付晚晴举刀就向庄谢而来,刚跑两步腰间又被地上爬起的付晚晴双手抱住。“你们这群狗东西不用跟我演戏了,青鸾就是被你们一起害死的,不就是想激怒老子吗!你们如愿了!你们都得死!都得死!”傅建咬牙咆哮着要挣脱付晚晴却无果,失去理智的他一刀就向付晚晴劈下!
  只听‘噹’的一声脆响,一把铁棍挡住了劈下的大刀,以付侠为首的一众付家长辈终于从傅建带来的人马中挤了出来。用铁棍挡着傅建的大刀,付侠怒斥道“傅建你想干什么!竟对你师妹下手!今天是门派大会的日子,你在这里究竟耍什么疯!”傅建见状抽回刀说“老东西,今天我定给青鸾报仇!你就是把傅信推出来也没用!”付侠气极一指傅建颤抖的喝道“放肆!青鸾被害我们大家都一样愤怒悲伤,但凡事要有证据,你来这里杀人就是你的不是!现在大家就去练武场召开门派大会,届时我们一齐为青鸾做主,倘若当真如你所说,那我们这些老骨头也定不会让付家之人白死!”傅建冷笑一声刚想驳斥却被身旁的侯三拉住,侯三攀上傅建耳边说“门主,这里地儿小,外面兄弟进不来,此地已被我们的人围住,这俩狗东西插翅难逃,不如就去练武场吧,这确实不是个杀人的地儿。付晚晴引来外人谋害青鸾,凭这一点您接任门主已经是尘埃落定,一会儿她要还敢护着这俩狗东西,咱正好借机连她一起除了!省的她日后再找门主麻烦!”双目赤红的傅建略作思量便收刀转身吼道“侯三,安排人带这俩狗东西来练武场,让兄弟们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把他们扒皮抽筋的!”
  见傅建离开,付侠急忙一把扶起地上的付晚晴说“晚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书生怎会杀害青鸾?”付晚晴不答,刚想推开老人走向庄荀时书生却一拉和尚回了屋内,付晚晴这才看着付侠戚戚道“晚晴也不知啊,晚晴只知昨夜青鸾约他出城去五里亭,好像是青鸾想让赵公子带她离开姑苏,之后的事晚晴就不知了,今早傅建突然发疯晚晴才知青鸾竟死在了城东树林。青鸾与我一同长大,晚晴从没拿她当过婢女,她就是像我亲妹妹一样啊,不过几日相处下来,晚晴观这赵公子不像那作恶之人,所以才急忙忍住悲伤先拦下傅建。哎,我可怜的青鸾啊!”扑入付侠怀中的付晚晴放声大哭,老者心疼的抚着她秀发安慰道“哎,屋漏偏逢连夜雨,放心吧,没查明真相前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护他们周全!晴儿别哭,咱先去练武场,事了叔公再与你好好安葬青鸾。”泪如泉涌的付晚晴轻轻点首。
  回到房中,谢明明焦急的问向庄荀说“贤弟,这可如何是好?昨夜你当真与青鸾出城了?”庄荀拿起那把内藏‘寒蚕’的大伞后随口回道“谢兄放心吧,青鸾不是我杀的,此中原委日后小弟再告知,我只是没想到她这最后一步棋真能落得下子!既然麻烦上门让咱无法启程,那就且去看看他们豪犬门能掀起多大风浪吧。”摸摸腰间子印,庄荀开门走了出去,尔后谢明明听到庄荀在门外吩咐说“劳烦谢兄背着我那书箱。”和尚背起书箱紧走两步追上书生。俩人刚出内院就见十多人牵狗持刃怒视他们,付侠与付晚晴则在不远处等着。
  牵狗众人的头头是个精瘦汉子,他见庄谢二人出了内院连忙走上前去嘲讽道“狗东西走快些,明年今天就是你俩忌日!可别一会儿吓得尿了裤子,死也死的爷们点,大伙说是不是啊?”身后众人一齐大笑,骂声笑声嘲讽声不绝于耳。庄荀也不气,拿着那大伞走向付晚晴,身后谢明明却一拉他衣角小声说道“那天打我的就是他们!就是这精瘦汉子说我私会他婆娘。”闻言庄荀竟又有些想笑,停步回头微笑着问向精瘦汉子道“请问诸位大哥家中可有妻儿老小?”众人笑声一停,全都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庄荀,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这货是吓傻了吧,哈哈哈。”“这狗东西不会真以为那胖子勾引五哥他婆娘了吧,哈哈哈”听着这些粗鄙的侮辱之言,庄荀依旧微笑说“这般回答的话,那小生可就当你们没有了哦。”见书生转身,精瘦汉子凶神恶煞恨恨道“若不是门主要亲自动手,老子真想现在就打死他!”见二人行至跟前,付晚晴刚想开口却见庄荀无视她直接冲付侠一抱拳说“请老人家带路。”付侠看看庄荀又看看付晚晴,一头雾水的他没说话一转身向着练武场走去。
  初阳笼薄雾,百人站立的练武场上群犬低吠竟也有些别样的肃杀之气。庄荀跟在付侠身后如将军阅兵般挺胸走至练武场中的高台下,付侠与付晚晴回望庄荀,见被一众傅建心腹包围着的书生没有言语后俩人就登上台去。高台正中是一把古朴古风的太师椅,椅后墙面上一个巨大的‘犬’字略显狰狞,付晚晴与傅建则一左一右坐在此椅两侧,付侠等老者临着付晚晴依次向左而坐,傅建右侧的座椅上却无人。庄荀踮起脚好奇的四处打量,环视一周后心道‘豪犬门这百年光景圈了不少地啊,硕大的练武场加上府中几多院落房舍的,面积看起来要顶三四个漆园书院呢。’傅建伸手唤来一人吩咐道“把我‘黑熊’牵来,一会儿要喂它人肉吃。”一旁的付晚晴闻言也回头冲身后站立的青年点了点。少时,两名青年各自牵着一犬回到高台后就松开犬绳,一只豹纹健美的猛犬跑到付晚晴脚边狂吠不止,寻声看去,一头高大凶猛的大黑狗此刻也在傅建身边不停吠叫。俩人均伸手摸了摸身边爱犬让它们禁声后继续沉默不语,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春风夹杂些许凉意在练武场上转了个圈,一架黑色马车自远处缓缓驶来,驾车的是个酒保打扮的青年,马车遍体通黑镶嵌着铁甲,拉车的三匹黑马强壮健硕,骏马昂首踏步间好似根本不把这场中上百条猛犬放在眼里,五个黑衣黑披风的汉子跟在车后,腰间佩剑背上悬刀,尚距高台百米处马车停了下来,五人上前隔着马车黑帘布听车中之人吩咐了什么后就点头走上高台。傅建脸上怒意终于褪去,他起身大笑相迎道“哈哈哈,诸兄快入座,大会这就开始。”一旁的侯三见五人坐下后走到高台前沿朗声说道“首先感谢门中各位兄弟姐妹的到场,今天把大家喊来为了什么想必大伙已知晓,老门主患重病久久不得治愈,卧病在榻的他已无法打理门中事务,少门主晚晴小姐又尚未婚嫁,两年来无人掌舵的豪犬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现如今我们只得推选一德才兼备之人出来主持大局。”闻言付晚晴冷哼一声道“哼!好一个生死存亡的时刻!”傅建轻蔑的瞅她一眼笑笑没有言语。侯三继续高声喊着“说到门中德才兼备者,想必诸位心中和我一样已有了人选,今天侯三就在这里放肆一回!我侯三与门中共三百三十六名兄弟一同推举我们大师兄傅建接任豪犬门门主!”侯三言毕,台下豪犬门众人欢呼声四起。“好!同意!”“大师兄定能带我们再创辉煌!”“大师兄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大师兄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在一片阿谀奉承声中傅建起身缓缓走到台边,伸出双手压了压示意众人收声,待安静后傅建激动道“我傅建何德何能让诸位这般信任,门中危难之际我傅建定会义不容辞、一马当先,投此身入泥泞,为兄弟姐妹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可接任门主却是不能,这有违祖制啊!晚晴师妹可以暂代门主之位,傅建一旁协助便是,日后她便是你们乘风破浪的师姐,我则为你们披荆斩棘的师兄!”身旁侯三激动的大喊道“大师兄高义!不过门主之位非您莫属,晚晴师姐纵然优秀却是女儿身,做事有诸多不便!若依祖制在和平年月她暂代门主自是水到渠成,只是如今天下动荡,门派如此生死存亡之际大师兄您应该当仁不让!大家说对不对!”“对!侯师兄说的有理!”“我们只认大师兄!”“大师兄当仁不让!”“大师兄众望所归!”傅建又压手示意大家收声后高声道“既如此,那傅建就不再推脱了!”听着身后的欢呼呐喊,傅建缓缓转身看向付晚晴与付家长辈,眯了眯双眼用上功力将一句声音不大的问话传入台上众人耳中。“请问台上诸公,谁赞成,谁反对?”
  付侠忧心忡忡的看向付晚晴,与他之前预想不同,此时付晚晴竟淡淡笑望着傅建没有任何言语,老人略作思量还是站起身说“傅建,老朽就问你一句,日后若晚晴成家,你可愿让出门主之位?”傅建也在纳闷付晚晴的沉默,就草草应付道“当然,门中祖制还是要遵从的。”付侠见付晚晴依旧不语便又转向几个付家老人,看众人点头后老人才对傅建说“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你可以坐上去了。”侯三眼中尚存疑色,不过他还是高呼道“有请新门主入座!”傅建龙行虎步来到太师椅前,深吸一口气他转身坐了下去。台上众人皆起身抱拳,台下众人尽半跪施礼,声声恭贺中傅建闭上了眼,今天他终于坐上了想坐的位子,这感觉真好,大权在手、天下我有!“呵呵~”一声轻笑传入练武场所有人耳中,场当中的空地上突兀多了一个年轻人,他一身书生打扮手持一把大伞,这人很是眼熟,好像就是那个大清早被新门主认定的杀害青鸾的凶手,声音不大所有人却依旧听得真切,那人微笑调侃道“披荆斩棘的哥哥把乘风破浪的姐姐娶了岂不更美哉?”傅建瞪开双眼,目眦欲裂的他抄起手边大刀重踏高台一跃而起,双手握刀凌空劈下,刀光如一道白练破空袭来!场中青年右手持伞杵地,抬起左手随意一弹中指,‘叮’的一声脆响后刀光四散不见…青年把伞往肩上一抗慵懒道“就这?”
  百米外的黑色马车中传出一个略显兴奋的声音“有点意思,还真没白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集体呆滞,谢明明推搡着从看管他的傅建亲信中挤了出来,当这个背着大书箱的胖和尚跑到持伞书生身后时,众人才确定这个公然挑衅新门主的青年就是那个杀害青鸾的凶手。谢明明一脸崇拜说“今日得见,贤弟果真好身手!”庄荀不答只是微笑盯着台上的傅建。怒极下的全力一击就被这么轻易化解,傅建尚在呆滞中,他实在没想到此前那个对自己畏之如虎的书生竟是这般厉害。付晚晴走到高台边问向庄荀“赵公子意欲何为?难不成青鸾真是公子所害?”今日庄荀第一次看向付晚晴,眼中满是玩味,书生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姑娘可是在喊我?小生姓庄,小鱼洲漆园书院学生庄荀,我爹庄兴邦。”不等付晚晴说话庄荀继续道“至于那青鸾是怎么死的,您应当比我清楚吧。”女子脸色大变,刚想解释却听得旁边傅建大吼一声“不管你姓赵姓庄,今天你都得死!来人!把‘幽鬼’带来!我要亲手撕了你!”闻言付晚晴便不再说话,款款走回椅子上坐下,嘴角轻轻上扬放下心来。付侠将一切尽收眼底,欲言又止的张了几次嘴后终化作一声叹息。
  围成一个大圈,豪犬门帮众牵犬将庄荀谢明明二人困在当中,惧于方才书生展露的实力,众人竟无一敢上前叫嚣。对峙片刻,一声振聋发聩的吼叫传来,原本吠叫不止的狗群竟集体低鸣起来,傅建闻声一跃跳下高台冲着吼叫处奔去。侯三头前指挥,四个青壮推着一架平板车迎着傅建疾步而来,平板车上的大铁笼四周围着黑布,看不到里面关押着何物,不过仅听这笼中之物的吼叫就已让人胆寒。谢明明看到大铁笼后轻轻卸下背上的书箱,晃了晃脑袋扭了扭肩膀,和尚走到书生身侧与他并肩站在了一起。
  傅建抬起一脚踏在平板车车头,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庄谢二人道“狗东西还敢不把我放眼里,今日我要亲手生撕了你们立威!”言毕伸手扯去巨大铁笼上的黑布。黑布的掀起,平板车附近的众人纷纷快步逃离,紧跟傅建而来的大黑狗‘黑熊’此时竟趴伏在地一声不吭。笼中凶兽停止吼叫,伴着‘哗啦哗啦’的阵阵铁链声,众人终于看清了这凶兽的模样,如钢针粗细的黑色长毛泛着嗜血的红光,两颗巨大的犬牙长出嘴外还滴落着不明液体,绿眼褐瞳,凶兽在铁笼里回来踱步,巨大狗爪上的指甲划过铁笼发出‘滋滋啦啦’的刺耳声。最骇人的便是这凶兽的个头,哪里还有一条狗的样子,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头牛。傅建咧着嘴一边伸手进铁笼解开绑在凶兽四肢与脖颈的铁链一边兴奋说“‘幽鬼’别急,一会儿就叫你杀个痛快吃个痛快,我的乖宝贝,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豪犬门真正的养犬之法吧。”高台上的付家老人看到凶兽后均惊恐不已,付侠浑身颤抖的自言自语道“傅建这个混蛋竟然还在偷偷使用禁术,这些年他都干了些什么,这是养出来一头什么东西啊!难道我豪犬门又要遭逢百年前的大难了吗?”一旁的付晚晴在起初的惊愕下很快恢复过来,她拉起老者的手解释说“叔公莫慌,他傅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自己研究禁术、培养魔犬,估计这与那‘谛听’脱不了干系,定是他们在背后怂恿支持。”付侠艰难的转过头一脸悲愤道“那今后的豪犬门,还能是豪犬门吗?”
  解开束缚的凶兽伸出舌头舔舐了下傅建的手,甩甩身子发出一声怒吼后开始撞击铁笼,巨大的冲击下连平板车都跟着晃动起来。傅建丝毫不惧的摸摸凶兽脑袋示意它安静,随后抬手一指场中的庄谢二人道“乖宝贝,那俩狗东西今天就是你的食物,别着急,我这就放你出去。”如能听懂人言一般,凶兽眯起那双绿眼褐瞳对着庄谢二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那神态就像是饿狗在看一顿美餐。感受到凶兽强大的气势,庄荀终于认真起来,回头把大伞往地上的书箱处一扔,书生弯腰自腿间抽出匕首‘羞耻’倒持手中,深吸口气把体内气机调整至最佳,上前两步把谢明明挡在背后笑看傅建说“吆,傅建,你可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怒极反笑的傅建冲豪犬门帮众吼道“你们都给我闪开!”众人闻言立刻四散而去,此时庄谢二人与平板车之间可谓是一马平川,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傅建打开了铁笼门。
  嘶吼一声,那凶兽后腿一蹬便如离弦之箭向着庄谢二人奔来,傅建抽出大刀唤声‘黑熊’也一齐而至。看着冲向自己的一人两兽,庄荀右手捏一个法印,左手持匕首立于胸前,尚不待他有所动作,忽听身后一声暴喝“大胆妖孽!安敢在人间造次!”又听‘嘭’的一声巨响,书生身后地面碎裂,谢明明如投石般砸向凶兽,飞行中的和尚双手合十梵诵道“八部天龙,世尊地藏,大罗法咒,般若诸佛!天!二十诸天,我现天身,听我说法!戾气褪、怒意消、食欲散、战念尽!”狂奔中的凶兽骤然减速停下,绿眼褐瞳里全是迷茫之色,尚不及傅建反应谢明明已飞到近前,又听他梵诵道“摩呼罗迦!乘急戒缓,不堕鬼神!地蛇缚!”大地颤动,一条岩石黄土组成的巨蟒破土而出迅速将凶兽团团捆住。傅建大惊,急忙挥刀斩向谢明明腰间,同时‘黑熊’绕至和尚身后,一跃而起咬向他的脖颈,被前后夹击的谢明明梵诵一句“夜叉!归虚游海,飞天遁地,速疾隐秘!弹腿!”‘嘭’的一声地面碎裂和尚弹地而起直升高空,傅建收刀后拉,‘黑熊’落地后立刻跃向傅建刀面,四爪刚踏上刀面时傅建用力挥向天空,一道黑影迅速冲着和尚射去。谢明明眼中黑影不断放大,一张大口与尖锐的狗爪眼看就要触碰到自己身体,和尚慌张不已,努力侧身想躲过大黑狗的攻势,奈何空中的‘黑熊’要比自己灵活,狗爪朝着自己胸膛凶狠抓来。“谢兄,你可不诚实哦,不说只会种地吗?”耳边传来庄荀的调侃,空中的和尚与‘黑熊’看到突然凌空出现的书生后均吓了一跳,庄荀双手顺势将谢明明推走躲开‘黑熊’的抓击,同时一记鞭腿正中大黑狗腰腹将它踹飞出去!黑色马车车窗的黑布落下,里面那人停止了窥探,他幽幽说道“这傅建真是时运不济啊,竟遇到两个变戏法的。”
  轰隆一声尘土碎石四溅,‘幽鬼’恢复意识挣脱了束缚,它与高空坠下的‘黑熊’一左一右护在傅建身侧。拉着谢明明安全落地的庄荀开口说道“傅建,我与和尚不想伤及无辜,今日就我俩兄弟对战你一家三口,不知傅门主你敢是不敢?”一直在观战的侯三快步跑到傅建身后小声说“门主,没想到这俩狗东西这么邪门,您可不要上他的当,大家一齐上便是。”傅建冷哼一声回头对侯三低语说“先让我自己会会他们,不行再一齐上,我方才刚说了要一马当先、先身士卒,这会儿没法退啊,这狗东西定是看准这点才出言挑衅,放心吧,我那几位朋友还在台上看着呢,我定然无事,今日必将他俩碎尸万段!”侯三道“那好,门主自己小心,一会若有危险您就先退回来,我到时喊大伙儿再一起上!”没继续理会侯三,傅建带着两只恶犬迈上了练武场。见‘幽鬼’喘着粗气紧盯自己,谢明明往一旁走了几步和庄荀拉开一段距离后说道“贤弟,我不善与人武斗,这条妖犬就交给我吧。”庄荀点头说道“甚好,谢兄需要武器吗?”和尚摇头说“无需,从小赤手空拳惯了。”言毕就迈开大步继续远离庄荀,满怀恨意的‘幽鬼’看和尚动了,不待傅建吩咐就怒吼一声狂奔而去。傅建紧盯庄荀拖刀而走,脚步是越来越快,与此同时‘黑熊’轻轻一跳便隐于傅建身后不见踪影。
  白色马车行驶缓慢,头靠在车窗上庄兴邦一边饮酒一边问向驾车的蒙老“我说老蒙,你说臭小子出门游历一趟能不能领回来几个漂亮姑娘?不瞒你说,我庄意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庄荀好男风啊!每次张鸿在书院过夜时,我可都担着个心啊!”拧上酒葫芦,蒙老没好气的道“要我说荀儿这个贱兮兮的性子可真是随了你,你要是想女人了你自己找去就是啊,如今荀儿也大了,你要说想给他找个后娘他指定同意。”庄兴邦伸手拍拍马车前壁道“行啊,一会儿进了城就带你这老头子喝花酒去!”老蒙一挥马鞭恨恨道“好歹是个高手,一点风范没有!”车厢里的庄兴邦学着庄荀以往的样子往座位上一躺慵懒道“待日后遇见事儿的时候,看本天人给你安排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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