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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装书生的大书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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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父子俩人聊到很晚,后半夜更是以酒换茶对饮起来,直到天微亮庄兴邦才把庄荀搀回卧房休息,莫怪庄荀不孝,实属酒量不行。看着冉冉升起的旭日庄兴邦学着庄荀伸了一个大懒腰。完全不像一宿未睡的样子,庄兴邦平视着东升旭日淡然道“既然沐延做出了选择,那我也没有什么顾虑了,笑我庄家非道家正统?笑我庄家未有天人之境?笑我庄家只会胆怯避世?千百年来我庄家人丁不旺当真是天道使然?好一个两代一儒圣的孔府!今日起我庄意深再修天道入因果,且看我是否再如二十年前那般破镜如饮茶,且看我迈出这书院可否一步至千里,且看我能否也做这天下几人!”一抹日光照在平视旭日的庄兴邦身上,但见他背后草地上的影子一分为三,一股浩瀚恢弘之意四散开来,定睛望去,只见那三座影子的轮廓竟逐渐化作—‘三清道尊’。
  小鱼洲张府的一间卧房内,一位老者在睡梦里突然睁开双眼起身大笑道“哈哈哈,来人来人,快唤拔天起床,我要亲自选一件宝贝给我那沐延孙儿送去,算是临行赠礼了!意深啊意深啊,我终于是等到你下决心的一天了。”老者穿上衣衫快步走了出去。张府的大堂内,老者神采灼灼的背负双手站立堂前,左右两边分别站立着张鸿之父渔州牧张人俊与小鱼洲郡守张人杰。老者挥手示意让两位儿子以及堂中客卿等人入座,旋即老人开口道“拔天去寻沐延了吗?”张人俊回说“已经出门了,估摸着马上就回来了。”老者伸手捋须微笑道“你们且看吧,这么早把我这孙儿叫来,指定一会儿要跟老朽我撒泼打滚啊!”张人杰插嘴说“爹,我怎么感觉你疼庄荀这崽子比疼你亲孙子还多?”老者闻言哈哈一笑说“你酸什么,俩孩子都是我看大的,哪还有什么亲疏之分。鸿儿太过韬光养晦了,心中藏的东西太多,我都看不透他啊,跟你哥一个德行。”老者看了眼张人俊继续说“荀儿就有意思多了,这小崽子从不遮遮掩掩,想起一出是一出,一切都遵从他自己的本心。老朽活这一辈子,就感觉顶数他庄荀活的最明白、最自在。”话音刚落就见张鸿拎着一人走入大堂,张鸿把刚刚睡下酒劲儿还没散庄荀扔到地上指着他说“祖父,就这东西还最明白、最自在呢?”老者略显尴尬的小声说了句“没想到天儿刚亮他就喝多了啊,这是让他爹灌的吧。”趴在地上的庄荀听见老者的声音慢慢坐起抬头寻声看去,酒劲儿尚在看不真切,庄荀摇摇头、揉揉眼方才看清那位坐在前面冲自己微笑的老者。老者一袭鹤氅须发花白,眉宇间尽显慈爱,高鼻梁薄嘴唇,眼神锐利深沉毫无半点迟暮之感,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正附身瞅着自己笑。庄荀抹了把脸喊道“爷爷,孙儿可想死你啦!”特别是这‘爷爷’二字,可谓是字正腔圆,浑厚有力。
  满脸笑意的老者坐直身子示意张鸿把庄荀搀扶到椅子上,旋即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盒上贴有一道黄符。老者慈爱的看向张鸿与庄荀说“这里面有三枚‘子母印’,是咱家百年来一直在找寻的宝贝,不过此物太过稀少,一共就找到三枚而已。此物不净、甚邪,乃是邪修用邪法将一怀胎十月的孕妇活活炼化而得,如今这邪修少的可怜,自然这‘子母印’就更稀有了。”老者缓缓打开盒盖,三对一大一小的玉印就呈现眼帘,三对玉印形状各不相同,每对玉印都是大玉印套着小玉印。张老爷子继续说“此物大玉印里装着母魂,小玉印里装着子魂,你们也不用想着打碎玉印释放里面的魂魄,这母魂子魂早就被炼化得没有任何意识了,只残留着母子间天生的感应而已。这‘子母印’唯一的用处就是将子印与母印分别交付俩人保管,当持子印者打破玉印时,无论身在何方,佩戴母印者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子印破碎时的位置。”张老爷子说完就把其中一对‘子母印’的母印拿出带在了自己腰间,然后将子印递向张鸿。张鸿十分抗拒的想开口,但见到老爷子突然严厉的眼神后又把话咽了回去伸手接下。“沐延呐,这子印你带身上,母印回去让你爹挂腰间。至于剩下这一对儿,你保留好,以后要用的时候再说。”张老爷子说完就把盒盖掩上递给庄荀,庄荀接过锦盒后抬头就问“爷爷,我拿这对儿多的‘子母印’去当铺能换多少银子?”张老爷子一甩衣袖转身就走,边走边气呼呼的说道“这俩孩子怎么都越大越讨人嫌呢!”
  张人俊无奈的看着俩人说“别站着耍宝了,坐下吧俩位少爷!”比起张人杰的壮硕骁勇作为兄长的张人俊看起来更像一位文士,白色儒衫配一条玉带,头发一丝不苟的用发簪挽起,雪白的靴子上不沾一点泥泞,剑眉窄目,高鼻梁薄嘴唇,与张鸿跟张老爷子站在一起的时候,一看就知道是祖孙三代,张人俊比起庄兴邦来少了一份不羁与洒脱,但多了一份谦逊与亲和。他声音洋洋盈耳让人如沐春风“沐延啊,今早意深兄的日出证道当属大风流,那股锐气仿如昨日啊。”庄荀眯着眼打盹应付了声“哦,是吧。”张人俊也不生气,温润的嗓音继续道“你且先醒醒,下面的话好好听着。”庄荀只得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向张人俊说“叔,您说吧,醒了。”张人俊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庄兄这次感悟天地声势有点骇人,势必会让城中有心之人察觉,此前通晓阁和‘谛听’一直都是主要监视我张家,不过在意深兄展现出远超地杰的境界后定会引来俩大组织的高手,此后的书院估计也要在多方监视之下了,你与张鸿明日下午前就要离开小鱼洲,出门在外你随意取个化名,莫说自己姓庄与书院之事。算算时间,他们加派的人手最快也要明日晚上才能到达小鱼洲,那时候你俩都已启程。所以只要不主动暴露身份,应该不会有苍蝇纠缠你们,倘若遇到不开眼的杀了便是,下手麻利些,莫留下线索。”
  张人俊又看向张鸿说“我招集了族中二十个死士高手前来,今天中午就能全部到达小鱼洲,你与他们下午见个面,之后化整为零分七组去荆州境内集合,集合地点下午你们一起商议吧。这二十人可助你截杀洪裴,若真敌不过这二十人便会舍命保你撤回,届时你可不能妇人之仁。需知这‘谛听’我还真未放在眼里,更别说区区一个第四席的‘徒伤悲’洪裴了,就是让他到了渔州当上这渔州刺史又能如何?这渔州的天变不了,咱们届时再做打算也是无妨的。到了荆州后你们需立刻隐藏起来,每日派一两人出去打探洪裴行踪即可,要提防荆州境内的‘锦帆贼’,李景升那老头可不想洪裴死在他的地界。”约莫是说的口渴了,张人俊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继续对二人说“最重要一点!方才给你俩的‘子母印’遇到危机时别忘了用,你俩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庄荀倚着张鸿的肩走出张府,附耳轻声说“我就感觉你爹特阴险。”张鸿没好气的推开庄荀道“我爹又不曾算计过你,有这么说长辈的吗。阴险你还问他要钱买骡子?”庄荀稳了稳身子说“就是不喜你爹明明胸有成竹却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还是爷爷好,就喜欢老头能动手绝不吵吵的作风,只是看上去愣了点,哎吆!”只见庄荀话都没说完就被人凭空一脚踹在屁股上,庄荀揉着屁股回头怒视张鸿说“不用送了!记得下午来陪我去买骡子,你一家子没好人,都阴险,老头不但偷听还偷袭!”说完话掉头就跑,那速度哪像是个没睡醒之人。
  三月春晖惬意的摩挲着枝头,斑驳的投下一抹抹静幽,新燕客鹊伴沙鸥,铺子并排着铺子楼临着楼。庄荀、张鸿、孟墨玺三人来到马市,一群马贩子立马围了过来,操持着各种乡音介绍着自家良驹,孟墨玺不耐烦的推开人群高声吼道“都起开,我们不是来买马的!谁家有神骏的骡子!要马骡不要驴骡!”闻听此言马贩子都失望离开了,只有一名老妪揣着手笑着对孟墨玺说“这大黑小子真结实,老太婆马厩里有几匹马骡,您过来打打眼?”三人跟在老妪身后,马市的味道不好,孟墨玺捂着鼻子抱怨道“这味儿也忒大了,真后悔跟你来这儿。”庄荀白了他一眼说“这不明早就要动身么,就想着能多看你一眼算一眼啊。”孟墨玺撇了撇嘴“说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就跟自个不回来似得。”庄荀抬手拍了拍孟墨玺的肩膀说“我是怕回来寻不见你!”一旁的张鸿插话道“我可能今晚就走,家里让我去北边处理点事,路上跟老掌柜们学学做生意,不过顶多一个月我就能回来。”孟墨玺叹口气幽怨道“哎,突然就都要出门,明天我就成孤家寡人了。”前面带路的老妪回过头冲孟墨玺一笑“大黑小子啊,日后你要无事可以来马市,老婆子我教你养马、识马、驯马。婆婆稀罕你,不收你学费。”“谢了婆婆,这味儿我可受不了。”
  三人一骡行至街口,孟墨玺叫着俩人去知味居喝茶,晚上美餐一顿后再去采撷楼潇洒,不过张鸿要回府见那二十位死士,之后肯定还要制定详细计划,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推脱了,只说一会儿去书院拿回‘御鸣’后就回张府去,改日再聚。庄荀也说自己一晚没睡精神欠佳,要回去补觉。孟栋和墨成在庄荀出门时说今晚他的轻弩就能完工,到时候不知会不会出现神兵现世引来天地异象的大场面,庄荀有些期待。辞别孟墨玺后庄荀牵骡与张鸿走向书院,张鸿看了眼身后的灰色马骡说“沐延,这骡子神骏在哪?就让你一眼相中了。”庄荀抬手指指自己的眼,又指指灰色马骡的眼问“像不像?”“所以你嘴中的神骏就是这种没睡醒的样子?不给它取个名儿吗?”“额…叫它‘吴钩’吧。”张鸿看庄荀这副要困死过去的样子说“你爬骡背睡会吧,我牵它回去。”“额…大善!”
  回到书院张鸿把马骡交给蒙老后就架起死狗一样的庄荀来到他的卧房,一把拎起扔到床上转身就走。张鸿一路小跑来到作坊,孟栋墨成笑着招手示意他赶快进来,张鸿紧了紧身上的短打装,迈过门槛举手一礼说“辛苦两位叔叔了。”墨成笑着摆摆手说“一家人说什么俩家话,快来看看你的装备吧。”孟栋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了四条束带,束带以白狐腹皮做带,上面以精工镶嵌剔透软玉状物,就是那妖鱼的蓄雷珠,此珠一旦离开鱼体就变得细长柔软,但是效果依旧。张鸿迫不及待的拿起四条束带分别扣在了手腕脚裸,左右前后的来回踱了几步,旋即一把握住插在地上的方天戟,纵身一跃就迈出作坊,站立空地的他深吸一口气,大戟挥出的同时耳边尤听得雷声阵阵,大开大合间气势不断向上攀升,刹那间狂风骤起,出来观望的孟栋与墨成都有种眼睛灼痛之感,不知不觉间就眯起眼来。张鸿身形不停,单手握住戟把脚尖猛的一转就是一个大回旋,四周房舍竟然传来‘咔咔咔’的木质断裂之声。
  “好小子,来接吕某一掌!”一道身影自房顶跃下,凌空一踏就一掌拍向张鸿。张鸿嘴角上扬,将大戟一下插入地中,双脚用力举拳前冲迎了上去,一掌一拳瞬间对碰,一股气浪四散开去,老者身形一凝又是一掌拍出,张鸿非但一步不退反而又踏前一步挥出一拳,“轰”的一声张鸿压低重心一晃肩膀卸去所受力道,老者则双脚着地后退三步。“好小子,这份刚猛霸道真应你这拔天之名。老朽不是对手了啊。”尘土散去吕老的身形显现出来冲张鸿笑道,此时他的双手还有些许颤抖。张鸿站直了身子双手抱拳道“还不是吕老您手下留情。”吕老沙哑的声音又响起“你小子倒是会说话,我过来是有几样东西送你。”吕老从怀中掏出三个小玉瓶,举起一个红色布塞的说“这是一瓶‘百清散’,可解江湖上的常见之毒。”又抬起一个蓝色布塞的小玉瓶说“这里面是‘通脉理气丹’是老朽的独家秘方,可以调理气机,恢复内伤。”最后老者有些不舍的捏紧一个白色布塞的小玉瓶说“这里面就是传说中的‘吊命丸’,炼制此药的几味草药现已绝迹,老朽仅存五颗,早年用过一颗,如今赠与你与庄荀一人两颗。”吕老心疼的盯着小玉瓶继续说“人只要有一息尚存,含下此药就可续命三日,且三日内可修复人体所受的大多伤害。虽做不到‘活死人生白骨’但也是罕有的至宝了。”说罢吕老就咬牙把三个玉瓶抛向张鸿,张鸿顺势接下将玉瓶放入怀中,然后抱拳施礼说“拔天谢吕老赠药!”吕老伸握了几下已是空空的手掌,确定手里没了东西才幽幽道“还有些上好的毒药、迷药、春药,估计给你你也不要,老朽就都留给庄荀了…”随后吕老不等张鸿回话就望向孟栋与墨成点首示意后一闪而逝。
  孟栋鼓起掌走向张鸿说“一直听偏安说贤侄武艺了得,今日一见委实惊人啊。”张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手腕上的束带说“俩位叔叔的技艺才属惊人,这束带与之前的手环脚环比起来可舒服太多了。”墨成哈哈一笑说“小物件小手艺而已,你且来看看庄荀的轻弩。说起来你这四条束带还沾了庄荀的光呢,剩下的‘苍松凝脂’都给你束带用上了。”墨成返回作坊内托着一个木盒走出,然后把手往木盒的锁扣上一按盒盖就自动弹起,一把灵巧精致的轻弩就安静的躺在其中。此弩通体漆黑如墨,十九支怨念异铁打造的弩箭泛着幽光放置在盒内一旁,前端木弓上加以两根黑色长羽点缀,末端望山的两侧也加有两根黑色短羽,把手与扳机浑然一体,在墨家独到机关术的研究下,又在望山下方巧妙的安装了一个供箭夹,供箭夹内可蓄箭两支,这样此弩就可以一次连发三箭,甚是巧妙。原本看不上这些暗器匕首的张鸿将此弩握在手里瞄向天空,看其样子竟有些爱不释手。“此弩威力如何?他取名了吗?这轻弩好漂亮,我竟有种抢走的冲动。”张鸿一边拿着轻弩左右观摩一边道。墨成说“此弩取名‘渡鸦’,至于威力嘛,可以这么形容,此弩有‘一城之威’!不过可惜的是此弩材料尽是天材地宝,怎奈我墨某技艺不精,终究是没能引起天地异象啊。”张鸿转头看向墨成说“墨叔说笑了,您还技艺不精,这岂不是要羞死天下手艺人?再说这天地异象都是书中写的,到底有没有谁知道呢。墨叔不必在意,还有您说的这个‘一城之威’是何意?”墨成伸手抚摸着那十九支特殊的弩箭说“就是说此弩射出的弩箭若无障碍阻挡,可穿一城而过!”张鸿一脸惊愕“那我更不想给他了!”
  等庄荀睡醒天色已黑,张鸿已经离开了书院,下午张鸿拿完‘御鸣’后还特意去找了庄兴邦,俩人在堂中畅聊许久,若不是张鸿府上还有事,可能他就要留下吃晚饭了。睡眼惺忪的庄荀来到正堂,堂内孟栋墨成、吕老蒙老、庄兴邦五人正在喝茶聊天,庄荀跑进来一把打开装轻弩的盒子,手持‘渡鸦’左瞄右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庄兴邦没好气的说“越来越没礼貌了,进来也不叫人!”庄荀这才反应过来,略显惭愧的对在座众人说了声“小生拜谢各位前辈!”说罢还真鞠了一躬。墨成起身把他拉到身旁讲解这‘渡鸦’,对于没引来天地异象墨成还是不能释怀,不过庄荀倒是无所谓,这轻弩他实在是满意的很。最后墨成背着庄兴邦偷偷的递给庄荀一块令牌,牌上有一个‘墨’字,并小声提醒庄荀说他日拿着这块令牌去趟机关城,让老祖宗帮他再完善下‘渡鸦’后定会引起天地异象。庄荀悄悄收下令牌给墨成道谢,墨成只是笑着拍了拍庄荀的肩膀。蒙老从桌后抬出一个书箱,举手让庄荀过去,庄荀把‘渡鸦’放回盒内,然后拿起盒子走向蒙老,身后突然传来墨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言语“贤侄啊,这怨念异铁就这么一小块,一共就打造了弩箭十九支,你可珍惜着用啊,若有机会回收,别觉着麻烦,一定取回来啊。”庄荀回头冲着墨成一笑说“自是当然!”
  蒙老拿给庄荀的书箱呈土灰色,是上好的老鸡翅木制作,不过看起来却没什么光泽,木纹也不清晰,就算书箱上的缠枝莲纹雕工惊艳也难遮掩书箱整体的鄙俚之感。但当你用手提起,便会发现这书箱的珍贵,老鸡翅木是世间最轻的硬木料,这书箱的重量只有同大小它材书箱重量的一半。书箱分三层,庄荀拉出最下层的抽屉,抽屉里好像只放了几本书,庄荀随意翻开最上方的一本《管子》和一本《商君书》后却目瞪口呆,书皮下没有纸张,用类似纸张的材料做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的都是金叶子。推回最下层的抽屉,中间是个侧面开门的夹层,庄荀拉开箱门后两排整整齐齐的小玉瓶就放置在内,玉瓶上都贴着标签,比如‘罗汉醉’‘迷叠香’‘阎王帖’“夜情水”…满脸兴奋的庄荀关上中间夹层的箱门后冲吕老一乐说道“还是您老懂我!”吕老干咳了两声默不作声。上层的箱门在书箱正上方,庄荀伸手掀起,这上层空间最大,里面放了一般大小的六个盒子,左右各三个,盒子上也均写着注名。‘蝎毒弩箭’‘蛇毒弩箭’‘蒙汗竹弩箭’‘精铁弩箭’‘雷火霹雳弹’‘爆雾弹’…蒙老的声音在庄荀面前响起“里面有四种弩箭各五十支供你使用,足以应付大多场面,蝎毒毒烈但发作慢,蛇毒沾血就发作却不足以致命,你自己取舍。这‘雷火霹雳弹’你也用过,用内力扔出可炸石开路,爆破伤人,这‘爆雾弹’扔在自己脚下即可产生大量烟雾,遇到麻烦跑路用,两物都给你各准备了二十颗。”
  蒙老伸手接过庄荀手中装‘渡鸦’的盒子放在书箱内,又拿出几套衣物鞋袜也一并放了进去,然后又拿出一把相当大的油纸伞对庄荀说“这伞不能撑开,是给你装‘寒蚕’用的,剑已经藏在其中,直接拿着上路就行。‘羞耻’匕首你是不是一直带在小腿上呢?”庄荀撩起下摆撸起裤腿,他小腿上带着一节皮套,匕首就插在里面上有锁扣固定。蒙老看到后就顺手关上书箱示意庄荀背起来试试,然后又开口道“骡子给你喂好了,随时可以上路。”庄荀背起书箱来回晃了晃说“这老鸡翅木是真轻,这么大个书箱背起来一点也不觉重。本书生这次出门游历都需要帮你们对付哪些仇家,我记一下。”五位长辈相互间看来看去无人说话,最后还是庄兴邦开口道“我们哪有什么仇家,这些东西都是觉着比较适合你,就都给你备上了。”庄荀满头黑线幽幽道“敢情儿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阴暗?”
  天未亮有一人牵骡出城,城防兵士一脸倦意的看向来者,书生十分年轻,看起来尚不足二十,白色绸缎书生帽戴着板正,大袖儒衫白衣胜雪,腰间玉带上挂有一云鹤纹玉佩,羊脂白玉上雕着鹤鸣九皋,声闻于野,下垂绳摆的那一抹朱红配上青年五官的眉清目秀真是有那么点仙气。青年儒糯一笑,抬起他穿高底儿黑色官靴的脚行至兵士近前说“小生赵彧,此番欲出城省亲,还望诸位官老爷行个方便。”城防兵士接过书生递上的文书一查无误后便开城门放行。青年背负书箱,把大伞挂在骡子上牵骡前行,星月将去,晨曦欲来,春风吹面不觉寒,寂静无人的林间小路上书生朗声道“梧桐卧醉湖,流云绣衫服。望行世间路,愿归人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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