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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勾陈猎人 / 十五、旗开得胜

十五、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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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伶界,还有源界,那里是人类原本的世界,这里也有春夏秋冬,只是春夏没那么长,秋冬却不短。
  这一天,难得风和日丽,只有偶尔刮过的寒风仿佛在提醒人们,秋天已到。
  这是对林楚楚和吴迪来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一天,他们将要离开古栖镇,踏上选拔赛的征途,这一天他们曾设想过无数次。
  “哼,到底是谁,磨磨蹭蹭的,要我们等这么久。”站在院子门口的林楚楚似乎心情不太好,气得直跺脚。
  直到最后,她仍蒙在鼓里,其实不是那人晚,而是她来得早,她一门心思就想见识一下这个神秘人物。
  站在一旁的吴迪眉头皱了又展,为准备选拔赛,他似乎看上去又老了一些,他很羡慕林楚楚,他心知肚明,从头到尾,这一趟,自己不过是个陪跑的,真正有能力一搏的,只有林楚楚一人,她才是承载了苏长恭和所有人期望的那个人。
  俩年前,他们在妖树林跌爬滚打时,陈羡阳在选拔赛中大放异彩,突出重围,技惊四座,最后的一场比试更引得罗生门内许多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都到场观战,这样的场面之前未曾出现过,甚至在九洲都闯下不小名头。
  而因为陈羡阳的存在,他们古栖镇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去年没有人参加,暂且不说,但是今年,他们又破天荒派了三个人,这无疑又将自己放在了舞台的正中央。
  这时,林楚楚千方百计要找的神秘人正偷偷摸摸地从没人注意的小道穿肠而出,混入人群,只要出了那扇门,他就算成功了一半。
  他佝偻着腰,低着头,从送别的人群后面挤到前面。
  就在前俩天,林楚楚呆呆地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的海面,那画面,如果不知道,还以为她失恋了。
  而另一边,陈秋生迎着初升的太阳,伴着习习的海风,忘情地畅游在武道之中,虽然感到身边佳人有些异样,但碍于俩人不能够正常聊天,他还是绷着,不去自找没趣。
  可没想到林楚楚先开口了,“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秋生一愣,但马上意识到,楚楚还不知道他会跟着他们一起去参加选拔,刚想开口的他吓出一阵冷汗,好在每次回答林楚楚的问题前都要反复琢磨,不然又要闯祸。
  但纸包不住火,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他想坦白,但望着林楚楚失落的眼睛,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没有就算了。”见陈秋生半天闷不出一个屁来,林楚楚失去耐心,嘟着嘴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准备往回走。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陈秋生话出口就后悔了,想给自己一巴掌,不知道自己怎么蹦出这么一句来。
  走到一半的林楚楚“唰”地一下转过头来,盯着陈秋生。
  陈秋生一下子慌了神,支支吾吾道:“我的意思是.....”
  “你不知道我过俩天就要参加选拔了吗?“林楚楚提高声音。
  “知道啊,祝你成功,哈哈!“陈秋生笑着地挠了挠头。
  “哈你个头,再见!“林楚楚气的直蹬脚,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嘴上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心里想的,陈秋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林楚楚走远的身影,他好像哑巴一样,还是没有开口,最后,无奈把手中剑扔在地上。
  林楚楚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沮丧,停住脚步,轻声道:”那天,你在妖树林里说的话是真的吗?“
  “嗯?”陈秋生一边拼命回想自己说过什么,一边答道:“真的,当然是真的。”
  “那我在宁城等你。”说到最后一个字,林楚楚已经声若蚊蝇,然后逃似地离开了。
  原本陈秋生已经没抱什么期待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剧情大反转,甚至常常幻想自己搂着美人的画面。
  可还有个大麻烦等着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不可能瞒着所有人独自去参加选拔,三人同行,说不定还没到目的地,在路上林楚楚就会把他撕碎。
  “林美女,我送你们一程吧。”陈秋生忽然心生一计,从人群中站出来,他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
  “送什么送,别挡路,我正喝西北风呢。”林楚楚脸色铁青,不光是神秘人迟迟不出现,连这该死的秋生也到现在才出现。
  “苏老师让我带话给你们,说那人要晚点,让你们先行出发,他会赶上你们。”反正苏长恭不在,陈秋生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林楚楚意味深长地看了陈秋生一眼,突然道:“哼,走吧,管他来不来,任你是哪路神仙,还能一直藏着不成。”
  “哎,楚楚,等等我。”吴迪还在依依不舍地跟同门一一道别,林楚楚和陈秋生已经踏上了出发的路。
  陈秋生悄悄回过头,望向人群,傅晚帆从始至终没有出现。
  临走前,他们有一个约定,十年后,不管怎么样,只要还活着,在这一天,再回到这里。
  那一定很有意思,他已经开始有些期待了。
  走在通往宁城的黄土路上,远离喧哗,林楚楚慢开始慢冷静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正要离开这个“家”了,这个她自幼便生活、成长、学习的地方。这一走,不光是离开了那些一同成长的伙伴,那间为她遮风挡雨的小屋,那几个为她指点迷津的恩师告别,更是对青涩的年幼时光的告别。
  也许以后还会回来,但那时候,这些人还都在吗,风景会不会改变?
  不知不觉中,她感觉有些抬不动脚,眼眶也逐渐红润,但还是忍住了回头的冲动,她明白,一回头,那些不舍和流连会瞬间击溃她,她习惯了坚强,不能让大家看到她的脆弱。
  “陈秋生,你能不能走快点,还送不送了,真是的,大男人磨磨蹭蹭的。“
  陈秋生无辜地朝她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小跑着迎了上去,但他还是故意没有和林楚楚并肩,他知道楚楚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样子。
  这个花一样的女孩在本该最灿烂的年纪,却承载了整个门派的希望,背负了本不属于她的重任。
  走了好久,大家都没有说话,各有心事。
  “你回吧,谢谢。”林楚楚平复了一下心情。
  “反正也没事,我陪你们多走一段吧。“陈秋生苦笑道。
  “苏老师是不是让你送我们到宁城?”林楚楚很平静。
  陈秋生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装不下去了,心一横,轻声道:“其实,那个人已经在路上了。”
  “那个人就是你呗?”林楚楚接道。
  “是啊,是啊,还是我的林大美女聪明。”陈秋生顿时喜出望外,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糟。
  “陈秋生,你真行,真有你的。“林楚楚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迈着大步走开了,吴迪怎么也喊不住她。
  吴迪望着林楚楚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口气,“秋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之前,我们想到过,那个人就是你,因为在门内,除了晚帆,也就只有你有这份实力,可,林楚楚很笃定地告诉我们,别看你平时嬉皮笑脸的,但如果是这种大事,你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没想到你还是辜负了她的信任,这次,你是真的让她伤心了。“
  这些话,如同平地惊雷,在陈秋生耳边炸响,他怎么也想不到,林楚楚会在背后如此维护他,虽然头顶艳阳高照,但他觉得四肢冰凉,仿佛冬天泡冰水,那种令人失望的滋味让他浑身难受。
  这一次,他正真为自己犯下的错而感到后悔。
  “林楚楚,晋级。”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宣布结果。
  全场观众都沸腾了,大家都起身将掌声送给她,对于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年,林楚楚满足了他们一切的幻想。
  “哇,好厉害的美女。”
  “真漂亮啊,好想认识她,她是哪里来的?”
  “林楚楚加油!“
  看台上的吴迪长出一口气,陈秋生也放开了攥紧的拳头。
  可擂台的正中央,林楚楚却来不及高兴,她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秀发上的汗水不停滴入地面。
  这是她第一场比赛,虽然赢了,但赢得很惊现,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她的对手,仍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手中,一分为二的大刀,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恐怖如斯,生生将他的大刀射断。
  那是一个彪形大汉,魁梧高大的身躯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光是这身躯和一身蛮力就已经占了天大的优势了。
  这是一场美女与野兽的较量,俩个人往台上一站,单从视觉上,这场比赛似乎没有悬念,毕竟,这是个胜者为王的舞台,残酷的单败淘汰制让每个人一上场就必须拿出全部实力,任你美若天仙,对手也不会因此对你产生丝毫怜悯,在这里,野兽就是野兽!
  但凡事又总有俩面性,武斗场很大,呈椭圆形,这侧的观众甚至看不清对面看台上的情形,所以当林楚楚不停地移动时,对面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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