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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平和余芝两脸发蒙。
好一会儿莫清平才问道：“她怎么了，演得哪出？”
余芝恍然道，“人家对你有点意思，你自己去解释吧。”
“我解释什么，她那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说着发现余芝身子晃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扶，“伤很重？”
“我这是饿的！”余芝摆摆手，从他手里拿走食物，往外走去，“走了也好，我先吃饱再拎上去，免得在寝室放不开。”
来到僻静处的长椅，将食物摆开。
大眼雄准备的食物不止三人份，各种优质食材都跟捡来似的往里加。
莫清平帮着她袋子掀开一些，免得挡住她筷子，自己也吃了两口，说道：“我让大眼雄明天去处理黑龙集团那些普通人，能收下地收下，不能收的就让他自己办，对了，刚才在酒吧，那个李绅说加入合雄帮，我让他跟着大眼雄。”
余芝一连串的点头，嘴巴忙着吃，莫清平怀疑她到底听没听见自己说什么，直到李绅得事让她停下嘴，说道：“我这老大越来越有派头了不是？”
“是，厉害呢。”
余芝吃了个七分饱，然后将食物稍作整理，毕竟室友听到带食物的消息了，还要带上去分享。
“你转过来，背让我靠一下。”余芝打了个嗝，摸着肚子指挥道。
莫清平转过身，让她靠在自己的背上，问道：“受伤了不去医院吗？”
余芝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气道：“我的医术不比医院里好吗？”
“是，厉害呢，我马上要去解决陈渤沄。”
“你去？怎么不是我们？”
莫清平轻笑：“随你咯。”
余芝想了想问道：“你会杀他？”
“根本不用我动手，李绅离开说明黑龙集团彻底失势，特殊幻药相关的所有势力都不会让他活着。”
“那他会不会临死前迷途知返，把知道得都说出来，向天赋部自首，没准能捡回一条命。”余芝的眼里有忧色，她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可是忍不住去期待。
“难。”
余芝把头靠在他肩上，往天空中看去，夜风拂过她的面庞，发丝摆动，又想起什么问道：“燕姐有没有骂你啊？”
“嗯，发了消息来，言辞很激烈，你呢？”
余芝摸了摸下巴，尴尬道：“她打电话给我，我说都是你在计划。”
“故意让我背黑锅？”莫清平直接站起身，往回一看又伸手托住她后背没让她摔倒，“早点休息吧。”
余芝嘿嘿憨笑几声站起，“明天见咯。”
一路走着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身子轻飘飘的不费力，可到寝室门口，忽然有种风停了的感觉，咧嘴一笑推门而入。
黑龙集团总部大楼，陈渤沄靠坐在椅子上，神情萎靡，仿佛一瞬之间老了几十岁，再不复昨日气度。
几个手机都关机了，不想再听到坏消息。
桌上放着一把手枪，子弹已经上膛，只是还想多回忆回忆旧时光。
忽然听到窗外风声大作，转头看去又安安静静，目光收回时吓了一跳。
莫清平用很舒服的姿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双脚叠在茶几上。
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陈渤沄笑了一下，说道：“莫清平是吧？经过一番大战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来取我性命，很厉害，深藏不露啊。”
“谢谢，”莫清平将十指交叉在肚子上，“但用不着我动手。”
陈渤沄一把抓起桌上的枪，枪口对准他，冷冷道：“那你有没有准备好死？”
莫清平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依然平静：“记得留一颗给自己。”
陈渤沄胸膛不断起伏，怒火正在燃烧着，气急败坏道：“为什么？为什么把我逼到这份上？我不信你只是求财！”
莫清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你觉得呢？”
陈渤沄的情绪逐渐平息，把枪放了下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重要，”莫清平抬头看着灯，灯光很柔和一点也不刺眼，“录音里那个人是谁？”
“找他？你要做什么？”
“告诉我他的来历。”
陈渤沄的脸色几次变化，轻笑一声，说道：“你要找那种幻药的来源？你帮天赋部做事？”
莫清平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少废话，如果你不说，我只能杀了陈祺隶，表明自己掌握地下世界的态度，然后等他们来找我合作。”
陈渤沄慌了，语无伦次道：“我……我只是个小人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从不透露，不会说的！别杀我儿子，他还小，只要我死了他们就会放过他，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莫清平知道他没说假话，内心的恐惧那样的真切。
陈渤沄猛然想起什么，双眼发亮，说道：“我知道，天赋部有他们的人，够吗？”
“这我知道。”
陈渤沄的眼神再次黯淡，只剩哀求，身子轻轻发抖。
办公室里沉默了两分钟，莫清平问道：“你卖了多久了？”
“半年。”陈渤沄急忙拿出手机，拆出了内存卡，退到桌子的另一边，说道：“我偷偷留了一份记录，买的人，买的时间，有用吗？”
莫清平很想说有屁用，我要的是源头，但还是起身拿了过来。
“你可以上路了。”说完从窗户飞了出去。
陈渤沄把枪顶到了自己的太阳穴，想了想，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陈祺隶，然后把手机砸毁燃烧。
‘嘭’
枪声惊起了楼下树梢上休憩的鸟。
翌日早晨，前两节课上完，要另一个教学楼，林茉茉看了他们两眼选择快步离开，让两人只能表示无语。
马元学正走着，突然惊道：“杨姐？你这是怎么了？”
在交汇地路口，杨琦恰好出现与他们遇见，未施粉黛，穿着朴素，怀里还抱着好几本书，一脸苦读之后的疲惫，看到莫清平稍稍后退了一步，才重新鼓起勇气说道：“余老大，莫少，早上好。”
马元学一脸吃惊，回头快速瞥一眼，眼里有怨愤，有不甘，明明是自己看不起的人，却有了这么大的能力，只能快步朝教室走去，眼不见为净。
“嗯，你好。”莫清平对杨琦笑笑，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没大没小！”余芝斥责道，随后咧嘴一笑，“这种事应该老大来做！”
说着也摸了摸杨琦的脑袋。
杨琦嘟嘟嘴，赶紧跑去教室。
在教室门口，又遇到两个熟人，柳菲菲和陈祺隶，都是来找莫清平。
柳菲菲眼中带有疑惑，时不时看向身边一脸阴沉的陈祺隶。
双方目光接触，莫清平问道：“有事？”
陈祺隶猛地一步向前，手里握着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