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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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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沧海变成高原的地方,
  这里是雪山朝拜太阳的地方,
  这里是歌声和传说的故乡,
  这里是旅行者和朝圣者的向往,
  我知道,
  这是我一生必将经行的地方。
  ————
  这座世界上最高的宫殿坐落于距拉萨市中心西北约两千米处,建在俗称“红山”的玛布日上山上,巨大的宫殿群在此横空出世,密密麻麻的房间将山体重重叠叠的包裹起来,楼宇层叠,木石交错,处处翘角飞檐,曲折迂回一直到山顶。
  秦登科看见宫殿离自己越来越近,反而没了咋天夜里的辗转反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一种宁静。他推开窗户,看着公路两旁三步一跪五步一磕的朝圣者心中更是敬畏不已。
  叶秋叶也没了往日的神气,也如同错那湖水般寂静。
  “想什么呢?你有点不同寻常?”
  “没什么,只是看着他们穿成那样,就觉得冷”叶秋叶下意识的捞了捞羽绒服,把自己裹的更紧了些。
  “布达拉,是梵语Potalaka的中文译音,又译为普陀或者普陀罗,原指观世音南海所居之岛。在信仰藏传佛教的当地人心中,布达拉宫就如同观世音菩萨的普陀山一样,令人景仰膜拜”
  “嗯,信仰”
  “知道这宫殿是谁建的吗?”
  “松赞干布再娶文成公主时建的,不是吗?”
  秦登科微笑着摇摇头,“并不全是,松赞干布为娶文成公主真是下了血本了,几乎倾一国之力在玛步日山建了九层宫阙作为自己老婆的住所”
  “文成公主人家配的上好吧”
  “确实,公主为其藏地的发展起了不可没磨灭的作用,不过老松的牌打的也太好了,MD,自己和大唐打仗,自己玩输了,赶紧就跑去和亲,唉,谁知大唐还就同意了。建个宫殿一是娶了个智美双全的公主不说,还换了几百年的子孙政治自治权,这波属实血赚好吧。”
  “怎么?羡慕人家的手段了?”叶秋叶终于露出了笑容。
  “有点,不过也是时势造英雄吧,之后布达拉宫在雷击与战火中毁损大半,至吐蕃王朝灭亡的时候,仅余了两座佛堂。到了1645年,五世达达喇嘛洛桑嘉措开始重建布达拉宫,3年竣工后入住,称之为“白宫”,之后的历代达达喇嘛都居住在这里,大多数重要的宗教仪式和政治典礼都在此举行。五世达达去世后,为了安放灵塔,布达拉宫继续扩建,据说当时每天施工工匠多达7700人,连清政府和尼泊尔政府都出力相助。在耗时48年、耗资213万两白银后,布达拉的“红宫”才初具规模。此后,布达拉宫又多次以白宫、红宫为主体扩建,方才成就了今日雪域高原上的巍峨。”
  公交车在广场上停了。
  俩人下车,叶秋叶依然走在前面,对着秦登科朝布达拉宫那边摇头道:“走,进去看看”
  ————
  布达拉宫东西长370余米,高117米,分为13层,最高一层在强光之下几乎目力难及,只能遥望一片铜瓦鎏金映射出的华美辉煌。东面白色外墙一带是白宫,名字也由墙色而来。它高7层,是达达们生活起居的地方,最顶层的是达达的寝宫,殿内有朝拜堂、经堂、习经堂和卧室等。白宫大殿分为东、西两部分,西面修建在前,东部则按照它的布局仿造,两相对称,分别称之为东、西日光殿。这处宫殿设计巧妙之极,部分屋顶敞开,阳光可以毫无阻隔地照射到殿中,明亮,柔和的光线一如佛祖的微笑,如沐春风的感觉让来到此处的人无不感到充满活力、又内心宁静。
  而这座被称为“措钦厦”的宫殿是整个白宫中最大的一所,殿内34根大柱环立,四壁绘满了宗教故事和历史人物的壁画。高悬着顺治皇帝亲笔所书的“振锡绥疆”的匾额,北面放置着达达宝座,整个大殿富丽堂皇、庄严肃穆。
  由扎厦而上是布达拉宫的中部——红宫、红宫采取曼陀罗布局,围绕修建着众多经堂佛殿,顶端立着3座金色宝塔、与单椎歌山式的金顶连绵成一片脑目金光,辅以屋顶外围深紫红色的女墙,墙顶的銮金宝幢和大红经幡相联生辉。此殿之上不远处就是法王洞了,内存松赞干布,文成公主等人的塑像。这是布达拉宫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当年硝烟四起,无数雕梁画栋毁于战火,如今的人们只能凭借此洞凭吊,遥想先贤风采了。
  红宫最高处则是三界兴盛殿,内存经书万卷,供奉着耗资万余银铸就的十一面观音像和清朝皇帝的画像。自七世达达之后,藏历正月初三凌晨,达达喇嘛都要来此朝拜。
  秦登科一边走着一边四处瞅着画像,心中泛起种种波澜。他又走了一段,停了下来。
  “这里怎么会有红绳?”
  没多想,秦登科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叶秋叶呢?不知道,可能两人在这偌大的宫殿已经走散了吧。
  “喂,迷路了?”
  秦登科回过身发现叶秋叶正站在他后面傻兮兮的笑着。
  “没有,只是看见了一根红绳,顺手就把它捡起来了”
  “我瞧瞧”
  秦登科把红绳给了叶秋叶。
  “很普通嘛”秦登科没有回答
  “逛完了没?”
  “嗯”
  “那我们回酒店,这根红绳我就留着了。”
  秦登科点点头不再追究这根红绳倒底是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在这里被他发现。可能冥冥之中早有天意。命运的齿轮再一次滑向了这个现在一无所有的年轻人。
  ————
  他们两个是最晚回到车上的,已经没有连坐了。于是乎俩人不得不得分开了,秦登科旁边是一个大约30出头的老师,两人此刻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所见所感。而叶秋叶这边呢?是一个比叶秋叶大不了几岁的女人,看不出来真实年龄,但从气质上叶秋叶断定她一定没有结婚。女人精致五官,不带粉状浓抹,涂了必要的防晒霜,坐在车上看不出身材,不过叶秋叶觉得自己与她相比倒显得有些自愧不如,因为少了些时间的沉淀。
  女人看着沿路的风景,脑袋靠着车窗,眉眼微闭殊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或者在遗忘些什么。
  大巴车突然一个急刹,让大部分乘客都吓了一跳,女人也被这突来的变故惊醒。
  原来是藏羚羊。
  惊醒后女人一眼就看见了叶秋叶左手上戴的那根红绳。
  “你的红绳从哪来的”女人率先打破了与叶秋叶相互制衡的场面,同时显得有些激动。
  “我一朋友在菩萨画像面前捡的”叶秋叶有些被吓到了。
  女人听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便赶紧调整神色对叶秋叶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叶秋叶也缓过神来,“嗯,没关系”
  又是长时间的寂静,车子发动了,女人再也没有了睡意,这次她靠着车窗好像陷入了无尽的回忆。
  叶秋叶有些不知所措了,于是便想着说两句话缓解下气氛。可刚想开口说话,女人便说道“这根红绳与我当年丢掉的那根很像?”
  “我摘下来给你看看”叶秋叶手忙脚乱的摘下来给了女人。
  女人拳握着红绳良久,眼角不由得流出一滴清泪。
  见此,叶秋叶更加心慌了。连忙从挎包中拿出纸巾递给了女人。
  “谢谢”女人把红绳还给了叶秋叶
  “不客气”
  “它很像我在南京亲手丢掉的那根”
  说完,女人将头看向车窗外,再次陷入沉默。
  一路无话。
  大巴车,终于到站了。
  叶秋叶很快下了车,与秦登科一块离开了车站。不过等她快要走出车站,再次看向大巴车时,那个女人仍坐在车上愣愣出神,直到司机去叫了她一声她才知道要走了。
  10分钟后,秦登科与叶秋叶正走在回酒店的路上,那个女人又追了过来。
  “唉唉”
  听到叫声后,俩人停了下来。秦登科看着与自己不向上下年龄的狂奔而来女人,不由得心生疑惑。
  “能让我再看一眼吗?”
  “嗯,给”
  仍是紧握,双手进心,眉眼微闭。不过这次她没有流泪,反而更像是诀别。良久,三人对立,哄闹的大街吵杂不已,不过好似三人所在之处安静至极,仿佛与世隔绝。
  “谢谢”
  “不客气”
  女人将红绳还给叶秋叶,转身要走。叶秋叶,便禁不住开口问道,“姐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人转头露出一抹微笑,“沐小夭”
  说完便离去了,风吹起她的秀发,撩过她的风衣,拂起她脖子上白色的哈达,晚霞映出她不知去向哪儿的背影。这一刻,叶秋叶和秦登科都觉得她好美,好美,像极了嫁入西藏的文成公主那般。
  ————
  晚上,叶秋叶再也没有出过酒店,而是一直在房间里把玩着那根红绳。也不知她现在的那颗少女心,到底在想些什么。秦登科在叶秋叶的房间外,在听到她不出去的消息后,就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出了酒店。
  因为他也想喝酒了。
  他刚进酒吧就远远的看见了坐在那儿独自喝酒的沐小夭。秦登科垫了垫脚,终是走了进去。
  远方的人儿就如同天上的星辰,不停的闪烁,总是勾起人们无限的回忆与思念。酒呢?不像是麻醉剂,反而更像一支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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