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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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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LOVEED酒吧老板还在医院陪着自己的婆娘。酒吧里的两人已经慢慢的熟络起来,叶秋叶有着很多怪癖,例如每天早晨都坚持跑步,每天都会写写日记,每天也都会去网络上找一些秦登科根本看不懂数学题。
  “这什么?”
  “数学啊”
  “看不懂,真心看不懂,上初中时我的数学水平还好,还能凑合着考个百分以上,高中时就不行了”
  叶秋叶听后笑笑没说话,秦登科也就不去自找没趣了,照着老板给他留下调酒的秘方,在柜台后各种练习麒麟臂。
  叶秋叶解完题后伸了个懒腰,把东西收起后跑到了柜台前。
  “有水吗?“
  “没,不过有我调的酒。”
  “我尝尝”
  秦登科满脸期待。
  “呕”叶秋叶一阵干呕,“这啥,酸的发苦”
  “科罗娜日落啊,有这么难喝吗?”
  “自己尝尝”
  秦登科有些怀疑,便拿过酒杯自己尝了下。
  “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哈哈,乐死我了”
  ————
  晚上,老板聘请的调酒师来了,那些个进店消费的客人,也没福气享受到秦登科的手艺了。
  凌晨三点了,客人和来上班的服务员都走的差不多了。
  秦登科把酒吧打扫完一便后便坐在凳子上抽烟,什么也不想,只是坐着抽烟,也没有发呆,就只是坐着抽烟。光打在玻璃杯上在折射到人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叶秋叶换完衣服后也坐在了旁边,朝秦登科要了一支白将军。
  “咳咳”
  秦登科一脸嫌弃,“不会抽就不要抽,浪费烟草,给,水。”
  叶秋叶喝了水,又试着抽了口,还是呛得不行,连忙把烟按在烟灰缸里。
  “小女孩家,就别学大人,抽烟不好,伤身。”
  叶秋叶脸像火烧一样,不过好在酒吧比较暗,也就没人瞧见了。
  “你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装什么深沉”叶秋叶双手拖着水杯,眼神躲躲闪闪好像在掩饰些什么。
  “我高中时,宿舍里住八个人,有两个人不长抽烟,只是别人发烟时他们象征性的接一下,还有一个是不会抽烟。后来,那个小伙也开始抽烟,宿舍没人带他,反而都劝他不要学,可谁知道这孩子就每周买两三包烟放到寝室,每天下晚自习后就来一支,结果两个星期就学会了灌鼻,那时还觉得自己特装逼就在我们班两个寝室来回跑,见人就展示一下学习成果。再后来依然成了我们下课团伙作案的一员。每次大课间都是这孩子提出去教学楼后边抽烟。不过那孩子极为聪明,每天上课从来都没醒过,人家照样回回考试都在前几。”
  “你?”
  “不是,他叫刘真龙。后来这货去了天津,就再也没联系了,这两年的同学聚会都没见他来过。虽然时不时会在班级微信群里喊几声,发个动态啥的。”
  “那你为什么会抽烟呢?”
  “人们都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就连烟盒上都郑重标明抽烟有健康,那为什么还会有恁多人抽烟呢?他们是不知道吗?还是他们本身就已经少不了这个东西了?”
  见叶秋叶没再说话,秦登科便下意识的拿过杯子,将水喝完。
  “看你衣着打扮也不像是穷苦家的孩子,怎么会来这儿打工”
  “嗯?哦,那天不正好下雨吗!这条街上的店也全关门了,我身上有没钱,于是就想着看看有没有好心人收留一下,这不就在这儿了。世上还是好人多”
  秦登科愣了愣,随即便笑道:“确实”
  “看你大学还没毕业吧”
  “嗯,今年大三刚好出来实习”
  “在哪儿上学”
  “上海”
  “魔都啊,好地方”
  “复旦?上交?”
  “一个三流本科”
  “嗯?”秦登科有些吃惊。
  “怎么?看不起本科学历?”
  “没,只是有些吃惊,我以前也是三流大学毕业的。不过学的是日语专业。”
  “我是金融”
  秦登科一脸惊羡,“哇,理工女啊,羡慕”
  “文科男?”
  “是的,高中时数学就不好,到大学每过两年就去全忘了,有次过年回家想试着做一下表妹的初中数学,结果算了十分钟终于算出来了,于是乎信心满满的找表妹要正确答案,一看答案错了,表妹立即哄堂大笑,二话不说嘲弄了我一番,结果我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正正学了半个小时才把那题给弄懂。最后连表妹都被我搞得有些不会了。”
  “哈哈,初中题,做了半个小时,还错了。”叶秋叶听后接连大笑。
  秦登科开着捧腹的叶秋叶,也咧开了笑容,丝毫不介意。
  “哎呦,可乐死我了”
  ————
  “喂,你怎么会来这里”
  “生活所迫你信吗?”
  “真的假的”
  “怕不是太真了,我老家在河南的一个小县城,说它小吧,它占地可不少足足顶的上半个苏州。但那里穷啊,火车到现在都没有。有些没出过县城的人,到外面第一次见到火车时,那激动的都会流泪你信吗?”
  见叶秋叶没说话,秦登科又说,“我是比较幸运的,在山东这边上学,从来没有念过家,每每寒暑假我都会偷摸的找理由不回去”
  “为啥?”
  “不想回去呗!对于一个从未见过海的小孩,总是渴望一片蔚蓝。于是我大学时每到周末时都会去看海,有时候会偷偷捡两块石头窜进口袋带回去,有时候会抓一只小螃蟹养在寝室。”
  “我可没这么多闲情逸致,每天都忙得要死,不是在图书馆的路上,就是在校长的办公室里”
  “挨批?”
  叶秋叶白了秦登科一眼,“听老爷子给我讲东西,或者陪他老人家下象棋”
  “下象棋!有空切磋一手”
  “才不要,我下的贼菜。不过我有个学长挺厉害的,他下围棋也贼强”
  “职业棋手?”
  “不是,业余的,不过人家是弈城七段称号《国士无双》”
  “就那个前些年风云弈城的国士无双?”
  “嗯嗯,怎样厉害吧?”
  “那确实”,其实秦登科也是七段,他有段时间曾把国士无双下的每盘棋都研究的熟的不能再熟了,甚至是走的每一手他都记得。于是乎才磕磕绊绊的上了七段,没人教他,自学,背棋谱,看直播比赛,都是他学习的手段,甚至是记住对手的没一手走棋。围棋路数千遍万化总不是一成不变得,但每次输棋秦登科总会对着他家里的那台旧电脑看上个一多个小时,才开始下一盘厮杀。终于在一波十连胜后,他终于冲杀上了七段。他弈城ID,一个不耻下问的庸才。
  “你喜欢那个学长吧”
  “初中时,我去剪头发,没带钱是他帮忙付的。上了高中,他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我一个宿舍有4个人都给他偷偷写过情书,我那表姐迷恋的不得了。每每开大会时,他总会上台发表获奖感言,全国奥数比赛,等发表完后,学校又会给他搞一个处分,原因是校外打斗殴。”
  “猛人”
  “他高考时,英语考了鸭蛋,不过理综却是满分,他去了上海上学,我也去了。到那儿后他就毕业了,不过他给我们做过演讲,现在学校依然流传着他的事迹,什么经济模型被北京学家研究了,什么大企业的太子爷了”
  “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他好像结婚了,上次来看老校长时,他旁边有个女人,那女人好像还挺了个大肚子,看着好像已经4个月了。”
  秦登科看着身旁脸色越发红晕的女孩,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俯身趴着从调酒台上拿了半瓶伏特加。
  很烈,不过却很好喝。
  “我上大学时喜欢过一个学姐”
  “嗯?”叶秋叶缓过神来,看着那正在喝酒的秦登科。光晕打在他脸上,看不清楚表情。但瞅得见秦登科吞吐的烟雾。
  “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只是每每见到她时总会有一种心安。她算不上国色天香,鹅蛋脸,长发,身材中等,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她谈过很多男朋友,就我遇见的就有三四个,谈过我们一级的,谈过校外的不过最后也都没成。我们是一个社团里认识的,记得那天我才吃过饭,闲来无事就跑去报告厅,看看有啥好玩的没。拿着沙琪玛边啃肯走,沙琪玛的碎碎一直在掉。见有一个专门搞文学的社团,我就过去了,她刚好坐在哪儿招生。后来,我就进了社团,尽管再填报名表时,一大块沙琪玛掉了下来。我还TM特白痴的问,你吃不吃。”
  秦登科又喝了一杯。
  “大二下半学期时,她老家招生去了。我其实也想去,不过那时我的一个日语外教刚好要回国,那老师对我是极好的,所以我就没去,陪着老师上完了最后一堂课。日语外教比我大三岁,去年结婚了和一个中国小伙,我看过照片,她老公挺帅的。说是在日本上大学时认识的。其实,我在大一时就差不多能和老师无障碍交流了。所以,她的课我很多时候都泡在图书馆里看古龙的武侠小说。但是期末的时候她总会给我一个A+。我们全班一起去过海边,就五公里,走着去的。那天全班玩的都挺开心的,尽管我被同学们抬着扔进了海里五六回,连头发吃到嘴里都是咸的,那依然挺开心的。”
  烟抽完了,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满了。
  “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学姐了,尽管有联系方式,却再也没有联系过。少年时我们追求激情、刺激,成熟后却迷恋安逸、平庸,在我们寻找,伤害,背离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相信爱情,这是一种勇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挪威的森林》”
  秦登科没有回答,只是略显安静的抽着烟。
  叶秋叶好像对这个名字和学长有着异曲同工的人感了兴趣。
  “Fromchildhood'shourIhavenotbeen
  从童年时起我就一直与别人
  Asotherswere;Ihavenotseen
  不一样——我看待世间的事情
  Asotherssaw;Icouldnotbring
  与众不同——我从来就不能
  Mypassionsfromacommonspring.
  从一个寻常的春天获得激情——
  FromthesamesourceIhavenottaken
  我从不曾从这同一个源泉
  Mysorrow;Icouldnotawaken
  得到忧伤——我也不能呼唤
  Myhearttojoyatthesametone;
  我的心为这同一韵调开怀——
  AndallIloved,Ilovedalone.
  而我爱的一切——我独自去爱——
  Then-inmychildhood,inthedawn
  于是——在我的童年——在我的
  Ofamoststormylife-wasdrawn
  风雨人生的黎明——我获得,
  Fromeverydepthofgoodandill
  从每一种善良与邪恶的深处,
  Themysterywhichbindsmestill:
  那种神秘:它仍然把我束缚——
  Fromthetorrent,orthefountain,
  从湍湍急流,或粼粼飞泉——
  Fromtheredcliffofthemountain,
  从山顶那血红的峭壁之巅——
  Fromthesunthatroundmerolled
  从那轮绕着我旋转的太阳
  Initsautumntintofgold,
  当沐浴着它秋日里的金光——
  Fromthelightninginthesky
  从横空闪动的银线飞火
  Asitpassedmeflyingby,
  当它从我身旁一闪而过——
  Fromthethunderandthestorm,
  从狂飘暴雨,从霹雳雷霆——
  Andthecloudthattooktheform
  从在我眼里千变万化的积云
  (WhentherestofHeavenwasblue)
  (当整个天空一片湛蓝)
  Ofademoninmyview”
  “爱伦坡的孤独”秦登科一语而出。“你的英语不是鸭蛋吗?”
  “考鸭蛋,又不是不会”叶秋叶,白了秦登科一眼。
  两人无言,时针在滴滴答答的转个不停。猫和老鼠还在放,外边的车辆明显少了很多很多,从两三秒的鸣笛时间变成半分中。
  “喂”
  “嗯?”
  “有女朋友?”
  秦登科笑了,“我这样看上去会有吗?”
  叶秋叶打量着秦登科,肤色偏黄,一米八的个子,齐刘海,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又无腹肌现在并不知道,在叶秋叶眼里秦登科,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在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年轻人,更像是一个才出校门的青涩书生。
  “确实,不见得会有”
  秦登科笑笑说,“我一直想去一趟西藏,不是一个人的那种,是两个人的那种,怎么你愿意?”
  叶秋叶听后笑道,“乐意至极”
  “有可能会死在路上”
  “那我也乐意”
  “我给不了你幸福”
  “你怎么会知道?”叶秋叶有些不饶人的反问道。
  “你有钱?”
  “没有,你不是有吗?”
  秦登科,听到后没差点吐血,“你这是吃白饭”
  “怎么本小姐配不上你的白饭?”
  秦登科一阵错愕,“行,等过两天等老板回来了,跟他老人家说一声,然后再去”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反悔谁是小狗”
  两人拉过钩后,叶秋叶就回储酒室睡觉了,留的秦登科在原地苦笑不已,待他把酒喝完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后就躺在了长椅上。外面的租的小屋呢?早被秦登科给退了,没钱呗。
  照旧,待秦登科睡着后,他身上依然会多条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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