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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枭雄授首,云山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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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第一名州,西湖自古多佳丽,临堤台榭,画船楼阁,游人歌吹,十里荷花,三秋桂子,四山映翠,使百年南渡,一时豪杰,都忘却,平生志。”
  一艘巨大豪华的画舫停靠在西湖岸边,船上琴箫悠扬,歌声婉转。
  龙傲苍稳坐花丛,举杯豪饮。
  有酒,有肉,有女人。这就是龙傲苍的生活。
  他要喝酒,桌上便摆满了天南海北最有名的七十二种美酒;他想要女人,于是苏杭一十八家青楼妓馆的当红头牌全被请到船上。
  清倌们弹了一曲又一曲,唱了一段又一段,可龙傲苍的眼却始终只盯在这些江南名妓的屁股和胸部。
  他本就是个亦正亦邪的粗鲁汉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吃完喝完睡女人,一言不合,挥刀砍人,同情心起,挥金如土。
  这,就是他的生活。
  他听曲,只是因为包画舫、叫清倌的人都会听曲儿。什么唐诗宋词,什么宫商角徵,鬼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可是,他有钱,当他摆出一沓大通钱庄的银票后,什么卖艺不卖身,什么陪酒不陪床,都要乖乖脱光了躺到床上。
  如果仅仅有钱倒罢了,他还要提防有人打他的注意。
  江湖上巨盗横行,一朝露财,往往几天便是家破财散的下场。
  偏偏他还是一个高手,一个称霸江南水道,无人敢与之争锋的一流高手。他不去打别人的注意,已经要烧香磕头了,还敢动什么歪心思?
  有龙傲苍,有龙傲苍掌管的天龙门的地方,人们几乎忘记了江湖上还有“一庄二教三帮四世家七大宗派”。
  七年前,号称湘南第一高手的风流神剑谢春风勾引了他的老婆,他追杀数百里,生擒两人回来,当众将他们剁成肉末喂狗。自那天起,他便用血淋淋得事实在江南水道立下了他龙傲苍的规矩:
  他的东西,别人不能碰。
  门中弟子用了他喝酒的玉杯,他便砍掉了那人一双手;中洲虎胡威坐了他坐过的椅子,于是胡威便再也没有腿可以走路。如果有人碰了他碰过的女人,他让那人再也做不成男人。
  分水寨的二当家钻天雀金明,仅仅是在杭州硬要了龙傲苍独占的清月楼头牌,当天夜里,分水寨三百二十七颗脑袋便挂在了杭州城外。
  惊蛟帮乔装抢了天龙门下的一船货,仅过三天,惊蛟帮上下一百六十四人便被打断手脚,穿成一串,沉入钱塘江底。
  在江南水道,有龙傲苍的地方,不管你是名门大派还是黑道高手,都要退避三舍。很多高手并不怕他,只是谁也不愿招惹一个随时准备和你拼命的疯子。
  今天这一十八位头牌只要上了画舫,以后,谁若是再打她们的注意,便是与他龙傲苍为敌。
  一日为敌,不死不休。
  龙傲苍是个快意恩仇的人,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十几杯烈酒下肚,一股邪火便腾腾的烧起来。他随手揽过身边一个女人,也不管你是杭州名妓还是苏州清倌,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三两下将衣服撕个粉碎。
  就在他正要做进一步动作时,突然身体一震,陡然扭头望向湖面。
  三十丈外,一个人正不疾不徐的从湖面缓步走来。
  灰色麻衣,黄色布靴,偌大一个斗笠遮住了整张面孔,腰里斜插着一柄古铜色连鞘细剑,手里捏着段不知从哪儿折下来的,刚发芽的柳枝,一边走,一边随意折着柳枝抛到水面,宛如无比惬意的游人踏春至此。
  可是,灰衣人每走一步,龙傲苍的瞳孔便狠狠的收缩一下,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酒水泼湿了身上名贵的锦衣。另一只手不自觉用力搂着怀里的女人,浑然不管女人苦苦挣扎着,直至窒息昏厥。周围莺莺燕燕也都惊奇的停下来,掩口讶异的望着那从水上凌波而来如闲庭信步的神秘来客。
  龙傲苍看的很清楚,灰衣人看似随意,其实每一步都恰好踏在所折的柳枝上。那柳枝就像一艘艘小船,托着灰衣人,连鞋袜都没湿一点。
  灰衣人转眼已到船前。
  画舫二层离水面高达三丈,那人抖手甩出手中剩余枝条,身如冲天之鹤,纵上船头,鬼魅般欺身上前,右手中寒光闪过,剑如流水,出鞘,回鞘。左手扯下一片帷幔就势一卷,便越下船头,瞬间窜入岸边绿柳林中。
  那十八名苏杭头牌惊得愣在那里。居然有人敢在龙傲苍面前如此无礼!
  就是七大宗派的直系弟子到了杭州,也要到天龙门拜拜码头。何况一个身份不明的游客。虽然她们也多少看出来来人武功极高,可是再高能高过杀人不眨眼,整日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龙傲苍么?
  所以,十几个女人怀揣疑问,不约而同向龙傲苍看去。想知道,此人行踪诡异又如此无礼,为何龙傲苍自始至终竟不发一言,容许他如此放肆?
  可诸女这一回头,便只见“噗”一股热血从龙傲苍胸腔喷出。那颈上早已空空如也,一颗大好头颅早已不见踪影。
  没有头的人,自然也不会说话,更不会发怒。
  龙傲苍的心口位置还插着一根尺许长刚发芽的柳枝。大名鼎鼎的江南水道霸主龙傲苍竟被一段柳枝换走了头颅。
  灰衣人离开后不到盏茶时间,一匹快马从南边疾驰而来,马上一人身着黑衣,头戴斗笠,腰间也插着一柄与灰衣人一模一样的古铜色细剑。远远见到画舫,黑衣人足尖轻点马背,闪电般射向船上。他目光在龙傲苍尸体上一凝,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中,起身便待离开。
  而那十八名名妓尚蹲在地上惊叫哭泣,完全没注意到船上居然又多了名不速之客。黑衣人眉头不由一皱,闪电般拔出剑来,十几点寒星一闪而灭。众女的哭叫声也戛然而止,只是每个人眉心都多了一道寸许长的伤口。
  黑衣人这才满意的跳上马,朝灰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灰衣人似早已察觉有人跟踪,一路上尽挑荆棘丛生的密林山路而行。黑衣人苦笑不迭,干脆弃马,徒步追来。
  不过黑衣人明显精通追踪之术,一路上不时停下观察路上的断草残枝,有时又像狗一样停下嗅嗅味道。
  两人这一躲一追,如风驰电掣,整整一天一夜,奔出两百余里。
  此处已不再是河道纵横的水乡地貌,远处一座雄伟的高山直入云霄,周围群峰环绕,余脉交错,竟是不知已到了什么地界。而灰衣人也似突然蒸发般再也寻不到丝毫踪迹。
  黑衣人穿出丛林,发现不远处便是条宽阔平坦的官道。路边一座古老破旧的茶棚,竟看不出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月。
  黑衣人一日一夜不食不眠,此时也不免疲惫,举步便朝茶棚走去。
  只差一步就要迈进去,黑衣人突然生生停住脚步,心中惊骇不已。
  茶棚中竟然坐满了人。普通人倒罢了,即使是一般的江湖高手,黑衣人也不放在眼里。可这些人要么提刀掣剑,要么腰间鼓鼓囊囊,个个打扮奇异,竟似是天南海北的江湖一流高手齐聚于此。最让他心惊的,倒不是这些怪模怪样的江湖豪客,而是三五个不声不响,独占一桌的神秘人物。这些人中至少有两人武功不在他之下,另外几人,以他现在的眼光竟然看不出深浅。
  且不说那几个神秘高手,单是这茶棚里随便找出一个人来,只怕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那几个神秘高手几乎只比七大宗师稍逊一筹。
  黑衣人愣神间,茶棚里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招呼道:“客官,要喝茶还是问路?这一路上就这一家喝水歇脚的地儿,里面满了,要不您跟别人挤挤?”
  黑衣人摇摇头,摸出一块碎银子扔过去,“给我一壶茶,我就站门口喝,还有,我有话要问你。”
  茶棚内众人见到黑衣人用一块碎银子打发老者,无不露出戏谑的笑容,待看到老者丝毫不嫌的收进怀里,又递上一壶茶,更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黑衣人当然没看到众人的表情,他疑惑的望着远处的高山,猛灌了一口茶水,皱了皱眉头,估计这是他这辈子喝过的最难喝的茶水。
  “有没有见过一个灰衣人从这里经过?”黑衣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茶壶。
  他等了半天,老者却张大了嘴傻站在那里,手里比划着什么,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跳过呆呆的老者往茶棚里看去。里面几十个江湖人物挤成一团,别说灰衣人,就连如他一样黑衣打扮的也有不少,而且大部分人都以斗笠遮面,显然不想暴露身份。
  黑衣人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有些尴尬的朝远方的大山努了努嘴:“那个,前面那里是什么地方?”
  这下,不仅老板傻了般杵在那里没回音,里面喝茶的人也都停下手中的茶杯,一副看见白痴的样子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握剑的手不由紧了紧,身上蓦地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杀气。
  老者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磕磕巴巴的应道:“客,客官,难道你不是去云山的么?”
  黑衣人心头一颤,失声道:“云山?莫非前面就是云山镇了?”忽的又想到,莫非这些人都是去云山镇的?灰衣人会不会也去了云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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