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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年关,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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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几个月过去,定阳城中百姓衣衫渐厚,这不知不觉已入寒冬腊月。
  候府,藏经阁里,吕凯归手捧着一本书,嘴里不断呢喃,坐在桌前认真异常,若仔细观察他身上依然穿的是秋衣,他在这藏经阁足足呆了有五个月的时间。
  在此期间他一直,认真参悟着他手中的这本心法,那本心法是张真人,根据吕凯归自身的修为为他量身挑选的,除了那本心法之外,还有一本功法。
  那心法名叫《六合心法》这个心法侯府藏经阁一共四本分别对应着修炼者各个阶段的需要,可以将修炼者灵气,更加迅速的聚合在一起,并且也可以将灵气分散身体六处同时使用,这个心法,再加上吕凯归天生通骨,能够聚集大量的灵气,可以让他在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也能够将灵气分散让他在以一敌多不落下风。
  那本功法名叫《龙象拳》张真人为吕凯归挑选这本功法也是有其用意,他觉得吕凯归天生通骨,本是天赐,不需要过多的借助其他武器,索性别为他挑选了这本拳法,这拳法和心法一样,一共四本。
  吕凯归在藏经阁里,白天在通道里练拳,晚上便打坐感悟心法。
  此时,吕凯归正盘腿坐着,唇齿轻合,呼吸缓棉,双手举过头顶灵气从四周向他聚集,他张开嘴长呼一口气,灵气便又在他身边四散开来,他又轻吸一口气,灵气又向他聚集过来。
  随后慢慢的,灵气开始随着他的呼吸节奏,一聚一散,一聚一散,直到后来越来越快,吕凯归只要心念一动,灵气,便瞬间凝聚在他身边,他现在已经可以自由的使用灵气了,不再像小白一样,用的时候还需要仔细去感受,现在的灵气仿佛就像融入他皮肤一般,随用随到。
  还有他的拳法力道十分刚猛强劲,他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因为掌握不好力度,差点把整个藏经阁都打坍塌,现在随着心法的掌握,他拳法的力量,也开始能够自己控制了。
  在吕凯归又修炼了几日后,便决定从藏经阁出去,找张真人试一试自己这几日修炼的成果。
  从藏经阁的地下室出来,刚到地面上,吕凯归便感到一阵寒冷,他呼了一口气,又看向院子,这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吕凯归便又感叹到:“时间过得可真快呀,我进去时是秋天,这转眼冬天都要过了。”
  吕凯归,也许是在藏经阁里闷了太久的原因吕凯归突然想和他父亲聊聊天,于是踏着寒霜,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子,没有发现父亲的综艺,又进了客厅,但那里只有一群丫鬟下人正在打扫,而侯爷并不在这,吕凯归又去了书房,也没有看到侯爷。
  在他询问下人后才得知,侯爷在几天前就去军营探望将士们去了。
  “还有四天就要守岁了,不知道他这次会不会回来。”这句话不自觉的从吕凯归嘴里说出来,因为向来侯爷都是这样,一般过年都和将士们在一起,这十多年基本没有和吕凯归在一起守过岁,只有在过年后的几天祭祖的时候,他的父亲才会赶回来与他一同祭祖。
  吕凯归叹了一口气,有些扫兴,就顺势坐在客厅门口,看着院子里热闹的气氛,渐渐出神,眼神显得有些痴呆,一动不动,在这一刻他好像感受不到寒意一样,就这样坐着。
  一位长得十分小巧秀气的丫鬟抱着一件用玄狐皮毛编织的裘衣,漫步来到了吕凯贵的身后,然后轻轻为他披上,这时吕凯归才缓过神来。
  回头看向那丫鬟问道:“初云,你说那老东西今年会回来吗?”
  丫鬟轻声回答道:“公子,侯爷不是每年祭祖的时候都会回来吗?”
  “我是说,守岁!他会回来吗?”吕凯归眼神有些呆滞的又问道。
  “奴婢不知,但按往常惯例应该不会,侯爷每年年底都会腾出十天时间去军中和将士们一起守岁过年,但说不定今年侯爷又改变主意了呢?公子不必太过伤心。”初云如实回答,但好像觉得有些不妥,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吕凯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再问,但还是痴痴的坐在那,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天开始下起了雪,在北国即使最南方,也依然会下雪,因为地域并不是太过辽阔。
  吕凯归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刚想拿到跟前仔细看看,还没等手伸回来便融化成水了。
  其实往年吕凯归不会这样的,他一般到这几天就会和他的几个朋友去赏雪,喝酒,再去调戏调戏花魁什么的,耍的不亦乐乎,根本不会去想他的父亲。
  但今年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朋友都离开的原因,又或者因为其他的什么,吕凯归并不想出去喝酒玩耍,他就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像一样。
  “公子,公子,用膳了。”初云站在吕凯归身旁轻轻晃了晃吕凯归说道。
  吕凯归起身,拍了拍手“走吧!”
  吕凯归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桌上,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却没有人弹奏乐曲也无人跳舞,更无人与他说话,就让他觉得这个熟悉的地方又是如此的陌生。
  说实话吕凯归自从在第一次与高不成,竹竿在外面花天酒地之后就再也没在候府吃过一顿饭,他习惯了在嘈杂的环境里吃饭,习惯了有歌舞声有音乐,有朋友在耳边吹牛。
  他看着站在边上沉默不语的下人丫鬟,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他拿起筷子,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却不知道想吃什么,他就这样拿着筷子犹豫了半晌,最后夹起了一片鱼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就这一片鱼肉他交了差不多半刻钟再缓缓咽下,仿佛心事重重一般。
  随后,他便放下筷子,对着一旁的下人丫鬟说道:“这些菜你们拿去吃吧,本公子吃饱了。”
  深夜,吕凯归去到了张真人的房间,请教了一些修行上的事情。
  从子时聊到卯时天都有些亮了,吕凯归方才去睡觉。
  随后几日,吕凯归索性又回到了藏经阁继续修行。
  直到守岁那天,吕凯归破天荒的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袄显得十分喜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守岁他也并不知道应该穿些什么,以前他在外面看到那些百姓再说说那天都会穿一身红棉袄,所以他就照猫画虎,穿了一身红色棉袄。
  其实王侯在守岁时都需要穿特制锦袍,但是吕凯归从来没做过这个事,侯爷也不在府中府中教过他这些,丫鬟下人就更不清楚了,但是好在刘管家知道。
  吕凯归正坐在大厅与张真人聊着天,刘管家便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套衣服看着吕凯归说道:“哎呀,公子,这大红棉袄都是百姓穿的,你今天是应该要沐浴穿礼服,到了晚上子时你还得给府中丫鬟下人发岁币,换旧灯挂新灯”
  吕凯归很疑惑,但又感到很新鲜,这发岁币点新灯他以前从来都没干过。
  刘管家看着绿凯归疑惑的表情便又解释道:“发岁币是为了驱邪避灾,换旧灯挂新灯是证明又是新的一年又有新的运气,换掉以前的不好的运气。”
  “还请公子去沐浴更衣吧!”刘管家向吕凯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夜里子时,吕凯归穿着锦袍面前刘管家命人放了一盘用红布包着的钱币,这个就是岁币,而候府中在册的丫鬟下人,都聚集在大厅,初云也在其中,这也是他进侯府以来第一次领到岁币第一次能够在大厅守岁,当然,吕凯归也是第一次。
  这往年岁币都是由刘管家代发,府里的灯笼也都是刘管家去换,而这次却都是吕公子亲自和丫鬟们一起守岁。
  只听门外打更人敲响了子时的锣,吕凯归便端着盘子给丫鬟下人发起了岁币,发完后便提着两个大红灯笼,在下人的撑扶下换掉了旧灯笼,府中一片热闹祥和。
  次日,吕凯归睡到正午才醒,他刚醒来便听到了府门外传来马蹄声,他打着哈欠走出房门,便看到吕侯爷走了进来,吕侯爷这次没有穿铠甲也没有穿官服,而是和他一样穿着礼服。一身黑青色的礼服背后彩线绣着一头麒麟,看着也十分霸气。
  当然,侯爷也看到了吕凯归身上穿的礼服,感到十分诧异和欣慰,过去拍着吕凯归的肩说:“我儿长大了。”
  吕凯归并没有回答,而是就这样和侯爷并肩站着。
  几日后,便是祭祖的日子,侯爷带着吕凯归和几个丫鬟,去到了吕家祠堂,吕家三百年前才在北国扎根,过去二百多年直到吕凯归的爷爷在朝中为官之后才立了祠堂,祠堂里一共放都有二十四个牌位。
  准确来说,应该有二十五个,因为有一个排位并没有写名字放的也不是牌位而是一柄剑,那柄剑,看着没有半点奇特与普通的剑没有什么区别。
  吕凯归以前对这些从来都没有兴趣,但现在吕凯归开始修行了,他一进祠堂就感觉那柄剑有些奇特,似乎在召唤着他。
  但他也没放在心上,在丫鬟们放完供品之后,吕凯归跟着父亲一起跪拜上香,一切完毕,正当吕凯归要离开时,人突然就晕倒了。
  随后那把剑,也在吕凯归晕倒那一刻,消失不见了,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还是看着突然晕倒的吕凯归,不知所措。
  侯爷一把抱起吕凯归,汇聚灵气化作羽翼,一个大踏步就飞回候府。
  随即便叫来了定阳城最好的医生,那些医生都看不出吕凯归为什么会晕倒。
  而在一旁赶来的张真人,却说到:“因果开始变幻了,这是大机缘。”
  侯爷也听到了张真人的话,随后便恢复了平静,因为他相信张真人的能力。
  而此时的吕凯归,脑海中,出现了一副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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