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扬州刺史

　　第三章扬州刺史
　　扬州刺史名为尹正山，已在扬州上任十几年，多年来政绩清明，虽然没有大功，但是也不曾有大过。身长稍不足七尺，脸上和肚子上的圆润标志着他的年纪，留着三寸髭须，手上带着个玉扳指。
　　“见过大人，不知叫我前来有何事？”九州向前相迎作揖问道。
　　“白老弟坐坐，我正有一件答案，弄得我心神不宁，彻夜难眠啊。”刺史让九州坐下，自己也坐在另一侧。
　　“哦，是何大案能让您如此费心？”
　　“哎。就在这几天，有人在城西河边有人看见了七具尸体，漂在河上，全部是被人抹了脖子死的，衣服里面还有好多小石头，我估计是凶手放在他们衣服里的，不过巧在前些天下大雨，河水流势较凶，才让这几具尸体浮了上来。自从发现尸体算到今天，已经有五日了，就在昨日，好几个妇女报案说丈夫失踪了，我叫她们看尸体的画像，果然就是他们的丈夫。这几天我一直叫人寻找证据，搜查犯人，可惜没有任何消息。这可死了七个人呐！眼看着到了中秋节了，搞得我整天都不安宁！”刺史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哦？竟然死了七个人？不知大人能否让我参与一下这件案子呢？”
　　“好啊！我正想叫你这个小狄仁杰破破这件案子呢！”说罢叫了一个人过来，“郭虎，你带着白老弟去了解了解情况。”
　　“是！”这个郭虎人如其名，虎背熊腰的。
　　“虎哥，咋俩又合作了！”九州笑道。
　　郭虎也对他抱了个拳，然后两人告别刺史，来到了放卷宗的仓库，“虎哥，你先跟我简单说说这几个人的情况吧。”
　　“这七个人的尸体都是五天前在城西河边的浅滩发现的，应该是因为前些天下大雨漂上来的，凶手在尸体衣服里面放了许多小石头，要不是下大雨可能就发现不了了。死者都是脖子上有一道伤口，是很凌厉的刀剑伤，看起来都是一个人做的，而且怕是个行家。巧的是这几个人还都是渔夫，昨天他们妻子来报案，正好认出了这几人，说他们前些天出去打鱼还没回来，一般早上去晚上就回了，不过这几人相约在节前在去靠海的江口捕鱼，这一去就没再回来。”郭虎简单说明了死者的情况。
　　“如此说来是有预谋的杀人了。这七个人都相识吗，他们是经常在一起捕鱼吗，他们的妻子知不知道他们是一起出去的？”九州问了几个问题。
　　“根据他们的妻子说，这七个人都彼此相识，经常在一起打鱼卖鱼，他们出去当天都跟妻子说好了，他们妻子也都知道这几个人是一起出去的，习以为常了。而且这七个人的鱼摊基本基本是城西最大的鱼摊了，城西一直是散摊，城东就是一家大鱼市了。”郭虎说。
　　“城东城西的鱼市我都去过，城东的那家老板我记得是姓赵吧，我去他家买过鱼。”
　　“是姓赵，叫赵良，干这行生意也许多年了。”郭虎对扬州城的情况了解的比较多。
　　说着两人就到了仓库，郭虎叫人给九州找到了这几个人的详细资料以及案件过程的记录，九州看了一下，基本都和郭虎说的差不多。只是其中一处记载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案发三天前，几个人都被人约出去了。
　　“他们在案发三天前被人约到了哪？”九州问郭虎。
　　“他们妻子说是被他们中的老大胡大宝约了出去，具体没说去哪，只说在城西郊外，我想应该是约到了渔船上。其中霍三的妻子说，她丈夫走的时候对他说，老大约他出去应该是谈谈最近的生意。胡大宝这些年来把一直致力于把城西的鱼摊整合在一起，以谋取更多的利益”郭虎回答。
　　九州点了点头，既然约到郊外，大概率就是去渔船，赶上节前几个人可能要谈论一下这几天鱼的定价。说完两人打算去停尸间看一下。刚进停尸间，一股尸臭味混着石灰粉的怪味就扑鼻而来。九州去看看几人脖子的伤口，果然是一刀毙命，而且伤口都深入气管，明显出自习武之人，而且是练刀剑的。几人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估计是被人下了蒙汗药后杀死的。
　　“这几日没有找到渔船和其他线索吗？”九州又问。
　　“渔船没有任何踪影，在入海口，一艘能容纳七人的小船，很容易就可以消失。城西门口的护卫说那天确实有几个人在傍晚出了城去，可也没有别的消息了。现在案子到了这里就中断了，只有这几具尸体和他们妻子的供述，根本没有其他线索。”
　　“线索中断吗......鱼...鱼...说起来，来的路上我还看到有买鱼的跟鱼摊老板争吵呢。”
　　“可能是因为最近鱼涨价涨的太厉害了，平常百姓吃的鱼也照以往翻了一倍价钱，一些名贵的鱼更是疯涨。”
　　“嘿嘿，这倒稀奇，往年也没听说有这种事啊。”九州一边说一边想这，或许鱼价上涨跟这件案子有关，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虎哥，我先去城西的鱼摊看看，你去城东鱼市打听打听什么时候开始涨价的，我怀疑鱼价上涨背后有猫腻。”
　　“好，我去问一下，我们在哪集合？”
　　“那就各自打听完在我家酒楼集合吧，现在差不多正午，我想天黑前可以办妥，顺便请你吃个饭。”
　　“这哪好意思，本来就是请你帮忙。这样，我们在城西的四海居集合吧，现在我们在城东，我正好顺路，你还得赶回去。等我打听完赶到城西，你那边也差不多能完成。”
　　“那好吧，事不宜迟，我们各自出发。”
　　两人说完各自出府行动，临行前拜别了刺史。九州心里还在想，这次案子解决后，应该找刺史大人要点什么呢？不如要个灯笼给梦月，之前看到刺史府上挂着的灯笼甚是精美，作为中秋节礼物再好不过了。
　　约么半个时辰，九州赶到了城西的鱼市。艳阳当头，此时摊主们都忙着给鱼加水呢，也很少有人会大中午的来买鱼，有些人手里拿着烧饼在啃。
　　九州没忙着问，他先在鱼市转了一圈，看看这里的情况。现在剩下的鱼摊都比较小了，可以能看到有一些房子门前空空的，应该就是死的那几个人的家门口。今年卖给大户人家的鱼好像比例高了一些，平常的草鱼鲤鱼倒是少了，这恐怕也是因为鱼价的上涨。
　　随后九州就找了一家鱼摊，上前看了看。
　　“公子，您来买鱼啊，看看我这的鱼吧，都是一早新鲜的鱼！”摊主说。
　　“老板，我看你这都是鲷鱼和鲈鱼啊，怎么没有草鱼呢。”
　　“草鱼没打几条，都卖了，公子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您不买这鲈鱼吃？”
　　“嘿嘿，听说今年的鲈鱼都比较贵啊，我记得去年也没这么贵啊！”
　　老板脸色变了一下，但随后就笑道“嗨，今年的鱼比去年的肥多了，到了中秋节，咱也得张涨价不是，都是养家糊口啊！你看城东卖的更贵呢！”
　　“是吗，离过节还有好几天呢，怎么五天前就涨了价啊？”
　　老板又微顿了一下，“公子记错了，是四天前涨的价，不是五天前！”
　　“哦，是这样啊。不过你们肯定是商量了，我看大家都涨了价。哎，你偷偷告诉我，谁是你们的主事人啊？”
　　老板有些不高兴了，直言不买就走，现在就这个价。九州也没在纠缠，跑到别家去问，问了好半晌，得到的结果果然一样的。
　　他心中好像有了眉目，就往四海居去等郭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