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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真挚的爱，比起雪花、冰晶亦不得意，她纯是冰的，自然雕的绝物，无间。”雪女入场，台下突然便一阵欢呼，把刘明吓了一跳。
他定睛一看，这雪女好歹是穿着衣服的，不知道他们在叫啥。
原本的故事里，雪女就是洁白的身躯独步于冰原上，考虑到这不太适合人伦，表演中，雪女的扮演者会佩戴蓝白色的绸条，营造一种迷离的感觉，但到了现在，干脆就穿着漂亮的衣服来敷衍观众了。
还是要闵心瑶给刘明解释：“那个演雪女的很出名，叫披依。”
“就像网红呢。”叶息柔又在自说自话了，“虽然是森屏的御用团队，但披依又是这一品牌的宣传大使，听说御用期满了就会转去皇室工作，前途无量。”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是吧？”刘明说道。
“你个废人哪儿有光明的未来？”叶息柔调侃起来了。
这两人一旦聊起天来，闵心瑶就会不知所措，感觉智商完全跟不上，话都插不进去。
“七折，雪女现身，冰原为人。”旁白给拉剧情后，故事进入高潮部分。
“原是天给的世界，人得以开拓，这冰原里独行的美人，世间罕见，她洁白无瑕，她长发冰冰，如是周身裹住严寒，绝不痛苦于苍天。”
“你让我见她！”
“皇上，她是冰原的孩子，坚冰不移，她便是永恒。”
“朕也不是永恒，这土地归我，这冰原却要拱手于天？雪琦，罪不可赦，这冰原却能容纳，朕岂能不容，若是坚冰能毁，雪女能出，这雪琦便再议无有！”
雪琦家族的那一位，在雪女的帮助下让家族能扎根于冰原，也使得皇室高看了雪琦一眼，得了这一传说的故事。
当初那心高气傲的皇帝，如今不知道是第几代了，而冰原还是永存，其面积还在扩大，人定胜天的故事，也不知道能引领出什么来。
“雪女最后怎么了呢？”高潮部分确实感染人心，闵心瑶入戏了，却没有得到自己好奇的结尾，终归歌颂的对象是人。
刘明自然什么都知道，但答案不是可以随意说出来的：“要知道雪女的结局，就要意识到雪女究竟是什么。”
“只是一种文学意象吧？”闵心瑶推测道。
刘明摇摇头：“你觉得经典的故事都是由一个人的浪漫编出来的吗？尤其是过去，对于真实和历史的追求是不停止的。雪女是有其形象的。”
“这我还没有听说过呢。”闵心瑶眼里都是星星，那是渴望知识的大眼睛，“给我说说。”
“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前方信息高能。”刘明觉得自己挺像那些看院子的大爷的，就爱讲这些不似历史的过去，“雪女的原型，可以从最初的剧本来看。”
闵心瑶懂了：“我们今天看的是删减版？”
刘明点头，可不等他娓娓道来，叶息柔抢先了：“最典型的是被删减的旁白的台词，比如：狗说话了。”
“狗说话了，汪汪汪？”这孩子恶意卖萌。
“或许现在雪琦家族都在用这样的话术，这在过去不是一种象征，而是真实的情况。”刘明对此不为所动，继续自己的讲解，“真的就有一只狗在你面前说人话了，说大哥哥，一起来玩吧。”
叶息柔白他一眼：“你竟有如此之嗜好？”
“靠！”刘明差点无语，“本来这种情况就最常见。”
“哎，以前的狗会说人话吗？那是万物皆有灵的时代？”闵心瑶专心于自己的问题，可再次遭遇了刘明的摇头：
“你想的很好，可现实却是，这些会说人话的狗，是人体实验的产物。”
“人体实验？”重口的词汇出现了！
“因为孩童的心智还不算成熟，所以更容易将脑子和动物融合在一起。”刘明以平淡的语气说出了可怕的过去，“当然实验结果并不理想，融合后的生物很快就会死掉，其脑子的发育也会停滞下来，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叶息柔拍了拍闵心瑶的肩膀：“懂了？”
“懂了，可是好可怕！”这可不能让悠哉悠哉的现代人听到，太野蛮了，想想就反胃，脑子里那只狗真的就在说人话，各种恐怖把闵心瑶搞得瑟瑟发抖，“这都是生产力低下造成的现象吧。”
“人类漫长的进化之路，总有走歪的一段。”刘明说道，“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整个种族的反思必不可少。”
叶息柔叹了口气：“可历史教会人的，偏偏还有犯错的经验，他们并没有放弃。”
“班长好厉害，居然有这个意识。您对京城不是毫无兴趣吗？从不曾和御三家和皇室往来，竟能晓得如此内幕。”
“侥幸而已，我破过当地的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尽管上头尽力压制了此事的影响，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两位又在说天书了，闵心瑶在状况外无奈：“你们互相敬佩些什么啊？”
“当然是关于雪女的认知了。”刘明笑道，“我和班长居然意见一致。”
闵心瑶愣了一下：“欸，雪女？对了，我一开始的问题就是关于雪女的，她最后到底怎么了？”
“你应该知道人体实验的前提了，雪女这一存在就是如此诞生的，而因此，无数人前扑后续。”刘明看向舞台的表演，那个网红正在接受大家最后的鼓掌，幕布落下，辉煌遮掩，“既是美好的开拓意志，又是恐怖的实验思想。”
“嗯？”闵心瑶没听明白刘明语言中存在的无奈，“所以雪女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如你所见呗。”指住舞台的黯淡，刘明试图让她回忆起刚才的画面，“在人类绝望的世界里，雪女无视严寒，行走于自然中无敌，她的貌美正是基于如此，即使是帝王也羡慕她的空灵，只有她征服了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