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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崭新的2万块钱和自己手里的1000块在新买的布包里仔细放好，杨诚出了银行大厅的门，骑着车向西北方的南阳路驶去。
来了绿城好几天，还没有去过自己下个月就要报道的绿城金笔厂。
而这次杨诚也并不是突发奇想，故地重游，他要把店面开到南阳路附近。
店面的选择也是有讲究的。杨诚的目的不是开餐馆服装店之类的。既然是招募外卖人手，就不能选在附近众多商超联立的地方。亚细亚这一片这里基本属于绿城的购物区，除了当地的居民，剩下绝大部分的人流量属于来此进行消费的。如果在这里选择店面，租金既高，效果又差。
而如今的南阳路上还是工厂林立，一条街上绝大部分都是国营企业。
杨诚还清楚地记得，此时的南阳路众多国营工厂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但这对于杨诚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在南阳路这附近选择租赁一个店面，价格不贵的同时，人手更不用发愁。
如今厂子效益不好，连年亏损是常态。
而厂里的工人也不是说开除就能开除，说下岗就下岗。都是在工厂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或者是顶岗了父母工作的年轻人，这么多年来，早已和工厂密不可分。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就这么一个顶梁柱。除了在工厂里学的技术活，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下岗了让他们上哪儿去生活，并且下岗后的安置工作如何进行？补偿金是必不可少的，但工厂又实在没钱......
毕竟工资都快发不起了，有的厂拖欠工资已经半年甚至一年以上。
这些都是如今大部分效益不好的，国营工厂面临的没法儿解决却又确实存在的问题。
怎么办？
放假！
为了避免亏损最大化，只能让工人们干半天歇一天。
就算每天到了厂里也基本没有什么生产工作要做，处于停滞或者半停滞状态。
只要没订单就给员工们继续放假。
这可不像后世都市里过着996生活的打工人，天天盼望着周末或者假期的到来。
那时候的被迫放假是没工资的，一个月没上几天班，工资到手少的可怜。
杨诚当时到了金笔厂的工作状态就是这样。绿城金笔厂的4个厂房，只有一个处于正常工作。另有一个和别的厂联营生产其他产品。剩下两个都处于停滞中。
没几年南阳路的这些国营工厂就要迎来改制兼并和破产重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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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边骑边想着杨诚拐过这个街口，忽然发现前面的胡同扯着警戒带封了路。
里面停了好几辆闪着灯的警车堵满了胡同，一位警察看到路口停车驻足观望的青年，朝杨诚摆摆手，示意让他赶紧绕路走。
胡同里有一个显眼的破庙，杨诚越看越熟悉。
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前两天他去过的废品收购站吗？
这么快就事发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