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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坟上剑舞飘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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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须弥结界也是神奇,在这结界里不吃不喝虽是想起来美食会忍不住垂涎三尺,但却不会觉得腹中饥渴。须菩提对萧然也是悉心指导,更是借助自身修为帮萧然开了七脉,萧然在这结界里直练了三十三天,不但把《菩提秘笈》背的滚瓜烂熟,破解了秘笈中的玄妙之处,更是在修为上已经达到了超凡境界。
  只可惜在这须弥结界里只能闲来无事和须菩提操练一二,那须菩提在这结界里已是待上了上百年,修为早已达到了入神一级的最高峰,离那登圣只差开了圣脉。每每对不上三招萧然便败下阵来,时间久了还是会觉得无聊至极。
  这天和须菩提比划了一番,须菩提对着这手下败将一番称赞,笑着说道:“萧老弟,现如今我看你也是功法大成,已是到了超凡境界,我看你可以出去了。”
  说完之后,须菩提笑容却又被心中的惋惜之意尽数抹去,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你这一出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怕是接下来这几百年都没人在这陪我了。”
  提到“陪我”二字,须菩提忽然想起了公司里对自己明恋已久的一个女同事来,又对萧然说道:“我有个红颜知己应该也在这无间江湖,叫做凌波仙子,将来你若是到了身处绝境之时,可以打着我的名号去她帮忙,只是未到无路可走时还是不要去找她,免得害了我这知己。”
  虽说这须菩提现实里比萧然差着一轮年纪,但在这结界中孤独了一百多年,早已在心中答应了那凌波仙子的浓浓爱意,只可惜结界之外的凌波仙子对此一无所知,要不然怕是拼了小命也要来救这须菩提出去。
  想到此,须菩提不由得黯然伤怀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的上神形象,泪水已经是在眼眶里打转,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要是给凌波知道我在这里,即便不能舍命相救,恐怕也会舍弃掉世间的万千繁华来这结界里陪我度过这数百年的孤独吧。”
  这一声长叹,也叹地萧然心情顿时低落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受尽孤独折磨的睿智老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坐在那大声骂道:“特么的这些天尊也太不要脸,为了他们那点一己私利,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困在这无间江湖里不说,还能做出把人囚禁几百年的无耻事来。要是我有朝一日能到那登圣境界,一定把这几个天尊千刀万剐!”
  听到萧然的一通痛骂,须菩提似乎觉得他也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心情竟好了一些,看着紧握着拳头汗毛直竖的萧然,带着善意讥笑说道:“萧兄弟,那登圣是说着玩的么?我看啊你还是多想想办法出了这无间江湖然后找警察把这些混蛋绳之以法吧。”
  须菩提这话说得是一点毛病没有,在这无间江湖里想打败这游戏的创造者,不是开国际玩笑么。
  随后,俩人嘻嘻哈哈地扯了一会有的没的,须菩提还穿插着给萧然描述了一番凌波仙子的美貌,又唠了几句家常,便挥手将萧然送出了结界。
  这结界果然也如同须菩提所说,萧然的身体和结界稍有触碰,这触碰之处便瞬间化为齑粉,任凭如何发功护体也毫无用处。萧然看着自己的断臂惊愕不已,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了,真可谓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骨灰在结界”。
  进了结界,萧然只感觉无尽黑暗压身,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被人给当头棒喝打晕了过去,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缓缓醒来,已是又躺在了破茅屋里的床上。
  这才刚刚出道,三条命便搭进去了两条,接下来的难度可和魂斗罗一命通关没什么两样。但那魂斗罗也是重开无数遍后熟能生巧才能一命到底,萧然这是相当于新手上路便要创下零死亡的游戏纪录,谈何容易?
  萧然起身,却发现练就一身的菩提秘笈仿佛电脑里没存档的文件,在重启之后便化为乌有,而自己此时已是功力尽失。
  只剩一条命了,浪费不得,思来想去,萧然除了捕鱼也不出这茅屋半步,躲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间茅屋中,把刻在脑子里的《菩提秘笈》修炼地融会贯通。
  一月过后,萧然的菩提秘笈已是练熟了三四成,去找那林中白猿试了试身手,果然这力大无比的白猿已不能伤其分毫。只是没有那须菩提在一旁辅助,萧然自己练上一个月虽是五脏六腑凝聚的真气让他自我感觉良好,但又无论如何也不能运用自如,这菩提秘笈只有超强的护体效果。
  不管怎样,就当是圣骑士一般开了无敌,即便伤害减半起码能保得性命无虞。不求横扫六合,只求无伤于身,在这乱世江湖之中,相当关键也相当有用。
  回到落阳镇,萧然四处打听却都不得不到这李三寿的去向。难道这三寿兄弟那天被那几个无量宫的弟子杀死在了那须弥崖上?但即便是死了应该还会轮回,怎么也不见这三寿兄弟的踪迹呢?
  萧然无奈,既然寻不到李三寿的下落,只好先报了那夜盗芙霜剑的仇吧。
  芙霜剑的事情,整个落阳镇也就那有无当铺的掌柜知道,这事必是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萧然便决定去有无当铺找找那芙霜剑。
  夜间,萧然也是学武侠电影里的套路找了一张黑布蒙在身上,一顿爬高上低便进了当铺的后院,又用铁针七捅八捅地戳开了库房钢锁。
  进去上下翻找,但萧然费了半天功夫也没找到芙霜剑,倒是在库房的桌子上看到一封书信,乃是有无当铺坟上城分铺寄来。萧然好奇打开,只见信里写着:
  “大哥,三弟已获张雨辰踪迹,下月初七坟上城外,西南李家庄,合力取之。”
  特么的,这有无当铺还嫌这高利贷生意不够暴利,做个无良奸商也就罢了,还净干些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勾当,我萧然可是不会坐视不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报那夺剑之仇。
  再说,这信中所说的张雨辰,怎么和自己那关系十分要好的发小名字一样?难道这张雨辰也是和自己一样,深更半夜睡这觉被掳到了这无间江湖之中?
  心中一惊,萧然连忙粘好书信,又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桌上,转身溜出了库房。
  回到客栈,萧然掐指一算,离下月初七还有二十天,这期间无事可做,干脆去无量宫探访一番看看有无三寿兄弟的下落。再说,自己如今大获新生,修为也是今非昔比,在那些无量宫的喽啰面前全身而退应该问题不大,安全系数有保障,即便找不到李三寿,也要报那坠崖之仇。
  第二天一早,萧然便径直上了须弥山,还没到无量宫,便遇上了逼自己掉落山崖的那几个弟子。仇人相见萧然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仗着一身的菩提秘笈,摆出社会大哥一样的气势,语气轻蔑地大声喊道:“你们几个小流氓,快过来拜拜你大哥我。”
  那几个无量宫弟子定睛一看,这气场十足的少年竟是被他们一个月前逼下悬崖的那个,也是一愣,既是纳闷这少年怎么能在百丈高的须弥崖上掉下去还能死里逃生,又是纳闷这少年一身傲气不知道要搞什么玄虚,于是各个拔出剑来,面色略微紧张地朝萧然围了过来。
  只见这边萧然叉着腰,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拿出这几个弟子野战的丑事把面前几人一番奚落:“可真看不出来,这无量宫还尽是一些喜欢搞户外直播的主。上次小老弟我没看仔细,要各位晚上再来一场?小老弟到时候保证给大哥们刷十个六六六外加一艘大游艇!”
  几个弟子虽是没怎么听懂萧然的话,但也清楚他的话大概率是辱骂之意,当即恼羞成怒,将萧然围成一团而后便纷纷举剑砍来。
  萧然不慌不忙地运起菩提秘笈,可惜他对自己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修为还是有点过于盲目自信,虽是定着菩提秘笈,但在刀剑利器之下只能四处抓瞎,虽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空手接了两处白刃,但还是被一众弟子砍刺地遍体鳞伤。
  看双拳难敌八九十只手,萧然好汉不吃眼前亏,直接选择落荒而逃,但没想到轻功也不及这些无赖弟子,最后只能靠着抓那须弥参时自创的无敌风火轮滚落山下才得以脱身。
  回去之后,萧然又按着那《菩提秘笈》聚气凝神,身上的皮外伤竟在一天之内便逐渐痊愈。
  卧槽,看不出来这菩提秘笈还附带疗伤特效。
  本着打不过也要恶心死你的精神,恢复后萧然一天不落地去无量宫外找那些弟子寻仇,几番下来,发觉自己竟是功力渐长。
  而那些无量宫弟子每次把萧然打伤,然后第二天又看到这家伙满血复活,各个惊讶不已,一来二去,他们天天疲于应付萧然的寻衅滋事,也着实被恶心的够呛。
  这一日,萧然又摸到了无量宫外,待到那几个无赖弟子出宫办事,便跳上前去摆开架势。
  不料这弟子朝着萧然冷笑不止,原来竟是有备而来,只见身后闪出一个高级道人,正是这无量宫四大道人之一的无舍道人。
  这无舍道人似是猎户出身,体型高大,看起来甚至威猛,身披道袍却也不似道士打扮。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宽脸大耳犹如玄德再世,两眉横在脸上随着面部肌肉的抽搐上下闪动,一双眼睛好似饿鹰扑食。
  好家伙,这道人只差没把这“恶人”二字印在道袍上,妥妥的一个面露凶气的反派。
  这好歹也是挂着四大道人的名号,再说看外形也不好对付,萧然转身想逃,却不料这无舍道人腾空跃起双臂张开瞬间化身一张巨大黑罩,如老鹰捉小鸡般朝着萧然迅猛盖下。
  特么的,萧然暗骂一声,却也不知道这无边黑网如何招架,情急之中,萧然站在原地,真气凝聚一体,又以摩诃功的大虚空之式使出,逼得自己真气外泄把全身上下包裹地一丝不漏,竟是那菩提秘笈和摩诃功结合起来的奇特招式。
  无舍道人将萧然罩住,使出无量宫的独传武功无量劫,只见黑罩内真气纵横犹如漫天花雨。
  但萧然那菩提秘笈的真气结合摩诃功的用气法门,竟和《天龙八部》里扫地僧天下无敌的三尺气墙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道道真气打在萧然的气墙上,瞬间便化为乌有,竟不能伤他分毫。
  无舍道人看自己的至强招式被萧然化解,反应倒也着实是迅速,立即收身后退,一脸不屑地冷冷说道:“刚想取你性命,但我若和你这小毛头一般见识,有失我道人身份毁我无量宫声誉,今天饶你一命,赶快走罢。”
  瞧这逼装的,技术高超堪称我辈楷模,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萧然心里啐了一盆唾沫星子,但考虑到自己毕竟只是防御爆表但伤害为零,当即拱手喊道:“各位大哥后会有期!”
  说完便低下头,转身一溜烟跑了。
  路上萧然琢磨刚刚这两功结合的招式,灵光一闪取了名字,“真气蛋”。
  数天过后,看已是到了初七,萧然便起身赶往坟上城外的李家庄,去会一会自己那张雨辰兄弟。
  这李家庄看起来和一般的村庄无异,四周尽是麦田黄土,庄口两条慵懒的大黄狗,庄里炊烟四起。进了村去,竟没有一个年轻人,唯独一些留守老人和小孩。
  难道这无间江湖中村里的青壮年都去城里打工了?还是这游戏公司太敷衍就安排了些老幼妇孺NPC在这凑数。
  村里晃悠了一圈,角落里发现一个个性少年。
  只见这少年身材削瘦,头发凌乱无比,面无半点血色,长剑在侧,右手一本破破烂烂的古书,腰间挂着一块七彩水晶,靠在墙边正自顾自地喝酒,时不时拿起书翻看两页。
  这哥们一看就是超凡脱俗,江湖中像这种打扮的通常不是菜鸟就是高人,极易两极分化,再看这腰间饰物定是那张雨辰无疑。
  没有贸然打招呼,萧然在一旁找了个地方仔细观察起来,心想若是那当铺三马来犯,自己也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干等了半天,此时已临近晌午,这少年也是有些醉意朦胧,但周边并无动静。
  少年右手中的《封神演义》,正翻到那第四十七回“公明辅佐闻太师”,且看到:
  “公明取出一物,名曰定海珠,珠有二十四颗。一刷下来,将赤精仔打了一交。”
  这《封神演义》怕不是一部预告片吧,只见嗖的一声。
  一颗算珠朝着少年打了过来,接着又是数十颗算珠一起袭来。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只是这枪不是长枪,而是加特林重机枪。
  少年听到异响,抬头愣了一下,随手抄起一旁的长剑,长剑挥舞看似毫无章法,却将这算珠纷纷打落下来。
  对面墙上跳出三人,应该就是那当铺三马,少年踉跄着起身,似喝醉了的醉汉般双脚不稳,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来。
  三马落地,都是黑衣黑靴,蒙着黑色布罩,手里拿着精钢算盘,为首一马便是那落阳镇有无当铺的马掌柜,只见他冷笑说道:“张雨辰,交出七彩晶石,饶你一命!”
  萧然看了心想,这三个家伙打劫好好不专业,手里拿着有无当铺的专属武器,就是蒙面又有个球用。
  似是没有听清楚这黑衣人说的什么,醉醺醺的张雨辰“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这黑衣人还以为张雨辰故意装傻充愣,向两边二马示以眼色,只见那二马掏出一把算珠,摆出一副要砸出去的架势。
  看阵仗已然摆好,这带头大马厉声说道:“听见没有,交出七彩晶石,饶你不死!”
  张雨辰看看腰间,才恍恍惚惚明白这三马是来抢这七彩晶石的,愣了一下却是一动不动。
  带头大马抄起算盘做出要出招之意,却又停下了手,缓声说道:“张雨辰,这七彩晶石也是你偶得之物,我愿出一百两买了去,算是便宜了你。”
  这带头大马啰里啰嗦让萧然听得心焦,一口唾沫呸了出去,心中暗暗吐槽:“真特么啰嗦,这无间江湖里打个架废话都这么多的么,怎么跟网文里的打斗啰嗦流一个德行。”
  看张雨辰仍爱答不理,带头大马怒不可遏,左右一使眼色,三马便朝着张雨辰围攻过来。这当铺三马也是配合地相当默契,两个左右夹击,一个在外围不停地甩出算珠,这近战远程搭配的属实精妙。
  但这张雨辰也不是一般人物,只见他身子后倾,上身与下身形成了九十度的夹角,左手拿起酒壶往嘴里猛灌两口,一招“醉仙望月”使出,脚下步伐迷乱,身形歪七八扭似是醉客赏月一般,一通摇摇晃晃便轻松躲过了这疾速飞来的算珠。
  接着,张雨辰一招“举杯对影”,身形如同鬼魅,左手抬起酒壶往嘴中灌酒,把二次打来的算珠又一一躲过,然后右手长剑在背后挽花,从身子右侧往上轻挑,朝着身前一人的手腕处削去。
  只见张雨辰长剑过处,马掌柜的手腕登时被划出一道血口,精钢算盘也脱了手去。
  看近战武器掉落,马掌柜赶忙往后跳了两步,掏出怀中算珠便朝着张雨辰狠劲砸来。
  张雨辰丝毫不慌,上身微微前倾,便是一招“醉汉戏伶”,只见他手中长剑不停挽花,又在空中随着身子打了个半圆,似是狎客的肥手拂过一排舞女的俊俏脸庞,长剑过处火花迸出,算珠被尽数击飞。
  看远程占不着便宜,又怕算珠无眼误伤了自己人,马掌柜便捡了地上的精钢算盘,招呼其余二马一起围攻过来。
  见三人一起过来,张雨辰使出“天仙狂醉”,下身似扭秧歌一般不停地扭来扭去,上身前后左右不停摇摆,时而低头时而抬头,左手不停地朝着嘴中倒酒,右手长剑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直让人眼花缭乱。
  张雨辰以一敌三,不但不落下风还能够应对地如此飘逸,那三马只能被动招架,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又斗了数个回合,三马被少年刺中了好几处已浑身是血,只是剑伤看起来较为轻微,没有危及性命。
  眼看不敌,三马连忙后撤至墙边,左右相顾一眼各自心领神会,使出“珠联璧合”,举手抬足动作整齐划一,登时便是三手齐攻满满的压迫感。
  一招“醉山颓倒”,张雨辰身子前倾,似是醉酒后身形不稳往地上栽去,但眼看要趴在地上却直接停了下来,手中长剑脱手而出,一剑刺中三马之中的一马,又闪过了左右二马的攻击。
  这看似柔弱实则凌厉无比的剑法看得萧然直呼过瘾,心中暗暗叫好,只差没起身给那张雨辰同学吹个口哨再来一波热烈鼓掌。
  少年剑法飘逸,把三马渐渐逼至墙角,一招“眠花醉柳”使出,似狎客伸手对面前美女宽衣解带一般,身体画了个半圆,剑刃不停上下抖动并向三马横扫而去。
  此时张雨辰手中只捏着长剑的剑穗,似是带线风筝,长剑划破一人胸膛之后又朝着另外两人上身飞去。这二马闪身不及,眼看便要中招,不料长剑却突然滞空,随后掉了下去。
  再看那张雨辰,身形呆滞犹如痴呆,左手扔掉酒壶抚头口吐白沫,右手不停抽搐,随后一头栽倒了地上。
  看张雨辰忽的瘫痪在地,三马愣了一下便举起精钢算盘朝着少年身上要害砸去。
  “不要脸!”萧然大喝一声,急忙从墙上跳出,闪身扑在张雨辰身上,当即运气使出自创武功真气蛋。
  三把精钢算盘轮番打在萧然身上,却又似碰到一枚韧性十足的软蛋,竟被一一弹回。
  这三马哪里见过如此奇特玄妙的武功,看三人各自均已负伤,又怕那张雨辰醒来,互相使了下眼色,只见领头的大马冷笑一声说道:“今天你三个大爷心善,留你们两个一条狗命。”说完,这三马当即转身跳墙而去。
  “呸,不装逼能死吗?”萧然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低头赶忙去看那张雨辰已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萧然将其小心抬至一边,等了许久才见他有了意识。
  “张雨辰?”萧然轻声呼唤,张雨辰睁开惺忪双眼,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满脸疑惑。
  “我去,我萧然啊!”看张雨辰没什么反应,萧然又大声喊道。
  “萧然?”张雨辰倒是并未显得过于惊讶,或许是受他那脑毒毒害过深,早已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待张雨辰清醒过来,萧然直接自己的一堆疑问抛给了他。
  原来张雨辰也是一年多前莫名来了这无间江湖,机缘巧合跟着某位江湖高人学了一套一醒七醉剑法,这张雨辰本身就天资过人,数月之后便是略有小成。
  但后来一向老实巴交的张雨辰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竟莫名其妙地中了这旷世奇毒尸神丹。
  尸神丹阴毒无比,中毒者不出三日脑浆崩裂七窍流血而亡,张雨辰强行用经脉封住剧毒,又找到能克制毒性蔓延的七彩水晶才得以活命。
  但这些也只是一时之计,虽然脑神丹未伤及性命,但依旧残余不少毒性在脑内,偶尔发作便犹如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般头痛欲裂并进入短暂昏迷的状态。
  萧然急忙问张雨辰这尸神丹可有其他解法,张雨辰想了一会说他在无间江湖里四处寻药已是寻了半年有余,只知道要祛除这脑毒痛苦修炼佛家秘法《洗髓经》或是可行。
  见识了这脑毒毒发时的险境,又看看被脑毒折磨地如此颓废的张雨辰,萧然不免有些伤感地说道:“你这战斗中动不动被自己缴械的特技,怕是在这江湖上混上不了几天,回头咱们就去找这《洗髓经》去。”
  可《洗髓经》又真是那么好找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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