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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残骑 / 第十一章谷地的黄昏

第十一章谷地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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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儿……允儿你在哪里?
  咦,这是什么对方?
  我死了吗?
  “我在哪里……”风涛从惊悸中挣扎醒来。
  四周朦朦胧胧,丝丝寒凉浸入毛孔,空气潮湿得能捏出水来。
  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不,不可能是风允,那个人带着一顶草笠,蹲坐在那里。
  “晦气,”人影突然说话了,“一条鱼都没钓到,钓到两个死人。”
  我可没有死,风涛挪了一下身子,发现虚麻不能动弹,他努力转动眼睛向上看去,迷雾重重啥也看不见。
  他再次试图翻爬起来。
  “别动,你已经是个废人了,再动连命也丢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一道魁岸身影大步而来。“放心,那孩子不像早夭之人,况且有前面那秃驴。”
  “别给老子戴高帽子,与我球相干。”停顿了一下,名叫囚的钓鱼人自顾自说了一句:“正好晚上一顿没着落!”
  风涛心头一紧。
  却听得一旁长者敞亮大笑道:“囚秃驴,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既然接下他们,就与你相干,送佛送到西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他转向风涛,“这秃驴自诩天文地理,星象八卦,阵法通灵,驭兽驱魔……无一不精。可这些歪门邪道没有一样是我看得上的,唯有他那一手救伤治病,勉强入得我眼。”
  “你要管这遭闲事?”囚扔掉钓竿,怒气冲冲地道:“将天老儿,我劝你别坏我好事!”
  风涛顿感震惊,将天这名字他不知听过多少遍了。长夏令,炎妖关,炎妖渡无不和这名字相关。昭示其丰功伟绩的百丈石像至今屹立在陨落荒原上。繁城谁要说没听过大帝将天之名,就连无头石像都不会相信。
  “您是天武国主将天?”风涛疑惑着问道。
  “正是,本人生前就叫将天。”他并不理会囚在一旁叫嚣,颔首抚须说道。“至于国主嘛,自从我砍掉自己脑袋之后就不再是了。”
  风涛听得困惑了,眼前这两人都不像是正常人,这个囚完全看不明白,将天这命算起来也太长了点,难道自己真的进了阴曹地府不成?
  “你真要死也得死在我手上……酉时又要到了……”囚拾起钓竿,扯下草笠露出光光脑袋,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随即他挺起硕长身躯,一挥手,锵啷一声一把宽大如门板,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巨型武器抛将出来,武器沉闷地插入沙石,溅起碎石火花。
  “老子已经看腻了它灰不溜秋的样子。”他眼角扫了一眼那张宽大门板,“等砍下你脑袋,拿你的黄金九尺镀上金,顺便送你做垫尸板,埋了!”
  “黄金九尺可不想尝你秃驴这身臊血,你既以为五行三界囚不住你,那就背好你这棺材板,自己囚自己吧。”说话间,将天瞥了一眼风涛,“想要拿走九尺,我们再来打个赌,如何?”
  “不会是白送人头吧?”囚笑了。
  “我赌那孩子死不了……”将天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崖,倾斜如盖的崖下有一张石床,风允直挺挺躺在上面。
  “他死硬了,”囚一拂钓竿,巨阚锵地一声卷起沙石笔直飞向石床。
  风涛大惊。
  “肖小行径!”将天冷哼,逐光掠影一脚踏在剑叶上,巨阚轰然落地。“输不起是吧?”他挑衅地看着囚。
  囚眼里露出冷冷火焰。“少说一百年了吧,我何曾输你一招半式。”
  他纵身过来,“你来说说怎生个赌法?”
  将天呵呵笑。“我赌你能治好那孩子,半年时间为限。”
  囚纵声大笑,笑得面颊通红,笑得口水呛得自己咳出声来方才打住。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将天老儿,你老癫疯了吧,人命交到我手里由得你来定夺是生是死?”
  巨阚发出嗡嗡的震颤之声,从将天脚下激射而出。
  “还给你,”他大喝道,“赢不起就滚!”
  “输赢又如何?”囚扬眉道,顺手划拉了一下,巨阚森然插入身旁沙地。
  “无论输赢九尺都归你。”他想了一下,接着道:“再加一条,我赢了,你拿着九尺,带上他们从这里滚出去!”
  “合着事情全让我做了!”囚冷哼一声,突然跳起来,“酉时已经到了!”
  将天手腕一抖,掌中多了一把金色巨剑。
  剑如其名:黄金,长九尺。
  “怕你不成!”一道厉风斩将过去。
  细长鱼线在深潭上方划出一道美妙弧线,其上一尾深青鱼儿噼啪摆尾。
  “生吃还是火烤?”囚嘴里说着,一长串水珠飙射过来,如同弹丸砸在黄金九尺剑身上,发出铛铛铛振荡之声。
  金虹一闪,对着秃头劈下,这一剑下去,就算是铜头铁骨,也得一分为二。
  眼看剑入头颅,将天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样子。
  囚鱼竿屈伸一弹,九尺剑锋堪堪从耳后划过,顺势向上托举,一记投桃报李声势惊人,别看他长相阴柔,出手竟是如此霸道凌厉。
  将天早料有此一出,拳掌相交,嘭,潭水翻涌。
  风涛在远处看得出来,这二人相争并不刻意一招一式,倒像是随性而为,却沉稳有序。
  加上两人都是霸道刚猛,又互不相让,拳起之处风雷迅疾,剑过之时水断石开,只把这宽阔谷地反复蹂躏,生生磊卵摧为齑粉,崖上壁垒砍削成泥,虫鱼蚁兽早已死寂无音……
  那知道,二人此时不过在热身而已。
  两人越是尽兴,风涛越是焦急。
  风允生死之事,二人毫不在意,甚至嫌弃风涛“救救我儿”的呼声扰兴,囚鱼线一甩,风涛便被远远抛向了对岸,不用说看不到风允,就连二人的打斗都看不真切了。
  风涛愤懑爬向深潭,一头栽进水里,夏末入秋的潭水竟寒意浸骨。
  对岸两人此时大战正酣。
  “试试我的新剑式!”将天喝道。
  “不会又是什么打鸟剑法吧?”囚不无调侃地说道,见将天横剑于胸缓缓起手,面色却有些凝重了起来。
  九尺剑身之上百丈金光一霎吞吐,巨幅“天”字赫然倒映深潭,天空惊雷乍起,直探深峡。
  随着一声“剑起”,奔雷已至,山水倒戈。
  囚顶着排山倒海之力,再想前进半步却完全把持不住,一路摧枯拉朽倒撞向峡谷深处,直到深深嵌入苍崖之中。
  将天收回剑式仰天朗笑。
  半晌,轰隆一声响,囚如天神临世,狂吼一声:“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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