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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拉拢粟腹,迎回姬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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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谈论了一会也就到了饭点,许彪第一次来蓟城,自然不想在商号里草草兑付了事,便让李平王辉带着在外面的酒楼吃了点东西,为了多听多看,再次回到商号后也已经是下午了。工作繁忙的王辉起身离去,李平则为了晚上和粟腹的会见而忙碌,许彪拿起李平事先准备好的竹简翻阅起来,竹简上也没有太新鲜的事情,无非就是粟腹的一些朝政小动作黑材料和许彪不屑了解的床闱风流之事。
  不过细细品味,其中那些一件件看似平常的小事,串接到一起,还是有点干货的,不难看出粟腹的不甘和无奈。不甘于自己权柄下移,甚至每时每刻似乎都在流失,因为权利终归是人去掌握的,在官场上,谁不是心思活络之辈?而无奈与真正让粟腹权利流失的人是燕王喜,可世人还以为粟腹是被明面上的太尉剧辛压制了。
  粟腹此时十分尴尬,想退,粟腹的门客属下不答应,想要用粟腹制衡剧辛平衡朝局的燕王喜不答应,想进,粟腹的荣誉官衔丝毫也进无可进。到时候一旦燕王不需要粟腹的存在了,随便找个什么党争的理由就能马上拿下,如果没有许彪这个异数,如果嬴政没有成功的灭燕,许彪猜测,粟腹想要出头,只能看燕王那个老家伙能不能让他猥琐忍耐到太子丹继位,看看是否能有一线生机。
  许彪念及于此,又沉思了片刻,想要在今晚一举拿下粟腹。因为粟腹毕竟还是丞相,这样的高官,稍作试探立刻就知道你的用意。要么成功拿下,要么就是生死之敌,想要先温水煮青蛙几乎没戏,作为政治舞台的主角,对于局势,自己的政治抱负,格局,早就已经想透看透了,如果本无念,岂是动情晓礼,财色可改的。
  许彪将想好的说辞对着空气一遍一遍的演练,就连搭配说辞的眼神,细微的动作都是一改再改,一练再练,纵然现在许彪的地下实力早已不再把粟腹放在眼里,可毕竟许彪需要这个小吉祥物用它小吉祥物的身份配合着自己,让自己今后的一切行为都是那么的合理,合规,合法,合乎天道人论。
  说起吉祥物这个概念,应该算的上是许彪自己创造的,在前世,许彪年幼时,总是一直很不理解,自古以来,有野心的人比比皆是,聪明人亦然,为何在封建王朝时代,皇帝一旦继位,整个全天下的百姓,朝堂的官员,都要听这个皇帝的?就凭一个“上天之子?受命于天”?
  直到后来许彪慢慢长大,有了些许阅历,才慢慢开悟,所谓的龙椅,其实就是一个吉祥物,无论谁拥有了这个吉祥物,就是受命于天的天子,谁不服气,谁就是反贼叛逆,众人皆有野心,可谁也不敢不服,因为张三不服,李四必然借机干张三,所以皇帝终其一生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均匀,平衡的把权利分发下去,让所有的人都依靠与自己,久而久之,野心家知道自己无望帝王位,那就想尽一切办法,做皇帝身边最高贵的一条狗就行了。
  而从古至今那些被篡位,被废的帝王,无一不是不懂得制衡之术,让手下的臣子一家独大,再无任何人可与之相抗,吉祥物的身份便失效了。
  当然了,经过几代的腐败,民心尽失,王朝的气数已尽,农民造反,不在次列,所以许彪就是出于这两点原因,才愿意一心一意的让自己卑微的和这些贵族们巧妙周旋,力求自己将来得位正,无瑕疵,不给在野在朝的野心家们以把柄让他们去煽动愚民造反。
  傍晚,在李平陈伟的引领下,许彪从相府的后门走了进去,夜色昏暗,许彪也没有多余欣赏粟腹的府邸。
  让许彪毕竟满意的是,粟腹直接在书房接见了许彪,在许彪刚进门向其行礼时,也赶忙起身相迎,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许彪面前,打断扶起正在行礼的许彪:
  “哈哈哈,要不是今日在朝堂上见过许先生的风采,怎么也不能相信,最近轰动蓟城的大商贾竟然如此年轻,当真是年少有为,颇让本相羡慕啊!啊!哈哈。”
  许彪闻言后赶忙谦卑的施礼,
  “丞相谬赞了,早早的就在我义父嘴里听到了您的事迹,一直心生敬仰,无奈一直无缘向您请教学习。”
  “嗯,本相以知晓你是乐里伊的义子,不然本相也不会邀你入府来相见,乐里伊是个厚道人,当日若非他出手相救,也没有本相的今日,奈何现如今,多事之秋,本相疲于奔波,倒是很久没有去看望你义父,真是失礼啊!”
  “丞相言重了!丞相乃是当今燕国之砥柱,大燾,肩膀上担着对君王,对百官,万千百姓的重担,我义父早些年举手之劳救您乃是私事,您作为丞相,自然不能因私废公!更何况,我义父当年虽然是救您,但间接等于救了我大燕!这也是我义父的福分不是?”
  一番商业互吹之后,众人落座,许彪拿起茶碗微微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笑容可掬的对粟腹说道:
  “丞相大人,这秦国属实可恶,欲壑难填,为了满足自己东出的欲望,居然能在列国的稻种上做文章!浑然不管黎明百姓之死活。”
  粟腹微微叹了一口气,正色回应道:
  “所以秦国才有了如今之强大啊,可叹邵公当年之强势,而如今,我大燕的国力却衰弱到了这样的地步,说起来,本相也是难辞其咎!”
  许彪赶忙安慰:“丞相大人何出此言?两国相争,争的乃是国力,百姓,财富,战败之责岂能怪罪您一人?相反,我倒是认为,满堂朝臣都没您的气度!只有您,为了我大燕的发展,才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惧史笔如刀,去攻打赵国,扩大我们大燕的版图!”
  粟腹毕竟是一国的丞相,即使天资不高,岂能听不出许彪的恭维之意,但是听出来是一方面,听起来舒适与否可就又是一方面了,伴随着自己在朝堂格局上的打压,不禁有那么点感动:
  “没想到你这个年纪轻轻的晚辈,倒成了本相的知心人了!甚为欣慰,不过本相却不愿意推辞过错!唯一让本相寒心的却是,就连王上也不能理解!”
  许彪闻言倒是有点微微诧异,这一国之相何以这点城府?三言两句就当着自己的面吐槽大王?如果说粟腹不傻的话,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粟腹也有反心?抑或粟腹以知晓我的想法,想要来个反客为主占据主动或者是拒绝?这倒让许彪无法接话了。
  粟腹看许彪沉默,可能感觉到自己失言有些尴尬,亲切的对许彪说:
  “到了这个时辰,想必许先生腹中空空早就饿了吧,本相却还拉着先生在这里闲谈,倒是本相的不是,来日!撤茶传膳,宴请许先生!”
  丞相府又能怎样?除了烤还是煮,许彪强忍着和粟腹频频推杯换盏,欣赏一个一个歪瓜裂枣的歌姬跳大神。
  酒过三巡,丞相估计也是吃好了,向管家耳语一番,屏退歌姬。
  “哈哈,许先生,本相看你今日胃口不太好,莫不是我府上的这些歌姬粗鄙,影响了你的胃口?”
  许彪连忙起身对粟腹施礼致歉:
  “怎么会!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音律悦耳,美酒醉人,若是丞相府的歌姬还粗鄙,想必我燕国境内也找不出好歌姬了!”
  许彪话锋一转,:
  “不过,我确实今日胃口不佳啊!”
  丞相微微一愣,笑着回应,示意许彪道出缘由。
  “想必丞相您也知道,今日我入朝接下了稻种之事,大王给我半月的期限……”
  “嗯?莫不是先生遇到难处了?这稻种事关我大燕江山社稷,若有难处就快与本相讲出,本相责无旁贷!”
  许彪装作思虑再三的模样持续片刻,好似在下着什么决心一般,过了好久,才缓缓的对粟腹说道:
  “丞相容禀,实不相瞒,我作为一个以经商为生的商贾,自然是日日东奔西跑,所以各国都有那么几个眼线,秦国在实施毒计时,他们的商队也和我自己的手下有过交集,只是我手下还算有那么几个精明人,没上当罢了,但我毕竟是一个燕国人,对养育自己的土地有着深沉的感情,虽然我不敢得罪秦国商队,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但,我也早早地就用自己的所有身家,为我们燕国屯下了粮种!”
  粟腹闻言后,表情毫无变化,换了个坐姿,对许彪微笑着说道:
  “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作为一国之相,我在乎的是我们大燕的民生,对于你的初衷我并不关心,毕竟庙堂之上多一人少一人与燕国而言无害!”
  许彪连忙接上话茬,:
  “自然对丞相亦无害!”
  粟腹闻言轻笑后话锋一转:
  “只是唯一让本相疑惑的是,既然你已经将此事布置的天衣无缝,事后以你之功直入庙堂轻而易举,以你之才,几年之后,自当平步青云,何必说与我听呢?你就不怕本相给你嚷嚷出去啊?哈哈哈?”
  许彪看着粟腹那得意的眼神,心里腹诽这老家伙莫不是以为自己打算投靠他?念及于此,赶忙回应:
  “丞相大人说笑了,恕晚辈高攀,丞相与家父曾有交集又年龄相仿,在我眼里就犹如叔父长辈,晚辈在长辈面前自然应该知无不言,又怎么会怕叔父把侄儿的这点丑事给嚷嚷出去呢?”
  粟腹闻言虽面带笑容,但明显被许彪弄得有点小尴尬,暗自腹诽许彪的脸皮之厚,同时也被许彪给绕糊涂搞不清楚许彪的用意,按许彪所言,似乎没有什么许彪自己做的,想来是和自己攀亲戚,求庇佑来了。
  许彪看着粟腹笑容僵硬的老脸,却不以为然,厚颜无耻的攀个亲戚算什么?看着自己把粟腹绕的差不多了,紧接着开口:
  “叔父啊!”
  粟腹:“啊?哦,贤侄你说!”
  听到粟腹的回应后,许彪笑着回应:
  “可当侄儿手下商队运粮种回来途径赵国邯郸时,却发现燕太子丹为质赵国在邯郸的日子过的惨不忍睹啊,被看守的侍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形了!俗话说,君辱臣死,侄儿作为大燕的子民,闻此情景痛心不已,”
  粟腹被许彪一番言辞说的浑身不自在,君辱臣死?可若是以臣才让君受辱又当如何?粟腹刚想到这里,只见许彪缓缓起身站起,郑重的躬身施礼:
  “叔父!刚才侄儿说道,听闻太子丹之事,作为臣民痛心不已,可一想到如果此事传入大王耳中,因叔父当年兵败之由导致太子为质于赵,更是夜不能寐!所以这才是侄儿今夜来拜访叔父的主要缘由!”
  许彪说完后,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粟腹,许彪不敢遗漏粟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心里也有一丝焦虑,如果这番话还不能击垮粟腹的心理防线,那自己手里对粟腹的底牌就不多了,并且如果粟腹不愿意上自己的船,这老家伙说不定会让自己走不出这丞相府,直接来个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以后多留意赵国太子丹的动向,不让燕王知道也就罢了,虽然早晚纸里包不住火。
  粟腹此时端起酒杯的左手才缓缓放下,虽然面不改色,但明显不自然了,过了好半晌,一改和蔼之色,屏退众人。许彪同样挥手示意李平,陈伟出去。
  屋内只剩粟腹许彪二人,许彪也不再拘礼,自顾拉起垫子,坐到了粟腹旁边,笑呵呵的对粟腹说:“叔父屏退众人可有何指教?”
  粟腹也笑着回应:“哈哈,乐老能有个你这样的义子,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我这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头子能指教你什么?还是不耻下问的请教请教你这个晚辈吧。”
  “诶,侄儿今日坦诚相见,叔父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既然有些话叔父不好开口,那侄儿替叔父说!叔父啊,人活一世,都有所图。侄儿自然不例外,然侄儿现如今富可敌国!对于商贾之流,早已厌倦,一心一意想有些功名傍身,为家国百姓,做一些事情,以慰青云之志!”
  许彪看粟腹无动于衷便接着开口:“可无奈的是,侄儿在朝中无前辈指点,若随众流,只怕穷其一生,也无多少功业傍身,着实不想一抔黄土之时,还在地下哀哀叹息!若今日可得叔父帮衬,自然机会大一点。”
  “哈哈哈哈,贤侄可真是快人快语,老夫在燕国朝政上沉浮了半辈子,想做老夫门客,学生的不在少数,可像你这样直白的真不多,如此倒让老夫不知该如何回应你了。从你的言语之间,只怕连老夫这个丞相的位子都不一定能满足的了你的胃口,你想让老夫如何指点你啊?”
  “叔父又说笑了,侄儿仰慕叔父已久,岂能有窥视您丞相大位的想法,只是听闻本朝的御史大夫这一职位还尚有空缺,所以还请叔父助侄儿一臂之力!”
  粟腹作为一国之相,自然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但着实架不住许彪的大胆和直白,张着嘴吃惊的回应许彪:“贤侄,贤侄可真是,这御史大夫已经是位列三公九卿了,在爵位上已然得是侯爵了,与老夫的爵位也是平起平坐,就算老夫有心助你,怕也是爱莫能助。”
  “叔父莫急,敢问此次我以一己之力,挽大燕王朝与既倒功劳如何?”
  “自然是滔天之功!但你想以此功劳就位列三公九卿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再问叔父,如若我再凭一己之力,让太子丹名正言顺归燕又当如何?”
  “如此一来,你遍得到了王后的青睐,但大王可不止有姬丹这一个子嗣,还是不够!”
  “如若我还能拿出八百余万金的财帛充入府库又当如何?”
  粟腹被许彪吓得浑身一颤:“当真?你真的有八百余万金的家产?这可是燕国五十年的税赋!不可嬉笑!”
  粟腹看着许彪真诚的眼神,再次开口说:“若真如此,老夫保你位列九卿,但御史大夫这个职权,还差大王的支持,以及举国臣僚,宗族的认可。”
  许彪依然面不改色的对粟腹笑着回应:“如若在这八百余万金的基础上,侄儿再拿出一百万金捐给王宫内府,五十万金交给叔父代为打点宗族以及您属下臣僚门客呢?”
  粟腹这次被许彪吓得站起身来看着许彪:“八百余万金还不是你全部身家?你到底有多少钱?如若你能把你刚才说的全部做到,那么,只要大王首肯,你担任御史大夫,位列三公封侯再无任何问题!”
  许彪闻言同样起身,与粟腹平等而视,不再拘礼,大声回应,:“谢丞相!”
  二人对视片刻,粟腹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又缓缓坐下,笑着对许彪说:“你谢我什么?我可没答应你什么啊?”
  “哈哈,叔父,看来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短短于侄儿相处片刻,您也便的如此直接了?啊?”
  粟腹并没有怪罪许彪的无礼和嘲讽,因为现在许彪嘴里说出来的财富已经有资格和他打趣了,同样,现在的许彪在粟腹的眼里,不再有了因为和乐老之前交情的亲切感,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利益交换者。
  “老夫为官清廉,即使你有天下的财富,也不足以打动老夫,何况听你在这里夸夸其谈,谁知道你是真有还是假有?”
  许彪也无视粟腹的嘲讽,因为粟腹肯定不会怀疑自己的实力,毕竟只要自己不是傻子,有必要跑到他的相府和他吹一顿牛?只是看自己年轻,想要用不信任的语言刺激自己表现点什么,让他认可罢了。
  “叔父多虑了,侄儿今日所言,日后自有分晓!待侄儿离去,陈伟便会把一百五十万金存于的地方告知叔父!”
  果然,粟腹再次眼神微微跳动,想必是百分百相信了许彪的承诺,许彪话锋一转对粟腹又说道:
  “叔父,如今燕国内忧外患,虎狼之秦东出之志不改,土地辽阔,沃野千里,听闻最近还从韩国招揽到郑国在修渠,如果此渠修成,更是国力大增,作为我们屏障的赵国,也是屡屡与我们不睦。其余各国也是虎视眈眈,如此这般,我燕国希望何在?想必这不是您愿意看到的。
  再说说内忧吧,其余先不谈,您作为燕国丞相,敢问您的权势比起秦国的吕不韦如何?比起赵国的蔺相如又如何?三公九卿有几位与您肝胆相照?太尉剧辛忠心耿耿是否愿与你风雨同舟?当然,最重要的是,朝堂讲究一个平衡,如果有一天大王不需要您去制衡忠心耿耿的剧辛了您又该当如何?权利如此此消彼长,您能保证您属下的势力可以一如既往的让您掌控下去吗?如果掌控不下去了,让大王觉得您已经不配去制衡剧辛了又如何!啊!”
  许彪越说声音越大,说到了最后,便是咆哮,如九天之上的雷霆狂泻到了粟腹的耳中,粟腹毕竟年纪大了,被许彪拆穿自己外强中干的脆弱后,心事重重,忧虑无比,又被许彪的恫吓,吓得浑身一颤,瘫坐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许彪也知道火候到了,粟腹被自己彻底的摧毁了防线,自然也没有去扶他,而是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粟腹,一点一点的扶起桌子爬起来,门外随从听到响声,纷纷赶来,粟腹大喊:
  “都滚出去!没有本相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众人散去,粟腹扶着桌子,看着许彪,竟然无奈的鼓起掌来:
  “啪啪啪!后生可畏啊,那你说说,本相帮你,有何益处!”
  许彪正色的对粟腹说:“如若你帮我,我帮你解决眼下的困境!”
  “如何解决?”
  许彪戏虐的说道:“丞相你怎会不知道怎么解决,只怕你不敢想,更不敢干罢了!您眼下的困境,只有一人可解,那就是大王!解决了大王,你的困境自然可解!”
  “你放肆!”
  “你无知!”
  许彪无视粟腹的恫吓,一步一步向粟腹走去,边走边说道:
  “你作为一国之相,这些年下来有何功业?为何如此?还不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对得起你平生之志吗?自古以来,君王之心,岂可以常理踱之?真有一日,到了那兔死狗烹之时,你的妻儿老小,又当如何?
  听着!你若助我,弑王杀驾,保太子丹继位,你我联合,清理剧辛的势力,圈禁不听话的宗族,将这昏昏沉沉的朝政大换血一遍,然后励精图治,重整我大燕河山!你不光可以解决眼下困境,还能让你的子孙后代荣华富贵,更能名垂青史,成为一代贤相!”
  粟腹闻言,轻笑到:“就凭你一个商贾?想让我一个丞相,收你摆布?和你一起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自然,否则……”
  “否则什么?你威胁我,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丞相府?”
  “哈哈哈,你敢?我今日面圣!结果晚上死在相府,你让大王怎么想?百官怎么想?黎明百姓怎么想?莫不是我大燕的当朝丞相,是秦国的奸细?还有,我能拥有那么多的财富,你觉得我是一个很普通的贱商不成?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说我该如何让你保守它呢?”
  许彪看着粟腹,已经被自己一点一点逼到了墙角,双手死死的抓住粟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补充道:“丞相大人,侄儿再告诉您两个秘密,六国的熟粮种,太子丹的虐待,都出自于我手!”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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