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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觐见燕王,半月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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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的速度并不慢,不消一会就进了蓟城,许彪揭开车帘向外望去,有可能时辰还早的原因,路上萧条一片,荒凉之感顿时弥漫。许彪心里微叹,这还是燕国的政治中心呢,就如此贫瘠,又一想起自己真正的对手是秦国,是本该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嬴政,心里渐渐的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他突然感觉自己无论如何努力,最终还是会失败而告终,可是他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被掩埋尘封已久的皇帝梦根本无法克制,更何况,如果做不了皇帝,为何要在这个物质缺乏的破时代苟延残喘呢?
  “陈伟,想必秦国咸阳比这里要热闹一些吧。”
  陈伟没有明白许彪的意思,但是看着主公的眉头越来越紧,小心翼翼的回应:
  “是的主公,秦国的咸阳城前些年我去过一次,车水马龙,繁华的紧,”
  许彪苦笑道:“那为什么你们不跑去秦国做官呢?”
  “主公说笑了,秦国的官岂是想做就能做的,”
  许彪刚要反问,结果马车停了下来,陈伟的随从揭开车门,取出来垫脚的马凳,许彪在陈伟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因为除了王族之外,任何臣子进王宫是不允许骑马坐车直入王宫的,大家都在这个类似于前世的广场上下车下马整顿一番,然后步行前往王宫。
  许彪背着手站在这广场之上打量起来,向远方眺望,一个高高的朱红色围墙,将这所谓的王都围绕起来,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金碧辉煌,因为里上朝的时间还早,熙熙攘攘的官员正在陆续赶来,陈伟看着许彪的样子,有心规劝几句,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主公岂是那种不知道分寸之人,现在还不算王宫地界,所以又强忍着憋了回去。
  随着官员越来越多,不少官吏打着和陈伟闲谈的机会,小声给许彪请安赎罪,许彪一一用眼神回应无罪,直到有一个宦官模样的太监从远处走来,和陈伟说道了几句,陈伟示意许彪和这个宦官先行一步。
  就这样,有这宦官的带领,许彪畅通无阻的进了王宫,映人首帘眼是的两大扇门红,门顶挂着上一牌子,四块周镶着金边上刻着醒目的三个金字“燕王宫”。讲真的,丝毫没有震撼到许彪,这所谓的燕王宫比起前世的故宫博物馆来说就是个茅草屋,唯一可以相提并论的就是也很大。
  跟随者宦官走过了一个长廊,进了一个屋子,宦官将房门关好之后,立刻给许彪跪下:
  “奴婢拜见主公,愿主公千秋无期!”
  许彪楞了一下神,回应道:“你叫我主公?你是谁的人?”
  “奴婢回主公的话,奴婢是李大人的人,刚人多眼杂,奴婢实在不方便行礼,还请主公赎罪!”
  许彪摆了摆手:“无妨,我不管这燕王宫是什么规矩,你既然为我办事,就是我的臣子,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自称奴婢!”
  宦官闻言,赶紧把头往下一埋,小声回应:“主公有所不知,奴婢是个阉人,只配做奴婢。”
  许彪佯怒道:“阉人怎么了?阉人也是人,我想要不是生活所迫,你曾经也不会心甘情愿,沦落阉人吧,好了,在我这里,臣子不分高低贵贱,你在我心里和你口中的李大人一样,懂了吗?”
  宦官闻言后竟然抽泣起来,:“奴,不,小臣谢,谢,谢主公!”
  许彪心里冷笑,果然啊,对阉人来说,除了尊重平等之外,没有什么能让这些阉人受用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个宫里是做什么的?”
  “回主公的话,我叫王德,是掌管王庭的礼仪太监。”
  “哦,那你的位置也不小了。”
  “回主公的话,这都是主公和李大人的赏赐,不然小臣只怕只有做哪些粗活的份了。我的位置还算高,只是权利不是很大。”
  “这都是你自己争气,不然我们有心助你,你也扶不起来。”
  又过了一会,听见外面三声钟响,王德带着许彪出了门,走到了上朝的正殿,王德从袖口处掏出了一个白榜,并嘱咐许彪双手举国头顶,跟着他一步一步上楼梯。这楼梯本来又高又长,许彪双手又举着白榜,十分不协调,许彪在心里将自己的无名怒火一遍一遍的洗涮后,竟突然感觉到了一丝轻松,长长的换了一口气,内心深处的信念似乎又坚定了一番,也是,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比起越王勾践来说,自己所做的无非就是这个时代的日常礼仪而已,毕竟拿自己和现在的燕王比,就好比是一个本源厚重尚未开发的六岁稚童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虽然自己比他有钱,更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但真要是硬碰硬,灭了燕王,自己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自己并非是给这个废物燕王献媚,而是在给自己的宏图伟业献媚,一切都值得。想清楚这些后,许彪也在王德的引领下到了大殿门口。
  只见王德给其中一个侍卫眨了一下眼睛,那个侍卫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给许彪搜身,小声的说:
  “末将参见主公,主公在此稍后,等燕王传您才能进去,主公一切安心,今日大殿外的侍卫都忠于您!”
  许彪没有啃声,回应了一个眼神后,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这些安排他自然都是清楚的,要知道为了今天,许彪让李平布置了半个月之久,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怕燕王挑事。
  “宣揭榜之士许彪!”
  许彪闻言后,双手举起白榜大步迈进了王宫,本想看看这个燕王喜长什么样子,但是想到陈伟说的礼法,还是强忍住了,走到中间的位置跪下了双膝,把头埋在手背处,声音高昂的喊道:
  “草民许彪,叩见我王,愿我王千秋无期!”
  许彪见燕王迟迟不让自己起身,耳边又是文武百官低声细语,不知不觉的心烦意乱在心里咒骂起燕王喜。
  过来好半响,才听见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咳咳,好大的嗓门啊,起来吧!”
  “谢我王!”
  许彪便站了起来,向燕王看去,就是一个身穿龙袍,头戴冠冕的猴子嘛,不老不小,一看就是被酒色掏干了身体。心里腹诽,今天才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沐猴而冠,一个王,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不过为了不显突兀,扫了两眼就将头低下了。
  “你就是那个揭榜的许,许什么来着?”
  “回我王的话,草民许彪,闻听虎狼之秦无道,为一己私欲,弄得我大燕无粮可种,许彪虽是一介草民,但身为大燕子民,忧心忡忡,原以绵薄之力,为我王分忧。”
  又过了小半响,才听见燕王喜缓缓的回应:“哦,许彪,生的倒是人如其名嘛,果然有几分彪悍,许彪啊,你揭了寡人发的王榜,可有应对之策,能将那些废弃的种子重新复原长出粮食?”
  “回我王,许彪乃一介草民,您说的这种妙手回春的仙术自然不懂。”
  许彪话音刚落,就听见朝堂一片轰动,指责谩骂之声如江水袭来,当然这里也有许彪的人在替许彪故意造势:
  “你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嬉笑?”
  “大胆,安敢戏弄我王,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
  “……”
  许彪将众人质疑视若无物,就那样目不斜视的站着,燕王喜一直尚未表态,等众人声音慢慢变小后,才咳嗽了两声继续问道:“许彪啊,你可知欺君之罪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吗?”
  “请我王赎罪,草民不敢欺君!草民确实没有妙手回春之法,去将那些废弃的稻种复原,但却有法子替大王弄来新的稻种!”
  “哦?寡人与其余五国尽遭秦国毒手,你有法凭空变出粮种不可?”
  “回我王,常言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己事不密则成害,许彪虽为一介草民,但在这大殿之上固有良策,也不敢细说,因为此事成败事关草民身家性命,请我王垂怜,静待草民功成后将新粮种献与我王!”
  话音刚落,又是骂声一片:
  “竖子!我等皆是大燕忠臣,难不成还会做出损害大燕之事吗?”
  “大王!切莫听这竖子之言,我看此人就是秦国派来的奸细!”
  许彪将燕王迟迟不表态,向着刚才骂的最厉害的一个武将施了一礼,谦卑的问道:
  “敢问大人何出此言?您是大燕的忠臣,难不成我就是大燕的叛逆吗?我看您身穿大燕戎装,想必一定是守土保疆的将军了?既然如此,您作为将军,不担心自己的将士吃不饱,穿不暖,反而在这里以秦国奸细之名施加于我,居心何在?秦国弱燕之毒计以成,我若是秦国奸细,还能有何所图?地里依然长不出粮食,莫非秦国打算把自己的粮种让出来让我这个奸细取信于陛下不成?”
  “好一个能言善辩之徒,我砍了你!”
  许彪见那武将作势要拔剑,知道自己的心腹会立刻阻拦,所以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这番视死如归的气度让燕王喜都不禁动容。
  “放肆!还不退下!许彪言之有理,不过,许彪啊,你作为我大燕百姓,在此为难之时,愿意站出来,寡人对你很满意,但此事事关重大,并且再拖下去会彻底误了农时,所以你得给寡人一个期限!”
  许彪闻声后再施一礼:“谢我王信任,半月之期足矣,如若半月未能履约,草民自愿受车裂之刑!”
  燕王闻言大喜:“好!那寡人也给你一个承诺,如若你能在半月内如数履约,寡人上奏天子封你为大夫,食邑万户!你既可以赋闲在家,也可以来我朝中做官,你有什么需求,寡人全力支持与你。”
  许彪闻言后立刻拜谢燕王喜:“谢我王信任!草民一无所求,只是希望我王在这半月期限内,可以委派几名侍卫与我,并给我赐一容身之所。”
  燕王看着许彪满意的说道:“你的心思寡人已经知晓了,可寡人岂是那种优柔寡断之君?你速速办差去就是了。”
  “谢我王信任!草民告退!”
  许彪便转身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走出大殿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暗笑,哼,说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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