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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这样问，便证明先生什么也没告诉你。他不说的事情，我也不会多嘴。时机成熟时，你自会知晓。”柳如烟略微一顿，说道：“有关他的事情，最好避而不谈。”
没有弄清楚老疯子的身份，令秋玄感到可惜。说道：“知道了。”
柳如烟向秋玄靠近了些。问道：“你，晋升四重了？”
秋玄点了点头。
柳如烟那淡粉色的性感双唇微微扬起。她揉了揉秋玄的长发，说道：“十五岁了。想要什么礼物，跟娘说。”
这般亲昵之举，令秋玄有些不太适应。他后撤两步，脱离了柳如烟的“触碰范围”。这才说道：“我想要三十把飞刀。”
柳如烟既然认识老疯子，想必二人关系匪浅。既然老疯子知道他重生的秘密，想必要不了多久，柳如烟也会知道。
既然如此，自己便没必要装成“秋玄”的样子。不喜欢的事情，秋玄不想勉强自己去做。
柳如烟那漂亮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颤，便是慢慢将手掌缩了回去。说道：“飞刀？你何时会使用暗器了？”
秋玄是不会，但对于袁北尧而言，却堪称本命神技。
“刚学会的。”秋玄敷衍道。
柳如烟不再追问，说道：“材质与大小，可有需求？”
秋玄说道：“与食指的长度相仿便好。材质没有特殊要求，够坚硬，够锋利就好。”
“嗯。”柳如烟说道：“七日内，你会收到这份礼物。”
“多谢——柳长老。”秋玄拱手说道。
这次，柳如烟没有纠正，神态更无变化。她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吧。另外，要小心赵家人。”
“是。”
秋玄不再回头，转身离去。
在柳如烟的眼中，秋玄这健步如飞的姿态，仿佛是在躲着她一般。
“这孩子，是在责怪我这两年的疏于照顾么。”
柳如烟目送着秋玄离去，摇头长叹。纵身一跃，驾云而去。
……
秋玄一路走走停停，首次有心情观赏夜神宫美景。
夜神宫坐落于大苏王朝境内，一座千里绵延的群山之中。外院山门，建立于山脉中部的空地之处。内院山门，建立在外院身后至高峰的半山腰处。夜神宫四面环山，周边植被茂盛。远有瀑布飞流，近有溪水潺潺。白天可见猴儿松鼠，晚间可闻夜莺歌舞——端的是人间胜境。
外院内的建筑，是以白色为主基调。房屋多是一层高的悬山顶式建筑。仅有各别重要的职能部门，是单檐庑殿顶式建筑。
房屋环形而建，为外院中间腾出一片巨大空地。空地之中，近百座方形武场排列的鳞次栉比。正中心处，则是一座寻常武场数倍大小的圆形场地。这是外院在举行某些重要赛事时，才会启用之处。
根据记忆，秋玄走着走着，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外院角落，一间很不起眼的小竹屋。
所有外院弟子，皆是四人一间同住。但是，之前的秋玄不修边幅，也不注重卫生，没人愿意与他居住在同一屋檐下。不过，这倒是令现在的秋玄感到庆幸。一人清闲，刚好能够静心修炼。
一路走来，秋玄的气质与容貌，免不了被武场中的众多学员指指点点。不少女弟子，甚至向秋玄暗送秋波。显然，几乎没有一人认出，这就是那位蓬头垢面的傻家伙。
对于这点小事，秋玄自然不以为意。
推开房门，灰尘扑面而来。秋玄咳嗽几声，赶紧扇了扇面前的尘土。
望着里面的凌乱景象，秋玄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吐槽道：“你活该被人嫌弃。”
常言道：手是好汉，眼是王八蛋。有些事情看起来很繁琐，可只要动手做起来，其实很快便能完成。
因此，秋玄决定了一件大事：收拾屋子。
他在屋中翻找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件褶皱的灰色袍子——这是夜神宫外院初级弟子的标配服饰。虽然褶皱，但好在不是很脏。
秋玄将老疯子送的白袍脱下，换上了褶皱灰袍，准备开始“大动干戈”。
可在这时，却是有人叩门来访。
秋玄回过头去，看到了来者，是罗贤。
“罗长老。”秋玄尊称道。
罗贤将秋玄打量了半晌——即便秋玄已是褪去了华贵的服饰，但一个人的精气神与气质，不是外物能够掩盖的。
“竟然真的是你。”罗贤感到不可思议，说道：“赵长老说你回来了，我还有些不太相信。”
“赵长老？”
秋玄闻言，便是冷笑几声。那赵敬书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与他爷爷的宠惯脱不了干系。显然，爷孙二人看到自己相安无事的走出天牢，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罗贤的面色有些难堪，欲言又止，显然是有心事。
秋玄见状，便是道：“罗长老，今天似乎是月试的日子？”
罗贤点了点头。
秋玄略作沉吟，说道：“赵长老是让您来转告我，今日务必要参加月试吧？”
罗贤叹息，说道：“秋玄，他毕竟是首席长老。有些事情，我是压不住的。”
罗贤是柳如烟一手栽培出来的老人，在外院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有些时候对秋玄严厉些，实则是恨铁不成钢。
他如何不知道赵连泽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秋玄笑道：“请您放心。巳时，弟子定然不会缺席。”
“唉。”罗贤看到秋玄身后翻腾出来的衣物，便是摇头叹息，说道：“你在收拾行李？也罢，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缺什么便和爷爷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老人家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怜惜，可见其言语乃是真情流露。秋玄心头一暖，笑道：“若是真有那一天，弟子一定不与您客气。但是今日，我还没打算离开夜神宫。您且看好，我是如何将赵家寄来的这双‘小鞋’踩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