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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狐媚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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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剑眉星目,肤似霜雪白皙无暇,薄唇色淡如水且微微上扬,他长发未束,而此一缕发丝正欢快的迎风飘摇,飘飘袅袅的摇曳出几分邪魅,浅蓝色的宽衣长袍毫无羞涩的袒露着胸前那一大块健壮的胸肌,甚至可见他腰下的白色长裤,如此慵懒不整的着扮落入眼底竟成了一种舒心的凌乱之美,坦白的讲也是实打实的勾人心魂模样。
  她差一丁点就破口而出,‘何等妖孽,大白天的出来勾魂。’
  却万万没想到,让她和子涵意外的是,一旁的牙婆子已全然换了一种姿态。
  牙婆子扬起她宽厚的兰花指捻起羽扇,娇羞的半遮住她那又大又圆又肉的脸,并不由自主的轻轻扭动她水桶式的腰,像极了摇尾巴发情的母牛。
  她抿嘴含笑。
  子涵垂眉忍住笑时,恍然明白过来这羽扇已是要不回来了,万不能陪着夫人又折兵,于是赶紧将她扶起来,且轻轻弹了弹她身上沾染着的灰尘,他的动作行如流水,想必一直以来待她都是此般周全的照顾。
  在牙婆子忸怩时,子涵见缝插针的对牙婆子恭维道,“婆婆,外人都道我家小师弟小七强占了天界上仙,自来人人都知晓您的眼睛是最雪亮的,您且给咱们评评理,我小师弟小七都这个模样,能喘口气已是他的造化,他能打得过天界的上仙?他术法几何,外人不知,难不成咱们自家人也不知,说句上不了台面的话,若是我这小师弟有那能耐,也不至于进趟地府得昏睡三年。”
  “可是了,可是了,他那有这能耐。”少年从树枝上一跃而下,横拂衣袖,竟拂出一道彩云绕月似的风景,却是衣随风动,风随衣袖而动,袖抚长发舞动,构成楚楚动人的一副动感画面,甚是养眼。
  还没待少年走近,他俩又发觉立于旁边的牙婆子竟有几分拘谨且脸上悄然已是泛上一层红晕,当真是被勾去了心魂情不自禁了。
  “小婆婆今日的妆扮甚是悦人心目。”少年嘴角上扬,扬成弯弯的月亮,幽黑的双眼放着灵光般投向牙婆子,“还是随云髻于小婆婆最相搭,牵牛花也不错,画龙点睛的提升不少雅致,往后啊,就梳随云髻。”
  这是眼瞎啊,她扫了一眼子涵,恰巧子涵的眼角余光也瞥向她,俩人心知肚明的是这少年在眼瞎式的调戏牙婆子,他俩眼神交汇处达成一致的默契是:静观其变。
  牙婆子被少年赞叹的越发的羞涩,直低下头,小声的‘嗯’了一声,估摸着心底已是乐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昨个我让你去看热闹,可去了?”少年的声音恰如磁体,若没有好的定力是会被吸附掉魂魄的,就同眼前的牙婆子迷糊的不知自个是谁。
  “嗯。”牙婆子继续着含羞的应答,约莫着心智已全没了。
  “我的好乖乖,可是瞧岔了!”少年微微带上几分宠溺式的责备。
  “我,我。”牙婆子的下巴低得接于前胸,手足无措间忘记了自身的年岁,忘了自个的身份,也忘了周遭的一切,欢喜的只有眼前这个不切实际的人。
  “也不打紧,今个把它给澄清了,便是了。”少年轻轻一抬手恰似折了一朵天上的白云,优雅的将其变幻成一顶大大的轻纱帷帽,笑靥如花媚姿姿的送至牙婆子面前,“阳春三月的晌午,太阳虽暖,但也微微晒人,戴上这顶轻纱帷帽,一可遮阳,护住你肌肤日日胜过羊脂玉妙美不可言语;二来,你手中的羽扇再配戴上这顶轻纱帷帽定是胜过天界的仙家娇娘子。快去吧,把这事情于众人跟前分说清楚,以免外人醒过理来,笑你是个小糊涂虫。”
  牙婆子微微抬头,双手接过帷帽,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对少年说去,“这世间,唯有你待我好!”
  也就在这少年的三言两语间,他俩瞪大眼睛瞧见的便是牙婆子欢天喜地的戴上那顶轻纱帷帽,落入旁人眼里便是牙婆子立即着成一桩白色的木桶,在白色木桶飞转奔走相告时,显而易见的,接下来羽清境所有人都会议论羽天翊欺辱了奈一。
  困扰其身的事情就给结了,也难怪她阿娘说,得罪谁也不能去得罪上不台面的杂碎之人,因为有的事情,本是无根无影的,而转话的人多了,大家也就信了,最后人们会连最初散播谣言之人的用意也忽略,直取那份原始的,落井下石的快感。
  待到牙婆子的身影消失于他们视野时,少年才走近于看热闹的他俩面前,清清淡淡的问了一句,“可学会了?”
  子涵将头摇成风中风铃,昧着良心的事,那学得来呢,直截了当的回了三个字,“学不会。”
  “你要同她长长久久?”她忍不住的问,“还是,你是只惯于狐媚之术的小狐狸?”
  “我这是在帮你!可别不识好歹。”少年整了整自身的衣裳,将他的宽袍工工整整的束上腰带,而后又将长长的黑发用一根藤条束起,整个过程那是简单利落,而旁人瞧着是瞬间变了一种模样,清秀俊朗且又工整得体,就连挂于嘴角上那一抹浅浅的笑也显得格外的清俊脱俗。
  “你是故意的,你折了牙婆子尊容,辱了她心智,你这是不负责任的戏耍,是在作践牙婆子,可不是好。”一股莫名的气恼涌上心头,大抵的像是她自个先前受过同等的羞辱一般,感同身受着愤愤不平。当然,她也真瞧不上面前这少年的举止,原来刚才他的着扮纯属是勾引牙婆子,不,是戏耍牙婆子,一时间里,心底竟生出几分同情牙婆子的情绪出来。
  少年听此,从鼻间哼得发出一丝冷笑,“我这是光明正大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你俩,扮弱使坏,坏的无影无踪,才真真是作践她!”
  这话虽有几分真,但听着确又极其的不舒坦,她又将面前的少年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一番,竟突然冒出一丝亲切之感,倒像是有几分眼熟,矛盾冲突之下,她只得乖乖闭嘴,移开眼神儿。
  子涵于一旁,或是怕这少年当真恼了,坏了这已是不费一丝一毫便能扭转乾坤的势头,功亏一篑可不好,于是出声打圆场式的向面前的少年双作了一揖,讪讪道,“敢问这位仙侠来自何方?”
  “小爷我潇潇洒洒可不去沾那仙家虚伪作派,小爷我只是小爷我。”少年朗朗的大笑几声,便是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留于他俩乖乖的站于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俩人嘀嘀咕咕一阵得出的是:管他是什么情况,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就是好情况。
  于是俩人合计一番,让她继续着扮成病痨子原路折回。
  接下来便是有了先前那一幕,不到月亮爬上树稍枝头的光景,事情已是乾坤扭转。
  次日,在天微微破晓之际。
  在天际的红霞慢慢侵蚀黑暗的乌云之时,在花草还沉于凝结露珠的欢快时,紫灵又来了,明显的她的语气卸下了昨日的低沉,很是欢快温和,隔着木板墙清晰的听着紫灵给阿爹她阿娘的传话大意为:羽天翊已被关禁闭,羽家族人对此事甚是恼火,责令彻查到底。
  之后,又嘱咐上,近期万万不能出去之类,又有凤沙玉瑶昨个已是称病卧榻不起等等。
  她没得再听下去,只是暗自笑了笑,这凤沙玉瑶对羽家得是有多大的抵触与不满,才会在他们遇事时,撇得干干净净。
  横竖,她于此境是不会待长久的,如今借着昆仑镜,她已洗尽困扎于心神的浊物,术法灵巧有度,纵是没得恢复她自个的记忆,于这山海丘泽间也是任她游耍。
  当然,若是近来可复得她的记忆,她定当要去寻一寻压抑于心头的那份不快是为何物,她要去理一理自身为何元神脱离身躯,是债是孽都得偿还清楚!
  只不过,这个凤沙玉瑶待小姑娘的心是真的,而阿爹阿娘却是像尽力尽责的奴仆,绝非是小姑娘的爹娘,他俩于凤沙玉瑶跟前是唯命是从的虔诚,他俩待她有份尊卑有序的距离感。
  再次醒来,屋外已是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从窗台吹进来的风混着泥土与花草的清香,真真实实的告诉她自个活着,且活得还算惬意。
  似乎有些过于安静,往常子涵这时早已笑嘻嘻的过来叨叨了,怎得今个没得来,天天在眼前晃悠,突然有一天没得过来显眼,还真让人不适应,莫不是昨晚他被昆仑镜弹出了内伤,于是牵连着又回想了一番昨晚于镜雪洞中的情景,他奋力护她的模样着实让人动容,一时心底挂念起他,可又不知他家置于何处,看来她是一直在索取他的能量,惭愧几分。
  她翻了个身,起来也无事可做,又不得出去寻一寻子涵,只得继续躺着,也只有躺着更为舒坦些,过往是空白的,眼下脑子里也是放空的,没得少许,她又睡着了。
  也不知又睡了多少,待到她再睁眼时,阿娘已是满脸堆笑的立于床榻旁,手中捧着的托盘里放着精美的果食,当然还有从青丘采回来的仙果。
  不难看出阿娘是担心她睡过饭食的时辰,引的肚子饿。
  能被人记挂真好,她也笑了,坐起对自身轻手一挥,着扮上同子涵一样的衣裳与发髻。
  阿娘的眼神,抹上一层凝重之色,但在慌忙掩饰下极力的做到波澜不惊。
  今天的精神足得很,看来昨个昆仑镜起了不少作用,她起身下了床榻,从阿娘的托盘里拿上一颗仙果,瞧了瞧,也没有发觉有何妙处,可放于嘴里咬上一口时,果肉香甜软糯,那是一份满满的味觉盛宴。
  阿娘紧跟在她身后,看她吃得欢喜,脸上也露出欢喜,“屋子里还有满满一框子的仙果,青丘的仙家也说了,吃完再去采摘便是,管够!”
  “青丘自来是富庶之地,只是他们的境地有结界,你们怎得进去的?”她昨个也就是顺耳听了子涵念叨一嘴:婶娘同叔伯如今是越发的厉害了,连青丘的结界也破得了,进得去了。
  “我们只修得半仙的身子骨,活个五百岁已是造化,哪进得去青丘的境地。”
  此话,阿娘漏嘴了,若是没记错,那日凤沙玉瑶可是于这屋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很是笃定的炫耀:凤沙家的人修仙是一定。竟能成仙,岂止只活五百来年光景,即便是修为深些的妖也是可于世扑腾上千年的光景,若非是实打实的凡人体质凭借功德才且叠加寿命,若是凡人体质那便可断定他俩不是自带仙家气韵的羽清境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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