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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饕餮之宴 / 第二十七章 林家村的秘密

第二十七章 林家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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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杰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然后忍不住打了个盹,可是突然间又惊醒过来。
  这是哪儿啊?这是深山老林,充满着各种诡异事件的东山坳,怎么能在这睡觉?
  他一咕噜爬起来,然后就直接呆愣在那里。
  对面一个满脸络腮胡、浓眉大眼的壮汉手里端着个热气腾腾的粗瓷大碗也楞在那里。
  两人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王杰凭着敏锐的洞察力可以看出,壮汉目光闪烁,警惕性很高,似乎在提防着他。而且壮汉穿着一身粗麻布短卦,头上一条布带束着长发,打扮很是奇特。王杰盯着壮汉端着大碗的双手,心中凛然。这双手指节粗大,户口遍布老茧,尤其是食指的第一指节处也有一层老茧,这可不是庄家把式干农活磨出来的,而是长期扣动扳机留下的痕迹。壮汉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隐隐传来,让王杰眉头越皱越紧。
  而壮汉却看着一身奇异装束的王杰也是心中忐忑不已。难道那姓李的王爷发现了他们村里的秘密,派人来打听他们的消息?他听说那李姓王爷把府邸建在了北山下,心头就一阵不安,要知道,这秘密一旦传出去,对整个村子里的人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
  最终还是王杰先开口,问道:“大叔,我这是在哪?为什么会在这里?”王杰避开壮汉锐利的眼神,转头四处打量着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个简陋的木屋。四周用手臂粗细的树枝搭成骨架,再蒙上树皮和牛毛草,倒也能遮风挡雨。这种房子王杰小时候在山上也见过。村里的山林里也搭有几个这样的木屋,供巡山打猎的赶山人避雨休息。
  但是周围的摆设就有点奇怪了。松木拼成的简陋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不是小时候常见的那种玻璃罩的煤油灯,而是一个木头底座上面嵌着一只半掌大的破边小瓷碗,瓷碗里装着不知是什么油,外面引出一根灯芯。此时外面漆黑一片,点燃的油灯火苗摇曳,但却格外明亮。周围的墙上挂着斗笠和蓑衣,这些王杰都在网上见过,倒也认得。
  可是越看他越觉得这这地方古怪,这种风格好像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
  “某家林山!不知尊驾何人?到林家村何事?”壮汉的口音让王杰听着很是别扭,好像是鲁西南的那种地方方言,偏偏又带着点拿腔拿调的文绉绉的古文语法。
  但是,王杰听清了两个词——林山、林家村。
  “你说你叫林山?这里是林家村?”王杰腾的一下从床上蹦下来,惊讶的问道,“难道这里还有另一个林家村?”
  林山警惕的退后几步,伸手摸向腰后别着的短刀。
  在他听来“你”这个词是一种蔑视的说法,一般是贵族对下人的称呼。他听王杰一口北方官话,说话又如此居高临下,心里越发肯定,王杰就是李姓王爷派来打听消息的。
  “尊驾可是王爷派来之人?”林山问道。
  “王爷?什么王爷?”王杰皱眉道,“我是姓王,但不知道什么王爷。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王爷?这个自称王爷的人很狂啊。”
  林山听到王杰说自己姓王,心中的猜测更加确定,但还是试探道:“不知王大人可认得王光明将军?”
  “王大人?还将军?”王杰疑惑的看着这个自称林山的人,暗自琢磨,他为什么对别人的称呼都这么古怪,“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不过王光明我认识,那是我爸,怎么,你们认识?”
  林山握着短刀的手陡然一紧,强自掩藏着心中的杀意,脸上堆笑的把手里的大碗递上去,“尊驾想必口渴了,山野之地只有热水供大人饮用,请勿见怪。”
  王杰总觉的林山对自己有一股莫名的敌意,但他心中有诸多疑惑要林山解答,又见他这么客气,便双手接过大碗。一天没怎么喝水了,也确实渴了,他就端起碗来“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就在他端起大碗喝水时,大碗把他的整个脸都遮住了,看不到林山从背后伸出的右手紧握一把短刀,寒光一闪就朝王杰刺去。
  王杰喝了几口水,刚要道谢,就觉得心口一痛,一柄短刀直没胸口而入。
  林山的刀很快,握刀的手很稳也很准,看得出他经常杀人,对于杀人的时机和手法掌握的恰到好处。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被他刺中的王杰虽然表情痛苦万分,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片刻后待王杰头一垂,气息全无,整个身体却如一个泡沫般砰的破碎开来,消散在空气中。
  林山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陡然意识到麻烦大了。
  他快步冲出门去,路上遇到急匆匆赶来的产婆。
  产婆奇怪道:“夫人临产,尊驾去往何处?”
  林山道:“汝且去,吾等大祸临头。”
  说着,林山出门去挨家挨户敲门,只见家家户户的灯光亮起,转眼间照亮了整个山坳。百十户人家的灯光如繁星点点,在周围黝黑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良久之后,林山赶回家里,听到隔壁木屋中自家婆姨正竭力嘶吼着,好像接生正到了关键时刻。
  林山犹豫着站在屋外,不知如何是好。
  他刚才出去的时候已隐约看到有火光在半山腰亮起,看来那王爷的人马就要杀来了,可孩子偏偏又赶在这个时候出生。
  犹豫片刻,他急匆匆冲进刚才杀死王杰的那屋,从床下翻出一个枕头大小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有一个小木匣和一块麻布包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
  林山打开麻布,里面赫然是六块鸡蛋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琥珀。
  林山一手拿着麻布包,一手拿着木匣就推开隔壁屋门。
  产婆见林山进来,顿时急了,连连挥手让林山出去,要知道,男人进产房见了孕妇血光可是不吉利的。
  林山眼看着天色渐亮,黑夜马上就要过去,可孩子还只出来了小半个身子,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他不由分说上前,把一块琥珀塞进产婆嘴里,又把一块塞进婆姨嘴里。
  产婆和婆姨都是一愣,瞬间眼中满是恐惧,好像都意识到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但又好像对林山的这个举动并不排斥。
  只有林山婆姨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水,满满的都是不舍。
  林山也是虎目含泪,虽然他知道婆姨吃下这东西后,会发生什么,但却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即将出世的孩子,因为从来就没人敢这么做过。
  林山自己也塞了一块琥珀到口中。琥珀一入口就开始快速融化着,一丝丝甜甜的凉凉的液体不断顺着喉咙流进胃里。
  林山也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一股铺天盖地的困意让他忍不住就要睡去。
  就在他闭上眼睛之前,他又看了自己的婆姨一眼,不出意外,产婆和婆姨都已消失不见。
  但是让他惊骇欲绝的是,产床上居然有一截婴儿头部到肩膀的小半个身体。
  林山只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无法呼吸,但是却仍然无法抵抗那莫名其妙的困意。
  他用力的把头撞向门框,“嗵”一声,剧烈的疼痛好像然他暂时清醒了一下,可是紧接着困意来的更加凶猛,他忍不住身子一软,手里木匣掉落在地上。
  片刻之后,林山就像一摊阳光下的水渍一样,身形越来越淡,越来越淡,逐渐在空气中消散了。
  这时,村外远远传来喧闹的人声,好似有很多人正从外面赶来。
  可是,山坳中的小山村却出奇的安静,好像对外面的来人毫不在意。
  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林山屋前,他径直走进产房。
  这是一个披着麻布斗篷的怪人,摇曳的灯光偶尔能照见他斗篷下惨白的面庞。
  来人随手扯过一块粗布,小心把林山孩子的残躯包好,闪身出门,转眼消失在白雾弥漫的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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