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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缘莽记 /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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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我感到后背一阵疼痛,让我差一点松开抓住铁链的左手。
  “七爷,七…爷,您一手抓住绳钩,我把您拽过来,”原来是马振东看得着急,拋过来绳钩缠在了我左胳膊上,好在这马振东扔得还算准确,不让那钩子在我后背开个窟窿,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咬紧牙关,左手紧紧攥住绳子,右手抓住铁链,玩命般的向前跑去,马振东迅速收紧绳索,我在身体离岸边还有四五米的距离,纵身一跃而起,借着牵拽的力量,直接跳到了平地上。
  惯性作用下,我在地上打了个翻滚才停下来,身后背包里不知道什么东西,把我的腰硌得生疼。
  我把背包丢下,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事儿吧?七爷,您还好吧?”马振东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没事儿的,”我缓过气来,揉着疼痛的后腰道:“主要还是吓得够呛。”
  “呵呵哈哈,真没想到,您七爷也有害怕的时候。”
  “在危险面前都一样,这桥一像秋千似地荡起来,你不知道,我冷汗都下来了。”
  “七爷,咱们是不是该吃些东西再走?”
  “嗯,在那石头缝隙里不知道走了多久,确实是饿了,咱们这次多吃一点,”我指着身后斜向上延伸的小路道:“接下来,我们要多走一段路,看看这地方是通向哪里的。”
  “太好了,在那石头缝里不敢吃喝,我现在面前放头牛,都能吃掉,哈哈哈哈!”
  食物有限,我破例开了两盒罐头,多吃了一块干粮,这情况下吃饱喝足是保证不了的,前面不知道还要走多远,得为以后打算。
  马振东吃完饭,坐在石阶上,后背靠着岩壁,搭起二郎腿,惬意地抽起烟来。
  我抬头望着延伸向上的阶梯,能看到人工开凿的痕迹,石柱上的路是向下的,石柱边上隐藏的这条路又是一路向上的,究竟那条才是出去的路呢?会不会我和马振东两人辛辛苦苦走过来,却不是能通往外面的道路呢?
  近三四十的角度,勉强能装下半只脚的石阶,让我们的行进变得艰难,好在隔一段会有一个小的平台,让我们能得到休息。
  流水声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动静了,我和马振东也是越爬越高,到最后,都不敢在看脚下远离的,渐渐变小的河涧。
  “怎么这么高,真想不出来,那些滇国族人是怎么开凿的。”
  “有句话也许不那么恰当,不过意思差不多,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滇王为了修建这石阶,不知道用多少族人的性命换来的。”
  “七爷,您说这滇王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也许是出去的路吧?”我只能这么期望了。
  溶洞里的光线慢慢暗下来,我和马振东加快速度,当再爬上一个平台时,平台连着一条狭窄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个透出亮光的洞口。
  “七爷,七爷,咱们好像终于找到出口了,哈哈!”马振东笑着朝那洞口跑去。
  我犹豫了一下,也快步追上。
  当看到连绵起伏的高山,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这几天的罪没白受,我们竟然误打误撞穿过了溶洞。
  “啊!终于出来了,七爷,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该下山直奔蛇谷了。”
  “不是,”我摇摇头道:“咱们回去,带着二公子和赵刺史他们过来。”
  “七爷,咱…咱别开玩笑好吗?带他们过来,就他们那体格子,那还不得死半道上啊?”
  “要知道,我这次压根就没打算找到那大烟草,带着他们过来,目的是让他们知难而退,结束这次行程。”
  “七爷,您确定咱们不继续往前走了?”
  “你还想往前走?”
  “那是当然啦!您想啊,那滇王费了这么大的劲,他不一定只是为了躲避战祸吧,他会不会有更大的目的呢?”
  “什么目的?长生不老吗?咱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仙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唉!也对,听您的,咱们回去怎么跟他们说呢?”
  我沉思片刻道:“怎么说,我现在还没完全想好,咱们边走边商量吧!”
  ……
  我和马振东知道离开队伍时间长,但是当听到已经半个月了,还是吓了一跳。
  老族长担心清女,派来了清女的堂哥,还特意带来了一些食物。
  我和马振东路上已经商量好了,告诉他们我俩发现了那个缝隙,走了好几天才过去,最后看到一个比现在所见要大多了的溶洞,溶洞中间有一条河涧,上面有座铁索桥,奈何风大水流急,我和马振东两人实在是没把握过去,最后只好回来再做打算。
  清女的堂哥名字叫水娃,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壮实后生,他开口说道:“陈先生,来的时候,我大伯嘱咐过我,这次不只是帮着我清女妹子,还要看看蛇谷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十多年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不过…”马振东晃动脑袋,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道:“水娃老弟,要过那座桥势必登天呐。”
  水娃一听拍着胸脯道:“我们滇族的人,不会惧怕这些的,既然蛇谷那边能过来,我们金猴山的人也一定可以过去。”
  我听得直皱眉头,这水娃是认死理的人,要想劝动他,怕是难以做到了。
  看了看王获,他一脸茫然,听清了马振东添油加醋地讲了我们这次的遭遇,估计他早就打起来了退堂鼓。
  我凑到赵刺史身边,小声道:“赵大人,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不瞒陈先生说,最近我有些身体不适,怕是没办法在跟你们一起走了,这样吧,我把李都尉他们交由你,需要他们做什么,先生你尽管吩咐好了。”
  我知道甩不掉赵刺史那伙人,笑着跟李都尉道:“吩咐不敢当,到时候只要李大人能听从我安排就行。”
  “放心吧,我老李是个实诚人,到时候事事都会听陈先生的。”
  我走到王获身边,见清女和他正聊的开心,清咳一声打断他们道:“二弟,你就跟赵大叔一起,在溶洞外等候好了。”
  王获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转头问清女道:“清女,你跟大哥他们一起去吗?”
  “嗯,我要和水娃哥他们一起,希望能找到去蛇谷的路,看看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清女表情坚定地说道。
  “大哥,你看呐,一个女孩子都不怕艰苦,我不去好像是不太好吧,将来说了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嘛!”
  这王获愿意犯险,竟然是为了他那所谓的脸面,我真是无语了。
  加上水娃带来的十几个人,队伍增加到了四十多人,有了两次进到溶洞的经验,前端路就好走多了。
  顺利地到了那石柱边,留几个人在下面接应,其他人陆续爬上石柱,李都尉身高体胖,连拽带推,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了上去。
  走到发现缝隙的平台,有些人从平台上下去,王获看着黑漆漆,一直向下的阶梯,小声问道:“大哥,你们没看看这条路是去向什么地方的吗?”
  马振东笑着道:“二公子,您看看,这条路如此的明显,我估计这是给外来人,故意走的一条错路,我觉得那应该是一条死路。”
  王获抻着脖子,不甘心地说道:“要不咱们去看看,你和我大哥说了,发现的那条路不好走,万一这也是去往蛇谷的路呢,而且还好走,是不是?”
  马振东看看阶梯下面,挠挠头发道:“二公子所言极是,七爷,要不咱们去看看?”
  “没事儿的,陈先生你们可以从这里去找路,我们就按照最开始的路先走走看,要是不行再去找你们,”水娃俨然成了“总指挥”。
  “陈先生,你们不从那条路走啦?”李都尉说道:“那我领着弟兄们,和清女族长他们从这条路先走走看好了。”
  我看着李都尉的体型,一直就想告诉他走不了了,不过他是赵刺史那边的人,不好明说。
  “李大人,我先下去告诉你们怎么走,”说完,我手搭绳钩先从平台滑了下去。
  李都尉,水娃等人也都先后从平台上下来,唯独不见了清女。
  “水娃兄弟,你们的清女族长呢?”我问道。
  “不用管她,你二弟说要清女留下来跟他们一起走,这里有我呢,像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还得咱们这些男人做才对,是吧?陈先生,”水娃无所谓地说道。
  水娃族人普遍身材瘦小,过那缝隙都好不费力,李都尉这边只有一两个人勉强挤过去。
  “唉!看来我老李是没办法了,这要卡到了半路,进出不得,那还不活活被挤死啊去!”李都尉拍着自己的大肚子说道,“要不,我还是跟着陈先生走那阶梯好了。”
  看着水娃带着族人们陆续走进缝隙里,李都尉悄悄跟我说道:“陈先生,咱们不用派人跟着他们吗?”
  “李大人对他们不放心?”
  “咱们兄弟没得说的,可是那帮族人又跟咱们不熟,我们赵大人的意思是,还是有人看着点他们才好。”
  “哦?!”我心里搞不懂赵刺史怎么不放心水娃他们,“这样啊!我问问二公子,不行叫两个人跟着他们好了。”
  “这样最好,我再安排两个兄弟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情,咱们都有个照应不是。”
  我心里一阵冷笑,这赵刺史看来连我和王获都不信任。
  ……
  顺着阶梯往下,大家都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李都尉爬得辛苦,就他这个体型,过了那缝隙也上不了那座桥。
  我照了照四周,好像是在一个椭圆形的地道里,小声跟清女道:“真没想到,你们族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领,在这溶洞里开凿出这么长的地道。”
  “先生过奖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我们的长辈们开凿出来的,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清女望望四周道。
  “谦虚了不是?这溶洞只有你们来过,这阶梯不是你们做的,难道还有神灵帮忙吗?”马振东笑着说道。
  “马大哥说得是,清女,我也非常佩服你的先辈族人们,不过,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啊?”王获仿佛失去了耐性。
  “二弟,不用着急,”我安慰王获道:“这比我和你马大哥,走的那个缝隙强多啦!连着两三天,只能侧着身体,蹲也蹲不下,坐也坐不下…”
  “是啊!想休息,只能侧身躺一会儿,那罪遭的,要不然我何必想再找条出路呐,哎!咱们好像走到阶梯的尽头了,”马振东惊呼道。
  又点燃几根火把,我拧亮手电,四周照了照,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阶梯是到了尽头啦!
  “可累死老子了,”李都尉又是抻腰又是甩腿的,“我可得歇一会儿了,”说完便坐在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
  “七爷,你听,好像有流水的声音,”马振东用手搭着耳廓道。
  我把手电的光圈拧大,让照明的面积加大,顺着声音小心地走过去,离我们下来有三十来米的距离,那水声更加明显了。
  一条暗河挡在我们面前,仔细照照,河面漆黑神秘,能看到缓缓的波纹。
  “完蛋啦!”李都尉吵吵道:“这回咱们还得原路返回了,看到没有,没有路啦。”
  “万事不能着急,七爷,手电给我,”马振东伸手拿过手电,往远处照了照。
  我拧亮另外一只手电,当光圈被不远处的东西挡住时,马振东欣喜地喊道:“有桥,有座桥!”
  我指着桥围栏上的花纹,问清女道:“清女族长,这些是你们滇族国的文字吗?”
  清女揺头道:“我们的文字都非常简单,没有这样复杂,也许这只是一些花纹呢?不是什么文字。”
  每个围栏的石墩上都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动物,不,应该算是怪物,呲牙咧嘴,狰狞可怖。
  “清女,你不知道这些雕刻的都是些什么动物吗?”王获右手举着火把,左手抚摸着雕像问道。
  “不知道,这些好像都不是我们平时见到的动物,”清女也举着火把仔细看看道。
  “我看咱们还是别琢磨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什么了,反正它们又不是真的,管它是什么玩意儿呢,还是赶快过桥,接着往前走好了,”马振东一步蹿上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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