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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故人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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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神山是中北神州的神山,与极北宝州的渺尘山万里相隔。是那个时代里极为耀眼的地方。
  曾经这座山有个更有名的称谓,叫做隐天山,便是隐天宗的那个“隐天”。
  三百年过去,曾经气派的建筑早已经不复存在,就连残破的石碑石柱也多半掩埋。
  北神山如今在当朝被列为禁山,平常人已经无法踏足。
  可此时,北神山上却真真实实的站着两个人。
  时代的故人!
  “百年之约,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说话这人正是王家镇巷子里,李拾字遇到的那个神秘的老头。
  “连你张天易都敢来,我怎么不敢?也不知道当年谁被我打的哭鼻子喊娘。”
  “李三,你他娘的又拿老子小时候消遣,吃老子一拳。”
  那人说完便朝着使剑者挥了一拳,那使剑者也出了一剑相防。
  瞬间两人便打在一起,两股气机碰撞的瞬间,周遭尘土瞬间扬起弥漫山顶。
  北神山仿佛被这磅礴的气机所撼动,竟然隐约有霞光出现,也像是无数乱流造成的假象,总之北神山上的一切,不是寻常人可以造成的
  话说那剑猛然劈下,竟然伤不到拳头一丝一毫。拳与剑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在山顶之上你来我往,这边递上一剑,那边送出一拳。
  剑刃锋利,拳也钢劲。比起那山下寻常武夫着实精彩了不少。
  这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使拳者渐渐还是落了下风。
  一道道剑气如猛兽般四处冲撞,又如狂澜般袭来与刚劲拳风相对,颇有种惊涛拍岸之感。
  虽说力有不逮,但使拳者嘴上却不落下风,“李三你这混蛋,怎么能这么变态。这么多年没碰剑怎么反而更强了。”
  这片天地早已经不是修士的时代了,灵气凋敝已有百年,连他这般境界,也是要习练不断,才得以勉强维持着修为。
  可眼前这老头,他剑法明明很是生疏,是多年没碰过剑的样子,但灵气却又如此蛮横强劲,实力也比之前强了不止一点。
  最后的结果,毫无意外,以使拳者胸口挨了一剑告终。
  这使剑者斜瞅了眼,有些缺德的笑道:“没办法本剑仙可是实打实的天才,要不是为了我那小孙子,这些年疏于练习,不然的话咱俩刚见面的时候,我就一剑斩过去了。”
  那使拳者虽说知道眼前这老头并未吹牛,但还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转过头看着远处的山谷,随后吐了口气说道:“不与你较劲了,这次你赢了,要杀要剐随你。”
  “我没那么俗。”李三说着。
  却被张天易反口嘲讽道:“确实,咱们李三剑仙除了名字俗了点,其他的都挺不错的。”
  说完还不忘了用手拉拽着胡子,扮个鬼脸。
  李三面无表情,嘴里吐出一句:“我可不介意再给你来上一剑。”
  张天易听到这悻悻地闭上了嘴巴。心里抱怨但嘴巴却异常老实。
  李三整了整脸色,说道:“我这要求也不难,你去中北神州找到我孙子,他叫李拾字,你他护他一程,顺便教他些保命本事。送他到了渺尘山下,会遇到故人的。”
  张天易听的有些无言以对,什么叫随便教一些本领,自己的孙子找别人教是什么意思。
  他特意提醒道:“你可想好了,我光仇家就数不过来,要我护送你孙子,还不如让他自己去呢!”
  “这倒是,反正只要能顺利到了,就行。”李三做思索状说着,剑却故意拿在手上挥动着。
  看的张天易心里直发怵。
  随后李三像是想明白什么事情,说道:“这样也好,到时你便说等他到了渺尘山我会告诉他一切的。”
  张天易懒得八卦,听李三交代清楚后便迅速向着王家镇去了。
  于是王家镇的小巷里,这位名叫张天易的老头,寻到了浑然不知的李拾字。
  风刮得突然有些猛烈了,这种大风在王家镇并不常见,狂乱的风将乌云推积头顶,显然大雨将至。
  巷子里风声低吼着。
  “啊这个……老先生,你看着天大概是要下雨了,我这还有急事,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自小或多或少受了老爷子的影响,对于江湖故事还是很喜欢的,买了好几本话本还读得如痴如醉。
  这话本里像老人这样的角色,都是些喜怒无常的大人物,实在招惹不起。
  所以李拾字心里战战兢兢的,话也说的小心翼翼。
  心里想着这般又忍不住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头,却不想正巧被老头看到。
  他笑骂似的用手掌拍了下李拾字的脑袋:“你这小子心里又耍什么小聪明呢。”
  没等李拾字说什么,摆了摆胳膊接着说道:“这以后你大概是要做我徒弟,放心我肯定会把我所有的本事都传给你的,反正做老子徒弟绝对不亏。”
  “我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李拾字这话倒让老头有些意外。
  老头疑惑问道:“你家那老头没给你说?”
  毫无意外,他说的老头便是自家老爷子。
  “我还以为他全告诉你了,这老头倒是挺爱护你这小子。”
  对于李拾字全然不知的状态,老头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他还是耐下性子给他讲了个故事。
  这个故事,大概意思就是,两年前的约定,这人与自家老爷子赴约相见,随后被老爷子打败,受了老爷子的委托。
  赴约这件事,原本李拾字只当作老爷子的扯皮,却没想到如今竟然与自己有了关系。
  若只当作是故事的话,确实有些俗套了。
  但安到自己身上,怎么说呢,有些扯淡。
  李拾字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见前一刻还准备去王师傅家碰运气,现在却莫名要做别人的徒弟。
  不过此时李拾字心里却更在乎另一件事情,“我家那老爷子,真的剑仙?”
  “要不然呢,要我敞开衣服给你瞧瞧,你爷爷那一剑砍的我可不轻。”
  “那么说,老爷子现在在哪?”
  “谁知道呢,或许在极北,或许在近南,也或许就藏在王家镇。反正老子只要完成了他的要求就行了,谁管那么多。”老头有些不耐烦地说着,顺带着一只手提起李拾字,在李拾字惊愕中,直直的冲入云霄,但又落了下来。
  那老头随后摸了摸脑袋笑着说:“忘了,在这不能轻易用灵力了。”
  于是改成脚步,领着李拾字往前走着。
  瞧这方向分明是冲着王师傅去的,李拾字看这眼前这个可以飞天的老头,倒是想起了自家老爷子给自己讲过的故事。可如今故事中的人物活生生站在眼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不敢违背老头的意思,他害怕要是自己不听话,会不会被眼前这个神秘老头给砍了头去。
  想着这些,他只能灰溜溜的跟在老头身后。
  最终真的是到了王师傅家门口,老头朝李拾字撇了撇嘴,说:“我张天易来这里不止见你一个,这里还住着我一个故人。待我见完后,你便随我一同启程。”说完便迈进了王师傅的院子里。
  李拾字想着张天易,还是张老吧。不知这镇上的王师傅竟然也会认识这样奇怪的老头,不过也对,听张婶说王师傅也很奇怪,两个奇怪的人认识倒也不那么奇怪了。
  
  这张老叙旧的话应该会很久,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才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看到张老骂骂咧咧的走出了院门。
  张老径直走向李拾字,脸紫的像茄子一样,气的说:“这老头不就是个雕木头的吗,怎么的,还上了天!”
  忽然间,王师傅的院门突然大开。里面走出个长着羊角胡子,拄着精心雕刻的桃木拐杖的矮老头。
  这老头也毫不示弱地骂道:“我看你这张天易跟那李三一个德行,不过是会个王八拳,叫我说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莽牛!”
  这话说完,张老瞬间回过头气得要揍他两拳,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在这地界不比北神山,这里人群密集,若是被人发现的话,自己护送李拾字这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于是张老吞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和你生气,只告诉你一声,今天主要目的不是来寻你的。”
  王师傅听的有些聒噪,于是把歪了过头去,也不与张老说话。
  这时候王师傅才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李拾字。
  王师傅的脸瞬间变得慈祥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看着李拾字笑着说:“小拾字,你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来,来,快进屋!今天我正好收徒,想不想做我徒弟!”
  这番话一出,倒是让拾字和张老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张老首先反应过来,打断道:“什么叫做你徒弟?李三明明是叫我收他做徒弟的。”
  “我收他做我徒弟,教他木器早就和他父母说好了的。张天易你这老东西是不是想和我争徒弟!”
  张老立马明白了过来,这李拾字父母自然也是修行中人,这些年躲避追捕到了王家镇。
  大概是有什么关系,于是把李拾字托付给了王师傅,却没想到这李三也给李拾字谋了条生路。
  于是张老颇为不情愿的说:“两年前我和那李三见过一面,挨了他一剑,是他要我照看护他孙子去极北的。”
  这下两人才是全都明白了过来。
  四下寂静,雨水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像豆子一样。
  暴雨倾盆,巷子也早已经泥泞不堪。
  两个奇怪的老头,在雨水如幕时才总算达成了共识。
  莫名其妙。一切都那么的莫名其妙,你说他突然离开,不打一声招呼,你说他忽然到来,不说问候。当年李拾字应下了。如今李拾字还是如此吗?
  不同于两位的预想,李拾字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站着,不发一言,眉头皱皱的如同蔫萝卜一般,他耷拉着脑袋。手指捏着衣角。寒风吹雨丝,漫天银丝下,缓缓而至。他搓起泥泞,徘徊不停。
  “那个小家伙呢?怎么进一会没注意就没了人影。”张老说了句,但却没见有多大变化。
  对于他来讲寻找一个人实在容易不过。
  不过是便从镇子北面的一个铺子下的台阶寻到了他,铺子是个包子铺热气腾腾的,热气缠着雨水分外迷离。
  张老走到李拾字跟前瞧着李拾字温和问道:“你这一天都无精打采的。怎么了?”
  李拾字没有回答,耷拉着脑袋晃了晃,垂头丧气的。
  张老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没有继续问下去,看着李拾字身后的包子铺,张老问李拾字吃不吃,李拾字没有回他,他直接从衣服里掏出了钱单,买了两个肉包子。
  一个递给李拾字,一个捧在自己手里总是要吃没必要跟饭过不去,李拾字也没拒绝伸着手捧着包子。
  张老干脆坐在李拾字旁边,今日雨水天包子铺人烟稀少,少有的顾客也都急匆匆的,根本注意不到坐在一旁台阶的两人。
  张老摸了摸他的背,和蔼的说:“心里有事情?说出来吧,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李拾字还摇摇头有些倔强的拧着身子。
  张老咳嗦了声:“果然,李老头什么也没告诉你”说还不忘故,近了一声,左顾右盼一番。
  “您就别骗我了。其实大概知道了。你是爷爷的朋友。
  你有这样本事,想来,爷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
  那么父母话,也该如此。
  既然他们不辞而别。想来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他们从小告诉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听来像是说教,可是安在自己身上却也挺相似的。我能理解他们,但是想来还是开心不起来。”
  说着,眼泪啪嗒落下,雨水下的有些大了,黄昏垂暮躲在黑云后面。
  黑色仿佛吞噬一切的巨兽。张老一句话也没讲,就只是看着。
  李拾字慢慢的说的越来越多,眼泪也越来越多。
  这么多年,孤单一个,心里没有委屈事情谁也不信。
  当人不能让它别再心里,憋坏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张老搓着双手,一丝灵机掠过,不等李拾字反应,一柄木剑已经出现在了张老手里。
  这是一柄十分精致的木剑,在以木器为尊的王家镇都能算得上宝物。但不等李拾字说什么,张老又把手上的木剑折成了两半。
  “原本想让你走你爷爷的路子,所以托王老头弄了把木剑,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收你做我徒弟,亲传的那种!”
  张老说着,心里却越来越对眼前这小子有好感了,这小子挺有人情味的,跟我一样,要是是我孙子就好了。
  而李拾字心里其实想说自己更喜欢用剑的,但见到张老如同小孩子得胜一样的表情,还是忍着笑答应了。
  这时王师傅慢慢悠悠的晃悠过来,一眼瞧见李拾字正坐在台阶上,眼睛红彤彤的,自己精心给他做的木剑也断成了两节,登时便脑补了出来。
  王师傅朝着张老大叫一声:“你他妈张天易,竟然折了我送给拾字的木剑,吃我一拳!”
  说完便抬起拳头要打过去,李拾字原本还憋着笑,这么一出当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次换两个老头发懵了,愣在那里。但也只是一会,三人眼神对视下随后默契的一同笑了起来。
  “三个神经病,别碍着老娘做生意!”
  包子铺的坐不住了,赶忙出了铺子催赶起来。
  三人也未停留,在包子铺老板娘的叫骂声中,一同回了王师傅家。
  心结虽在,但也算有了缓解。
  两个老头也一同成了李拾字的师父。
  李拾字会留在王家镇两年,一边学习木器一边练拳,两年后再由张老带着李拾字北上去渺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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