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合作

　　不知道凌苏木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到周炎生的，刚开始周炎生都果断回绝了，合伙人不知缘由，但不想失去这块肥肉，旁敲侧击的劝周炎生接下这个案子，因为周炎生不擅长打娱乐圈的官司，况且娱乐圈是是非之地，他更愿意守护老百姓的权益，不愿意沾染资本名利场的气息。
　　在律师界周炎生是一位极具天赋的律师，现在是殿堂级的人物，当年一个大二的在校学生刚初出茅庐，却作为自己妹妹舞蹈事故的诉讼代理人，赢得了官司，在当时四大政法大学中震惊四座，一直是政法学校里是神般的存在，被法律学生称之为大神。
　　但是就是因为当年的那件案子让他彻底放弃了原来的想法，接手凌苏木的案子，当年舞蹈事故的案子能顺利得到补偿就是因为其中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提供了关键性的证据，而当年的那个男孩就是现在娱乐圈顶流凌苏木，在饭店和客户吃饭的周炎生不经意间听到了他们部分的谈话内容。
　　一老人：为什么一定要聘请周炎生作为这次案件的辩护律师呢？
　　苏木：老师，我记得我十岁的时候，那时候父母逼着我去一个舞蹈机构学习跳舞，当时那儿有个小女孩应该是七八岁的样子，我第一次哭着去的时候，在舞蹈教室的门口遇到她，两个人差点撞倒，而小女孩甜甜的笑着用糯糯的声音说要小心喽，说实话后面我主动去舞蹈机构都是因为她，小女孩很能吃苦，练习也很用心，当时的舞蹈老师只要跳一遍他基本上就能记住，所以也很受老师的喜欢。
　　老人：呵呵......我知道，后来你喜欢去舞蹈机构是因为她吧，你还跟舞蹈老师说，只要跟我父母说我来了就行，承诺免费帮舞蹈机构拍摄影像资料，只要让我画画就行。
　　苏木：所以那时候会经常躲到老师您那画画。那时候小女孩招来了其他同学的嫉妒，其中一个学习舞蹈的同学她妈妈就是当时那个舞蹈机构的老师，而同学的妈妈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出彩获得国外比赛的机会，对小女孩下手了，所以就瘫痪了。
　　老人：当时这个事情我知道，有报道过，那段时间，你一直都很纠结，要不要把自己拍摄得到的内容交出去，要不要把正义交给法律。
　　苏木：谢谢您老师，要不是你的指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不过我相信当时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而就在不久前，我遇到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
　　老人：呵呵.......那是你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苏木：周炎生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的哥哥。
　　听到这周炎生心弦一颤，他记得这是在开庭前的最后一刻得到的最有利证据，判决后也没有找到那个交出证据的人，原来是他。
　　我说怎么那天在电梯间怎么那么不一样。
　　老人：那你是想拿这个事跟周炎生交换？
　　苏木：他当年应该不知道给这个证据是我给的，当时也要求跟对方保密的。不能说交换，只是我现在也身陷囹圄，得需要一个很强的律师，恰巧前几天看了他的简历，我急需这样的律师帮我，就是巧合而已。
　　老人：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你撑把伞，那好吧，那个律师事务所的一个老前辈是我的老熟人，明天我跟那个合伙人见个面，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接下你的这个案子。来，吃点吧，看你瘦成这个样，你爸知道了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
　　苏木：好的，谢谢老师。
　　晚上苏木接到了周炎生八点在茶室包厢见面的电话。
　　大街上井然有序的穿梭着各色豪华的小轿车、长长的公交车、时髦的自行车，坐在车里的苏木凝视着车窗外高楼上自己的视频。
　　当初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没有考虑那么多，也没去想会是什么结果，自己会面临这么多的阻碍，只是想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每一个阶段都值得经历，决定留下来，就不会轻易放弃，既然来都来了，就尽力做到最好，不上不下的好像也不是自己的风格。
　　周炎生的突然联系见面，苏木并不觉得奇怪，应该是某种意图改变了他自己的决定，而让他改变想法的这个原因他始终猜不透。城市街道旁张扬的建筑物霓虹灯慢慢开始亮起五彩的光，勾勒出这个城市繁华的形状，川流的车灯透过挡风玻璃直射在苏木的脸上，璀璨的霓虹灯编织着这个城市所有奋斗者的梦，路过的每个行人目光里藏着期待和坚持。
　　两人见面的气场空气突然特别冷，就是那3-5秒的时间，空气都紧张，服务员站在旁边光看着都可以感受到当时紧张的气氛，俩人都想说点儿什么圆场，“你好，周先生，上次在电梯没能打招呼，抱歉。”凌苏木先开口。
　　“那时候大家都还不认识，客气的话就此打住，你的案子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张律师也算我的前辈，既然我接了那就竭尽全力。”
　　“周律师，”
　　苏木喝了一口茶，“我相信你的实力，毕竟现在我的烂摊子一大堆，所以非常感谢你能接手。”
　　“谢谢你的信任，按理说我应该谢谢你，当年是你救了我的妹妹周也，要不是当年官司胜诉得到那一笔赔偿来支撑，我想周也的康复效果不会有现在这么好，不可否认我接这个案子有这个成分在里面。”
　　那么电梯里遇到的就是周也，听周炎生的语气她过得很幸福。
　　“当年我也只是给了事实证明的影像，我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所有的资料周一会全部送到你公司。”
　　“嗯，那好，大家都是爽快人，那么接下去咱们就是统一战线，合作关系正式成立，茶水代替，嗯。”
　　“合作愉快！”
　　两人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按理说，我不该插手你网上言论的事情，接下来至少在你的案子真相大白之前，你发微博、采访视频、分享工作日常最好三思，毕竟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网上讨伐的对象，我作为你的律师也有义务替你这个当事人考虑。”
　　“周律师所言极是，受教了。”
　　网暴发生的这几个月，一些支持的社会人也受到了讨伐，不可思议的就是疫情期间一个贫困县的农产品加工厂快要倒闭了，而这个工厂百分之五十的都是残疾员工，凌苏木看到了这个事情，也通过当地民政部门了解到是真实存在，就尽自己的力量宣传了下去，当地的电视台也报到了这个过程，最后还被有心之人百般抨击。
　　你只管努力，其他的交给天意。
　　凌苏木只希望大家包括他自己都做好自己，走自己的路，过好自己的生活，对于别人的误解跟揣测，心要有过滤网，世界是守恒的，最大的希望也就是自己能顺顺利利，然后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下去。
　　菀真姐提着包风扑尘尘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你好周律师，于菀真，苏木的经纪人，非常感谢你的接手，你的大名早有耳闻，我个人感激不尽。”
　　“你过奖了，周炎生，你请坐。”
　　“那好，非常紧急的事情，我刚去了趟警局回来，动张律师的刹车的人被抓了，也就说是受人指使，应该是拿到了非常重要的资料，但是现在处于昏迷的状态，周律师我还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务必请你小心。”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相信法律的公正，我会小心。”
　　“警察勘查了现场，没有任何发现，嫌疑人还呆在审讯室，警察也没有过多的透露。”
　　苏木紧握拳头，周炎生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愤怒，这个案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三个人交谈到一个小时后，才从茶馆走出来。
　　苏木趁着夜色美好，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菀真姐和吴越抬着手机跟在后面录。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喔喔...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
　　吴越打趣说，“这儿是上海。”
　　“好，上海，我站在那，健身器材那，要拍下来啊！”
　　“那走呗，没事，大摇大摆的走，像我这样，咱们多久没有像这样自由自在的逛街了。”
　　“不是，你小跑起来是这样的，你腿才没我这样长，哈哈...”苏木学着吴越小跑的样子，奇奇怪怪的可爱起来。
　　苏木在前面安安静静地走着，树叶沙沙的摩擦出声响，看着让人心疼却又不敢靠近，他的背影有时候浓墨重彩，在暗黑的光影里，那份疏离感和破碎感增加了悲伤的情绪，孤独仿佛游离于外，勾勒出了他独有的世界，半清醒伴梦想的样子。
　　“他看起来好累啊。”
　　郑沫开车恰巧路过跟在后面，周也坐在副驾驶。
　　周也没有说话，泪流满面，看着他疲惫的身影，她好像身临其境，却又无法感同身受的心疼。
　　现在他想什么呢？
　　郑沫的车速不紧不慢的一直跟在后面，偶尔有灯光透过车窗打在周也的脸上。
　　总有一些经历，让人学会成长。
　　某剧组的化妆间化妆师正在给苏木化妆找衣服，“哥，今天有爆破的戏份，明天就可以转场到室内拍了。”苏木起身，黑色的大衣垂下来。
　　“晚上天气有点凉，穿大衣刚合适，我还挺喜欢拍冬天的戏，有雪，今天剧组的雪景真的太漂亮了，刚才我出去看了一下。”
　　“那是，这部戏可是大制作，所有的钱都花在制作上了。”
　　“开拍了啊！”有人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