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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封审判天书，众人一脸震惊地，纷纷转头看向象征。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象征顿时就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得交叉在一起，反复揉搓起来。
“堂堂的象征老先生，在辽东权势滔天之人，竟然也与三圣教，这种朝廷明令禁止的邪教有关？更加恐怖如斯地是，竟然是三圣教的高级头目？！”
蔡之翰的心里“咯噔”一下，半天缓不过来。
他现在已经无法想象了，三圣教究竟势力有多大，竟然哪里都有他们的人。
韦孝宽与骆芷蓉也是没想到，不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转而求解般望向对方。郑冥天是新来的，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老朽……确实泄密了……”
尴尬了半晌，象征老先生坦然承认，他的确将三圣教的具体计划，泄露了出来。审判天书所说不错。
“芽儿尚还年幼之时，老朽曾经将审判天书，还有三圣教的一些事情，当做故事说给了芽儿听。”
这是象征泄密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最终才招致了如今的祸患，让审判天师下达审判天书，正式实施对他的绝密审判。
“至于第二条罪行，你们待会儿就可以知道了……”
象征说着，叹了一口气，随即就伸出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抚摸起来象芽的脑袋。
被父亲如此宠溺地摸头杀，象芽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反而是感觉前所未有的恐惧。
“真是一个……”
韦孝宽听完这些如故事般的经历，忍不住啧啧称奇，刚想用一个词形容象征老先生，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既然你……那你想让我们保护谁？我先提前声明，您的大女儿象氏已经被三圣教抓住了，如果想让我们保护她，恐怕……我们难以做到！”
转即话锋一转，说起了之前答应象征的事情，就是让他们保护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象征身边的小女儿，象芽。
“不不不……”
象征直接否定了韦孝宽的说话，否定的很坚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究竟是谁？除了您老的大女儿，还能是谁？”
蔡之翰一脸狐疑地问，并且两只眼睛还在死死盯住象征，想要通过象征的微表情来判断所说之话是真是假。
“不是我的大女儿，而是……”
象征摆摆手，否认了蔡之翰的说法。
“……您就快说吧，我实在想不出来究竟谁竟然让您老这么上心了！”
韦孝宽苦笑着摇摇头，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不想让象征再卖关子了。
“而是……你们都认识的，是……李栋贺！”
象征思前想后，最后嘴唇还是缓缓启动，将名字说了出来。
“什……么？竟然是他！！！”
当象征说出“李栋贺”这个名字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他的小女儿——象芽。
这个名字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李栋贺……
就是山长的名字……
第一个是小女儿象芽。
第二个竟然是山长李栋贺！
真的是恢诡谲怪……
骆芷蓉这个时候提出了个问题：“为什么……您的奴仆说您只有象芽一个女儿……”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让她想不明白，难不成象家的奴仆都不认识大女儿象氏？
“他们……都是老朽非常信任的奴仆，他们的话还是可信的。”
象征轻咳两声，赶紧强调奴仆们的忠诚度。这些奴仆跟随他多年，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依旧值得信任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那么说？您老还是直说吧，我们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蔡之翰赶紧将骆芷蓉的问题，重又说了一遍，想请象征解答他们的疑惑。
“事情是这样的。李栋贺才是我的亲儿子，只不过……是私生子！”
象征连忙开口解释，说象氏与他没有血缘关系，而李栋贺这个女婿却是他的亲生儿子。
“什……么？李栋贺竟然是……您的……！”
几个人再一次愣住了，他们已经无法确定，象征所说之话究竟是真是假了。
象征点点头，默认了他们的说法。接着便说起了不为人知往事。
多年之前，年轻的象征还没有如今的产业，以及这么大的权势。那个时候他的情人诞下一子，因为种种原因，他并没有与儿子李栋贺相认，而是偷了一个仇家的女儿，充任自己的女儿。
当年的他，四处招惹是非，与许多人结了仇，仇家真是数不胜数。出于保护儿子李栋贺的安全来考虑，所以他才会将仇人的女儿偷过来，对外宣称是自己亲生的。
而李栋贺，这个亲儿子，虽然是私生子，那也是自己的儿子。直接被象征送到一家普通人家，这家人无法生育，儿子直接被寄养到这户人家。
做完这些之后，一个计划便在象征的脑海里浮现了……
“什么计划？赶紧说！”
蔡之翰听着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见象征突然停住了，随即就催促象征赶紧继续说下去。
原来，象征计划让儿子李栋贺迎娶自己的“大女儿”。只有这样，自己的儿子才能继承自己所有的产业，也不会导致肥水“入”了外人田！
怪不得呢……
蔡之翰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之前的所有疑问现在终于串联起来了。
正是因为李栋贺是象征的亲生儿子，象征才会亲手拆散田墙与女儿象氏这对恩爱有加的鸳鸯。
毕竟女儿象氏只能嫁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李栋贺！
蔡之翰突然想到了一句俗语。
真是老母猪戴-奶-罩——一套又一套！
蔡之翰又忍不住问：“既然如此，那象氏与李栋贺的女儿，也是你的亲外孙女……哦不，应该是亲孙女。你又为何亲手摔死您的亲孙女？是不是……太过残暴了！”
听见蔡之翰说他“太过残暴”，他也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怒气冲冲地反驳：“这不是我干的，老朽可不能替别人背锅！”
当年的仇家跑过来，想要索回被他偷走的女儿。象征死不承认，直接惹怒了那个仇家。正巧象氏抱着女儿出来，仇家直接跑过去，从象氏手里夺过孩子，一把就摔死在了地上……
当初没有亲身经历这些事情的人，自然将“摔死孩子”这个罪名，怪罪在象征头上。
象征继续低沉着声音说：“你们不知道，这次审判者乃是极其狠毒阴辣之人……”
这不废话嘛！
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上次的连环杀人案，他们已经领略到了审判天师的凶辣程度！
蔡之翰这个时候小心脏突然“咯噔”一下，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处，“这次这个审判天师……会不会特别残暴？”
当他问出这句话后，顿时就后悔了。
这依旧是废话……
没有一个不残暴的审判天师……
“这个……我并不是太清楚！敬请见谅，小道友！”
象征摆摆手，表示他也不认识这次来到的审判天师，恕他无能为力了。
对于蔡之翰问的这么愚蠢的问题，象征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回答他，着实是不容易。
而韦孝宽此时却一脸的喜悦之色。
这就意味着对于审判天师的有关情况，他会回去再告诉大家的。只要乖乖等着就行了。
“那么，第二份审判天书……是送给谁的呢？这个问题，您老应该知道吧？”
蔡之翰接着问，一点也不让象征歇着。
象征脱口而出，“如果老朽说出来……恐怕你们会大吃一惊！”
接着，象征思索再三，继续补充道，“第二份是给贾荔的……也就是大女儿的助手，我的大女儿正是你们苦苦寻找的黑虎……”
这些事情是象征在三圣教高层的朋友，亲口告诉他的，可信度是很高的。
“什……么？”
众人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今天象征说的所有事情，都让他们不敢相信，这跟他们的猜测完全背道而驰！
骆芷蓉也问：“贾荔……不是肖研的好朋友么？又怎么会与您的女儿狼狈为奸……哦不，串联在一起，一起策划杀害自己的好朋友肖研呢？”
对于这个问题，最初的时候象征也问过女儿象氏，女儿象氏也没有提过贾荔的参与。
由于肖研生活幸福，经常得到贵人的帮助，所以就遭到了好朋友贾荔的羡慕嫉妒恨，从而心生杀意。在她找到了女儿象氏后，就直接提出与象氏合作，一起杀了肖研。
象氏看着既然贾荔已经提供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包括肖研的作息规律，日常出现场所，生活习惯等等事情。索性就将计就计，答应了下来。
按照计划，本应该到了取走尸体的时候，象氏发现黄维并没有杀了肖研，所以就让贾荔亲自操刀，活活地将肖研分了尸……
从这个角度推测，贾荔很有可能是杀人计划的第二个。
“贾荔伪装的真是太好了……”
蔡之翰在心里想着，对贾荔的一点点好印象，此时也直接荡然无存。
案发后第二条，贾荔还能与众人坦然聊天，可见她的心理素质非常好。
恐怕这就是象氏重用她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