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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末世从旧世特工开始 / 第二十章:无尽噩梦

第二十章:无尽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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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睡?唤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尔法很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问清楚,但面对不会说话,一次只能表示几个字的象鼻人,想要弄清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简直太困难了。
  阿尔法看着象鼻人将手中的透明液体收进包中,有些无奈的吸了口气:
  “所以你为什么消失了三周?”
  ‘收集医疗物资’
  “为谁?”
  ‘树’
  通过这些只言片语结合先前他得到的种种信息,阿尔法也算是得出了个大概的猜想:
  辐射地原先是辐射严重超标的地段,但因为矿脉的发现,让大量的皮克人定居在了这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患上了辐射病,所谓的母树就是可以吸收辐射的一种变种植物,通过服用它的汁液可以缓解体内辐射病的症状。
  服用汁液的副作用就是身上会长出树皮一样的黑色瘤瘢。母树在这里扎根后将残留在这里的大量辐射都吸收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来到这里后身上的辐射仪并没用报警的原因。
  如果说母树因吸收大量辐射产生了变异导致它的汁液变成了它用来寄生其它生物的手段的话,那这大概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象鼻人会说这些怪物是这里的居民了。
  但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这些人还有救吗?
  阿尔法不清楚,象鼻人也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看样子阿尔法这次的假期将会变得格外‘有趣’。
  阿尔法苦笑一下,拿起了手枪:“虽然我不认为那小鬼的姐姐还有救,但,既然已经接受了委托,我这个守信的雇佣兵也只好继续将事情做下去了,”他抽出他爆能手枪的弹夹,检查了一遍他的武器,“狂盗的人已经到这镇里来了,你个‘医生’独自前往所谓的母树那的话可能有危险。算是帮那小鬼的忙,我也顺带当你的保镖吧,放心,我不会收你费的。”
  象鼻人听着,一边伸出手示意握手一边在面板上显示出用颜文字组成的笑脸:
  ‘(^_^)’
  看样子他是同意了。
  阿尔法看着象鼻人缠满绷带脏兮兮的手,笑着摇了摇头:“不,这次就不用握手了。”
  ……
  树根变得越来越躁动,更多的树根从四周的地下或是房屋中探出,他们像是爬山虎一样爬满了房屋的四壁,就连地面,也开始逐渐爬满这些树根。
  树根的生长速度超乎了常识,它到底是从那儿弄来的养分生长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阿尔法举着枪,走在象鼻人身旁稍微靠后点的位置,因为象鼻人将他黑色液体涂抹在了身上的原因,路上偶尔遇见的怪物并不会主动来袭击他们,他们就这样一边规避着地上的根蔓一边向着母树的方向赶去。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母树的位置吗?”
  象鼻人在阿尔法问完后点了点头。
  “母树的病治好了,这些人也能得救吗?”
  象鼻人依然只是点了点头,只是这次点头似乎有些迟疑。
  就在他们这样对话之际,有一只似乎没有被象鼻人的挥发气体迷惑的怪物突然看向了他们。那怪物这样的举动让阿尔法一下子警觉起来,他赶忙伸出手将象鼻人挡在了身后,然后举枪对准怪物。
  怪物茫然地迈着步子,它低吼着,踉跄地缓步靠近了他们。
  阿尔法看着那面目可憎的东西,手指微微颤抖,就在他准备扣下扳机击毙怪物的时候,象鼻人抓住了阿尔法举枪的手。
  电流声响起,他肩上的电子板显示出了新的一行字:
  ‘它只是在梦游,别开枪’
  就如象鼻人所说,当怪物缓步走到阿尔法身旁时,怪物忽然转头向着别的地方走了过去。阿尔法站在那东西的旁边,甚至能够感受到怪物呼出的气息,那是那样的恶臭,同时阿尔法还注意到怪物发出的低吼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噪音,他从那嘈杂且低沉的声音中听见了两个模糊的字:
  “救命……”
  这两个字让阿尔法大脑为之一颤,他并不信任象鼻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反常,虽然他还是轻易地接受了现在的情况,但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哪怕就算是在废土里摸爬滚打见过无数变种生物的人也难以在这样腐根遍地的定居点保持冷静。
  阿尔法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严重的违和感,但一时间他却没法说出这异样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忽然间,他反应了过来这股违和感是什么,就是他对这里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的反应都太过平静了,他甚至认为这种未知且充满危险的情况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地上的根蔓逐渐停止了蔓延,怪物也逐渐远去,阿尔法看着那些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四处的怪物,冷笑着看像了象鼻人:
  “我忽然觉得我对这种事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这里变成这副模样的。”
  象鼻人明白了阿尔法的意思,他微微转身,肩上的显示板也在金属柄的调整下微微偏向了阿尔法,片刻后,电子板上显示出了新的字:
  ‘我只是想救人’
  好一个救人,现在这些人全都已经生不如死了。
  阿尔法轻蔑一笑,如此想到。
  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他们变成这样也算的上是一种解脱呢?
  阿尔法知道大量的辐射会破坏DNA结构,那些受到严重辐射的人有的甚至会直接丧失细胞的分裂功能,导致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腐烂溃败,和那种恐怖的景象相比,变成这样的怪物陷入沉睡或许确实是一种解脱。
  阿尔法握着枪,叹了口气:“好吧,我对这个定居点以前的情况并不了解,如果你说是救人,那就是救人吧。”
  象鼻人听完阿尔法的话,他的电子板便重新变回了那空白的状态,他转过身继续向着母树的方向前进。阿尔法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中央设施的铁门大开,黑色的母树生长在设施之上,此刻这大门前不仅仅倒着一具怪物的尸体,同时还有断断续续的黑烟从设施内冒出。
  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象鼻人看见了设施的异样,他情绪忽然有些激动,飞速地向着设施的位置奔跑了过去。阿尔法没有来得及拦下他,他暗自咒骂了一声,然后也跟着象鼻人跑了过去。
  阿尔法在跑向设施的过程中一直死死抓着手中的枪,他一直在提防着那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狂盗,不过他的担忧很快便消失了,因为他在跑到设施门口后就看见了那倒在设施内被树根吞噬了的两名狂盗成员的尸体。
  象鼻人跪在设施前的那名怪物的尸体旁边,他用缠满了绷带的手颤巍巍地抚摸着那怪物的尸体,阿尔法看不出他是自责还是什么其它的情感,他只知道现在不论是谁在设施内,那人都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黑烟不断从设施内涌出,阿尔法闻着那烧焦的气味,看着设施深处燃起的淡淡火光,啧了下嘴:
  “你在这呆着,我先进去看看。”
  象鼻人听着阿尔法的话虽然点了点头,但他依然只是跪在那怪物的身旁,阿尔法看着他,觉得他越来越可疑。
  或许象鼻人对他隐瞒了些什么,或许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救人,但他这样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
  这里有太多疑点了,只是眼下,阿尔法只有解决了当下的威胁,他才能继续去寻求事情的真相。
  ……
  火焰在设施深处燃烧,伽玛戴着防毒面具,在设施内用火焰给自己开辟出了一条道路,他顺着这条道路,来到了设施的最深处。
  在伽玛面前的,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铁门旁的控制拉杆上盘踞着不少树根,伽玛,看着面前的铁门,取下了戴着的防毒面具,他一把握住铁门的控制拉杆,将其拉了下来。
  铁门在拉杆被拉下的瞬间便有了反应,伴随着电机和树根被扯断的声音,这扇金属门缓缓地沉了下去。
  在铁门沉入地面后,出现在伽玛面前的是一间已经被树根侵占了的研究所,里面那被树根环绕着的桌上放着大量的试剂或是其它的研究装置,这里的照明系统工作正常,墙壁上的电子监控面板也还在运作。
  伽玛走进房间内部,他将手中的喷火器收起背在了背上,他走到那放着不少试剂和研究资料的桌前,拿起了其中一份已经积灰了的资料翻看起来。
  “求求你…杀了我吧……”
  微弱的女声从伽玛的身后传来,伽玛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资料,转身握住了腰间的手枪。
  “求求您了…让我死吧……”
  又是那个女声,不过这次伽玛顺着声音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如树根一样的在房间角落的巨大物体发出的声音,无数树根从四面八方连接着那东西,看样子这些树根的养料全都是输送给它的。
  伽玛看着这母树在地底的部分,隐约看见了一个像是嵌入了树根的女人的身体轮廓、她的头部已经被树吞噬,只留下了一张嘴和她抬起的下巴的还可以分辨,她的四肢已经完全融入了树木之中,通过显露出的轮廓来看,她应该是以一个十字的动作融入这树的。
  “让我死吧……我忍受不下去了……”
  虚弱而绝望的声音响起,伽玛听着这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看来这次的任务不单单是什么无聊的打杂啊,这就是所谓的有自主意识的树吗?原来如此。”
  “求求您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不,不不,”伽玛听着这声音,脸上的笑容愈发病态,“我不会杀死你的,毕竟我的任务只是来调查,不过,要是你求着我让你活下去的话,我或许会考虑考虑杀死你。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现在的声音已经足够甘甜了。”
  “不……不要……”
  绝望的声音响起,伽玛脸上挂起一丝冷笑。
  伽玛现在的心情很好,他听着身后那或许还能称之为人的东西苦苦哀求的声音,轻轻哼起了小调,他扫开桌上的杂物,检查起这里是否有其它的有价值的东西。他扫视了一圈桌上的物件,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一本研究日志上:
  日杂编号001
  对象姓名:莉安
  种族:人类
  年龄:不详
  她是我遇见的一名被未知植物寄生了的女子,她身上的寄生植物给她带来了莫大的痛苦,她恳求我救救她,但现在定居点的居民们正在受着辐射病的折磨,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来得及找到治愈她的方法。
  ……
  伽玛随意扫视着上面的文字,有跳没跳地翻看着这本日志:
  日志编号:031
  我能做的都做过了,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寄生的植物吞噬。该死的……现在定居点的情况也越来越糟了,新的矿洞内的辐射量严重超标,大家都不听我的劝阻,他们说如果没有矿物产出就得不到鳞甲城的援助,到时候大家都会饿死,这样下去,这里迟早要奔溃。
  ……
  日志编号:043
  对于寄生植物的研究我已经尽力了,我实在没法抽出身帮助她,我现在只能勉强维持她的生命。她说她想活下去,但我实在是水平有限……而且今天又有一名受辐射过量了的人进入了病房,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
  ……
  日志编号:44
  我早就说过!我早就说过不应该长时间在那矿洞里工作的!大家都不听我的!那些受辐射过量的病人,他们当着我的面烂在了病床上!他们还有意识!他们还活着!但他们的细胞已经没法再生了,他们的肉体只能一点点的从他们的身上死亡脱落!我早就说过了!
  ……
  日志编号:61
  我长时间和那些病人接触导致我也受到了过量的辐射,我感觉我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不知道我戴着着破烂面罩有什么用!我的喉咙似乎也已经不能发声了,我真是太蠢了,我到底怎么了,我当初就不该来这片定居点的!靠!看着那些病人躺在床上无比痛苦而我却什么都没法做到的样子,我简直恨透了无力的自己!
  ……
  日志编号:70
  莉安的生理状态正常,她体内的寄生植物似乎稳定了下来,虽然那些植物已经几乎将她同化变成了一颗树,同时树也已生长在了我的研究设施之上,但总体上她的状态还算稳定,而且她也没有因受到过量辐射而产生其它的不适反应,或许她可以救这里的民众。
  虽然很冒险,但我必须试试,而且她已经同意了让我进行进一步研究。在眼下的问题解决后我会想办法救她的。
  ……
  日志编号:71
  成功了!从莉安体内提取出的黑色植物萃取液可以缓解辐射病的症状,我已经在自己身上实验成功了,虽然它会导致嗜睡以及在身上长黑色树瘤一样物体的副作用,但总体上它可以帮助我们抵御这里的辐射。
  目前情况稳定,大家都有救了!至于莉安,她的话我可能还要花很长的时间找到解救她的办法,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了些许打算,只是那可能并不合常理……
  伽玛哼着小曲儿,将日志收了起来,他已经无心再看下去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是阿尔法。
  “嗯?阿尔法?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阿尔法也没有想到这里的人居然会是伽玛,他死死地盯着他,语气冰冷:
  “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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