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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战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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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嘣!”
  一支铁箭从50步开外飞射而来,正中靶心。
  林川拉了拉缰绳,止住阿骓的脚步,还没去看自己的射击成绩,庞湛骑着他的大灰迹虽然还没到背后,但已经那能够听到他一边不停的鼓掌,一边高声呼喊道:“厉害!厉害!不愧是我的乖孙,这才练习了几天,七斗弓,50步骑射都能正中靶心了!”
  看着被十几只铁箭插满的的箭靶,虽说有一支铁箭中了靶心,但也基本在边缘位置,再看看散落在箭靶周围7、8支脱靶的铁箭,林川一脸无语的听着庞湛的吹捧。
  林川没有回应庞湛的话,也没有理会庞湛越夸越离谱的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箭靶默默回忆着刚刚的手感。
  拉弓射箭,尤其是骑射,可以说是林川入营两年以来遇到的最难掌握的基础技艺,无论什么长短兵器,无论林川觉得这柄兵器适不适合自己,只要握在掌中,身体总是能够自然而然的做出最正确反应,可能这就是别人口中的天赋绝伦吧。
  但是射箭不同,影响最终结果的外界因素实在太多了,风的大小、气的干湿、铁箭相差无几的轻重,两者运动的快慢等等。
  任意一项细微的差距,对铁箭离弦之后的去向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然而这些东西太依靠经验了,怪不得哲叔会称赞北羌、北狄的神射手,毕竟是摸着弓箭,骑着马匹长大的民族。
  长期以来,林川学习的各项技艺都能快速掌握与精通,现在一个射箭尤其是骑射居然卡了自己快一个星期,林川觉得太慢了,有点失去耐心了!
  当然这个话林川只是留在心里,他可不想天天被邱为、石襄等人用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咬牙切齿的问自己会不会说人话!
  庞湛直到把林川吹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才心满意足,探着脑袋凑到林川边上,眉开眼笑的问道:“乖孙,想什么呢?”
  “爷爷,我在想能不能发明一种计量方式,可以像衡量马匹奔跑的快慢一样,衡量风的大小,甚至发明出衡量气的干湿程度的方法。”
  听到林川说的话,庞湛满脑子的肌肉顿时表示每个字单独说出来我还能理解,连在一起完全不懂什么意思,愣了一下说道:“什,什么东西?再说一遍。”
  将近两年来的相处,林川也知道自己这个爷爷有什么本事,若是能够听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话,也不会在军中被叫了十几年的蛮熊将军,当然爷爷自己也是毫不在意,不然敢这么叫的人早就被锤死了(常哲、闻博远:对于这个观点,我们完全确信)。
  林川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庞湛茫然的点了点头,之后二人就开始了单方面的讨论,林川提出一个又一个方法,随后又一一否定,庞湛在边上不停的点头,胯下一大一小两匹马站在原地,时不时摆摆脑袋,又或是发出“突突”、“吁吁”的声音。
  直到邱为跑来,告知庞湛要到前军主帐参加军议才停下来,当时,结果很显然是毫无结果。
  二人跟着邱为来到前军主帐,林川刚一走进主帐就发现博远叔也来了,石山大营各军将领也基本都到了,庞湛看见闻博远顿时眼前一亮,一边“博远、博远”的大声呼喊着,一边大步走上前去,闻博远正欲拱手作揖,庞湛直接一掌重重的拍在闻博远肩膀上,闻博远身体顿时一矮,险些就跌坐在地,看的林川眼皮直跳。
  庞湛满意的看着闻博远,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修为没有懈怠。”
  闻博远自然知道庞湛的为人,只是有些无奈的说道:“将军下次能不能换个试探修为的方式?”
  庞湛听了一吹嘴唇上的胡须,皱着眉毛说道:“不行,换个复杂点的,我都搞不明白,如何能够知道你们几个有没有好好修行?”
  “...”闻博远被庞湛这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气势折服,决定不再纠结这个事情,眼底藏着一股子兴奋,抚摸着林川的脑袋挑眉说道:“将军何不问问我这次是因为什么回来的?”
  被闻博远这么一说,庞湛才反应过来,主帐中来了这么多将军,基本上整个石山大营的将军都在这了,得亏前军主帐够大,不然都塞不下这么多人,这是发生了大事了啊。
  脑袋向闻博远凑过去,庞湛小声的问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啊,先告诉老夫,老夫下次打你轻点!”
  “...”闻博远内心很想说:你不加最后一句话,我还是很乐意提前告诉你的。
  可惜闻博远没这个胆子,也不想被环着脖子,亲切的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正要开口回答,常哲走了过来,朝着二人哈哈大笑道:“将军、博远聊啥呢?”
  “正准备跟将军透露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人到齐了?”
  “齐了齐了。”
  闻博远点了点头,表情都逐渐严肃起来,拱手对庞湛作揖道:“将军还请上座,人到齐了,所为何事,我一同说于诸位同僚。”
  看着闻博远严肃的表情,庞湛这下更加好奇是什么大事了,拉着林川到主座坐下,常哲、文博远分别坐在左右下首第一位,其余诸将也按照职位依次坐下,小桌不够就端个小凳往后继续排下去。
  众人都做好了,声音一点点消失,直到完全安静下来,空气中肃然的氛围逐渐弥漫开了,就连坐在庞湛边上的林川都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闻博远站了起来,或许是见到博远叔被爷爷打的太多了,本来严肃的画面,林川现在居然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诸位同僚,镇南将军叶钧让我过来问各位一句,不知可否还记得镇岳军为何而立?”
  随着闻博远一个问题抛出,林川顿时觉得主帐中的气氛变了,如同一个沸腾的油锅,众多将领七嘴八舌的喊着回答。
  “为了抵御宁贼!”
  “为了阻敌于国门之外!”
  ...
  闻博远招招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语气感慨的说道:“没错!镇岳军、镇岳关、石山大营的存在就是一个目的,虽是与巴巫江道那头的宁军作对。”
  闻博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主帐中间,脸上浮现出一股回忆,看着帐中的将领们,继续说道:“在座的各位大多都是镇岳军建立之始的元老,甚至是从川蜀经历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川蜀残军,十几年来,我们镇岳军与宁军大战不多,小战不停,但是我们一直都在防守,你们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不甘心!”
  “这帮龟儿子时不时来挑衅,我们如何能够甘心!”
  ...
  再次招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闻博远继续说道:“前镇南将军饶经武饶将军,哪怕到了解甲归田的时候,都在想如何反攻回去,如何夺回失地?但是太难了,成国先后遭遇河北之难,川蜀之陷,可谓是元气大伤,当今圣上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变法图强,到了今天可谓大有成效,让我们有底气发动一场夺回失地的战争!”
  听到要打仗,要反攻,整个主帐的情绪仿佛被点燃了一样,若说之前是沸腾的油锅,那现在就是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了冷水。
  不说别人,林川就发现坐在身边的爷爷身体都激动的发起抖来,两年来,林川就没见过爷爷这么激动,若不是军议还在继续,林川怀疑爷爷现在就要跨上他的大灰迹直奔镇岳关而去。
  闻博远再次让帐中的将领们安静下来,不过这次花的时间多很多,即便安静了下来,林川依旧能够看见将领们一张赛一张黑的脸上,因为激动浮现出一阵又一阵的潮红,特别是博远叔,整个帐中除了自己就博远叔最白了。
  “自从叶钧将军接任镇南将军,朝中一直在暗中朝镇岳关输送进攻物资,一点一点的偷偷积累,直到近日,我们的积累足够对塘关展开一场抢滩登陆作战,而这一切对面的宁军还毫不知情,同僚们,这样的机会我们能错过吗?”
  “不能!不能!”
  军议一直在继续,林川看着这些最小三十多岁,最大的就是自己的爷爷庞湛,已经六十岁了,一个个激动的跟个孩子一样,闻博远说一样,众人或是群情激奋,或是竞相高呼,一个个嚷嚷着自己要当先锋。
  在得知先锋已经确定有镇岳关内的将士担任,一个个又开始疯狂骂娘,说那帮人不讲兵德,此等大事居然不公平竞争。
  刚一骂完之后,又纷纷开始要求带队支援,这个说自己两天就能集结完队伍,那个说自己今天就能出发,大有要现场决斗的样子,若不是哲叔、博远叔以及爷爷庞湛在这边镇着,林川怀疑还没开打呢,己方会不会就因为争夺出战权先损失几个将军。
  再得知需要一万人留守石山大营后,马上又都变成谦谦君子,这个夸你治军严谨,那个夸他带队稳重,这个说“哪里哪里,治军严谨还得看您”,那个说“放屁放屁,稳重跟我什么关系”,若不是提前知道这是在继续军议,林川都要觉得自己在群口相声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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