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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公元两千三百三十三年 / 第十二章 柴三郎

第十二章 柴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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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疲惫的身躯从S&R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打烊的时间,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离开的时候天应该已经亮了才对。弗兰肯抬头望向天空才意识到原来是刮起了沙暴。时速超过100公里的狂风卷起了漫天的黄沙与碎石遮天蔽日滚滚而来,厚度高达上万米的沙尘将阳光完全遮蔽,整座城市被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之前虽然已经经历过2次沙暴但都是窝在运输车里,只能通过沙砾石块撞击车体的声音感受到沙暴的威力,当弗兰肯第一次透过巨大的天幕看到沙暴呼啸着从自己的头顶掠过时,才意识到了它的可怕。
  仿佛是感受到了弗兰肯心中的恐惧,格蕾丝的声音适时的在脑中响起:“放心吧,这东西是原本设计用来对抗火星风暴的,非常安全。”
  “我怎么记得火星风暴破坏力不如地球上的?”
  “你还有这种知识?”格蕾丝显得有些惊讶。
  “我也经常会被自己脑子里闪现的想法吓一跳。”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东西设计的时候考虑的并不只是在火星上使用,强度非常高的。”听了格蕾丝的解释弗兰肯觉得稍微安心了一点。
  回到基地的他一头倒在床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刚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就迎面撞上了跑来的阿梅利亚,巨大的冲击撞得弗兰肯差点摔倒,急忙伸手抓住了栏杆才勉强站稳,至于后者早就捂着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风风火火的,”说着弗兰肯把阿梅利亚扶了起来,她靠在墙上好一会才缓过来说:“我是来问你战果区要用什么样的标志的。”
  “什么战果区标记?”
  “你第一次出击就击毁了4台装甲骑士,我们现在要把你的战果画上去啊,你想用什么的标志来代表?”
  “哦,那个啊。我还没想过。”弗兰克心想:军队都是统一用机甲的剪影,佣兵团果然更随意。
  “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阿梅利亚斜眼看着他说。
  “怎么了?”
  “一般的佣兵都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战绩,击毁1台都要在酒吧里吹上好几个月。”
  “毕竟名气就是佣兵的生命,名气越大别人就越有可能惧怕你,也可以为自己争取个好价钱。”玛尔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的身后。
  弗兰肯皱着眉头说:“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这样鬼鬼祟祟的突然冒出来?”
  玛尔斯笑着回答:“是你自己太专注于眼前的事物了。”
  “你说的那种事情我也明白,但也只能是糊弄初出茅庐的新手。”弗兰克显得有些不屑。
  “那就足够了,佣兵团里只有不到一半的新驾驶员能活过第一年。这里可没有给他们练习的机会,要么活要么死。”
  “你们说完了没有?”阿梅利亚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你要是没想好,我替你想了一个。”
  “什么?”
  “流星!”
  “流星不错,我喜欢。”
  “真的?那好,我现在就去准备。”阿梅利亚兴冲冲的跑开了。
  弗兰肯和玛尔斯也跟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座机前,原来阿梅利亚早就准备好了一张流星模样的镂空垫板,三两下就爬上了层架开始在机甲的胸前喷绘。
  看着她的样子弗兰肯心想:“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说服我用这个吧。”
  眼看着4颗流星图案喷完身边传来了迈卡的声音:“切,明明只击毁了3台,另一台是击伤。”
  “那一台的驾驶员当场就死了,是4台。”玛尔斯辩护说。
  “不过是新手的运气。你不会一直这么走运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马尔斯看着他的背影对弗兰肯说:“他入团2年了只有7台的战果,你第一次出击就击毁了4台。让他压力很大。”
  “7台?我记得不是5台的吗?”弗兰肯好奇问。
  玛尔斯摆了摆手无奈的说:“上次的那2台都记在他的名下了。”
  “我以为算你们一人一半。”
  “我是无所谓,反正这家伙也喜欢到处显摆,到时候让他吸引火力也挺好。”
  看着玛尔斯露出的坏笑弗兰肯不禁打了个冷颤说:“我时常觉得你这个人很可怕。”
  “怎么会,你误会我了。”听到这么说玛尔斯又瞬间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众人散开以后脑中传来了格蕾丝的声音:“我重新编写了火控计算机的代码,预计运算速度可以提升20%左右,你把新代码拷贝进去试试。”
  弗兰肯爬进驾驶舱,开启系统把格蕾丝和机甲的主机连接好等着后者升级完毕。
  过了一会格蕾丝说:“链接有点问题,我的外接模块好像出故障了。”
  “什么故障?”
  “可能是连接线坏了吧,你要找人修理一下”
  “我去哪找人修这个……。”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只能在基地里先四处打听一下了,神经植入芯片在这个时代也不是没有。弗兰肯一边想着一边离开了驾驶舱。
  彩虹佣兵团只有2个战术小队7台机甲,规模来说只能算是小型佣兵团。机甲也比较老旧,只能接一些简单的低风险任务。但这不意味着维持这样一个佣兵团就是件简单的事情,团里算上驾驶员,卫兵,机械师和一些杂役也有五六十号人,每天都要张嘴吃饭还要发佣金,机甲车辆的正常损耗,武器弹药的补给,战斗受损后的维修,新人的招募哪一样都是钱,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还要尽可能的存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独立城市联盟里的佣兵团存在时间平均不超过3年,而小小的彩虹佣兵团已经是10年以上的老字号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虽然规模不大却总能接到一些不错的工作的原因。
  这一切幕后的功臣就是佣兵团的大管家吉尔伯特•阿塞勒,自他掌管团里的财政以来不论多么困难的时候他总能挤出一些钱来让团里渡过难关。团里除了雷蒙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年进60的他和雷蒙是旧交,两个人应该在托斯拉战争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在10年前接受了雷蒙的邀请担任副团长一职,自从他到来以后团里的大小事务都被管理的井井有条。今天也是一样,核算完这一个月的收支吉尔伯特把眼睛移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让自己休息一会,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难以长时间伏案工作了,他站起来慢慢的在屋里走动了几步,试图让僵硬的身体重新舒展开来。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吉尔伯特打开门看到弗兰肯正站在门外。把后者让进屋吉尔伯特一边坐下一边问:“上次你表现的不错,想要支取自己的佣金吗?”反正团里的人来找他基本都是为了这个。
  “不是,”弗兰肯回答:“我是想请你帮我介绍一个可靠的义体医生。”
  吉尔伯特原本准备打开电脑的手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着来着问:“你找义体医生做什么?”
  弗兰肯指了指自己的后颈说:“它似乎出了点故障,我想找人看看。”
  “哦,我听雷蒙提起过,你是有个植入体对吧?”吉尔伯特看着弗兰肯说。
  “是的。”
  “嗯,植入体的事情你不要随便乱说,现在的人不太喜欢那些东西。”
  “为什么?”
  “各种各样的原因。”吉尔伯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吉尔伯特看着他思考了一会说:“我确实知道这么一个人,是不是可靠就不好说了。”说完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串地址。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判断。”弗兰肯上前一步从吉尔伯特手中接过写有地址的纸条。
  “问你就说是阿塞勒介绍的,”吉尔伯特向着往外走的弗兰肯嘱咐道。
  看见弗兰肯出来一直等在门外的阿梅利亚关心的问:“怎么样?”
  弗兰肯晃了晃手里的纸条,阿梅利亚一把抢过去看着上边的地址说:“嗯,这地方还挺隐蔽的。”走吧我带你去。
  “等一下,”弗兰肯一把拉住她:“你不能去。”
  “为什么?”
  “BOSS要是知道我把你带出去会杀了我的。”
  “前几天不是才一起去过市场”
  “那又不一样”
  “哪不一样,再说我不带你去就算有地址你知道在哪吗?”阿梅利亚斜眼看着他。
  弗兰肯还想要再挣扎一下回答:“我可以找别人。”
  “谁?”
  “玛尔斯”
  阿梅利亚笑着说:“玛尔斯早就跑出去找他那些女人去了”
  “……你早就算好了吧?”
  阿梅利亚撩起自己的外套露出里边的手枪说:“别瞎操心,我可是在佣兵团长大的人。”
  在阿梅利亚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商业区东面平民区。高耸密集的简易公寓楼是这里特有的景观,一栋栋别无二致的公寓连成一排,楼宇间阴暗狭窄的街道终年笼罩在阴影中。由于缺乏维护,街道上脏乱不堪,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这里是战后人口快速增长时免费住房政策失败的结果,20多年当托斯拉战争结束,独立城市同盟建立的时候。许多原本居住的城市被战争破坏的人还有从公司直辖城市逃出来的人怀揣着对新生活的希望和梦想来到了这里。为了应付快速增长的人口,城市的管理者们将南部大量的工场迁到周围的卫星城,用空出来的土建立了一大批模板式的公寓楼。同时为了自大限度的节约资金和利用空间,每一栋楼每一个房间都是按照完全一样的标准复制出来的,然后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一起,不足20平米的套间被分配给了每一个没有住宅的个人和家庭。
  可当时的权力者们并没有考虑到后续的问题,当城市不再向这一地区投入资金的时候,因为缺少工作这些涌入城市的新住民很快就沦为了乞丐,拾荒者或者是罪犯,这里也变成了他们的天堂,而剩下的人们则只能在这些终年不见太阳的阴影中苟且偷生。如今黑暗肮脏混乱的平民区与仅一街之隔的上城区一黑一白,就像是在嘲讽这座城市的现实与失败一样时刻提醒着世人,这个世界现实的样子。即便如此这里的人们也不抱怨,因为比起地下的那些人他们已经很幸运了。
  阿梅利亚对这里好像很熟悉,带着弗兰肯在狭窄昏暗的街巷中快速穿行,同时戒备着来自阴影中的目光。终于两个人来到了地址上的地方,一栋怎么看像都是座被废弃的大楼,狭窄的楼道里到处都堆砌着各种垃圾好像20年来就没有人清理过一样。老实说弗兰肯完全不明白她是怎么在这看起来完全一样的街道和建筑中找到目的地的。
  看着眼前破败的大楼阿梅利亚问道:“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个义体医生?”
  “我怎么会知道。”弗兰肯摇了摇头回答。
  两人按照地址来到一户房门前,弗兰肯大力的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
  当他准备再一次敲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自己开了,弗兰肯和阿梅利亚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掏出武器,然后慢慢的走进房间。本以为只是个十几平米的小屋,进来以后才发现它和隔壁的房间已经被打通,几套房子连成一体。继续往里走阿梅利亚忽然被吓的叫出了声,原来在前边的一间屋里数不清的义肢正悬挂在房顶上,弗兰肯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惊悚的场景。确认没有危险以后两个人继续往里走,不多远看到一个有点驼背的光头正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打扰了,”弗兰肯试探的问道:“你是柴三郎吗?”
  听到弗兰肯的声音对方停下了动作,缓缓地转过了身。看到他的脸阿梅利亚再一次“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弗兰肯也屏住了呼吸。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有半张脸或者说有半个脑袋都是金属的,机械的义眼发出红色的光芒不断的上下跳动好像在扫描两人一样,他的一只手和双脚也完全是义体,至于衣服遮挡之下的情况弗兰肯根本不愿意去想。
  “你们是什么人?”对方问道。
  至少说话的声音还是人类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弗兰肯感到稍微有些安心跟着回答:“是阿塞勒介绍我来找一位叫做柴三郎的义体医生。”
  “我就是,”柴三郎说完走近弗兰肯上下打量了起来,就像是秃鹫在观察地上的尸体一样让弗兰肯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至于阿梅利亚此时已经完全的躲在他的身后不敢说话。
  “阿塞勒?哪个阿塞勒?算了,那个都一样,全都些麻烦的家伙。”柴三郎转过身喃喃自语起来,他走回刚才的工作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弗兰肯说:“看你没有什么毛病啊?想换什么部位?”
  “啊,我不是来找你安装义体的。”弗兰肯连忙解释。
  仿佛自己的工作被打扰了一样,柴三郎显得非常不耐烦:“不是安装义体?那你来找我干嘛?”
  “我神经植入芯片的外接模块好像出故障了,没办法连接到电脑想请你帮我看看。”
  本已经转过身准备继续自己工作的柴三郎一听到神经植入芯片几个一下子激动起来,猛地转过身快步走到弗兰肯的身边双手握住他的双臂激动的说:“你什么时候?在哪?谁给你装的??是什么型号?哪里生产的?”
  弗兰肯看到他这么猛冲过来吓了一跳,急忙想要挣脱他却被义体化的左手牢牢钳住,就在他在考虑要不要使用武力的时候对方忽然又平静了下来,松开了他的双臂略带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
  柴三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点了一根烟说:“我很久没有见过安装植入体的人了,你应该知道这东西不便宜而我这里。”他左右看了看,弗兰肯也明白他的意思。
  看到他已经平静了下来弗兰肯也稍微稳定一下情绪,同时示意阿梅利亚把枪收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说:“我的记忆出了点问题没法回答你,我只知道它的外接模块现在有些故障,你能处理吗?”
  “哦?失忆?从没听说过植入体会导致这种不良反应,不过我也很久没有接触过这类东西了。”柴三郎示意他做到自己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弗兰肯刚要走过去就被阿梅利亚一把拉住,她悄悄的说:“他要是敢胡来我就一枪射爆他的脑袋。”
  “交给你了”弗兰肯笑着回答。
  弗兰肯坐到椅子上背对着柴三郎低下头亮出了自己的后颈问:“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我先看看。”
  虽然模块的位置并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弗兰肯还是觉得他的手正在自己的后颈上摩挲,这感觉让他心里开始发毛。
  过了一会柴三郎说:“我要把它拆下来了,你不用紧张。”
  “拆下来?那他的脑子不就露在外边了?”阿梅利亚紧张的问。
  “怎么可能,这本身就是一个可拆卸的部件,打开以后里边是金属保护壳,保护壳的下边才是植入体的插槽,再里边才是大脑,你看。”说话间柴三郎就已经熟练的将外接模块拆了下来,并且把里边的构造指给阿梅利亚。
  阿梅利亚握着枪稍微靠近了几步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说:“真的……。”
  “人脑是非常娇贵的,怎么会随便暴露在外。这一层是特殊合金一般的子弹根本无法射穿,可比原来的骨头结实多了。”说着还用义体的手敲了敲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真的耶~!”阿梅利亚发出赞叹的声音。
  “你们玩够了没有……。”弗兰肯冷冷的说。
  “行了你转过来吧,我先看看这个东西。”
  弗兰肯转过身来看着对方正在把他的外接模块拿在手里仔细观察。
  “有意思,这东西不是最近生产的,我从没见过这种技术。还有这个芯片是干什么的?接收信号?什么信号需要用它接收?”柴三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摆弄着。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弗兰肯他们似的转过头问:“你说有什么毛病来的?”
  “它现在没办法连接到电脑上了。”阿梅利亚抢在弗兰肯前面回答。
  “哦,我看看,”柴三郎把线口插在了自己的电脑上,运行了几个命令说:“应该是线体老化了,我给你换个新的应该就好了。”说着他站起身走到墙边的柜子里翻弄了半天找出一根数据线还有其他一些弗兰肯不认识的零件回来开始工作。
  和之前疯疯癫癫的状态不同,这个时候的柴三郎可以说是全神贯注仿佛世界上除了眼前的工作什么都不存在一样,阿梅利亚此时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探险之旅,弗兰肯只能继续坐在柴三郎的身边看着他忘我的工作。
  大概过了1个多小时柴三郎将新换上的接线插进自己电脑又测试了一下说:“没问题了,我给你换了一根全新的接线传输速率也比过去的那个要高不少,你要不要自己试试?”
  得到了格蕾丝肯定答复后弗兰肯点了点头,等着柴三郎把模块重新安装好,这一次弗兰肯自己将接线连到了柴三郎的电脑上等着格蕾丝的反馈。
  “完美,记得让你的小姑娘把头盔外边的线也换成这样的。”虽然还是毫无起伏声音但弗兰肯可以感觉到其中的兴奋。
  “知道了,你还惦记着这事。”
  “我是不会忘记任何事的。”
  看着一切顺利弗兰肯才问道:“看样子不错,这要多少钱?”
  “钱?那东西对我没有意义。如果你愿意下次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植入体的话,我可以为你免费服务。”柴三郎把没抽完的烟头扔到地上转过身继续之前的工作。
  “我考虑考虑吧。”说完便拉着阿梅利亚离开了。
  回到基地的时候正好看见雷蒙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阿梅利亚一边笑着一边往弗兰肯的身后躲,雷蒙看着弗兰肯说:“你们去找柴三郎了?”
  “你认识他?”
  “现在应该没人知道了,但在二三十年前他是公司里最顶尖的义体方面的专家。”
  阿梅利亚从弗兰肯身后探出头来问:“他这么厉害?怎么会变成这样?”
  雷蒙瞪了她一眼继续说:“战争的时候公司给大量受伤致残的士兵装上义肢再把他们送回战场,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很多人彻底崩溃了,变成了一些只会杀戮的行尸走肉,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对社会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所以外边的人对义体化有很深的成见。公司出于舆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他,然后把他赶了出去。”
  弗兰肯问:“所以他才变得疯疯癫癫的?”
  “那倒不是,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的儿子。他儿子当年也去参战并且受了重伤,据说他当时竭尽全力也没能挽救自己儿子的生命。”雷蒙叹了口气说:“这个时代他们可以把你大脑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换成人造的,可还是无法阻止死亡的到来。”
  “那还真是怪可怜的,”阿梅利亚说着就想拉着弗兰肯往里走。
  雷蒙拦住两人说:“弗兰肯留下,我和他有话说。”
  “哦,”阿梅利亚在雷蒙的身后冲弗兰肯做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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