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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这个老和尚说话的调调听上去这么熟悉呢？”
老和尚猛一开口，张雹就觉得这种感觉好像在听到过，而且肯定是自己不太好的经历，不然自己不会不记得的。
见张雹闭口不言，面无他色。
玄海法师心中一动，继续说道：“小居士，不知师承哪位道友？”
什么芝士豆油，张雹听着老和尚略带口音的话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自然也不会轻易搭话。
只是他不搭话，反倒让玄海法师误会了。
“是老衲草率了。”跟着话锋一转，对着李萌道：“当初你外婆不想你重走她的路，所以才给戴上护身符。但是如今护身符已毁，你体内的灵因势必会让你开始接触到灵。”
说到这里，玄海法师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一串手珠。
“若是你选择你外婆的路，我便传授与你灵师之道。若你不愿，这手珠可保你一时。”
李萌接过手珠。
就见这手珠颗颗漆黑如墨，状若莲子，淡淡檀香萦绕鼻尖。闻一下，顿觉心神清明。
“大师，可不可以让我考虑考虑。”
“无妨，有手珠相护以及这位小兄弟，短期内你无需担忧。若是想通了，便可来寻我。”
老和尚有谱没谱，对自己的称呼一下子称呼改了三次。不过他突然感觉李萌在看自己，赶紧眼观鼻、鼻观心。
张雹很有工具人的自觉，但李萌却听完玄海法师的话后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雹。一时间搞不懂玄海大师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玄海法师的保证让她留了个心眼。
李萌还有很多疑惑没有搞清楚，不过显然玄海法师不愿意再多说，当下只好离开。
很有龙套本分的张雹再次化身司机将李萌母女送回家，然后度过时间不多的周六。
在张雹和李萌离开的夜里，玄海法师换了一身休闲装，戴着一顶鸭舌帽出了华龙寺。
用手机打了一辆车，直奔申城一处有名的夜市。
很快，玄海法师就来到一处卦摊。
卦摊后一老道正歪着脑袋闭眼养神，感受到摊前有人当即睁开双目，直起身子。等看清来者时，又恢复了原来模样。
“你来干什么？”
“我见到他了。”
“然后？”老道似乎觉得姿势不舒服，于是把头歪到了另外一边。
“为何是他？”
“什么为何？”老道依旧不在意的语气回应着。
“请你吃饭。”
“你早这么说，我就不困了。走走走！”
“老王，帮我看一下卦摊，要是有人你帮我顶一下。”
看来我果然精通人性啊，三句话就让老和尚为我花180块。
玄海法师看到老道如此也是摇头苦笑，倒是隔壁摊友老王很是熟稔的回道：“莫的事，你的花花我早就会咯。”
老道丢下摊子，带着玄海法师来到一处烧烤摊前。
夜间烧烤本就人烟兴旺，猛地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跑来格外的怪异。
不过四周的食客好似见惯不怪，有的还跟老道调侃着。
“老道士，我昨天看到你被几个城管撵着到处跑。”
老道士不理睬，只是对着老板说：“一打啤酒，一份168的套餐。”
说着指了指身旁的玄海法师，意思今天有人请客。
大家见老道士不搭话，又故意高声嚷道：“你是不是又上街骗人去了。”
老道士闻言脸色一变，心说你们礼貌吗？
当即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昨天亲眼见你上街骗人，被城管追了好几条街。”
老道士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指点迷津能算骗吗？”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时者命也”，什么“呜呼”之类。
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烧烤摊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看着老道士跟人争辩，还开了一瓶啤酒对着嘴吹。玄海法师苦笑连连，：“你啊，怎么还是如此。”
“嘿嘿，你懂什么，这叫生活。”
玄海法师与他相识多年，自然知晓对方的脾性。当即也不跟他闲扯，今天来是有重要目的的。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将手中的啤酒一口闷到瓶底，老道士舒服的打了个嗝。
“其实原因自己也知道。”
“你是说？”
“五千年了，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既然如此，那老衲就静观其变吧。”
说完，玄海法师起身离去。
老道士巴不得对方赶紧走，不要耽误自己大快朵颐。
可一想不对劲，赶紧对着玄海法师喊道：“你把单买了再走？”
“出来太急，没带钱。”
和尚道士都是忽悠人的祖宗，跟谁俩呢。现在谁出门带钱，都是直接可以刷卡刷脸了。
可老道士想要起身追赶，哪里还能看到玄海法师的影子。
“这是坏人变老了，还是老人变坏了。”
老道士含泪喝完最后的酒，撸完最后的串。一脸赔笑的来到老板面前。
“老板，你要老婆不要。老道士今天给你算一卦，包你桃花朵朵开，来年喜事来。”
老道士经常来这里吃烤串，老板对他知根知底。
人家修道之人都是青山绿水，避世方外。
哪里会像眼前这个老道士，荤素不忌。张口发财，闭口破灾的。这哪里是老道士，整一个老骗子。
看着老板砂锅大的拳头，老道士只能忍痛拿出一把毛票。如今大家消费都是扫码扫脸，也不知道老道士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也是难为他了。
数完之后，老道士将剩下的买票又揣回兜底。又担心自己刚刚数错了，一连数了好几遍还是不放心。
“拿来吧你。”
老板实在是被老道士整的有点心烦，直接伸手将毛票抓了过去，然后一把塞进了抽屉里。
钱被拿走了，感觉自己的肉被割了一样，老道士如丧考妣。
但是等回到自己的卦摊时，立即换上了一幅猥琐的笑脸。
刚刚老道士故意数了又数，引起老板的不耐烦，实则是那把毛票根本不够数，老道士故意少给了几个块钱。
“小样，跟我斗。”
感觉赚了一个亿的老道士心情格外舒坦，看着逛夜市的男男女女，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