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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厉兵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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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晨,鼓声阵阵,一群大头兵稀稀散散走出营房,一刻钟后,看着营地下面站得东倒西歪的士兵,李晔顿时皱着眉头。
  李晔看着慢吞吞走过来的三名士兵,朗声道:“站住,你们三个给本将到前面来。”
  三名士兵听见李晔的呼唤,并没有多少慌张,穿过人群,不紧不慢的站到前面。“你们三个是没有听见鼓声吗?作为一名大唐士兵,三通鼓声未聚齐者,你们知道会作何处罚吗?”李晔厉声问道。
  “回将军,小人不知。”几名士卒看见李晔面色难看,语气不善的对他们说,显然有点担心李晔处罚他们,其中一个怯生生的站出来回到。
  “那本将告诉你,按大唐军规,三通鼓声而未聚齐列队者,斩立决。”李晔怒目而视,直勾勾的盯着三位士卒。
  “将军饶命,小人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三名士兵听罢,手足无措,立即跪下求情。
  “念在今天是第一天,你们也是初犯,就免去斩立决,改罚二十军棍,左右给我托下去执行。你们也给我听好了,鼓声就是军令,哪怕刮风下雨也必须执行,没有例外,否则别怪军法无情,听清楚了没有。”李晔看着下面站立的士卒,大声训诫道。
  “听清楚了。”下面的士兵大声的回应道,显然李晔的这招震慑效果很好。
  “好,下面解散,吃早饭,然后开始比试选拔军官。”顿时,一哄而散,大家显得很积极,当官的诱惑还是很大的。
  李晔知道,这是古代军卒的通病,他们可不向现代人一样接受教育,自己必须保持足够的威严,恩威并施,刚柔相济才是治军之道。
  两刻钟的时间眨眼就过,李晔看着下面站的士兵,稀稀拉拉,还有的忘记自己站那里。“站好了,从现在开始选拔,比较武艺。兵器就是木制的横刀,另外就是弓箭,这次是移动靶,好了,闲言少叙,现在开始。”
  “对战第一组,王铁牛对战李二蛋。弓箭第一组刘全义对战李小召,记住,点到为止,不许伤人性命,每个人都得参加对战和弓箭。”李晔站在高台上一个个的点名,指挥士兵按顺序去比试。
  “对战王铁牛胜,弓箭刘全义胜,下一队。”
  ……
  时间缓缓流逝,一个个士兵上前参加比武,有的兴奋的手舞足蹈,有的神情呆板,沮丧之极,显然,他们与军官就这样擦肩而过。
  太阳还是懒懒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落下山头,漫天红霞浸染整片天空,军官选拔也临近尾声。
  “最后一场冯二狗对战刘二驴,刘二驴胜,今天选拔结束。”
  “好了,今天选拔就结束了,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失误,败了就要服从,现在所有名单都在我这里,接下来都给本将听好了,谁要是弄不清楚,老子的军棍可是认不得你。”李晔拿着一本书册,站在高台上大声的吼道。
  “你们一千两百多人设为一个都,陛下亲自取名长虹剑子都,下面设三个团,九个旅,团校尉先不选,两个月后九个旅帅考核,谁干的好就是谁,下面任命旅帅,第一旅的旅帅为张大猛,第二旅的旅帅为王铁牛,……第九旅的旅帅为刘全义。”
  “旅下面设三个队,有队正和队副两人,辖五十人;队下面设三个火,有火长和副火长,辖十五人;火下面设伍,有伍长一名,辖五人。这张纸上有你们的军职,一个个都给我听仔细了。”李晔一个个人名的念着,下面有的士兵捂着嘴,激动的红光满面,有的怒气冲冲,懊悔不已。
  “给本将听清楚了,这张名单我挂在营房门口,认不得字的问肖毅,我就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一晚上的时间熟悉士兵,谁要是干不好,就滚蛋,好了,现在解散,明天早晨埋锅造饭,出发蓝田县。”李晔吩咐完就往宫中方向走去,心里思绪万千。
  这队兵马是不能长期驻扎在皇宫中的,虽然此地乃是皇城不起眼的一角,地处偏僻,已被烧毁大半,但处于朝堂的监督之下,不利于自己训练,况且只有出去见见血,才能练就强兵。
  蓝田县乃是秦国蓝田大营所在地,李晔之所以选择这处,是因为这里不但地势平坦,还能快速通往各个战略要地,李晔打算在这里练兵屯田,静待时机。
  李晔慢悠悠的沿着宫墙走着,杂草沿着两边的墙缝长出来,郁郁葱葱。李晔漫步在着绿色和黑色充斥的宫墙中,思考着自己军事改革还有什么欠缺。
  按自己所想,一个完整的军事编制要分为统帅部、后勤部、装备部、军法部。下面按卫、军、营;都、团、旅;队、火、伍编制,以三三制的方法统领。不作战是以军、营为单位分布各地驻守,作战时召集起来归于卫,设大将军或者元帅指挥作战,这样既能有效防守各地,又能避免军权集中于几个人手中。
  统帅部自己想起大明的五军都督府,打算取名五军元帅府,下设参谋部,团以上的军队都会有这个机构,负责参赞军事,制定作战计划,指挥营地建设;后勤部主要解决士兵衣、食、住、行的问题;装备部主要是军械这块;军法部主要是监军负责,改变宦官监军的局面,从军队中选拔,负责士兵思想引导,军功记录,配合主帅作战。
  所有军队归枢密院节制,只有皇帝出具兵符,枢密院签发调令才可以调动五十人以上的军队。
  李晔想着后世的一些军制,嘴角微微笑着,觉得只有这样管理军队才是最好的,既能统一指挥,可以大兵团作战,又能进行监督和限制,避免皇权旁落。
  可惜,现在自己只能在长虹剑子都中这样尝试,不敢动神策军,不然引起哗变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只有自己对外打赢了才有威望动军队这块肥肉,不然又得经历一次宦官领兵攻打皇城了。
  李晔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晨夕宫附近,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多了些许人气。“这是哪儿?”李晔指着旁边问道。
  “回主上,这里是晨夕宫地界,乃是河东夫人裴娘娘的宫殿。”小德子快步跑到李晔跟前,用他那尖细的声音解释道。
  “哦,别出声,我们进去看看。”李晔吩咐了两句,就迈步朝晨夕宫走去,远远的看见花团锦簇、金碧辉煌的宫殿。这也难怪,李晔的这位妃子出身裴氏,乃是那个太宗娶亲而不得的五姓七望之女。
  虽然黄巢下令杀尽天下权贵,但破船还有三分钉呢,几大世家至今在朝堂上还拥有着大量位置。
  其实李晔还是挺痛恨这些家伙的,只知道趴在大唐这颗大树上吸血,唐末是世家最后的辉煌,经过黄巢攻占长安,世家这股力量已经不成气候了。但他们剽窃高位,阻断寒门上升通道,最终和大唐一起灭亡,现在自己成了皇帝,决计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必须抛开他们,迎接底层,才能在这乱世之中博得一线生机。
  一群宫女正欲行礼,李晔连忙打住,径直朝里面走去。还在门边便闻着一股幽香,看见一名珠圆玉润、风姿绰约的女人,身着绸缎宫装眺望远方,奢华至极。悄悄走到其身后,挽手搂住丰满的盈腰,开口道:“爱妃可是在宫中待的无聊?”
  这名女子身子一抖,转过头来看见熟悉的脸,既惶恐又有点惊喜,丹眼转了转,嘴唇微微开启,“陛下怎的如此吓人家,来了也不知会臣妾迎接圣驾。”
  “爱妃不欢迎朕吗?朕刚才路过这里,多日不见贵妃,就特意进来看看。”李晔调笑道,手不老实的抚摸。
  “臣妾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陛下,自然是期盼陛下来看看臣妾的。”裴贞一满脸陶醉,一脸微红,显然对于李晔的到来惊喜异常的。
  “爱妃,这不是政务繁忙吗?不久前又卧病在床,这才不能来看看爱妃的,哦,对了,朕的新安呢?”李晔环手抱着裴贞一,丰满的臀部坐于膝上,让李晔受益无穷,环眼看过四周,开口问道。
  “新安啊?在隔壁看书呢?”裴贞一听到李晔的问话,嘴角微扬,温声的回到。自己关心新安,颇让她心情愉悦。
  “小德子,去吧新安公主叫过来,另外准备膳食,朕在这里用膳。”李晔转过脸,对门外的太监吩咐道。
  不多时,一个端庄清婉、容貌秀丽的女孩走过来,拂身一礼,“儿新安参见阿耶。”
  李晔看着这个娴静典雅、不落凡尘的女孩子,暗道皇室的基因就是好,这样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就给人一种出水芙蓉的魅惑感,长大了绝对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胚子。“新安,到阿耶这儿来。让阿耶看看朕的小公主。”
  “诺。”漫步走来,李晔将其抱在怀中,开口对旁边的裴贞一说道:“爱妃,一起用膳吧。”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着膳食,李晔逗弄着小新安,可她还是一板一眼的,一切都那么合乎礼节,让人无可挑剔。
  吃完饭后,李晔正擦拭着嘴角,突然新安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阿耶,儿新安告退。”
  李晔看着这个做事规矩、略带成熟的小女孩,无奈的笑道:“去吧,多去找你两个皇妹玩玩,别一个人成天待在房里,多无趣。”
  “儿遵命。”说完拂身一礼就走出殿外。
  李晔看着小女孩的背影,略带责怪的说道:“新安还小,爱妃怎么教这么多东西,小孩子就应该多动动,整天一板一眼的不好。”
  “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新安从小就不苟言笑,臣妾哪里说的动啊?”裴贞一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也是,新安作为长公主,生下来就一直跟着朕颠沛流离,性格难免有些孤僻。
  李晔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裴贞一调笑着,有意无意的挑弄她,裴贞一也是放的开,有时竟让李晔颇为尴尬,比起何淑妃的小家碧玉,贤惠端庄,裴贞一好似一匹脱缰的小野马,热情奔放,让李晔欲罢不能。
  转眼天色暗了下来,门外寒风阵阵,吱呀作响。
  “爱妃,天色不早了,寒夜漫漫,还是早些歇息吧。”李晔牵过那双吹弹可破的芊芊玉手,缓缓走向床边。
  不多时,伴随着着享受和痛苦的窒息声弥漫整座寝宫,持续到深夜才回归宁静,听得外面值夜的宫女面红耳赤。
  次晨阳光明媚,日光透过门窗稀稀洒洒的照射进来,李晔睁开眼,入目所见,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注视自己,肌似白雪,形容红润,环手依睡在李晔的肩膀上。
  “贞一好好休息,朕有事先行离去。”李晔轻柔的抚摸裴贞一的香肩,温情款款的说道。随机起身,踉踉跄跄、脚步虚浮,倚着床沿下来,李晔感觉自己浑身使不上力,无奈一笑,这也太伤身了,以后还是要节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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