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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黄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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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子?
  刚才牛子在众人面前惨死,明明就地埋在了坑里,这都是大家看见了的,又怎么会跑到墓里头去了呢?
  那杨哥先问赵老驴是不是吓坏了,看错了。赵老驴苦着个脸,说牛子当年倒斗的时候摔坏过一条腿,他爬行走路就是那样,绝不会看错,而且那影子脚上的鞋,也是牛子的旅游鞋,跟他脚上的是同款,这是他俩一起买的。
  这时黄大师正盯着手中的罗盘,只见那根指针上下浮动,好似一束随风飘荡的叶子。黄大师沉默半晌,方才叹了一口气:“这里面阴气好重!”
  陈总又问黄大师这是什么原因。黄大师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让老马师傅上挖掘机,把刚才牛子死的那块地方挖开看看。”
  陈总吩咐下去,又给老马派了个红包。老马拿了红包,喜滋滋的爬上挖掘机,开回到之前埋着牛子的地方。在这重型机械的轰鸣声中,随着铲斗不停往下挖砸,众人的心也都悬到了嗓子眼里,等待着真相揭晓的那一刻。
  当铲斗下再次出现哪些石像时,众人都看傻了眼。
  牛子真的不见了。而就在他尸体附近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条一人大小的地洞。
  黄大师见状,又让几个土耗子下去扒拉了几铲子,沿着地洞挖了一路,众人这才看见,土里竟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长长的洞,从之前的人俑坑一路直通到墓门底下。
  赵老驴看到的并不是错觉。
  难道说牛子刚才其实没死?自己刨了个洞一路爬到那里头去了?
  可别说牛子伤成那样根本不能活,就算他真的没死,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凭借任何工具,徒手刨一个这么远的洞?
  难道是牛子诈尸了?
  陈总又去请教黄大师,这黄大师却已经径自跑到那一堵墓门前了。他没直接回答陈总的问题,而是先指着那墓门道:“名堂就在这里头。你们知道,这个墓门是什么来历吗?”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既不知道这墓门的来历,也不知道牛子诈尸怎么跟这墓门有关系了,难道这墓门是能吸尸体的磁铁不成?
  黄大师又自顾自的解释着:“这个石头叫金鼎石,乃是出自西域的阿尔泰山。这阿尔泰山在蒙古语中又名金山,其山顶终年积雪,但有些阳气极盛的岩石常年炙热。这种石头,蒙古人叫它金顶石,又被中原人讹传为金鼎石,极沉极重,比金子还贵,开采运输极其困难,有价无市。寻常香港富豪,都未必能买得到金鼎石做的神像。”
  原来这墓门竟然有这么大来头,比金子还贵,只是不知道这跟牛子诈尸又有什么关系。黄大师又指着墓门上那些黑色霉斑似的东西说:“这些都是由阴气所孽生的真菌,我刚才敲了一下,发现这金鼎石内部已经是千疮百孔,说明这里头阴气极重,全因为这一堵金鼎石门才没有散出来。这世上,只有黄泉眼才有如此之重的阴气!”
  一听到“黄泉眼”三个字,大家虽然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中国传统所说的“晦气”是一个定义模糊的玄学词汇,从阴宅风水上讲,晦气多的墓地,往往都是虫害频繁,真菌孽生之地,其自然环境不是很理想。又或者因为种种原因导致磁场有异,容易生出僵尸之类的鬼怪,这些都统称为“晦气重”,其中最难对付的,就属黄大师说的“黄泉眼”。
  金代有本叫《黄泉经》的葬书,其中曾有歌诀“黄泉眼中通地府,死者起尸生人归”。古人认为阴间在地下,所谓“黄泉眼”,指的就是阳间连通阴曹地府之处,乃是阴阳交界之处,正如之前陈总所说,是决不可葬的死地,其中生死颠倒,多有不循常理之处。
  说到黄泉眼时,黄大师又讲了一个老故事。
  话说1929年时,当时主政广东的军阀陈济棠为了政绩,想在珠江上修一座大桥,广州有一家工程公司中了标。这家公司工程水平过硬,老板平时也是广施善行,在业内都是有口皆碑。但有一日他们在岸上打桥桩时,那钻头不知怎么的被卡在了桩眼里,怎么都拔不出来。钻头掉进桥桩里,这桩就没法打了,老板一连派了三个人去捞,结果不但钻头没捞上来,连那三个人也没上来,尸体都无影无踪。
  一到晚上,这一股股黄水就从那桩眼里冒出来,散发出极重的腥臭味,怎么也散不掉。据说附近居民半夜噩梦连连,出殡的死尸当街诈尸,更甚者还有人半夜在街上看见百鬼夜行,一时闹得是沸沸扬扬。
  最倒霉的,可就属这位老板了。据说他的父母、两房姨太太竟在一个星期内接连暴毙,两个女儿先后横死,只剩下三岁的小儿子和一个两岁的小女儿,却也莫名身患重疾,奄奄一息。
  这老板当时请了许多地质专家来看,愣是看不出什么问题。其中有位与老板相熟的地质专家暗示,说这个可能不是地质问题,而是风水问题。
  老板救子心切,花大价钱从佛山请了位著名的风水先生去看。那风水先生到现场只看了一眼,便连呼不妙,说你这个桥桩正好打到了“黄泉眼”上,有很多地府里的死鬼从这里逃到阳世,鬼差追不回来,就把帐算到了老板头上。有多少个鬼从地府从逃走,就要从老板家里带走多少活人。说完,他算了一笔账,说这老板上下全家死绝,恐怕还不够从黄泉眼里逃出的怨鬼之数。死了之后不算完,他的那些家人死后还要下十八层地狱,受永世折磨之苦。
  老板听完这一通,当即吓得是冷汗淋漓,连忙苦苦哀求高人指点。他又问高人有没有办法弥补,高人叹了口气,说办法是有,只看老板愿不愿意做了。这老板便给了高人一大笔钱,只求他能指点迷津,让这位高人把办法说出来。
  这办法就是所谓“打生桩”,要用童男童女往那桩眼里填,填到不出黄水为止。如此不但令阎王爷不怪罪,完工后还可以保证工程质量。
  老板初听此计,觉得残忍至极,实在是有伤天和。可仔细想来,他这一生也算是积德行善,自问从未做过一件亏心事,干工程也从未偷工减料,可老天爷却为何待他如此不公,降此无妄之灾。难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真是天道如此?念及此处,他心中愤懑至极,只觉得既然老天爷对他不公,他也不义,便同意了此计。
  当时军阀混战,民生凋敝,多有年幼孩童从广西、粤北、潮汕等地到省城讨生活,做童工的。这老板便开出优厚条件,以招工为名,专门挑选了男女孤儿,一个个先用酒灌醉,然后让人捆住,找了个半夜,往那桥桩眼里扔了下去。
  这老板到底扔了多少童男童女下去,甚至到底有没有打生桩这回事,谁也说不清楚。至于人数,少的说只有一对,多的有的说是五百人。从那之后,不但各种怪事一并消失,这项工程也顺利完工,而那座跨江大桥一直到今天都还在通车,质量更是出奇的好。
  老马正听的津津有味,忙问道:“后来哩?那个老板怎么样哩?”
  黄大师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这个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有人说,这老板后来冤鬼缠身自缢而死;有人说,他后来和日本人合作被枪毙了;也有人说,他后来逃往海外安享天年。”
  黄大师说完,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感慨道:“这世间的事,本就是混沌无常。倒不如说,这世人可笑……”
  听完这个故事,气氛都沉闷得很。陈总尤其沉着个脸,不知道想些什么。黄大师见状,又出言道:“陈总也不必太担心,这些故事只是民间传闻,我说出来,还是为了让你们对一些怪事有些准备。肯定不会像传闻的那么夸张,但看这陵墓规模庞大,晚上的阴气又是极重,现在不是下墓的好时候,换了白天来就会好得多。”
  陈总听完,神色总算稍稍缓和了些,又问他请教具体日期,黄大师掐指算了一算,便说了个日子,距现在还有半个月左右。
  陈总听了脸色一变,忙道:“这肯定不行。工地上人多嘴杂,消息很快就会走漏,夜长梦多,越快越好,这件事再也耽误不得了。”
  黄大师先叹了口气,又拉着陈总到一旁,压低声音商量着什么。从魏明这一边,还时不时还能听得到一些激烈的争执。
  阿凯见状,倒是颇为自觉的让保镖拉起一道人墙,又客气的把魏明和这些土耗子们请开,赶到一旁的树荫底下去。
  这一片地上到处都是土耗子们打出来的盗洞。这几个人忙活了一下午,都是惊魂未定,又疲又累,正好乐得休息抽烟,彼此都是相对无话。
  等这头歇了一共大概不到二十分钟,那边的争议才终于停止。陈总带着一帮保镖和黄大师走了过来,先指派了几个保镖留守现场看守墓门,然后对其他人宣布先回酒店,明天早上九点到墓门前集合,又强调必须遵守公司纪律,绝不允许向外界泄露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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