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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神圣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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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三世,拓、封、御三姓家臣率兵征伐北狄、犬戎,一统北疆。
  当世男爵巢北狄废男爵位,建神圣国,称神圣天子,定秋京城为大都,梧桐大树为神树,龙山是巢氏皇族的老宅,与圣火朝分野相抗。
  圣火朝已轮替几届天子,权臣愈加猖獗,天子越来越懦弱、昏庸。
  权贵恨不得立即踹下天子,自己坐上大位;天子不甘坐以待毙。
  君臣不和、相忌,朝政更加紊乱,圣火朝更腐朽不堪,摇遥欲坠。
  一日,天子,哀天子坐朝,殿头官高喝:
  “众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哀天子冷冷盯着堂下的权贵,恨不得拖下去全砍了。
  朝臣昂然不惧,吓唬谁呢,要不是人心不齐,早砍你三百段。
  是的,是人心不齐,权贵?是有数不清的权贵!
  更令人恼的是,权贵聚堆、抱团,形成五大势力集团。
  三公,是朝中的三大势力集团的首领,是掌握了钱粮、资源。
  南、北镇守使,各握五镇兵权,天下兵马,被一分为二。
  三公虽是狼狈为奸,天子位?谁也不让。
  南、北镇守使虽掌兵权,却是一刻不能缺了钱粮,不敢妄动。
  而且,三公足智多谋,不会全额划拨粮饷,是算计好了。
  局面一年一年僵持,谁都想获得一个契机,打破僵局的契机。
  “报!关外秘件!”一骑快马奔驰,一路高喝。
  算了,有事,君臣齐齐望着殿外,什么秘事?
  风尘扑扑的汉子,递上一卷长轴,倒地身亡。
  一条黑影,捡起长轴,凑近鼻子嗅了嗅,才挑开封皮。
  殿头官抹汗,局势十分紧张,真真假假的事太多,小心为妙。
  “逆贼巢北狄,自立天子,建神圣朝,号神圣一世,建都秋京城!”
  君臣沉默,北狄大兴三世,早晚会篡位自立,不是新鲜事。
  足足一个时辰,哀天子打破沉寂,缓缓道:
  “北狄终成大患,我欲亲征,一鼓荡之!”
  权贵斗了近两百年,政治经验非常丰富,各自盘算着。
  大司徒,白发苍苍的大司徒,拄着拐杖近前,询问道:
  “兴征伐之事,关乎国运,陛下可有万全之策?”
  哀天子冷哼,你不是需要一个契机?机会来了,又怕了?
  “征调南镇之兵,约三镇之力,先期北移,关外取齐!”
  南、北镇守使均派有使者,常驻朝堂。
  闻言,南镇使者拱手答道:
  “愿听天子调遣,兵马今日成行!”
  言毕拍手,殿外一军中参议进殿,拟好文诰带走。
  哀天子无悲无喜,又吩咐道:
  “抽调北镇两镇人马,疏通关外、大都的驿道,并防备北狄犯境!”
  北镇使者不会怠慢,将军令下达。
  大司徒冷冷地盯着哀天子,调动南、北两镇的兵马,肯定不会有阻力,只要有军令、军事行动,镇守使大人的私窖才会充盈。
  然而,重中之重,是大都,是随扈的禁军,权臣及私军。
  哀天子的眼里,露出浓烈的嘲讽之意,怎么,患得患失?
  是的,是患得患失,毕竟哀天子是正统,假如征战期间,或掌了兵权,或获得南、北镇守使的拥戴,甚至是领兵统领的支持,就完了。
  因此,朝中权贵就要随扈,带足私兵伴驾。
  “调半数直卫禁军随征,宗正监国!”
  大徒司烦躁,半数禁军?是谁给懦夫出的馊主意?
  唉,低于、超过半数?权贵们曾推衍过,有相应的对策。
  但是,半数的禁军?权贵们真的不好办!
  朝中权贵的自保之策?要么,是倾巢而出,顺手做掉哀天子。
  要么,是派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应付差使,静待时局剧变。
  如果,哀天子止带半数禁军出征?朝中权贵,真真是进退两难。
  哀天子递了眼色,殿头官愤笔疾书,帝诏拟好:
  “帝谕:禁军大都统燧人谷,立即整肃军马,三日后出征!”
  “诺!遵帝谕!”单膝触地,双手接过帝诏,自去大营调兵。
  大司徒傻眼,咬了咬牙,嘴里蹦出承诺:
  “谨遵帝谕,三日后,我家精壮,全数随征!”
  傻眼!傻眼!全部傻眼!无奈何,散了吧,赶紧准备。
  秋京城,神圣天子坐朝,殿头官舞鞭,高喝道:
  “众官有事早奉,无事退朝!”
  “有事!祸事!天大的祸事!”大司徒周家臣连滚带爬。
  殿头官接过奉章,朗声照读:
  “伪圣火朝尽起精锐,近期犯境!”
  “南、北镇计五镇,五百万兵马,将陆续犯境!”
  “伪天子亲率五十万直卫禁军精锐,及朝中权臣私兵数百万,将直掏秋京城!陛下,来敌汹汹,其势不可当,应快速迁都!”
  神圣天子沉默片刻,望向拓家臣:
  “大司马,伪天子拥兵拚命,有何良策退敌?”
  拓家臣招过殿头官,要来一枝笔,在手心写了四个字。
  告罪近前,左手伸开即握,殿头官也没瞧清楚。
  神圣天子大喜,喝令道:
  “大司马,兼任前敌大将军、中军大元帅,掌军权!”
  群臣惊骇,大司马是文职,只出主意,不带兵。
  前敌大将军?是阵前的统帅,行杀伐之权,可斩军中将。
  中军大元帅嘛,是上马管军,落地管官,是军政首长。
  拓家臣掌握了调兵权、统兵权、钱粮自筹权!
  简言之,大司马是临时的神圣天子。
  散朝,拓家臣进了中军账,一枝枝令箭,附上一封封信函,银鹰,传讯的银鹰扑上天空,飞向各自的目的地,忠实地执行军令吧!
  落雁城,繁华的落雁城,是关内、关外的咽喉要塞,是关内外物资集散地,是粮草、牛羊的交易据点,它是一座边境重镇。
  某一刻,城中喧哗,甚至出现哗变,一队队甲士穿梭,马鞍上拴着一颗颗人头,是抗命的代价,甚至,有高阶的官员、将领。
  一个时辰后,长号低鸣,一队队牛车驶出落雁城,一座座毡房起火,一栋栋营房冒起浓烟,一队队凶神恶煞的甲士驱赶着凡民。
  又是一个时辰,一队队精兵分赴关内,战斗,开始了。
  五十里外,是一座关内的雄城,名观野城,是关内第一雄关。
  三支千人队,徒步登高,分三个方向,俯视观野城。
  角号起,一枝枝火箭,缠着油布的火箭,飞射进观野城。
  一柱香,观野城火光四起,木房、毡包起火,再救不熄了。
  悄悄溜走,三千骑疾驰,奔向下一个目标,是沿途的关键军城。
  急袭!五万精兵,十天奔走三千里,将沿途的城池,烧成灰烬!
  事情没完!五万精兵回撤时,是沿途放火烧山、燃草,尽成白地!
  关外的城池,凡民有序地撤退,带走粮食、赶走牛羊。
  大司马的手心,写了四个字:靖野,猛火!
  嘿嘿,圣火朝、神圣朝相互渗透,基本上,没有秘密。
  但是,神圣天子胆大,竟委全权于拓家臣,得竞全功。
  事有凑巧!圣火朝的权贵,被幽禁于大都!
  亦因此,权贵收刮的钱粮不会送进大都,而是屯积于“三不是”的城池,是诸权贵暗中经营的城池,就是大都至关外的军镇。
  一把火,烧了圣火朝的七成积蓄,动了筯骨,伤了元气。
  甫进北地的南镇军马,瞬间粮草告急,是急急回撤。
  北镇的军马,还未来得及展开,骤遇当头一棒,龟缩于数处大营。
  哀天子率精兵急驰,是想兜住北朝的五万精兵,却见一片白地。
  急火攻心!哀天子病倒军中!大司徒当机立断,一包药了结天子。
  揭竿而起!大司徒登高疾呼,然朝中权贵分成三堆,相互攻伐。
  渐渐地,南、北镇守使卷入战局,圣火朝糜烂了。
  秋京城,神圣天子为大司马庆功,酒过三巡:
  “大司马,伪天子殒落,伪朝群龙无首,我辈应有作为!”
  拓家臣沉默片刻,才答道:
  “陛下!伪朝受三圣庇护!若欲冒险?就直取大都!”
  噤声!无人敢乱言!三圣的威名,是凡民的天!
  狠了狠心,神圣天子点头,拓家臣建言:
  “集重兵直取大都!一月为限,若不能下?则回北朝过日子罢!”
  周家臣戏言:“若是如期打下大都?”
  拓家臣瞟了瞟周家臣,微笑道:
  “若成,则兵分三路,直到天之尽头!”
  天?是民为天!有民才有天子!尽头?是人烟尽处!
  次日起兵,三路铁流向大都急泻,半月与圣火朝直卫接战。
  此战,直打得天昏地暗,诸路豪强纷纷驰援风雨飘摇的圣火朝。
  半月后,圣火朝的余孽败走,融进茫茫源陆,不知所终。
  盟誓!神圣天子与四家臣许下誓约,共富贵,同享天下。
  大司马拓家臣,领西路大军,攻伐最强的区域。
  冠军大将军封家臣,经略南路,可通外海。
  镇军大将军御家臣,征讨东路,直至蛮荒之地。
  大司徒周家臣,率群臣辅佐神圣天子,坐镇老巢秋京城。
  其间,三圣忍不住寂寞,援手圣火朝,但是,竟引动天道反噬,差一点引发第二次封神之战,仁圣心惧,最后,退兵圣界。
  此战历时十年,三路大军如期抵达天之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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