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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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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过多时,莫青云带着另外二人一同进入了厅内。进来后两人便开始行动起来。一人认真观察着吊坠,一人手拿纸笔仔细地画着吊坠。
  待到二人忙完,莫青云叮嘱道:“此事还望二位暂时不要宣扬,待我有了结果之后再与你们细说。”两人一齐点了点头。
  莫青云转头继续对刚才只负责观察那人说道:“狄兄,此事刻不容缓,希望你能早日动身,时隔多年,现在恐怕线索已经不多,一切全靠你了。”
  “你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去办。”这位狄姓人士答应下来后便与另一人一同退出了大厅。
  莫青云安排好了后走回韩任雨身边说道:“我已经差人去当年我得到这个吊坠的地方寻找线索,刚才那位狄兄是这方面的专家,希望到时候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不过这必然需要些时日,这期间你就留在我这。我当年说收你为徒,你父亲却说等你大了自己决定要不要拜我为师。我已经把你当成了徒弟,你如果愿意,以后就管我叫师傅。这些日子就开始跟着我学了。”
  韩任雨没料到话锋转得如此迅速,一愣神后赶紧跪下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莫青云扶起韩任雨后,接着说道:“我想你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一会你写信给父母报个平安。不过暂且不要给他们说你在哪,我怕你父亲那犟脾气急冲冲来把你带走。你这徒弟可是我等了几年才等到的。”
  韩任雨点点头后问道:“可是,师傅。为什么我会是大师兄呢?”
  “这哪有为什么,你是我第一个徒弟,自然就是大师兄。”莫青云打趣道。他自然明白韩任雨想要的回答并不是这个。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收徒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领进门就得负责好好教导。可这太过费时费神,以前的我一心只想用自己的本事做更多造福他人的事。可那日当我看着生命垂危的你,我满是自责。脑中不断地想着如果当时能有人在另外一个方向帮我进行拦截该有多好,又或者是有人帮我考虑到目标会为逃跑不择手段。最后不禁想到没有比收个徒弟更适合来协助我。当然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我的第一个徒弟,因为没有你我就不会萌生收徒的想法。从那时起几年过去也没找到合适的收徒的人选。后来一位故人的孩子也想来玄剑阁学艺,我理所当然的当起了他的师傅。再后来便是顺着阁内的一些决定又陆陆续续收了几个徒弟。”
  “师傅,你能不能多给我讲讲这个吊坠的事,我满脑子都是关于它的疑问。”韩任雨最关心的还是吊坠,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莫青云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这个吊坠我最开始的时候以为就是一块比较稀少的石头,我是在一个小地摊上买的。我记得那时我去外地办事,回来的途中我随便找了个地方买吃的。那地摊就在旁边,我一眼看见这石头便觉得有些特别,不过看了后便没有放在心上。再后来买了吃的走出一些距离后脑中却一直想着那块石头,它就像在吸引着我,我就折回去买了下来。一路上当我进行有关灵魂的练习的时候,就会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让人平静,温暖。当我醒悟是这石头的原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些日子,我已不便折返回去一问究竟。后来我就找人把它做成了一个吊坠方便携带,我也偶有向其他人请教此为何物,可都没有人能够回答。世上有不少神秘的事,想寻找背后的答案总是不易的,我不是个好探究神秘的人,所以也就渐渐不去追寻答案。后来我遇上了你,当你被这吊坠吸引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它也在为救你出了一份力。所以当你说它这些年一直在治疗你的时候我虽有些吃惊,却也感觉在情理之中。”
  听完的韩任雨心里全是惊讶,惊讶得满脑子全是问号。他以前总猜想这样神奇的东西的得来过程不说惊心动魄,也肯定是百转千回。岂料事实却是这个样子,就在一个普通的地摊上买的,这故事平淡得一杯白开水。
  当莫青云刚开始讲这段故事的时候,韩任雨眼睛里全是期待。而此刻他的眼神,和咸鱼的眼神一模一样,失去了梦想的样子。莫青云自然也是看得出来,赶紧开口说道:“我带你到处走走吧,以后你住这里,早点熟悉下也好。”
  在他们准备走出大厅的时候,莫青云停住了脚步,严肃地说道:“你曾经见过灵魂之境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没有任何好处。”
  韩任雨虽然不解,但毫不犹豫地点着头答应道:“师傅,我知道了。”
  不管其他人信与不信,这恐怕都只会给韩任雨带来麻烦。他才刚来此处,没有人会为他这个陌生人见过灵魂之镜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只会招来相信的人的嫉妒,或是不信的人的嘲笑与讥讽。莫青云没有把这些理由说出来,人性的丑陋没必要早早地去教一个小孩。
  休息两日后,韩任雨开始了他学习武艺的日子。
  莫青云没有急着直接让韩任雨跟着他开始练武,而是让他跟着其他新进的门人一起学习基础的知识。
  室内坐的人不多,大多年龄相仿,唯独韩任雨要小上一些。老师来之前大家互相没有什么交流,恐怕这些新来的人是拜于不同师傅的门下。这两日,韩任雨从莫青云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玄剑阁的基本情况。
  玄剑阁中虽也是江湖人士,其却与江湖上的门派有不同。三十多年前玄剑先生邀请了另四位志同道合的人士共同创立了这玄剑阁,这几人都是在剑法上颇有造诣,对剑也是情有独钟。他们来自于各门各派,练着不同风格的剑法,却没有争论过高低之分。从创立之后他们便一直致力于邀请更多醉心于剑道的人加入,能纳百川,才够称得上为海。经过多年的传承,玄剑阁便有了自己的特色。集多种剑术武功于此,各自流传,又相互交流。
  正因为玄剑阁重视交流和融汇的传统,让其经过多年的沉淀后出了不少高手,也积累了许多经验与上乘功法,在江湖上名气越来越大。前些年那场大战,六位英雄中便有两位出自玄剑阁,更是让其在老百姓间也获得了极高的赞扬。
  不一会之后老师进来,这个老师看上去有些年纪,头上的白发已有不少。他进来后也不多废话,直接说道:“我是你们的老师罗奇敖,从今天的第一课开始,你们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现场提出来。我只有一个要求:别问得太蠢。”
  随后他正式开始讲起课来“我们之所以被称为灵魂修行者,是因为我们习武不止练就技巧,更重要的是对灵魂的修炼。我教你们的这个课会向你们解释灵魂修炼的重要性,还有教授你们关于灵魂的知识,这可能会让你们在修行的路上事半功倍。”
  “灵魂被认为是我们力量的内在来源,一个人的灵魂越是强大,他力量所能够达到的理论上限就越高。之所以是理论上限,是因为这点并非绝对,如果一个人仅仅是灵魂强大,肉体孱弱,那么他力量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就好像这里有一大桶水,现在你需要从桶里取水,如果桶只开了一个小口,那么桶里的水再多,你取得也不会快。这就是大家习武会先锻炼身体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目前大家都认为肉体是会影响灵魂的,很多实例也表明一个人的身体越是强壮,他的灵魂也必然越强,力量越大。但是肉体是有极限的,你们以后可以看看那些练武的人,许多在身体上没有太大的差距,但是真打起来可能一招就分了胜负。这便是肉体对灵魂的影响达到阈值之后,灵魂强弱带来的力量差距。”这罗老师侃侃而谈,连个书本都没准备。
  这个时候有人举起了手示意自己有问题。罗奇敖说道:“以后别举手了,麻烦。有问题你直接说出来,当然,最好还是等我把一句话说完的时候问。”
  刚才那个举手的人便开口问道:“老师,既然大家身体差不多,也就是对于灵魂这个桶来说,都是同样大的一个口子,那为什么会出现差距?”
  罗奇敖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看来你是个不仅在认真听,还在不停思考的人。桶和开口这只是一种比喻,实际情况并不是这么简单。首先我们认为身体成长成熟之后,健壮的身体就可以完全满足使用武功所需要动用的灵魂力量的调度。我刚才作比喻的这个口子已经大到成为不了阻碍,反而是经过修行,有的人的一桶水变为了一缸,而有的人成为了一池子水。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你们以后会练就的内功,其很大的作用就是让我们对灵魂力量的使用更加高效。”
  罗奇敖给这第一课准备的东西很是基础,而且浅尝辄止。不知是他随性还是不太上心,竟然下一次课的时间都没明确安排出来。就只留下了刚才提问的人想要和他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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