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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马出城征望北 秋风拂水皱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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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起的鸟儿叽喳不停,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林耀就给勤快的小鸟吵醒了,本来还想捞过被子蒙头继续睡觉,可这一动作反而更是清醒了一些,不认命的和床抗争了一会,他终于还是睁开眼醒了过来。
  坐起身子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林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嘴上抱怨着:“再吵就把你们抓住绑到树上让你们天天叫,总是不让人睡个好觉。”
  随即自己先笑了起来,努力甩了一会儿头,顿感神清气爽,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昨天好像是晕倒了,但是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只是感觉真的好饿。
  林耀跳下床榻找出衣服穿好,用手随便摸了两下头发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经过好几间屋子都没有人,林耀有些疑惑,直接折身而返去叫妹妹起床玩耍,可是林雅弦还在睡觉,叫了几下没有答应,他看妹妹睡得很是香甜,便也没有继续唤她,径直走进了客厅。
  厅内有几人正在交谈些什么,林耀见人并不露怯,声音稚嫩清脆:“爷爷,爹娘,师祖,涟姨,早上好啊!你们继续聊,我先去洗漱了。”
  林开山叫住了他:“曜儿,洗漱后别乱跑,爷爷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林耀看着林开山,笑了起来,想起小时候偷偷剪掉过爷爷的胡子,很是回忆满满:“知道了,爷爷。”
  林开山左手抚着短须:“这孩子虽调皮捣蛋,却也惹人喜爱。”
  很快,林耀便回来了,乖乖的坐在一旁:“爷爷,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
  “耀儿,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昨天你可觉醒魂器?”林开山身体微微前倾,兴趣显得很是浓郁。
  “爷爷,看见没,我现在身体好的很,精神也很是充沛。”林耀拍拍自己还很幼小单薄的胸膛,站起来耍宝似的走了几步:“至于昨天我觉醒的魂器,是一把碎剑。”
  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林开山坐正,虎目注视着林耀:“哦?碎剑,来说说。”
  林耀也不干站着,就在那一小圈地方踱步徘徊,神情雀跃,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对新事物的好奇欣喜,边说边比划着:“嗯,爷爷,是一把碎剑,我只能看见形状,看不见它的颜色,我当时数了数,剑总共碎成九块儿,继续数着,然后就昏迷了,一觉睡到了现在,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林耀没说的是,他是看见一团朦胧才昏迷的,可从小接受的教育和自己的认知中朦胧的灰色并不是很好的象征,反正现在也没有了,便也没有说,省得家人担心。
  林开山看着林耀观察了片刻:“曜儿,你能感觉到元素吗?”
  林耀难得惭愧,却也没有害羞,说的很是理直气壮:“爷爷,我现在好像都没有入道,感觉不到呀,但是我脑海里好像有一个三色光斑。”
  林开山皱眉,心中暗道,怪的就是你这个小家伙没有入道,你他妈觉醒那么古怪的魂器,不入道?哄鬼呢!林开山站起身子伸出右手:“耀儿,过来。”
  林耀会意,乖巧的站起身走到林开山身前。
  林开山查探片刻,林耀知道爷爷很是厉害,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他就看过父亲和母亲发出过的一些奇怪光影,地动山摇,威力无匹,爹那么怕爷爷,想必爷爷一定有自己的办法。而现在,小孩子的心里充满好奇只想要知晓那古怪的碎剑是否好看,是什么配色,能不能耍帅。
  “爷爷,您能看见那个剑什么样子吗,是不是彩色的啊?”
  “哈哈,人的记忆是最复杂的东西,我可不能对你这淘气的小家伙胡来。”林开山笑了两声,中气十足,又把手放于林耀后背:“刚刚只是查探下你身体的基本情况,耀儿,接下来我给你输入一些真气,你自己试着催动一下那三色光斑。”
  “嗯。”
  林耀凝神,他没有属于自己的真气,运转星神秘典如指引臂般尝试引导爷爷外来的真气,很是费力的催动,好不容易才在手心上逼出来出来一个黯淡无光的三色印记,已是累的满头大汗,没了余力。
  众人虽然都听林耀说了,也知道他不是一个爱骗人的孩子,不过没有入道觉醒三元素天赋,真的是闻所未闻。
  虽然林耀的元素天赋还没有开启,印记没有一丝光亮,但是最常见的六种元素天赋到陌落了还没有开启的除了早夭还真没有出现过,顶多是掌控程度和侧重方面不同罢了。
  林开山自己心知肚明,他个人可以说几乎没有干预什么,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完全交给林耀自己来完成的。不禁喃喃道:“风,火,空间三元素天赋,怪胎,真是奇了。”
  季道翩本就注重修行基础和体系,受伤之后,他在学术上造诣日益深刻,尤其现在弟子林森继承了他的衣钵,更是直接住进了宗门典籍室,常常数日不出,遇到这情况也是不明白其中缘由,低眉衬手,摇着羽扇沉思不得。
  几个大人各自沉默无言,常理来说星辰宗门人子弟觉醒魂器必定入道,元素天赋种类越多能够先天开启一个的可能性越大,其中三元素必定开启其一。可是这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常识在林耀身上全部都失去了意义,什么金规戒律都被击打个粉碎。
  苦思不得其解之下,陆诗琪刚准备和林耀说话,让他小孩子家的别想太多以免困扰害怕。
  林耀却是不怎么在意,只是自己在这里着实有些无聊,便想要抽身离去:“小雅怎么还没醒呀?我去叫她。”
  陆诗琪苦笑道:“别,耀儿,你妹妹也昏迷了。”
  窗外的晨阳透过窗棂,照耀着几缕曦光,林雅弦的房间不似林耀的那么简洁单调,屋内气息恬淡,色彩微暖。
  床边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梳妆台靠着窗,几瓶零落的浅脂淡粉洋溢着少女的气息,梳妆镜下雕艺精良的莹润荒牛驯角梳躺在架子上,指着另一边的娇小檀木衣柜,衣柜半开,挂摆的琳琅华服便争相向外荡着衣角,似是等待主人的选择。窗边的风铃时不时晃着身子,瓦片碰撞时发出的ring~ring~的声音,那清脆的铃声便挤进人的耳朵,在心里漾出一圈圈的涟漪。
  床边轻纱幔帐,林雅弦盖着薄被,身体蜷缩着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眉头微皱,或许头还有些痛。
  林耀趴在一旁,两只好奇的眼睛有些疑惑,小孩子认知不太完善,印象中妹妹从未这样过,不免有些忧虑,忍不住用手抚平了妹妹的眉角,声音轻柔:“小雅,你怎么了?”
  林雅弦似有所感,睁开朦胧的睡眼。屋内站着几个大人,趴着一个小孩,缓慢开口,声音很是慵懒:“哥,你们都在啊!?”醒过来第一件事却是问道:“该吃饭了吗?”
  “这个我确实饿了,不过饭到等会儿再吃,小雅你感觉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林耀下巴枕着胳膊,胳膊贴着床板上的被褥,目光关切,见到妹妹醒了,扒住床沿的胳膊往下滑了少许。
  林雅弦眯着眼睛,两只手臂向外探着想要伸一个懒腰,瓷白的脸蛋缀着疲惫和稚嫩:“我感觉头有点沉,好累啊,睡不够的样子,嘻嘻。”
  屋内众人稍微安心,林开山虽然神色一直威严却很是自然:“放心,小雅并无大碍,这状况比耀儿的简单许多,只是一下子吃的太多消化不了罢了。涟漪,你去准备早食吧。”
  涟漪躬身:“是,宗主。”
  这一顿饭没有太多大鱼大肉,饭菜口味大多比较清淡却富有营养。
  饭后林开山,林森,季道翩,陆诗琪进了书房。
  林森忍不住先开口:“爹,这什么情况?星辰塔,这,这怎么可能?”
  陆诗琪心里也有些紧张:“父亲,星辰塔是强,但是小雅她怎么会?她承受得住吗?”
  一切都只因为一件事,刚刚吃饭的时候,林开山关于林雅弦的状况只问了一句话‘小雅,你觉得星辰塔怎么样’?
  林雅弦喝着五福清子粥,抬眸懵懂地说了一句,‘星辰塔是我的~’。
  声音虽是软糯,眼神虽是无辜可爱,威力却是如同平地起惊雷,直炸地他们目眩神迷。在林开山的示意下,他们没有多问,把疑问留到了现在。
  林开山神色平静:“森儿,你为什么不敢相信?当时你和小雅为什么去星辰塔?星辰塔又发生了什么?那万千紫电,百里无风,黑云翻覆,瞬彻明光难道你都选择性忘记了?你们俩这是生了一对至宝啊。”
  陆诗琪却是忧心忡忡:“父亲,耀儿的情况本就晦涩难明,可小雅,她能承受得住星辰塔的神核吗?”
  林开山似乎很是开心,竟然亲自泡茶,说着:“坐,都坐,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好好给你们说道说道,今天老夫我高兴啊。耀儿的情况很怪,但是怪一般代表着不平庸,现在想不通也不想那么多。而小雅的情况,却很是明了,可以说是天赐之喜。”
  林开山端正坐下,破天荒的品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古时候洞墟独为九境,我们现在虽然不说明心和通识为洞墟,但依然习惯称现在的洞墟的三境为七八九境,这是小境界,大境界总共七个,入道,化境,灵元,萦魂,明心,通识,洞墟,可这七境之外究竟还有没有人不可见的隐秘之境?创界先祖那是有通天彻地之能的称圣巨擘,少有的有明确记载的达到修行极致,触摸到那层壁障的存在。这位先祖自身的魂器就是这星辰塔,七层宝塔由上到下境界依次提高,陨落之后神核坐镇宝底,如今这七境星辰塔作为试炼之地已是不知道为我星辰界培养了多少人才。就说如今的境界划分转变大部分也是受了这位先祖的影响,现在的修行,七境跨入强者之林,当为种族基石,八境为尊,九境为圣,可是若与那些先辈相比,可谓萤火比之皓月,只能自叹弗如。”
  “先祖曾言星辰塔存在唯一。说句通俗点的,星辰塔就是小雅的魂器,懂了吗?”
  林开山稍作停顿:“我已经去塔内查探过,现在先祖的神核确实留下了小雅的魂印,说明这初步的融合没有问题。九境的神核用来给一个六岁的小孩儿证生死,谁人能够想到?”说完自己似乎也是有在梦中,又咕咚咕咚地饮了几口茶,威肃刚毅的面庞上,根本止不住笑意。
  季道翩完全领会了林开山的意思,也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自己人”,便也开口询问:“宗主可有打算?”
  “早有定计。”林开山难得的拽了一句文,他端起茶杯轻摇,面容却变得有些严肃:“但是异象横生,宝塔择主,那似有似无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可能那海里要有大动作了。”抿了一口茶,话音一转:“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走?”
  林森和陆诗琪一愣,才知道说的是自己。林森站起抱拳:“爹,我们现在不准备走。”
  林开山看着林森:“怎么?刚继承道翩的位置怕自己稳不住局势?”
  林森面露苦涩:“不是,是儿臣‘执掌七杀堂,唯有六杀技’”。
  将杯中香茗饮尽,林开山虎目炯然:“那你就更应该去历练修行,没有哪个强者的名声是在宗门里坐出来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宗门的事你不用管,道翩余威尚在,我还坐在这宗主位置上,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
  “父亲,本来我们也是准备在两个小家伙觉醒魂器之后去历练的,但是现在小雅的状况不太好,我怕…”陆诗琪神色纠结。
  林开山声音浑厚,断然道:“这个时候你们两个不去历练,才是最错误的做法。诗琪,自从你嫁入我林家前前后后已是耽搁了六七年,少有修行,对你已是亏欠太多,如今森儿已入洞墟,这片天地你们大可去得。至于小雅的状况,修行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夫妻二人心中了然:“父亲,可我们都走了,那是要把他们送进宗门学堂吗?”
  林开山看向季道翩,面露不怀好意的笑容:“学堂是肯定要入的,这是规矩,但是可以不去,我也不是怕他们吃苦,而是怕他们浪费时间。至于老师,我已经给他们找好了,道翩意下如何?”
  季道翩轻摇羽扇:“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森双手抱拳,尊敬地躬身而拜:“谢师父。”
  季道翩眉开眼笑,安然受过这一礼:“无妨,空有理论缺乏实践,终是不可取的,耀儿的情况与众不同,小雅的天赋绝顶,尚未修行便有如此他人不可想象的大机缘,也正好对我有所印证,你送给我的松玉晨露疗伤极佳,这就算是回报了。”
  林开山左手在腿上轻轻拍打着:“小雅的魂器是个问题,虽有先祖神核为引,但偌大的星辰塔随随便便就被降服给炼化契主了才叫可笑,对其进行归心印魂的过程肯定非比寻常。本门核心秘法实属顶尖,觉醒入道(林耀是个异类),铸器萦魂。要为小雅的以后修行规划路线了,以魂铸器是普遍情况,以魂命器,炼虚合实的倒是不多,我算一个,但是我不久后将远行,涟漪可是以魂命器?”
  “父亲,是的,涟漪姐的魂器是星神罗盘,据三木哥所说是来自于宗门先辈。涟漪姐做事有条不紊,天赋也算是不错,现在将罗盘完全炼化,实力大涨,已是明心。”陆诗琪很快回答道。
  林开山颔首:“星神罗盘?很是合适!修为也算不错,那就这样吧,明天就是立秋,早日做个章程,安好那两个小家伙的心。”
  陆诗琪低眉,和林森交流了眼神:“等小雅情况稳定了吧,那丫头比较黏人,到时可能又要哭啼不止。”
  放下空杯,林开山语气平淡:“不,你们把耀儿稳定好就够了,他虽未入道,可凡事不可只看修行。”
  翌日,一家人已经吃过早饭,书房内陆诗琪正在检查两个小家伙的功课。
  “耀儿,这一段读一下。”陆诗琪指着竹简,神色温和。
  林耀抬首,笑容很是阳光:“知道了,娘。么雾木,双木林,三木~三木…”
  “三木森,就你爹的那个森。”陆诗琪噙着笑意,给了一个小小的提示。
  林耀恍然大悟,摇头晃脑道:“奥,双木林,三木爹~”
  陆诗琪哭笑不得,旁边早就做完功课的林雅弦也是笑得咯吱乱叫,好不容易才止住:“哥哥逗死人了,哪有这样读的啊。”
  林森脸都憋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笑的,想要摆架子又放下,哭笑不得的问道:“耀儿,我是叫林森还是林爹。”
  “当然是叫林森了,我故意逗你们的。”林耀眨巴眨巴眼睛,装的很是无辜:“爹娘,你们是不是有心事呀?”
  两人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陆诗琪才低声道:“娘和爹要去外面历练,可能要数月,耀儿不想爹娘出去吗?”
  林耀语气变得有些低落:“当然不想,娘走了就没人给我们做好吃的了。”
  林雅弦看看哥哥,随即也眼巴巴的瞅着陆诗琪,泫然欲泣。
  陆诗琪无奈,这种情况才是最不好对付的,她尝试安慰:“你们涟姨也可以给你们做好吃的呀。”
  林耀眼睛里闪动着逃避的星光,低声道:“不一样的,娘和别人做的,怎么可能一样?”紧接着他又抬起头,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眼神依然明亮:“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陆诗琪声音不舍:“两周之内。”
  林耀眼中希冀:“今天立秋,中秋后再走好嘛”
  陆诗琪不忍拒绝,蹲下抱住两个孩子:“好。”
  沧澜界,白马载双人,从沧澜界主城缓步而出。白马通体雪白,片尘不染,马儿的大眼睛倒映着旅途的景色,清亮纯澈。
  白马身形健壮,套着一个银色的马鞍,马嘴却并未套笼,路上时不时发出欢快自由的叫声,那柔顺的白鬃拂风而过,便如同最上好的绸缎,最和谐的水波;马尾雀跃飞扬,行进之间如同白色的流光。
  景色乱欲迷人眼!马鞍上的小女孩常有兴奋雀跃之色,眼动明光,看的多了难免疲惫,有时候路上便香甜的睡去,年轻人便下马凌空虚渡,只剩白马柔和的托着女孩,柔和的没有丝毫颠簸,身后只余下优美的线条光影。
  白马有时缓步而行,兜兜转转;有时迅疾似风,如击电奔星;有时凌空虚渡,如踏燕而行。
  就这样在山回路转之间向北蜿蜒,有时优雅的嘶鸣刚过,便有凶性较强的灵植走兽出来找寻,却已不见踪迹,只有零星散落的几朵浅浅蹄印被荻草野花埋藏,衬着漫无边际的找寻。
  转眼已是中秋,林耀一家在屋内吃着饭,饭间情绪低落。
  林耀吃着荷包蛋,吃了又放,放了又吃,第一次没有一口气吃完。
  陆诗琪添着汤:“怎么了耀儿,你不是最喜欢吃荷包蛋的吗?
  林耀声音有点低落:“没什么,中秋了,荷包蛋要飞走了。”最后可能感觉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大家吃饭,又强作振奋的啊呜啊呜的吃了起来:“小雅,你吃这个千羽灵花,特别香甜。我吃这个金阳叶,暖融融的有点辣辣的感觉,嘻嘻。”
  林雅弦更不会隐藏情绪:“我不想让娘亲走”,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便滴到了碗里。”
  林耀却笑了起来,轻轻勾了勾妹妹的鼻子:“爱哭鬼,今天是中秋呀,就算走了,以后终究要团圆的。”
  一顿并不算愉快的饭吃完之后一家四口坐在院子里,侍女都已被遣散。唯有‘明月照人人静谧,秋风拂水皱清池’。
  林森目视圆月,神情很是坚定:“耀儿,你现在虽未入道,但是魂器已经觉醒,以后也是修剑之人,为父便给你舞一支剑,你可要看好了。”
  说着便弹身而起,林森左手取酒,此酒名为阔别离!右手虚空引剑,剑承七杀之名。林森喉头饮下一大口烈酒,并未刻意用修为去化散,舞剑拈花,没有融入任何功法玄气,只是纯粹的剑。起手穿云,稍微上提便宛如游龙举首,略微平撇便如白蛇吐信,迅猛一捺便如猛虎下山,运剑行云流水,出锋剑走龙蛇,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簌簌。
  林耀只觉得好看,毕竟他还没有真正修习玄功战技看不出其中玄妙,但看着父亲潇洒的舞剑,着实也渴望着自己也能比划几手,只可惜他连之前买来玩耍的木剑都没有带在身边。
  陆诗琪抱着林雅弦坐在秋千上,来了兴致,便也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张凤栖梧桐奇木连珠,林雅弦对乐理已经有所学习,看着这品相不俗的古琴眼中虽然带着浓浓的好奇,却很是乖巧的从母亲的怀抱里钻了出来,坐到一旁挨着林耀。
  陆诗琪捻起手指,技法不可谓不精细入微;琴声婉转,仙音不可谓不动人心魂。真可谓“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想来在《琴声十六法》的清、疾之境已是造诣颇深,随后便有朱唇轻启,歌喉清丽:“
  夏雨别夕庭,缇暮织簟锦
  人语雁归林,东山月满荫
  …………
  辉星皓夜苍千顷
  此宵风醉月舞萤”
  空灵的歌声,悠扬的琴乐与铿锵剑鸣混在一起,更显离愁别绪。
  风皱秋水,诗琪抚琴怀女;月下酌酒,三木把剑示儿。
  月上中天,两个小家伙却还都没有睡觉,四人坐在长长的秋千上,林耀眼神依旧清亮,林雅弦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打架,几次歪倒在林耀身上,却强撑着没有睡着。
  秋风拂过,些许微凉。
  林耀看着明月,身体微倾让林雅弦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平静:“娘,我和小雅今天想和你们一起睡。”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两大两小在床上一字排开,床很大,并不显得拥挤,氛围很是温馨。两个小孩很快沉沉睡去,梦境香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分界线
  “景色乱欲迷人眼”改自白居易《钱塘湖春行》
  “夏雨别夕庭……”摘自歌曲《风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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