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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开战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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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婆和米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着讲述那些从前的事情,卫天和张说文则盘坐在地上聆听。卫天年龄尚小,有些情节她理解不了,听得似懂非懂。张说文倒是凭借着他们语言中的逻辑和自己的脑补还原了事件的大概。
  总之结局是一个悲剧。
  米织抽泣着告诉张说文,蓝田遇害的那一夜里,卫天还是一个刚出生半年的婴儿,在蓝田冲出树洞时,卫天还在熟睡,被米织藏进一个小树洞中,密西西砂也一直都未知晓蓝田和她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在第二天海盗清点剩余岛民时,所有岛民竟都一致作证这个孩子是一对死去夫妇的遗孤,这才免去了木子婆一家绝后的危机,算是岛民对蓝田尽一些绵薄的补偿。
  密西西砂做成岛主后,蓝田的遗体被他残忍的做成肥料,用来培育一种特殊的荆棘树——猛荆树,并将所有成年的荆棘树交由海盗船托运,卖给大陆一些军火商或是有钱的富豪,换取的金钱一半归海盗,另一半就掉落密西西砂的口袋,他仅仅从里面抽出一小部分就足以兑现自己对岛民们的允诺,使得岛民的生活质量有了明显的提升,最直接的好处就是一天可以稳定吃上两餐,而且有时候还能吃上白面或肉!
  同时密西西砂也制定了他管理岛屿的规定:
  1、进入岛屿的许可是——喂养未成年荆棘树或是从猛荆树下走过且活下来。
  2、岛屿内刚年满12岁的女性都必须由岛主来实施“成年仪式”。
  3、年龄满8岁的男性都必须试着参与守卫工作,工作效率高的给予守卫员的岗位和更多的食物。
  4、所有食物必须由岛主来分配给岛民。
  5、违抗岛主的命令必须被拉去喂荆棘树。
  6、每个岛民都要干活,不分年龄。
  7、不得擅自砍伐或出售荆棘树。
  8、房屋的规格不得超过岛主住宅的一百分之一。
  9、岛民可以用任何有用的物资来和岛主做交换。
  10、岛主必须享受最好的。
  而原先的岛主——木子婆则被迫移居至如今的住所中,给予一日两餐的待遇“安享晚年”实质上是利用她要挟米织,但由于米织面容难以复原,密西西砂也放弃了娶她的念头,而是逼迫她做一个唯命是从的仆人。
  实际上,岛民们还做了一件善事,那便是说服了密西西砂让卫天当他未来的亲信。密西西砂倒也一直想培养一个忠诚的仆人,爽快的答应了。从此卫天就被饲养在岛主的木屋中,她的身份也一直未暴露,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卫天成长的过程中,米织一直暗中照顾着她,并在她懂事之后与她相认,卫天聪明机灵,很快就得到了密西西砂的重用,被用于监视所有的岛民和外来人。
  直到遇到张说文,才第一次被外人识破她的真实身份。
  张说文看着这苦命的一家,心里嘀咕着:不管今晚的“结果”如何,这座岛屿都会在天亮之后迎来新的起点,届时该如何处理岛民们之间失去的羁绊呢?
  突然,村子方向传来了“咣当咣当”的金属声巨响,卫天一听便知道这是岛主家才有的警报声,意思是有入侵者。
  “什么?谁敢入侵他的家?!那里的守卫都是全岛屿最强的。”木子婆感到非常惊讶,连忙询问卫天,但卫天也耸了耸肩,精于监视的她可以肯定如今的村子里不存在反对者。
  木子婆转念一想,说道:“罢了,任谁都对付不了他的,我们也早就放弃了对抗的念头。”
  张说文转头问卫天:“卫天,你知道守卫员二叉这个人么?”
  卫天巴眨着大眼睛,说道:“全岛都知道他,就是一个无赖。”
  张说文继续追问:“你觉得他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密西西砂的房间咯,听说密西西砂在里面放了各种奇珍异宝呢,大家都想去好好欣赏一番,但他的房间到底在哪里,就连我也不知道呢。”
  “这样啊。”张说文单手托着下巴,对木子婆说:“现在轻言放弃还为时过早,因为密西西砂今晚就会死。”
  张说文语出惊人这一点她们已经习惯了,但预言密西西砂会死这点难以置信!木子婆木讷的看着张说文,为难的说:“难道。。你要刺杀密西西砂?!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他的强大是你想象不到的!我们的命运也已经在六年前就决定下来了,眼下卫天和我们的关系怕是包不住了,但这事不能连累你,得先帮助你逃离荆棘岛,你看我们可以——”
  “我没开玩笑。”张说文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指着东边的海滩,神秘的说道:“你们现在已经自由了,卫天和米织,你们两个也不用再回去了,我只能告诉你们,今夜密西西砂是死定了。如果你们还愿意守护蓝田遗留下来的梦想的话,现在立刻准备好屋子后面那些要带走的重要物品,然后天亮后到东面瞭望塔下的木桶位置来找我。”
  东面?三人齐头望着东面方向,脖子拔的老长都还没看到东面沙滩,更不要说什么瞭望塔了,这里是荆棘岛的最西面,在这占地面积足有112平方公里的荆棘岛,要什么样的视力才能看到最东面的瞭望塔?!话说木子婆的小屋虽然破旧,但屋子后的地里确实埋藏着非常重要的物品,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正想要询问张说文,却发现他早已消失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了,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卷蓝色系带绑着的卷轴,木子婆看着卷轴外侧写着一行小字“走到村子附近时,再拿出来看。”三人瞠目结舌,他居然连木子婆会识字这件事也了如指掌。对于这个高深莫测的张说文,如今就算他会飞天遁地,她们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要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吗?”木子婆拿不定主意,米织也下不了决心,毕竟密西西砂的后台相当可怕,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密西西砂会死,这座岛屿依然还是在海盗的管辖下,还会有下一任海盗做岛主。
  卫天却选择了站在张说文这一边,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极力劝说妈妈和奶奶按照张说文的意思做,还说:“我想继承爸爸的信念,你们支持我吗?”
  木子婆和米织在那一念之间,居然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蓝田身影站在卫天的身后,他双手搭在卫天稚嫩的肩膀上,微笑的看着木子婆和米织,点了点头。
  她们赶紧揉了揉眼睛,蓝田的影子却已经不见了。两人诺有所思的看着卫天,卫天见她们愣住那里一声不吭,问到:“你们走不走?”
  “走!马上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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