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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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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割一刀?!?木子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像极了古国的一种刑罚——凌迟。海盗们居然要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法来对待自己的儿子,想到这里,腿脚一软,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
  密西西砂对岛民们傲慢的说道:“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使用这把刀割下蓝田的一块肉,哦,割哪里随便你选,但别把人一下子给弄死咯,要慢慢来,嗯,只要割过的人都可以平安无事的在这儿继续生活,不过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新岛主!别摆出这种表情,挺好咯,从今以后,你们会受到海盗的庇护!因为这里将是海盗的第十个中转基地!绝对的安全,而且还会让你们每年都有机会吃上白面食物!知道吗?白面!跟着我混好的还可以给果子!给肉!只要乖乖服从于我,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
  生活越来越好?这个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就拿白面来说,是一种只听过没吃过的食物,据说是大陆有钱人的主食之一。虽然木子婆和蓝田也曾期许过要给他们带来优质的生活,但时至今日,依然是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相比之下,周游四海各处劫掠的海盗给予的允诺则会更有实感。
  “第二个选择,像木子婆说的那样,和我们拼杀一次,当然,你们的下场只有死!我们原本想要的也有你们岛屿的荆棘树,你们要是想给这人陪葬就来吧!”
  两个选择说完了,岛民们陷入了一片寂静中,静的耳朵都有点痛了。
  木子婆看着岛民们的眼神和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老迈的身躯颠簸地冲向蓝田,想要搂住自己的儿子,但地面的泥土被血液浸透,老人一个踉跄,跌倒在血泊中,弄得满身污秽。
  木子婆挣扎着从泥泞中爬起,想到蓝田一生都尽心尽责的为全体岛民谋求更高的生活质量,即使再苦再累也为依然鞠躬尽瘁,结果,到头来却落下这样凄惨的结局!木子婆的内心无比剧痛,跪在地上无助的捶打着大地,已成泪人。
  米织看到蓝田这般惨状,哭喊着死命挣扎,不顾一切的想要挣脱密西西砂的束缚,就连木刺扎进皮肉都无所畏惧,力量之大连密西西砂都被吓到了,忽然米织张开嘴巴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密西西砂吃痛一松力,米织逃离了密西西砂的魔掌奔向蓝田,但在挣脱的过程中她原本美丽的面容被密西西砂手中的木刺划出了数十道口子,昔日里被称为“荆棘岛的珍珠”的她如今变成一幅皮开肉绽的面容,看着十分吓人。
  此时的蓝田已经失血过多快要失去意识,当他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却一眼认出了米织,虚弱地伸出一只手轻抚米织那猩红的脸颊,说了一句:“我。。不是。。说过,不要。。乱来么。”
  这一句话让米织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其实,米织并不是岛屿的本地人,她和蓝田能够走到了一起,也算是命运的安排。
  据说她的父母是犯了重罪的大陆犯人,从羁押罪犯的船只上逃离出来,漂流至此,受惠于木子婆才得以安家于荆棘岛。一年后他们的女儿出生了,是木子婆亲自接生的,他们将这个婴儿取名为米织,名字中寄托着他们一个平凡的希望:愿她能过上不愁吃不愁穿的舒适生活。就这样一家三口在荆棘岛上过着农耕生活,日子虽然穷苦,但一家人苦中作乐倒也还算过得去。
  可好景不长,在米织四岁时“偷猎者”袭击了岛屿,那是一种非常恐怖的三栖生物,其足迹几乎遍布世界各地。它有一对棕黑色的羽翼,看似柔软,但羽翼的末端却是金属般坚硬的骨刺,头部由三块巨大的而尖细的眼睛组成,分别长在左右两边和头顶上,样子非常吓人。它可以同时看到头顶、正面和背面,三只眼睛之间还长着一根线状的管子,时而弯曲时而坚挺,韧性很强,普通的铁器都难以切断。据说大陆人有时也会捕杀它来获取这根管子,用于制作各类武器。那其实是“偷猎者”的口器,而它的身体则是像一条巨蛇,成年的“偷猎者”躯干足有两米多长。尾部长有两根非常短小的肉足,似乎还在进化中。
  它们被称为“偷猎者”是因为它们很少正面和人类硬干,总喜欢搞偷袭,其喜好的食物就是生物的脑髓,因此他们也是世界著名的生物乐园——第五大陆的头号通缉犯。
  米织童年的最大噩梦元凶也就是“偷猎者”。
  那天夜里,一只“偷猎者”从高空对荆棘岛居民的居所发起了奇袭,大概是因为饿极了,它的动作比平时更加大胆,翅膀的滑翔声引起了守夜人的注意,代表警报的木鼓声骤然响起。岛民迅速将自己的子女藏在树洞中,操起木刺,冲出树林去抵御“偷猎者”,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它一旦潜入树林躲藏起来,那线状的口器定会悄无声息的刺穿岛民的大脑并吸食脑浆。岛民们自信满满的准备迎击,但万万没想到,那只偷猎者居然只是前哨!尾随其后的一片乌黑的身影遮闭了月光,这般恐怖的阵容彻底击碎了岛民与之对抗的战意。
  血腥的杀戮,持续了一整晚。
  天亮之后,“偷猎者”都四散飞走了。它们厌恶阳光,这才给了岛民喘息的机会。木子婆带领着幸存者在岛上搜寻四散逃命的岛民,她年仅十岁的儿子蓝田也参与其中,他身手敏捷,总是冲在最前面。结果蓝田脱离了大部队,他脸色很沮丧,并不是因为走丢了,而是一路上,见到的岛民全部都是惨死的尸体。忽然,他发现北面洼地处一棵枯死的荆棘树下有两个紧紧相拥的人。他们蹲坐在地上,面对面拥抱着,头部互相依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似乎在庆祝彼此存活过了那血淋淋的夜晚。
  还有生还者!太好了!蓝田兴奋的飞速越过乱石,直奔过去。
  他边跑边竭力的呐喊着“喂!你们没事吧!?”但那两人依然无视一切的抱着对方,这场景让蓝田心中起急,加紧了步伐冲到他们面前。。
  结果让人失望,在远处时看他们虽然看似没有外伤,走近才发现他们的身躯上有十多个被“偷猎者”戳穿的孔洞,两人的头部更是让人看的毛骨悚然!密集的孔洞已经将他们的五官都戳没了,几乎是被“偷猎者”抢着吸干的。从体型上判断这对尸体为一男一女,他们的大臂和身躯平行,两两紧贴着,小臂则相互交叉抱紧对方,手指深深的掐入了对方的皮肉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放弃了抵抗选择了这种奇怪的姿态相拥而死。
  蓝田失落的跪倒在地上,又没有发现活人。。他沉浸在一片悲痛中。
  忽然,蓝田隐约听到了微弱的哭泣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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