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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站 碾碎的翅膀,我曾经相信的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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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高挂虚空,盈盈金光透着神秘,让人不禁想要探索宇宙的奥秘。
  星星萤火,飘扬在这寂静的夜晚,片刻后停落在一个少年手中,广阔的草地上,他骑着木马,举起手中的萤火虫,既开心又兴奋。
  “全宇宙最伟大的冒险家,哈马,得到了最最最稀有的宝藏”。
  “嗯,很厉害啊”。
  一旁树下,一名与之十分相像的少年,握着手电筒,正翻着宇宙时空学的著作,略带宠溺的回应木马上的少年。
  “哥,总是看书多没意思呀”。
  哈马不太明白,明明有那么多好玩的事物,为什么哥哥却只爱看书,这在他看来,是枯燥无聊的。
  “想要飞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冒险,一定要有很棒的飞船吧”。
  “嘿嘿,那当然啦,驾”。
  哥哥从包里拿出一个木头做的飞船模型,递到哈马面前。
  “诶!飞船,哇~”。
  “嘿嘿嘿,有点丑,我现在还只会做这个”。
  哈雷腼腆的挠挠脑袋,哈马接过后开始摆弄起来。
  “哈哈,准备起飞,呜呜呜~哈哈哈”。
  看着弟弟开心,哈雷感到很欣慰,捡起一旁的书,打开手电继续看了起来。
  伴着弟弟的笑声,夜晚显得格外宁静。
  时间飞逝,兄弟俩转眼长大。
  这天,哈雷在草原上奔跑,累的满头大汗,望着天空,眼神里透着担心。
  突然一艘火红的小型飞行器从天空划过,降落在不远处,舱门打开,哈马从里面跳了出来,插着腰大笑。
  “虽然飞船小了点,不过也很符合我冒险家的身份了嘛”。
  “落地不稳,尾舵的风阻还是要改进,恒星号还在试验阶段,乱飞会很危险的”。
  刚刚落地,哈雷赶紧上前检查,然而还不等他说教,哈马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上。
  “嘿,没有危险这么冒险啊,老是试验阶段,恒星号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嘛”。
  “咳咳,恒星号,恐怕,不会被完成了”。
  “啊!!!为。。。为什么啊”。
  “因为。。。”
  哈雷将手伸进兜里,嘿嘿一笑,随后掏出一张图纸。
  “我已经根据恒星号的实验数据,设计了最理想的飞船构造,无限恒星号”
  “无限~恒星号,哇~”!
  “嗯,比恒星号大二十倍,是真正适合在太空中远距离航行的飞船”。
  话音刚落,哈雷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还等什么,动手造出来吧”。
  哈马已经等不及了,拖着哥哥就朝实验室奔去。
  然而现实往往不尽人意,看着梦想正在一步一步实现,哈雷却突然收到一个消息,犹如当头一棒。
  这天,科学院的一名博士,在实验室找到哈雷。
  “即使你是学院里最优秀的博士,我们也不能再用研究经费赞助你的飞船了,制造这么庞大的飞船,早就超出了学术研究的目的吧,作为学者,希望你以后诚实一些”。
  哈雷不知道如何辩驳,当然也不会辩驳,更多的是无奈。
  “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
  哈雷向这位帮助过自己很多的博士深深鞠了一躬。
  “哎,刚才我也和你弟弟谈过,这个,他让我顺便带给你”。
  博士递给他一封信,随后便离开了。
  哈雷打开信,上面的字不算漂亮:
  “我用恒星号去木星参加飞船比赛了,奖金足够我们完成无限恒星号---哈马”
  “什么,那个比赛”!
  看完信的哈雷,瞬间紧张起来,眼神里,是恐惧。
  “那根本就是无规则的残酷战斗啊”!!!
  然而此刻,哈马早已到达木星,驾驶着恒星号躲避铺天盖地的炮弹攻击,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个比赛,是一个修罗场。
  “糟了,这根本不是比赛吧”。
  面对其他选手高强度的火力覆盖,哈马一点办法也没有,恒星号各方面的性能都很优越,但它现在配备的武器系统根本无法和其他选手比拟。
  就在哈马准备奋力反击时,一个飞行器直接从侧面朝他冲了过来,强大的激光打击,恒星号瞬间被吞没。
  地球某家医院里,哈雷坐在手术室外,静静的等待结果。
  许久后,一名医生缓缓走了出来,他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来到哈雷面前。
  “能够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他的腿,再也。。。。。”
  呆呆的望着病房,哈雷眼里全是懊恼:
  “怎么会”。
  房间里,哈马一个人呆坐在病床上,完全没有了精气神。
  “我怎么会这么没用,恒星号彻底毁掉了”。
  “没关系啊,我们还有无限恒星号,它还在工厂里等着你呢”。
  看着弟弟这副样子,哈雷满眼心痛,试着去安慰他。
  “那又怎样,没有奖金,无限恒星号也只能一直等下去了,而且,我现在连自己走去工厂都做不到了”。
  哈马的声音平静无比,然而被他紧紧攥着的被子,暴露了他内心的不甘。
  “放心吧,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你一定,还能站起来的”。
  哈马并没有回应,哈雷没再多说什么,走到一旁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进冰冷病房,哈马遮住双眼,阳光强烈的刺激,让他不由得回想起比赛时候的惨烈,还有面对那道激光时的绝望。
  “算了,谁都不可能让我站起来的,不要浪费时间了”。
  说着,哈马背着阳光躺了下去。
  “总要试试才知道。。。”
  “我累了,走吧”。
  哈雷叹了一口气,桌子上还放着当年那只飞船模型。
  工厂里,还未完工的无限恒星号静静的躺在那里,哈雷轻轻的抚摸着,心里不是滋味。
  “都是因为我的无能,才让哈马变成这样,如果,我有能力完成无限恒星。。。”
  “这艘船,叫无限恒星吗”。
  这时一道声音从哈雷背后传来,回过头,一个提着火红大衣的男人站在工厂门口,阳光洒在身上,显得很是神秘。
  “我需要一艘飞船,可以飞到很远的地方”。
  男人一步一步走向无限恒星号。
  “比如说,彩虹海”。
  有了麦林的支持,无限恒星号终于可以继续开发,而哈雷也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里漫天彩虹,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只要找到,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腿”。
  这天,哈雷推着弟弟在草坪上散心,向他讲述着彩虹海的故事。
  “而且,能够到达彩虹海的你,肯定能成为全宇宙最伟大的冒险家,嘿,这一直是你的梦想啊”。
  哈马突然抓住轮子停了下来,声音变得有些阴翳,不似从前那般开朗。
  “我的梦想?我可从来没梦想过去送死,传说中的彩虹海在黑洞后面,从人类飞上太空开始,从来没有人穿越过黑洞”。
  哈雷扶住弟弟的肩膀,声音温柔而又坚定:
  “没有人做过的事情,才更值得伟大的哈马去做吧”。
  “那个黑洞是全宇宙最大的,即使一千万个太阳,都会被轻易吞没,那是连光都无法逃脱的禁区,绝对不可能,被人穿越”。
  哈马甩开哥哥的手,面露不屑,自顾自的滑着轮椅。
  “自从腿受伤后,不可能这三个字你说的太多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哈雷心里非常难受,想不明白弟弟为什么变成这样。
  “原来?现在我只是个残疾人,留在小小的地球上晒晒太阳就很满足了”。
  “既然这样,我和麦林去找彩虹海,你等我回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吧”。
  “什么”?
  “你根本就是不甘心让无限恒星号,像残疾的我一样留在地面上,什么彩虹海,根本就是甩掉我的借口,你只是想让一个比我更强的人,驾驶你的飞船飞上天,好让全世界的人看到无限恒星号有多了不起吧”。
  哈马一拳砸在面前的树上,因为残疾,他的心理逐渐变得扭曲,变得固执,变得自卑。
  树叶飘落,悠悠的躺到溪面,哈雷看着完全跟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弟弟,眼神愈加温柔。
  “无限恒星,本来就很了不起,它是为了一个骑在木马上的男孩,为了实现他的豪言壮语,才被造出来的,不管那个宣言有多不可能,我希望有一天能再听到一次”。
  “别再哄我了”。
  两人就这么背对着,分开。
  “号外号外,彩虹海事件任然没有发现生还者,快来看宇宙历史上最大的骗局。”
  不久后,彩虹海事件的消息传回地球,瞬间引爆全球,到处谈论着这场让无数人消失的惊天骗局。
  哈马住处的外面,赛璐珞倚靠在门边,摇摇头满脸不屑。
  “你还真是可怜呐,亲生哥哥抛弃你,带着你的飞船,钻进黑洞去找那个编出来的彩虹海”。
  “嘲笑我的人每天都有,你没别的事情就可以走了”。
  哈马死死握住手中的飞船模型。
  “别打断我呀,银河眼不希望再有麦林这样的地球人跑出来闹事,从今天起就要在地球实施禁飞令,你哥哥制造的飞船让你坐在了轮椅上,让麦林带着无数人飞进了黑洞,呼~全不见了,所以,飞船这种麻烦的东西,全毁掉好了,你说对吧”。
  赛璐珞拍拍衣服,轻笑着继续道:
  “我听说哈雷把他的飞船制造厂留给了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哼哼哼”。
  说完赛璐珞一拍房门,冷笑着离开。
  阴暗的房间里,哈马拿着两人以前的照片,表情平静。
  “愚蠢的哈雷,我再也,不用见到你了”
  带上面具,揉碎照片,被丢在地上的模型,也被轮椅碾碎,从此,哈马成为了坟场主人。
  。。。。。。
  “飞船夺去了我的双腿,夺去了我愚蠢的哥哥,夺去了我的梦想,这种只会带来不幸的东西,全部碾碎吧”
  哈马看着麦当,那自以为是想要一飞冲天的眼神,彻底陷入了癫狂。
  “不管你遭遇了什么,飞船就是飞船,能做的,只是让想飞的人飞上天而已”。
  “嘿嘿嘿,那就让我看看,你身后的飞船,是让你飞上天,还是把你拖进地狱吧”。
  再次按下控制器,碎渣三号的炉门打开,狰狞的破碎齿轮和熊熊燃烧的烈火,让人心颤。
  “明明是个毛头小子还敢大话连篇,你闪开,飞船就会粉碎,不闪开,被碾碎的就是你自己”。
  “碎渣风火轮”!
  碎渣是三号腹腔的破碎齿轮飞出,径直朝着麦当滚去,被烧得火红的钉齿,稍有不慎就会被穿透。
  看着越来越近的齿轮,麦当紧了紧身上的铁链:
  “我才,不会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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