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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从李稷的指尖滑落，陈湮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穿胸而过的手臂。
“怎么。。可能？”
陈湮缓缓抬起手想要抓住这只手臂，但是李稷却猛地将手臂抽了出来，陈湮闷哼一声就软倒在了办公桌上，原本以他九阶的实力就算受到了致命伤也依旧可以留存一定的战斗力，但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重到连李稷都可以轻易突破他肉体的防御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害。
“为什么，明明你。。。”
喝下了药剂并修行了《万相》的李稷应该不会有向他出手的念头才对，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的意志竟然坚定如此嘛，是我失算了，但就算如此，你也无法躲过成为祂信徒的事实。”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陈湮怎么可能想得到他的两大底牌都已经被李稷化解，深知补刀重要性的李稷没有理会陈湮的嘶吼，再度举起闪着耀眼光芒的手臂朝陈湮的头颅捅去。
虽然头骨的较之身体要坚硬不少，但李稷的手掌还是在凝滞了片刻后就捅了进去，掌上的灵力也在这一刻化为无序的刀片在在陈湮的脑中肆意破坏起来，片刻，陈湮就彻底失去了呼吸。
毫无难度的击杀陈湮后，李稷并没有放松警惕，能成为第一位九阶并在国家的追杀之下依旧活了这么久的人怎么会没有其他手段，也许这次受到的伤害是陈湮有史以来最重的，但是李稷依旧不相信他会这么容易就被自己解决掉了。
李稷将精神力放出围住陈湮的身体全力感知并面不改色的暗暗与系统交流起来。
“是我多想了吗？”
足足半天的时间，在李稷的感知之下陈湮的身体没有出现一点异常，反倒是李稷的额头已经满是汗珠，这是精神力过度消耗后表现。
李稷慢慢靠近陈湮的身体伸出手检查起来，数次之后便彻底确定已经感知不到他有任何生命气息了，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看来确实已经被我解决掉了。”
李稷长呼一口气，收回在外的精神力后脚步有些虚浮的半坐在办公桌上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看看书架上都有些什么书，也许会有解决兽血药剂和《万相》副作用的方法。”
休息片刻，李稷直起身子从办公桌跃下并蹦了蹦，瞥了一眼陈湮的身体后拿起一边的《万相》朝书架走去，这时，陈湮的嘴角却出现了一抹渗人的弧度。
李稷的距离与陈湮缓缓拉远，一道千疮百孔却依旧宛若实质的灵魂虚影从陈湮的身体上方浮现，血红色的瞳孔中映着李稷宽厚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也愈发狰狞。
“神啊，宽恕我，您即将失去一个潜力十足的信徒，但是只要我获得了这具完美的肉体，那我就能给您带来更多的供奉与信徒”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陈湮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莫名的仪式，自己隐匿灵魂气息的方法可是神明传下的，他可不认为李稷能够察觉到。
“你终于肯出来了啊，陈湮。”
陈湮刚开始进行仪式李稷就一脸讥讽转过身，接着陈湮的灵魂虚影周围就产生了数不清的爆炸，在一阵直入灵魂的狂吼声中，灵魂虚影再度残破了许多的陈湮倒飞而出，李稷也扶着脑袋后退了数米。
“你真是，罪该万死，竟然敢打断我的仪式，哼，虽然不知道你这些小手段是怎么布下的，对我来说也不过只是蚍蜉撼树罢了，本想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但是从现在起，我要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一点点，一点点看着自己的灵魂慢慢消亡”
陈湮与本人相差无几甚至还要精细不少的灵魂体额头青筋暴起，满是伤口的双手紧紧握起，这副表情显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松，李稷布下的手段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若是说之前以他这副姿态之前能与李稷九一开的话，现在已经是七三了，虽然依旧是碾压的局面，但这对他来说不仅是不必要的消耗也是奇耻大辱。
“丧家之犬罢了。”
李稷早在“击杀”陈湮之后的那段时间就已经通过系统确认了陈湮并没有完全死亡的事实，只是为了降低陈湮的警惕心才耗了这么多的时间，毕竟灵魂在身体中显然要比在外更能发挥全部实力，在系统掩护下花了大把时间布下的精神陷阱也取得了超乎预期的效果，但他没有想到，陈湮残破如此的灵魂依旧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该说真不愧是九阶吗，真是强的像怪物一样。”
虽然这么想着，但李稷脸上胜券在握的表情还是不曾发生一丝变化。
“臭小子，把你的身体乖乖献上来吧！”
话落，陈湮的灵魂化为一道暗灰色的流光朝李稷冲来，李稷精神力布下的道道防护也被轻易突破，可陈湮的灵魂即将进入李稷脑海的那一刻却瞬间停在了李稷额头之前，陈湮血红色的瞳孔也与李稷棕色的瞳孔对视着。
“不可能。”
原来随着陈湮的接近，李稷的脸上不但没有出现一丝慌乱还依旧保持着笑意，在这种情况下李稷眼中的从容好像被无限放大，给了陈湮一种他还有着能够翻盘的底牌的错觉，所以陈湮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虽然陈湮可以不顾一切的进入李稷精神空间将其占据，但实力越强的人反而想的越多，他想到李稷这么惊人的天赋国家上层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会不会这其实就是那些人的阴谋，它们若是集体在李稷的精神空间中留下了后手自己极大可能会一去无回，他，赌不起。
“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牺牲你，但我偏偏不会让他们如愿，你迟早会成为祂的信徒，到时候看着你们自相残杀想必也是一道不错的饭后甜点吧。”
陈湮的虚影飞快后退朝着门外飘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李稷从容的表情也消失不见。
“虽然不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但好在把他唬住了，不过就算他进入精神空间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就对了。”
想到无尽试炼的技能结晶，李稷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但是技能结晶的被动触发是要消耗潜力的，能不用还是不要使用最好。